市場上有條傳聞,傳的很厲害。
朱中和買了一把座椅,想賣掉,結果被別人看新,一連找了幾家,都被看新。
發生了很激烈的沖突,朱中和認為被老農埋地雷了,找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明顯都不是好東西,朱中和的腿被打斷了,錢被一掃而空。
再后來朱中和和老農幾個都進監獄了,因為老農的兒子被打成了傻子。
兩個人誰也不放過誰,結果都進局子里去了,順帶警察查獲造假窩點,還有抓獲了一些盜墓賊。
據說監獄里很熱鬧,朱中和白花花的屁股很受歡迎,當然僅僅是據說,誰也沒有證據。
劉易得到這個消息后給阿斗打了個電話,安安阿斗的心。
之后的幾天里,劉易就呆在家里,對著玉壺春瓶發呆。
瓷瓶上面有兩層顏色,一層顏色是現代繪制上去的,一層是物件上本身就有的,上面一層圖案是現代圖案,幾乎囊括了整個瓷瓶。
劉易不是沒有辦法去除外層的顏色,而是怕去除外邊顏色后,里面的顏色和包漿被毀壞,有一點可以確定,這玩意是斗彩,價值數百萬的斗彩。
彩繪分釉上彩繪與釉下青花兩部分,有互相拼斗的意思,所以叫斗彩或者逗彩。
將釉下青花和釉上五彩相結合,一同裝飾于同一件瓷器面上,形成釉下青花與釉上五彩相互爭奇斗艷的藝術表現力。
斗彩彩色豐富除紅、黃、綠、紫、赫之外,還有粉紅、藕荷、玫瑰、胭脂紅;不僅有同樣的色彩還有濃淡的區別。
瓷器年代劉易很容易判定,明朝時期的,許多包漿和顏色都被現代的彩繪遮掩,這才是劉易棘手的原因。
如果瓷器價格不高,劉易也不會這么皺眉,這個瓷器的價格將會是很高,比他以前所買過的瓷器價格都高。
劉易知道的幾種方法都沒有用,那些方法大多適應現代瓷器,而不適應傳世瓷器。
“還得去找師父啊!”
劉易實在不想去那個鬼地方,他看到孫長嶺就想給他一拳,去那里一點意思都沒有。
“喂,孫老,我是劉易,呵呵,好的,那就叫師父,師父,你今天有空么?呵呵,就是想請你看個物件,這東西我現在鬧不明白,是,上面有一層彩繪,我想了幾天,沒想明白,對,不知道怎么去除上面的彩繪而不傷到傳世包漿,好的,我馬上就去!”
劉易掛上電話,小心的把瓷瓶放在一個四周全是泡沫的皮箱子里,然后驅車去省委大院。
“兵大哥,這次放行不?”
劉易伸出頭,和站崗的軍人打個招呼,等看清楚后,嘴里發苦,又換人了,又得重新填表格,吐血,每到這里一次,就像是做一次犯人,難受的緊。
填完劉易就進去了,看來孫老已經打好招呼了。
按下門鈴,沒多久孫老就出來了,看著劉易提著的箱子,眼睛瞇成了一跳縫,說實話,他新收的這個徒弟著實不錯,沒幾天又找到了一個稀奇的東西。
“劉易,說實話,這東西想不傷到傳世包漿很難,我也沒把握,等下跟我去一個地方,帶你去見個朋友!”
孫老打開箱子,看了看里面的瓷瓶,搖了搖頭,誰在這上面描繪了一層彩繪,而且是用漆料的,并且很薄,如果是普通水墨的話,還可以去掉,可是用漆料就難了。
“好的師父,說實話,如果不是漆料,我自己就能搞定,這個東西實在太麻煩了,與瓷瓶結合的太緊了!”
劉易把瓷瓶重新放好,給孫老開了車門,自己發動汽車出去了,在出去的時候,給孫長嶺打了電話。
孫老讓劉易去的地方是在郊外,一個農家大院,占地不大,不過里面的景致卻很不錯,甚至比劉易居住的院子還要精致,各種珍稀的花木在院子里擺放的層次分明,在房子前面還有一排珍稀的蘭花。
院子里的躺椅上躺著一個頭發胡子俱白的老者,面色紅潤,躺在躺椅上的老者看到孫老的時候,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孫老頭,什么時候有空到我這里?”
孫老笑了:“李長征,你個死老頭子,怎么,我來你不高興?”
“高興,高興,自己動手!”
李長征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孫老自己搬,劉易趕忙搬過來,讓孫老坐下,他就站在孫老身后。
“看著你的小貂,不要讓他亂跑,別碰著花花草草的!”
劉易點了點頭:“師父,我這小貂聽話的很,通人性。”
“聽話就好,如果傷到這里的花花草草,想請這個死老頭子辦事,那是不可能的。”孫老就在李長征面前說他壞話,李長征好像絲毫都不在意。
“請我干什么,我事先說好了,雖然熟悉歸熟悉,干活可是要給東西的!”李長征坐了起來:“箱子給我,我看看,如果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也不接。”
打開箱子后,李長征仔細看了看,眉頭皺了一下:“雙層色?乖乖不得了,有可能是斗彩,這玩意真不好弄,人歲數大了,手沒那么穩,你等下,我叫我家高遠回來!”
“不行,你那孫子做事情我不放心,毛手毛腳的。”
孫老的腦袋搖得像一個撥浪鼓,他真的是不相信李高遠,他就是看過了有點像斗彩,自己沒辦法,才找這老頭的。
“我說孫老頭,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再說了,那孩子現在都二十六七了,做事情也有把握。”
“不行,要么叫豐國,要么你自己動手,你那孫子我信不過!”
孫老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堅決不同意讓他孫子來做,要是讓他孫子做了,這瓷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孫老頭,你也太不相信人了吧,怎么說我孫子也有我幾分真傳,算了,我自己來就我自己來!”
李長征有些氣悶,這是哪門子求人辦事?
“先說好了,我動手,如果出了什么問題我不負責!”
李長征嚴肅的說道:“如果你不給我這個保證,你哪拿來的,哪拿回去!”
孫老轉頭看看劉易,這事情他不好做主,哪怕是徒弟的東西,還是要問一下的好。
“李老,沒關系,這東西說實話,是買的時候另外送的,沒花一分錢,就算壞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劉易很干脆的表示,師父既然帶他過來,就說明這個李長征完全由能力去除,而且有很大的可能不傷到傳世包漿和下面的色彩。
“你兩個就在院子里等著吧,家里現在就我一老頭,不伺候你們!”
李長征拿起瓷瓶慢悠悠的朝房子里走去,根本沒有叫孫老和劉易進去的意思。
“明朝玉壺春瓶可大多是珍品,如果眼力不太好的話,光看外表的彩繪,很容易忽略這玩意,認為是現代制作的玉壺春瓶,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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