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景感到一陣頭疼噁心,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貌似是醫務室之類的房間裡,渾身上下吐著火辣辣的藥膏。想要轉動一下身子也是很痛苦的事情,雅文就倒在自己旁邊睡著了。
李承景看著雅文那憔悴的模樣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疼感,叫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誰知道一下子就把斯拉爾驚醒了。
“大人你有什麼吩咐。”斯拉爾一臉關心的問道。
“我怎麼會在這裡?”李承景頭疼的說道。
“大人難道忘了擂上面的事情。”斯拉爾輕柔的在李承景耳邊說道。
“呵呵,我都想起來了。那個大個子還好吧。”李承景喃喃的說到。
“我還好。”皮格珠推門就進,來到了李承景的身邊,很是感動的半跪在李承景的身前像騎士宣誓那樣虔誠說道 :“我皮格珠,從今天起願意奉李承景大人爲自己的主人,誓死效忠,哪怕現是獻出的是自己的生命和榮譽。如違此誓,就叫我遁入深淵,世受折磨。”
“快起來,這個使不得,我也是欣賞你,所以纔會幫你,你這麼輕易的就宣誓效忠,可是很叫我瞧不起你的。”李承景掙扎著做起來,一下子就把雅文驚醒了。
雅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皮格珠一下子打了個激靈,就撇著小臉不高興的疏導嘟囔著:“你這麼來了,不是不讓你來麼?”
“雅文,不能這樣對待皮格珠兄弟。咳咳……擂臺比武怎麼可能不傷人的。”李承景不悅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李子你誤會我拉,我現在不要他來,並不是責怪他。是怕他內疚之下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雅文委屈的說道。
“大人,您確實誤會雅文小姐了,他確實是希望我能在大人好了之後再來,可是我卻忍不住想往大人這邊來,那排是偷偷看大人一眼也好。”皮格珠說道。
“皮格珠兄弟,快快請起,不要老叫我大人大人的,我實在受不起。”李承景朝著斯拉爾使了一個眼色。
斯拉爾徑直的走了過去,就打算把皮格珠拉扯起來。皮格珠死活不同意,流著淚的說道:“大人,也許您覺得我動不動就給您跪下,是很下賤的事情,但是你卻不知道,我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跪下過,而你卻是第一個,您不要著急,叫我起來。暫且聽我講完我的身世之後在下定論吧。”
那是一處獸人和帝國交界處的不遠的地方,人族們聚集的村寨據離北部的屋企咯諾要塞,還要靠近獸人的地方。屋企咯諾要塞是沿著橫亙在大陸北部的安力巴圖大山脈最險要的地方建造的,雖然固若金湯打退了多次獸人的入侵,可是人族和獸族的交界處並不在此,很多北部的人族聚集區便被拋棄在屋企咯諾要塞之外了,無疑他們變成了獸人們搶劫和泄恨的地方。
在那些地方人們大多以家族的名義在險要的地方據守在一起,靠著族人的血勇和家族關係緊密的綁在一起,保護著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和家園。皮格珠就出生在這種環境裡,如果有新生兒出生,家族之中大多會歡天喜地的慶祝一番,可是皮格珠卻是個以外,這倒不是說他的出生多麼寒酸,而是他的出生遭到了很多人的質疑。
他出生前一年中,獸人中豬人對這裡發起了報復性的襲擊,家族中的男丁在死傷大半後,迅速的撤離了家園,借住在一個世代通婚的家族中,直到豬人們撤了回去,家族才扶老攜幼的重歸故里,而他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族中大小姐的媽媽,回來不久竟然懷孕生子產下了他,人們算著他出身的日子,就武斷的得出了他是大小姐和豬人的私生子,人獸通婚幾乎是大逆不道違背天倫,是能夠輕易毀滅一個家族的罪行。
對於這種謠言,他的媽媽不置可否,既沒有承認,也沒有站出來反對。當謠言不止在家族中流傳使得他受到了白眼和冷遇,更可怕的是在附近的家族和聯姻的家族之中,謠言也迅速的傳播者,人們紛紛要求老族長也就是皮格珠的外祖父給大傢伙一個交代,否則就不會再與他們家族聯姻,甚至還要把他們家族早就嫁過去的女人
們在統統的送回來時候,老人也不得不逼問其自家女兒的時候。
大小姐卻什麼也沒說,就這樣一個人自我了斷了。說起自己的往事,皮格珠就有點力不從心的傷痛感,說起自己的母親,皮格珠有些無奈也有些傷感,但卻沒有一點的厭惡和仇恨。大小姐雖然走了,但是並沒有得到衆人的理解,老族長也在得到女兒死去的消息後,一病不起,卸下來組長的重任。
新族長也就是皮格珠的舅舅,是一個生性軟弱的人,在內憂交困下終於抵抗不住壓力,交出了皮格珠,面對羣情激奮的要把自己外甥剁成肉醬的人羣,懦弱的新族長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把皮格珠綁起來丟到水裡,任他自生自滅。大家一開始沒有同意,後來想想也就同意了。
因爲北方的天氣與南方不同,哪裡一年十二個月中都有七個半月以上是數九寒冬的天氣,這樣的天氣裡,把一個四五歲的幼童送了冰河之中無異於變相的送死,只不過能落個全屍罷了。
就這樣皮格珠被捆到了一個木板上順著冰河漂流著,一開始他還能堅持住不叫自己麻木睡著,但是無奈那個時候的他身弱體單,很快就人事不知,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只知道一個穿著白色服飾的神職人員,升起了一團火爲他取暖,他以爲這下子自己終於可以得救了,誰知道厄運纔剛剛開始。
提到那個白衣神職人員,李承景感到有些意外,也更加用心的聽起來,皮格珠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咆哮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頹廢的告訴李承景那個白衣神官竟然是自己那個不可饒恕的父親,他救自己也並不是打算帶自己去生活,而是希望親眼看到自己斃命,抱著這種想法,皮格珠被丟到了一頭飢餓的四眼狗熊的面前,自己卻有滋有味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觀看者人熊大戰。
說來也巧,叫皮格珠揹負著罪孽身份的豬人們又一次對屋企咯諾要塞發起了進攻,屋企咯諾要塞中的號角傳來,白衣人一口飲儘自己的小酒,用光明術將皮格珠四肢打斷,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