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遞給收銀員50美刀。
“找您的十三塊兩毛五,拿好。”我接過找來的零錢,放進(jìn)口袋里。
本屌繞進(jìn)城后發(fā)現(xiàn)自己看起來比流浪漢還要邋遢,于是找了一家服裝店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并且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一間鐘點房,洗了個澡。
本屌用干毛巾擦拭著頭發(fā)上的水柱,然后下樓去借了一個電話。
當(dāng)我播出我的手機(jī)號碼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的語音提示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之類的話。再撥通我已經(jīng)背得熟透的幾位英雄的號碼,仍然是這個結(jié)果。
我放棄地將話筒拍回去,心里卻是在想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家。偷渡?這個難度不亞于我從白宮走進(jìn)去,直接通往總統(tǒng)的房間內(nèi),人家都當(dāng)我是透明人。
打地道?這個主意不錯,首先我得計算好大洋底岸的線路,再計算好各個板塊之間空隙,以防止扎克不會打通到大洋底岸,不然那種高壓會讓我們被原路沖回去,并且在天上飛。要是一個不留神把板塊支撐柱給鑿斷了,那我應(yīng)該會成為千古罪人吧。畢竟由我而引發(fā)的地震,這聽起來就覺得喪心病狂。
要是玩漂流記,那更不用想了。誰知道會飄到哪里去?而且,也要確保不會被海上巡邏艦給發(fā)現(xiàn)。
所以,目前并沒有方法能夠回家,這真是蛋疼。而且在這里我頂多也待不了多久,一是我身上的現(xiàn)金并不多,而是我還是黑戶。
本屌就這樣坐在窗頭冥思苦想了半個小時,手插在荷包里揉捏著扎克發(fā)泄。
“唉!睡覺睡覺!燥死了!”本屌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而中國此刻,天色應(yīng)該還未亮。
……
“誒嘿嘿~雯雯小妞給爺笑一個~”
“哎喲不錯哦!阿貍你還會電臀舞啊!靠近點,再近點!”
“臥槽!居然還有璐璐這種才開始發(fā)育的小蘿莉~來,璐璐,讓哥哥來嘗嘗你青澀的味道吧~”
地點是一間舞廳里,低糜的閃光燈在一個有洞的小球里旋轉(zhuǎn),四面八方是一些消沉的音樂聲,似乎在催人心智。一具具各有特色的胴體橫在我的面前,色彩斑斕的燈光打在她們的身體上反射著斑斕。
這種場景,是本屌向往了非常久的。試問是個男人,只要你下面還能硬起來,誰能抵制這種誘惑?
我躺在沙發(fā)上,把酒言歡,身后還有人給我揉捏著肩膀,銳雯穿著兔女郎職業(yè)裝在幫我捶打腳肚子,這一切的感受全部真實地印在我的皮膚上,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粉色的氣息沖進(jìn)我的鼻子里,讓我有點飄飄然,像是要迷失在其中一樣。
天花板突然消失,取締它的是一道金色的光。
“散去散去……魔騰,這個人你并不能傷害他。現(xiàn)在,我懇求你幫我一個忙,好嗎?”神圣的聲音從光幕里傳來,而我像是被泰山壓頂了一樣,渾身不能動彈絲毫。
女英雄也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全部都以一副虔誠的姿勢跪在地上朝拜那道光幕。
似乎,我腦袋里的神經(jīng)也被壓制了,我只能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而完全沒有后續(xù)的想法與想象。
“有什么好處?”一摸黑色的身影從陰暗處竄出來,就像潑墨在白紙上,黑色的花朵綻放,陰沉而優(yōu)雅。那是一個雙手化作刀刃的怪物,鋸齒的邊緣讓人看得心寒,而他的周圍始終環(huán)繞一股濃郁的黑暗元素,就像是黑色火焰之中的君王。
“你想要什么?”
“將我從束縛中解放出去。”
“不行!”這道聲音否決的相當(dāng)堅定,“你的一些事跡并不能作為你人格的擔(dān)保,聯(lián)盟也不會允許我個人的這個判決。但是!”聲音頓了頓,“我可以解下你本源噩夢的禁錮。”
“成交!”魔騰爽快地答應(yīng)了。
一道圣光將魔騰包圍,潔白的光與他黑郁的本質(zhì)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這種情況本應(yīng)該是黑暗與光明之間的斗爭,但是魔騰不僅沒有抵抗這種圣光,反而享受似的呻吟,并且雙手舉過頭頂,似乎是接受凈化的惡魔。
噼里啪啦的一陣像是光干柴燃燒的聲音從魔騰的身體上發(fā)出,似乎有什么聯(lián)系給強行切斷了一樣。
圣光漸漸消散,魔騰漸漸地平息。
“不愧是神界的大手,魔騰在此謝過!”魔騰對著光幕朝拜。
“記住,把他帶回來。真是該死啊,我牽動了法則的限制,現(xiàn)在得解決一些麻煩了。魔騰,再見。小五……”光幕突然凝聚在我的身上,我突然能動了,而且也能思考了。魔騰啊!這不是那個大招能讓你睜眼瞎的英雄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應(yīng)該在鐘點房里面啊,這里貌似是一個十八禁的地方,是需要打馬賽克的!
“小五。”冷不丁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從思考中被強行打斷。聲音是一個非常柔美的女中音。
“啊?你在我嗎?”我弱弱地指了指我自己,這種情況下我只能被動地依照場景的旨意。而且我也能感覺出那道光幕里的人對我沒用任何的惡意,反而對我有非常親切而友好的意味,叫我的那一聲似乎是老朋友之間的打招呼。
“嗯。銳雯托福給我一句話,她說‘小五,我很想你,你快回來吧。‘還有嘉文,‘你小子可要活著回來啊!我可是等著你帶我裝逼帶我飛!‘蓋倫的‘老大,要堅強一點,我相信你。‘咳咳,不好意思,我裝不出那種語調(diào),還有一些話我沒辦法說出來了。”
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仿佛他們就在我的眼前,微笑地張開雙手。但是這是虛影。
“大家……麻煩你幫我和他們說,老子肯定會活著回去的,老子有漂亮的媳婦,真摯的朋友,又有錢,老子又這么帥,憑什么就這樣掛掉?老子不僅要回去,還要響當(dāng)當(dāng)?shù)鼗厝ィ尩模 ?
我的語氣很沖動,基本上是不經(jīng)過大腦的處理了。可是,我覺得這樣發(fā)泄束縛。
“好的,我會和他們說的。再見,小五。”光幕漸漸消失,我還想問它“你是誰啊”之類的問題也知得按回去。不過,已經(jīng)夠了!這個消息讓我明白了,原來大家還在一起,并沒有像我一樣被扔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我站了起來,周圍突然變得空蕩,原先那些讓我血液沸騰的女英雄們也消失,空蕩蕩的大廳只剩下我和魔騰。
“魔騰?你是那個瓦羅蘭世界的魔騰?”我又問了一遍。魔騰點點頭,表示確認(rèn)了。
“哇哦!cool!”本屌激動地走上前,伸出手準(zhǔn)備摸一下魔騰。
魔騰的個子不是很高,如果不算身下虛無的漂浮,大概只有一米多長。不過整體造型還是非常拉轟的,看起來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魔騰沒有說什么,任我在他的身體上摸了幾下。他的身體是一層堅硬的盔甲,有些冰涼。不過當(dāng)我用手捅了一下他暴露出來的地方時,結(jié)果就像是穿透濃煙一樣穿透過去。
“好假……”本屌摸摸自己的手。
“看完了吧?看完了就準(zhǔn)備醒吧。”魔騰嘶啞的聲音從頭部發(fā)出來,他抬起手,手腕的切割刀突然刺向我。
我感覺自己的視線被劃開了一樣支離破碎,所處的空間漸漸崩塌成一堆殘渣,四周變成黑色的虛無。
本屌猛的睜開眼,一下子坐了起來。中午的陽光照射在我的大腿上,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