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幫這幾年來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幫衆都感嘆前任幫主張洪急流勇退謂之知機挑了魯戈來當後任。話說這個魯戈雖然從前就認識但加入土狼幫還不過是幾天的事,接著土狼幫遇上了兩個煞神將大好一個山洞給搞轟塌了,還將幫衆教訓得跪地求娘,好不快活。想起往事不少幫衆都抹了一把男兒淚,而元氣大傷的土狼幫立即就由魯戈接手,前任幫主張洪就這裡屁股抹油就溜了,傻悍將蟲孟也跟著他去,留下一灘亂水的土狼幫。
話說魯戈雖然被前任幫主指名當了幫主,但他的幫主之位也不容易。幫裡還有叫格盧的成員算是二把手之類的人物,爲人不單隻心狠手辣而且狡猾多變土狼幫裡也有一小撮的人是以他馬首是瞻。像魯戈這樣纔過來幾日恰逢土狼幫大劫就當上了幫主格盧怎麼會服氣,而這事魯戈當然也明白最好的選擇就是趕快將幫主之位讓給人家保住自己性命,但他沒有這樣做卻用柔軟的辦法不停地對格盧示好阿諛奉承,平日又不停地給格盧編一些諂媚的話語胡謅一番,讓格盧的警惕心逐漸放下滿心以爲像魯戈這樣奉承他的傢伙沒有什麼了不起,而又被奉承得爽快便未急著動手除了魯戈。
格盧是手下留情了但魯戈可不是仁慈的傢伙,趁著一次對方大意獨自應約的時候,魯戈將其帶到寂靜處,巴頭等幾名自己的親信早已經埋伏在暗處,只一見格盧來了立即揮動手上鏽跡斑斑的菜刀,鮮血飛濺碎肉淋漓中格盧死狀奇慘。自此魯戈成了土狼幫唯一的話事人,接著不久巧合中跟中大陸的勢力勾結上,成了他們在比洛帝國邊境上的探線專門將比洛附近大城軍隊調動的事情奉上,自此土狼幫也得到了中大陸勢力的支持,不單隻一日三餐有魚有肉住的穿的都截然不同,對於當年來說算得上是奢侈。
今日土狼幫正在大帳篷裡款待三員來自中大陸的客人,本應該其樂融融誰想外面響起一道不協調的呼喊聲接著只聽見一聲慘叫,這個時候魯戈正拿著酒碗跟客人敬酒聽了慘叫知道有事發生,當即喝道:“哪個不知死的傢伙,你們帶些人出去將膽敢來土狼幫鬧事的傢伙給宰了”說完帳篷裡的巴頭和舟比等人立即走了出去,幾聲呼喝立即有三四十名雖然不甚精壯卻顯得彪悍的漢子出現,便往慘聲發出的大門去。
待魯戈再次往三位客人敬酒的時候吳宏那雷鍾一般的嗓音就吼了出來,震得魯戈一個坐立不穩險差栽倒在地,酒也給潑到了客人臉上。見對方青筋暴跳一副大怒的神態,魯戈顧不得顏面立即叩頭謝罪。被酒水潑到的人是來自魅之雲的東閣徹,他惱怒之下不計利害先一拳打倒了魯戈,再站了起身就要往那罪魁禍首尋仇去。而同行的另兩位,有同是魅之雲的羅沉紅以及慶元衆陳督。
魯戈被打了一拳左邊臉立即紅腫了一塊,疼得齜牙咧嘴,正耳聽外面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想來人肯定不是平凡之輩知道事情不妙,又想及那鬧事者剛纔說的一句“蓬萊鎮餘孤爲闔鎮冤死村民報仇,前來索土狼幫衆人之命!”難道來鬧事的是自己家鄉的人?但是魯戈怎麼也想不出自己那個破落並且已經被自己滅了的村鎮除了自己有本事外還有誰。
巴頭、舟比、陳果香、魯健練四人都是從蓬萊鎮開始就一直跟著魯戈一起爲非作歹的地痞流氓,後來因爲葉天弘他們的到來逼得他們離開了蓬萊鎮,原本一共有七兄弟一起的但現在只剩下魯戈他們五人,另外兩人中的一個茗秋令因爲得了疾病無藥可救死了,而還有一個叫萬福因爲覬覦幫主位被魯戈下毒手殺了,剩下的四人便一直混到現在,好在魯戈爲人雖然自私自利氣量狹小,但對兄弟很不錯特別是對四位從蓬萊鎮就一直跟著自己的四位生死之交。
片刻前,巴頭手裡拿著一把錈刃的大刀一馬當先走在前頭,身後三十多名漢子氣勢洶洶,來到大門前見到一個半大少年手裡拿著一把三尖兩刃刀拄地,身材頗爲高大偉岸正用一副桀驁不馴的眼神看向己方。視線略一轉移地上一灘血紅當然有目共睹,負責望風的小刀和李武兩人的屍體赫赫在目,小刀的頭和身體分了家眼睛睜得特大正好迎著巴頭他們的方向,李武從頭到腳被人劈成兩爿肚子裡的腸子腦漿屎尿什麼的淌了一地。土狼幫的人都是兇狠成性的傢伙見了兩人的死狀沒有生起膽怯反而兇狠起來,立即就將少年包圍住讓他插翅難飛。
“小子什麼來頭……”
“哪裡來的不知死……”
“趕快給爺跪下叩頭饒命就放小娃你一命……”
各種狠厲惡毒的呼喝聲不一而至,但是少年手持三尖兩刃刀眼神如電掃過衆人,一點都不顯得怯弱。
巴頭在土狼幫中塊頭最大,也是最兇狠的一名。吆喝一聲站到少年的面前,手裡大刀晃來晃去就要將對方砍下一臂一腿先,誰知還未等巴頭動手少年罵了一句便舉起了三尖兩刃刀,寒光一閃巴頭兩臂齊斷血如泉涌。
早就看到走在前頭的是當年在蓬萊鎮裡跟著魯戈欺行霸市巴頭、魯健練等四人。想當年吳宏還是小孩子才十一二歲雖然還不怎麼懂事也非常氣憤魯戈等人,知道他們爲人歹毒但怎麼都想不到他們會喪心病狂到連自己家鄉村鎮都不放過。現在見著了巴頭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直至被土狼幫的人圍住巴頭不懷好意地走到自己的面前,看對方眼神應該認不出自己因爲數年間吳宏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不再是當年那膽子奀小身體孱弱的愛哭鬼。
“巴頭惡賊納命來,我吳宏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手裡三尖兩刃刀一揮便將巴頭雙臂劈下,這也是因爲吳宏想要對方多受一些罪纔不一刀將其了斷。土狼幫的人見了仗著人多勢衆一擁而上想要用人海戰術沖垮吳宏。
吳宏冷笑一聲,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不過他早就有所準備,催運全身真元霎時間產生一股狂風,藉著風力擎起手中三尖兩刃刀舞動如車輪一般將衝過來的傢伙全部斬殺在利刃之下。不到一會就死傷了近半,土狼幫衆人見了那裡還有人敢往前衝。
早就窺視著舟比、陳果香、魯健練三個大仇人的吳宏得勢不饒人,一個箭步衝前來到了舟比和陳果香的面前,罵道:“蓬萊鎮逆賊今日我吳宏要爲鄉親們報仇,受死!”手起刀落將兩人各斬去一腿成了廢人便跟巴頭一樣讓他們多受罪流血致死。
剩下的魯健練聽了吳宏的話再窺見他正瞅著自己知道下一個目標無疑就是自己,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失神地往回跑一邊大叫大喝道:“表哥救命啊,有人要殺你表弟我啊……”沒跑幾步聲音截然而止,沒有遮掩的肚皮中三個槍尖透出復又抽去,魯健練頓即倒地不起蜷縮抽搐著。
將四人弄成重傷只待他們慢慢痛苦至死,吳宏繼續對付剩餘的人,只見這羣土狼幫平日茹毛飲血極爲兇悍,今日卻見了少年這位煞神比當年的葉天弘和莫來下手還要狠,每個都嚇得膽顫心驚落荒而逃求饒不跌。吳宏豈會輕饒他們,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平日做盡惡事壞事今日自己不將他們趕盡殺絕豈讓蓬萊鎮和附近遭他們虐殺的家鄉百姓九泉之下安息?
就在吳宏如入無人之境殺得興起的時候聞見一聲冷哼感到一陣殺氣,知道不妙一個賴驢打滾走出三丈開外,其時一道爆破聲一股勁氣和沙塵襲來險差讓尚未站穩的吳宏栽倒。舉目一看剛纔身處的地方插著一根兩丈來長丈許粗細的石柱,不遠處正有一人一臉獰笑地看著自己,吳宏知道這石柱肯定就是對方弄來的,驚疑間對方已經往自己衝來右手伸出黃沙積聚成一根粗大的石手,抓向自己。
來人正就是東閣徹天生土屬性煉氣士控氣期的修爲,施展的術法只不過是普通的五行操控。剛纔東閣徹出了營帳本未急著出手,但眼見土狼幫一羣烏合之衆根本不是人家對手兩三下就被殺得雞飛狗跳,實在看不下去且又覺得吳宏不簡單于是施行偷襲,凝造出一根削尖的石柱一甩手對準吳宏放下,不想對方如此機警避開了。既然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東閣徹也不是一個畏頭畏尾的人便以右手爲中心凝聚出巨大的石手來。
明白到對方是煉氣士吳宏不敢手下留情,矯健的他輕易避過石手的攻擊暴退十多丈遠,一聲大喝運起全身真元本就魁梧的他霎時間鼓脹起一尺多,手上三尖兩刃刀纏繞著一股紫色,是金屬性真元。吳宏五年來一直按照葉天弘留給他的基本修煉法門進行修行,從來沒有跟其他煉氣士交過手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去到那裡,現在面對東閣徹卻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按理說五行中土生金兩者卻並沒有相剋之說,所以吳宏跟東閣徹之戰只能憑各自能力修爲論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