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由于懷斯出乎意料的強勢,休斯四兄弟從一開始的互不服氣、互相較勁,迅速變成了現在的抱團一塊,就跟懷斯還沒有得上怪病、執掌家族生殺大權的時候一樣,他們四個人共同進退,共同對抗強大無比的大哥!
第四天結束,格里菲斯掛著陰沉的臉色,送出去了一億英鎊!
是的,這一天不知道休斯四兄弟的試煉者發了什么瘋,居然人人都有gc攜帶者的斬獲,而休斯一方更是射殺了兩個!雖然鄭公肖的表現依然不錯,但總體下來,懷斯一方卻是虧出去了一億英鎊 。
“呵呵,格里菲斯先生,看來你想要進入我家族的股東會,還需要多多努力哦!”柏格森彈著支票,很是得意地笑了,那譏誚的笑容、蔑視的眼神,氣得格里菲斯幾乎噴出一口熱血,拔槍想將這個老屁股的菊花打穿!
有古怪!這幾個人聯合起來,在搞什么古怪的陰謀!格里菲斯和懷斯商量之后,一致得出了這個結論。
第五天,形勢依然在向著休斯四兄弟利好的方向發展,一天結束,格里菲斯居然又賠回去了兩億三千萬英鎊!
這下子,格里菲斯和懷斯的臉色都不好看了(當然了,懷斯的表情僵硬,從外表來看是沒什么不同的),這兩天加起來輸出去了三億多英鎊,傻子也知道休斯那邊肯定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要不然,好好的形勢怎么會急轉而下?
格里菲斯和懷斯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他們都不是蠢人,很快就明白了問題一定是出在那個醫生身上!
格里菲斯陰沉著臉,如烏云蓋頂,突然間踏上幾步。站到了那名醫生身邊,咧開大嘴一笑:“請問貴姓?”
那名醫生本來正在和瓊斯笑著說些什么,驀然身邊一暗,一抬頭,看到是格里菲斯這個滿頭金發的惡相大漢,不由一愣:“免貴姓……”
“砰”的一聲脆響。格里菲斯笑容一獰,驟然掏出了一把大柄手槍,對著這名醫生的太陽穴就是一扣。
“姓你mb!”
隨著子彈飛出,那名還不知道姓名的醫生,腦袋就像炸開的西瓜,紅的瓜瓤、白的瓜子,跟小行星毀滅般四散飛濺,沾得旁邊的瓊斯、比奇長老等人一身一臉都是!
格里菲斯罵罵咧咧地抹開唇邊沾染的鮮血,獰笑道:“去死吧。害老子輸掉了3億!你這個混蛋,去跟上帝講你姓什么吧!”
瓊斯離得‘兇案’現場最近,他嚇得唇都白了,顧不得滿臉的污穢,‘噗通’一聲軟倒在地,喉嚨里只曉得發出‘啊啊’的叫聲,而繆斯、因斯等人離得遠,不由驚怒交加:“格里菲斯。你發什么瘋?居然敢殺人?!”
“草,老子就是殺了他。怎么滴?”
格里菲斯收起槍,一腳踏在那名醫生的無頭死尸上,環顧四周,惡狠狠地道:“你們別以為老子是傻的,他是進來治病的嗎?只怕是給你們幾個龜兒子通風報信的吧!哼,有種做就帶種地認。誰敢不認,誰他媽就是婊子賣b養大的!”
“啪啪啪”,大廳里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循聲看去,原來是休斯一臉微笑地在拍手:“格里菲斯。我倒是低估你的智商了,不過你猜到又怎樣?我們是不會承認的,賭局的結果也不會改變!你和我親愛的大哥,是輸定了!”
事情原委果真如格里菲斯和懷斯所料,那名被爆頭的醫生,就是進來搞鬼,為休斯四兄弟跟外界聯系牽線搭橋的!自然,兩天前休斯四兄弟的分別‘暈厥’,也是裝出來的!
“是啊,我們不會承認,一切都是你的猜測!格里菲斯你這條大瘋狗,你憤怒嗎、惱火嗎?嘿嘿,那又怎樣,你沒有證據,你能咬了我們兄弟的鳥去?”繆斯和因斯也走到休斯身旁,聳著肩、挺著下身,得意洋洋地笑著。
休斯亦是攜著淡淡的嘲諷笑道:“讓我來猜一猜你的想法,格里菲斯,不過我先聲明,以下的話都屬于無責任的猜測,你可以認為是真、也可以認為是假,我們是絕對不會承認它的真實性的!”
格里菲斯瞪著牛眼,火辣辣的目光掃過休斯四兄弟,道:“孫子你說,老子聽著呢!”
“被你緊緊盯著,我們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絡,而這個倒霉鬼醫生,做出的貢獻就是給了我們一個離開你視線范圍的機會……”對格里菲斯的臟話,休斯毫不在意,他慢慢地說道:“試煉的規則是,試煉者必須獨自一人在指定的試煉都市里生存七天,一切以家族名義出現的勢力都不得介入其中給予幫助,否則就將判試煉者失去繼續試煉的資格!不過呢,我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表面上和家族無關的人手,他們就埋伏在我們各自的試煉都市旁邊,以備萬一!本來我是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不過現在看來,這招暗棋卻是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的效果,所以呢,這兩天我們的分數就上漲了很多!今天也將是如此,我們的試煉者還會繼續射殺gc攜帶者,搶奪積分,親愛的大哥啊,你剛剛賺到手的支票,還沒捂熱吧,恐怕還要繼續還回來哦!”
明白了原委,格里菲斯忽然收起了狂躁的怒容,悠悠一笑:“qnmlgb的,果然如此……不過,那又怎樣?你以為我會害怕嗎?不要忘了,布達佩斯的gc攜帶者可是遠比你們那些試煉都市要多!積分,依舊會是我們這邊的最高!輸的,依舊是你們這群龜孫子啊!”
“是呢,這是我的失誤,我承認!”
休斯眼皮使勁眨了眨,嘆了口氣:“這也算是你們的一線生機吧,要不然把你這條瘋狗逼慘了,你又隨便開槍殺人怎么辦?我們的生命還是比較寶貴的……好吧,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大哥的女婿。究竟有沒有射殺全部10個gc攜帶者的本領吧!”
“嘿,擦干凈你們的狗眼瞧著吧!”
格里菲斯的笑容慢慢消失,頗有點悻悻地回到了懷斯身邊。
這是陽謀!
當格里菲斯大意之下,讓休斯四兄弟和外邊取得了聯系,這個‘小’賭局的懸念就注定重新產生:休斯四兄弟調用了私人部隊,用作弊的手段。去幫助各自的試煉者收割分數,而格里菲斯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采用暴力摧毀這個賭局……因為,懷斯一方還贏著,并且,鄭公肖那邊可收割的分數還遠在休斯他們的試煉者之上!
勝負,并沒有一見分曉!
假如格里菲斯動用暴力摧毀賭局、殺死休斯等人,那么外邊軍艦的炮火也會打進來,同歸于盡、兩敗俱傷絕不是懷斯和格里菲斯想要的結局。特別是現在他們還贏了4億多英鎊……正是瞅準了這一點,休斯才敢肆無忌憚地將自己做的手腳說出來。
格里菲斯的獅子大臉跟暴風雨將要來臨的海面,陰冷、森詭、暗含殺機,他低頭與懷斯好好地交流了一陣,方才直起腰拍拍手掌道:“弟兄們,把弄臟了地板的混蛋拖出去,順便再告訴外邊的那群家伙,不要再玩花樣。否則下次丟出去的就是他們主子的尸體了!”
格里菲斯的手下迅速開始清理那名醫生的尸骸,而休斯等人對望一眼。也紛紛得意地笑了起來:這個局,你知道了又怎樣?還不是得乖乖接下來?
沒錯,懷斯的確舍不得已經到手的賭金,所以呢,這個‘小’賭局還是照常進行了下去。
第六天在懷揣著各種鬼蜮心思的人默然相對的沉悶環境下度過,這一天。休斯四兄弟的斬獲并不多,然而,懷斯這一方更是顆粒無收!
六天當中,這是唯一一天有一方完全不漲積分的!
結算之后,懷斯一口氣又賠出去了3億六千萬英鎊!
總體一算。懷斯一方竟然僅僅結余不到一億英鎊的盈利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全身不能動彈的懷斯眼里是死水一般的枯寂,他整個人似乎被弄懵了,連眼皮也凝固了,而格里菲斯更是暴躁得不得了,就像是領土被侵犯、母獅被凌辱的雄獅,來回走動、揪著頭上的金色頭發,口里喃喃:“鄭公肖那個小子,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怎么今天一個積分也沒撈著?哎,為了把老板從那破醫院里救出來,我便沒有多余的人手放置在布達佩斯,否則,也不至于現在一點情報都獲取不到,完全抓瞎!干干干,這群龜孫子,不會運氣這么好,來個絕地翻盤吧?”
現在的情況是,鄭公肖已經射殺了6名gc攜帶者,而休斯那邊每一方平均也射殺了4名gc攜帶者,也就是說,剔除掉那些分數值較少的目標,兩邊各自剩余的大分是:懷斯一方2000分,而休斯四兄弟加起來也只有2000分。
只要鄭公肖熬過最后一天,活著出來,懷斯一方就能穩贏不輸,而懷斯那邊想要贏的話,則唯有寄托鄭公肖被那些黑暗勢力剿殺,因為試煉者一旦被剿殺,分數就要清零,這樣的話,懷斯就算傾家蕩產也不夠賠付賭金的!
第七天,最后的決戰日就要來臨,關鍵點已經變得十分清晰明了:鄭公肖生,懷斯贏,鄭公肖死,懷斯輸! Wωω●тt kán●¢ O
雙方都明白這個關鍵,所以當比奇長老例行公事般地詢問:“……是否要更改賭注的單位份額?”時,大廳竟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落地針都能清晰耳聞的靜謐、死寂!
大家似乎突然都不用呼吸了!
少頃,休斯最先咳嗽一聲,打破沉寂,瞇著眼嘖嘖笑了起來:“最后一天了,親愛的大哥,我們不如來一次大的,恩怨一次性解決,200萬英鎊對10分,如何?”
200萬英鎊對10分?!
格里菲斯陡然一驚,賭注翻了一倍,饒是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咧咧性格,也不由手腕一顫,第一時間轉頭去看懷斯!
賭注太大了,他可做不了主!
輪椅上。懷斯的眼皮連續眨巴了幾下,格里菲斯便收到了他的意思:“跟他賭,加大賭注反而說明休斯他們對弄死鄭公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嘿嘿,他們想用積分壓倒我,用大賭注嚇死我嗎?”
“孫子,跟你賭就是。嘿嘿,明天這世上就將多出四個姓羅斯柴爾德的乞丐,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格里菲斯領會了懷斯意思,便豪邁地答應了休斯提高賭注的要求,末了,他還看了看一臉高深莫測的柏格森:“哦,或許不止四個,希望乞丐這個團體不會歧視某個令人作嘔的老屁股!”
柏格森的臉龐,頓時涌出一片被羞辱的煞白。
賭注的單位份額既已確定。這即將決定懷斯和休斯等五兄弟命運的第七天,就此拉開序幕!
龍灝心情很不愉快,或者準確的說,是布達佩斯糟糕的交通、混亂的治安環境令龍灝完全拋去了離開維也納時的好心情!
火車晚點,連皇家專列都被迫停靠在離布達佩斯火車站十公里的地方整整八小時,早知如此,龍灝就下車自己步行進城了。
好容易下了火車,可矗立在龍灝面前的哪里像個一國之都的火車站啊!?
人流無序。警察的尖銳哨子聲不絕于耳,候客大廳里到處都有追逐的人群。后面的人氣急敗壞地用各國語言呼喊著:“小偷、強盜,你們給我站住!還我包來……”
滯留的客人出不去,買了車票的旅客進不來,維持治安的警察和地痞流氓在不大的候客大廳里捉迷藏,甚至更夸張的,竟然有槍聲不斷在火車站的各個角落響起。醫護人員進進出出,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尸體被抬了出去……
尼瑪,這還是火車站嗎?
龍灝被人流擠壓著,有點呆滯:莫非是坐錯了站,穿越了?來到了戰爭時代的布達佩斯?!
有這個疑問的不光是龍灝。只聽一個清脆嬌嫩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噢,天啊,這里就是布達佩斯?我還是三歲的時候跟我爺……嗯,來過一次,上帝啊,這里被人入侵了嗎?怎么大家都跟在逃難一樣?”
龍灝瞥了瞥眼,看到一身男性裝扮的茜茜公主,不由捂住額頭心中呻吟起來:哎,我倒寧愿這是打仗,這樣我就有充足理由可以甩掉這樣一個翹家的公主了!
這位茜茜公主,不知什么時候、用了什么法子藏在了龍灝乘坐的皇家專列當中,若不是專列被堵在了布達佩斯城外八個小時,這位翹家的公主,恐怕到下車時才會給龍灝一個天大驚喜吧?
對這個‘驚喜’,龍灝苦笑不得,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吸引公主翹家的‘光環’:這個茜茜公主,不好好地待在維也納的皇宮享福,干嘛要喬裝改扮地尾隨自己來到布達佩斯呢?
難道說,她是假扮男性衛兵上了癮,想繼續在自己面前秀一秀她拙劣的cos技巧和智商的下限嗎?
一想到這位茜茜公主在自己小解時突然蹦出來,翹著兩撇很假很假的小胡子,洋洋自得地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伯爵,是我,皇家衛兵艾士力,你想不到吧?”,龍灝就身子一哆嗦,有種想自殺的沖動!
拜托,你仍舊不把那豐滿的上圍處理一下,你的性別,連微風這只童子雞都能看出來好不好?
你以為這是漫畫嗎?掛兩撇胡子就能抽象地代表男性了?
盡管吐槽無限,但龍灝考慮到這個笨笨的公主來意未明,所以他依然叮囑了微風,要他盡力滿足她喬裝的興致,不要揭穿了她拙劣的打扮……
“是啊,這里肯定是打仗了!所以,艾世麗小姐,還是請您乘坐最近的一班火車回維也納吧!”龍灝翻翻白眼,這般回答。
“伯爵,你忘了?請叫我艾士力長官,我是一名男性,難道你想讓你的隨從看破我的裝扮嗎?哦,我裝扮的是這般完美無缺……”茜茜公主一摸小胡子,胸脯挺得老高地說道。
“呃……好吧,艾士力長官,您看,布達佩斯不曉得發生了什么,這里隨時有人在死亡,強盜和惡棍遍地都是,為了您的安全,我建議您還是回到公主身邊吧!”龍灝心里一聲呻吟,只能湊合著配合茜茜公主‘表演’,然后用送神般的口吻懇求道。
“不,這樣很好,這樣才刺激!”
茜茜公主搖晃著腦袋,拉著龍灝的臂膀,踮起腳尖、好奇地向四周打量:那些忙碌而氣急敗壞的警察、暴戾的歹徒、狡猾的小偷,還有倒霉的死難者,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奇景,要她獨自回維也納,那是做夢呢!
“伯爵大人,你會負責我的安全,對吧?”
茜茜公主盯著龍灝,純潔無比地眨了眨眼,然后低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布達佩斯是做什么來的?我查過了,鄭和卡蘭卡已經好幾天沒在維也納現身了,你和鄭來自同一地方,又是好朋友,所以你匆匆來到布達佩斯,鄭和卡蘭卡也一定在布達佩斯!哼哼,我要為公主討回公道,當面問一問鄭,他為什么不要我……那可愛又善良的茜茜公主,卻要了卡蘭卡那個男人婆!卡蘭卡有哪點比得上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