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清濡推開辦公室大門,邁著比往日稍微不再沉重的腳步,一下子坐在了辦公椅上。
“終于處理完了。”望向此時落地窗映射出來的夜晚都市繁華的畫面,張清濡這才嘆了一口氣,眼神透露出失落無奈:“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了……”
這時助理推開門;“會議要開始了。”
清濡隨口應(yīng)了一句便讓他把門關(guān)上。
此時的張清濡只想好好自己靜一靜,想想怎么去面對菁諾,怎么樣才能不分手。
這時他嘴角一撇,露出好久未出現(xiàn)的充滿陽光氣息的笑容。
心里想“在巴黎開一間分公司我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見到菁諾了,哈哈,我實在太聰明了。”
他看到了與樓菁諾的希望并且心里肯定自己是不會和樓菁諾分手的。
張清濡走進會議室,便說:“如今公司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決定在巴黎再設(shè)一間分公司,你們覺得呢?”
頓時會議室一片寂靜,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因為這陣子公司幾乎的事情都是張清濡親手處理的,所以大家包括一些公司高層人才都不得不承認(rèn)張清濡認(rèn)真起來的勁兒以及他的能力。
張清濡看到這一現(xiàn)象,心里暗暗歡喜。
“既然眾位都沒有意見,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馬上幫我訂去巴黎的機票。”
“還有多久才到啊?”清濡語氣急切的問著司機。
司機心里顯得有點不耐煩了,只應(yīng)和了一句:“馬上到。”
跟清濡同時到達巴黎并且乘著同一輛車的一位中年男子一路上聽了清濡問了幾十遍的同個問題也都聽煩了。
“這位先生,您這么著急是為了見心上人吧?”中年男子假裝客氣的看向清濡。
“嗯對,我們好久沒見面了。”清濡說著便把眼光從司機身上轉(zhuǎn)移到了窗外。
窗外正下著絲絲小雨,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柔和緩慢,可是清濡卻不能冷靜下來,他迫不及待的想去菁諾身邊。
“到了到了!司機,我要下車!”清濡異常興奮的跑下了車后,便走到了一個門前停下了,嘆了口氣。
這時一個外貌看似非常年輕的阿姨路過菁諾家門口,正瞧到清濡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前。
她便對清濡大喊:“你是誰啊?你找誰呢?”
清濡回過頭呆呆的看向了阿姨,被嚇的一句話都不說。
阿姨看他半天也不說句話,便恐嚇道:“你不說我報警了啊!”
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清濡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搶下正在撥打的手機。
臉蛋微微泛紅的清濡解釋道:“我是這家主人的男朋友,喔!不對,是朋友,反正您知道她去哪了嗎?”
阿姨瞄向被緊鎖的大門,又仔細(xì)看著清濡,“咦?我見過你,你不就是她之前的助理,叫什么來著?叫……”
“stop!”清濡突然后悔問了這位阿姨,只想讓她別再閑扯下去,簡直是浪費時間。
“啊?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阿姨聽到這話更是感到不解。
清濡不再答話,也不知道要上哪去找菁諾,只好蹲在她家門口,來次‘守株待兔’了。
這位年輕的阿姨看著清濡雖然靜靜的蹲在那,但是那眼神卻透出無奈和著急。
“現(xiàn)在才下午三點多,她應(yīng)該會在工作吧?”阿姨滿臉尷尬的笑著說。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她可是個工作狂!”清濡意識到后,猛的站起身。
清濡面向阿姨露出他那個獨一無二,燦爛無比的笑容,
“謝謝你啊,阿姨你真好看!”
下午三點正燦爛的陽光照在清濡那紅臉蛋與那笑容顯得格外美麗。
清濡連忙道謝后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被阿姨叫住了,她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把清濡看了個遍。
此時的清濡只想馬上離開,因為任誰被這樣看著誰都會渾身不舒服的。阿姨的眼神更是跟看新郎官一樣。
“小伙子,你長得這么帥氣,不會還沒有女朋友吧?不然阿姨把我們家侄女介紹給你?”
聽到這話,清濡瞬間打了個冷顫,“不不……不用了,我先走了,再見阿姨!”
阿姨望著他慌張離去的背影滿意的笑了。
叮玲叮玲――坐在辦公桌前忙著處理各種記錄的樓菁諾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機響了。
她翻出了被文件蓋住的手機,微微側(cè)了一下頭,用一只耳朵和一邊肩膀夾著手機,雙手與眼睛仍然在不斷翻著文件查看記錄。
“喂,打給我怎么了?”
“怎么那么慢接電話,你是不是又在公司沒日沒夜調(diào)查記錄吧?你跟我回家吧。”電話那頭樓清心無奈的說著。
菁諾皺了皺眉頭,她討厭在她工作的時候接一些不關(guān)公事且不重要的電話。
可是她知道清心是在關(guān)心她,所以抑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我一天得不到真相我就一天不能安心,我就不回去了。”說完,菁諾認(rèn)為清心應(yīng)該會‘罷休’了吧。
“我在公司門口了,你下來一下。”清心似乎‘不懷好意’的說著。
“啊?你來干嘛?”嘟――“掛我電話,居然掛我電話!”這時候菁諾是覺得可氣又可笑。
即使這樣,菁諾還是來到了公司門口,她也感覺到了自己與清心的感情好像在變化著。
“你找我什么事?”菁諾還是假裝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
清心看她的樣子也不覺得跟以前那么討厭了,她知道菁諾也是在乎她的。
“沒啥事呢,還勞煩你得跟我走,走走走!”清心邊說著邊拉著菁諾準(zhǔn)備要上出粗車。
菁諾反應(yīng)過來,甩開了樓清心扯在她衣袖的手,“樓清心!你干嘛啊!我要回公司!”
清心根本不搭理她,死活拉著不肯放手。
司機看她倆拉拉扯扯,忍俊不禁,“哎呦!你們姐妹倆感情真好啊。”
“誰跟她是姐妹!”清心與菁諾異口同聲。頓時氣氛可謂是降到零下幾度,誰都沒再說話。
“我總算知道對付你這種人就必須用那種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的辦法,簡直比做律師上法庭還累。”清心顯得有點不滿。
“你真無聊。”菁諾本就因為查不出真相而心里犯愁,現(xiàn)在更因為無緣無故面對即將被強迫帶回家而‘愁更愁’。
“誒,樓菁諾,我可是在關(guān)心你啊,我知道你想要找到真相,但是你也是人,也要休息啊!”樓清心表示十分委屈的向她訴苦。
“樓清心,你看這是什么?”菁諾打開一直提著的袋子。
清心看著里面滿滿的文件,心里很不是滋味,總覺得好歹把菁諾‘拐’出公司了到頭來也沒用。
這就像是某些學(xué)生放假回家并沒感到快樂而只是感覺換了個地方繼續(xù)寫作業(yè)
!
清心看著菁諾手里緊緊拽住的袋子,這才松開了與菁諾拉扯的手。無奈說道:“好吧,你贏了,回家吧。”
菁諾得意的笑著,“樓清心啊樓清心啊,我發(fā)現(xiàn)你不但情商低現(xiàn)在反倒好了,智商也下降了。”
清心被說得無話反駁了,只想挖個洞,好讓自己鉆進去。
“我們先在那邊長椅坐會兒吧,我還有份文件放在樓上了,我交代了人去拿。”菁諾對清心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長椅。
菁諾和清心一同坐在了那張不長不寬的長椅上,卻始終都沒說過話。
清心感到有點尷尬了,便隨口提了一句:“你還和張清濡聯(lián)系嗎?”
“早就不聯(lián)系了,怎么了?好奇?”菁諾十分沒好氣的回答她。
“收起你的好奇心,別太八卦,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怎么感覺你說話都那么難聽啊?”清心也不服氣的懟回她。
“樓清心,謝謝你的‘夸獎’了。”
清濡一路跑著過來,當(dāng)他到了公司門口,看見了菁諾和清心正坐在長椅似乎在聊著什么,卻往回退了幾步。
此刻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還沒鼓全勇氣去面對他一直心念的菁諾。他的心不禁揪的一疼。
他不知道他第一句話應(yīng)該對她說什么,他不知道她會不會不原諒他,他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的還好不好……
“你果然在這,工作狂樓菁諾!”此時的清濡已經(jīng)站在菁諾面前了,說出了他想了好久的開場白。
這熟悉的聲音從菁諾耳朵傳進去,像扎針一樣一針一針的扎進菁諾的心臟,她開始感覺到疼。
這疼痛感消失了好久,如今再回來,菁諾還是認(rèn)為自己不能抵抗它。
菁諾慢慢的抬起頭,她的眼睛正好對上了清濡那含著淚水的雙眼。
他們都看著彼此不說話。
清心看著他們,只清楚現(xiàn)在十分尷尬,應(yīng)該有人說點什么。
于是,“這就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我們正聊到你呢!”清心站起了身子,用那種八卦的眼神看著清濡。
清濡猛地閉了下眼睛,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清心,不敢看菁諾,更不想讓自己的眼淚在她的面前留下。
“喔?聊我什么啊,說來聽聽。”
清濡即使心里揪的疼,他也使勁在臉上擠出個笑容。
菁諾看著這個笑容,她怎么會不知道清濡是假裝的,她看著他這樣子越覺得心疼,她在想他是不是過得不好。
“也沒什么啦,就和菁諾八卦了你一下。”
清心越覺得情況不對,正想著怎么自己先撤。
“都多久了,還上不上車啊?”司機用車?yán)葐袅藘陕暎梢娛钦娴牡鹊眯募比绶侔。?
司機這么一喊,清心轉(zhuǎn)過頭兩眼放著光的看著他,心想:“簡直就是救星啊,太棒了!”
清心便轉(zhuǎn)回頭看向清濡,“那個……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說完,便鉆進了出租車?yán)铮八緳C,馬上走!快!”
“呼~終于可以走了,實在不想留在那了。”清心感到萬般慶幸。
夜幕降臨,長椅旁邊只有菁諾和清濡站在那。
“好久不見。”菁諾扯著嘴角終于說出了話。
“嗯!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清濡問了一句最普通的話但也是他此時最想知道的。
“我……我很好啊。”菁諾還是說了違心話,可她沒有辦法,她不想讓清濡擔(dān)心,更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的軟弱。
菁諾對這段感情沒有了信心,可她曾經(jīng)卻仍每天期盼著清濡回來找她,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
晚風(fēng)吹拂,把菁諾耳邊的頭發(fā)吹到眼前,菁諾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抓,卻沒想到清濡快了她一步。
清濡把菁諾眼前吹亂的頭發(fā)輕輕地塞在耳朵旁,生怕弄疼她。
這熟悉的動作,這手觸碰到菁諾臉蛋的熟悉感,菁諾似乎感到欣慰,心里的疼痛感減少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