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遠征軍驍騎師的偵察隊,朋友,你要找茬,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劉健冷聲喝道
卻是王乃燕居然也是面色一變營地外面,又緩步踏進一個衣著樣式與王乃燕相類的青年人,滿面寒霜冷冷笑著看著劉健
“哼我?guī)熋檬亲谂珊诵牡茏樱重M是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碰的?另外,我就是你們營任的的營正,我這是在教訓我的下屬,小子,你要是想多管閒事,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教訓”那青年人寒聲說道同時目光掃過營地,卻微微一愣神,這裡居然還有三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
“喬磊師兄,你這是說什麼?”王乃燕又氣又急,她在領(lǐng)悟了暴風元素之力後,好不容易纔獲得宗派準許來前線歷練卻也不得不接受宗門安排一個李喬磊保護她
“王師妹,你如今是宗派最受重視的核心弟子,出來歷練,能隨隨便便讓陌生人接觸嗎?我是你師兄,在你歷練期間,就必須得負責起你的安全”李喬磊說道,目光卻時不時掃過西門雨晴、玉蘭跟楊玉玲
李喬磊的明面上的任務(wù)是保護王乃燕,卻也是玄武派各大長老相互角逐之後,也不知道李家究竟付出了什麼,又或者放棄了什麼,才獲得這個任務(wù)的,而暗面上,他要做的是把王乃燕勾搭上手,一頭碧雪睛晴獸的後代,就已經(jīng)決定了王乃燕絕對會是玄武派核心長老了再加上王乃燕還真的去一趟雪蒼嶺回來就領(lǐng)悟了特殊元素之力中的暴風元素之力
領(lǐng)悟了暴風元素之力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就算沒有碧雪睛晴獸後代,就算王乃燕日後只能達到鬥者的成就,其地位也不會低於低階的鬥王,絕對有資格成爲宗派核心長老
“那現(xiàn)在怎麼辦?揍他他丫一頓?反正我也看他不太順眼……”劉健問道
“嗯?你這是對上官的口氣嗎?”西門雨晴黛眉一皺,忽然冷聲喝道
李喬磊額角青筋當即跳起,可是這妞兒……一塊監(jiān)管印,他李喬磊還真不敢頂回去,只得默不作聲佇在那兒三個小娘皮子,兩個鬥師,還有一個是才鬥師修爲有背後的家族撐腰又如何?千萬別讓老子逮著落單的機會李喬磊低著頭目光卻連連閃爍
‘而第一個小娘皮雖然沒讓他太難堪,但很明顯是那小王八蛋的女人,估摸著也是來頭背景最小的一個,而且不在偵察隊中反而會是最好下手的了’李喬磊暗暗想道
“不回答?很好啊,正好,本監(jiān)管也跟你一樣,剛到軍營,有些乏了,那輔兵收拾的也慢,你隨本監(jiān)管去灑掃一下”西門雨晴乾脆淡淡說道
“啊?”李喬磊這回真傻了,他還想著該怎麼對付三個小娘皮呢,一下子就轉(zhuǎn)而要他一個玄武派鬥師去給小娘皮灑掃營帳,去幹一個最下等的兵士乾的活?這怎麼可能?這活能答應(yīng)嗎?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你別忘了我是監(jiān)管,你只是中郎將”西門雨晴說道
西門雨晴身上有監(jiān)管印,遠征軍當然不可能讓西門雨晴真的跟一般的偵查隊員士兵一樣,兩個人擠一個營帳,而是要另外搭一個比李喬磊的營正大帳還要大上一倍的監(jiān)管大帳
之前衆(zhòng)人都還在疑惑爲什麼在劉健和西門雨晴進來的時候,還同時有不少輔兵跟著進來呢,現(xiàn)在總算恍然了,但隨即,王乃燕卻把那十來個輔兵盡數(shù)遣散,無疑這搭建監(jiān)管大帳的活就要交給偵察隊中最大的將軍去幹了這還叫灑掃營帳?李喬磊隨西門雨晴行至纔剛剛釘下的幾根木釘面前,再看著木釘旁邊擺放著的一應(yīng)用具,眼角狠狠抽出了幾下,這些,不會都要他幹?問題是他不會啊劉健笑著搖了搖頭以勢壓人,其實他如果是對付自己絕對能湊效的且不管他,剛纔王乃燕出去的時候,對自己眨了幾下眼睛,應(yīng)該是有些話要自己說了
想到這裡,李喬磊原本就已經(jīng)青白的面色這下子乾脆直接發(fā)黑
喜好男風、貪戀童兒的,李喬磊也不是沒有見過,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數(shù)量還不少,就連跟李喬磊交好的師兄弟也有那麼幾個,不過這個也算風流,還能跟風雅沾邊,只要他不是隻玩男人就行了,可問題是,李喬磊雖然不覺得這個可恥,但也堅決不願意讓別人把自己也當成童兒搞啊因爲李喬磊是趴在地上,所以劉健的目光上下掃過李喬磊的肩甲、背甲,到李喬磊的護膝、綁腿時,肯定要經(jīng)過李喬磊的屁股的,這讓李喬磊臀*眼一緊,給炸掉了大片肉塊的腚子居然也縮出了幾分小一號屁股的模樣……
劉玉健這個混蛋、變態(tài),居然真的過來了難道給炸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屁股,他還有興趣?李喬磊的目光中,盡是驚恐之色,他知道肯定還有不少人往這邊趕過來,他就要大聲叫喊,企圖嚇退這個準備‘欺凌’自己的混蛋、變態(tài)但問題是劉玉健的度實在太快了,李喬磊纔剛剛張開嘴,眼前就是一花,劉玉健綠油油的雙眼跟近乎癲狂的笑臉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再然後,李喬磊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出現(xiàn)在自己身後,把自己提起來,一把掀掉了嵌進肉裡的鱗甲,原本覆蓋在鱗甲上,還黏連在自己身上的肉塊也給一併扯斷
痛,劇痛背甲沒了、肩甲沒了,覆蓋在腰的兩次的軟甲也沒了,可那個混蛋還在繼續(xù),他還不滿足翻過身子,前面的胸甲、腹部軟甲、護膝、綁腿,全部解除,李喬磊身上再無片縷李喬磊雙目赤紅的看著劉健這個變態(tài)要幹就幹了,屁股長在後面,用不著非得把自己脫個精光?而且,瞧他那副模樣,竟是似乎越是血肉模糊,就越興奮李喬磊甚至可以想象,這個變態(tài)在一會摧殘自己腚子的時候,是何等的兇殘了靈魂之力越強大,腦子轉(zhuǎn)得越快,腦子轉(zhuǎn)得越快能想得到、感受得到的越多,李喬磊以前一直以自己的靈魂修爲跟武道修爲能一直保持同步自豪,但他現(xiàn)在卻十分希望自己能笨一點點,腦子轉(zhuǎn)得慢一點點至少,心靈上的痛苦可以少一點點原本,他得小心翼翼的提防別讓人發(fā)現(xiàn)他一個鬥師跑到起碼有大斗師級天級藥師的丹室中搗亂,甚至綁架藥師,可他現(xiàn)在,卻非常迫切能有一個人趕過來,哪怕就是那個自己準備下手的、不負責任的、煉丹煉到至關(guān)重要的時候,自己人卻溜了的那個藥師也行……
這一套寶貝終於得手了
劉健也很開心的笑了,感受著其中空間元素的力量,就在劉健規(guī)劃著該怎麼處理這些具有空間元素力量的鱗甲的時候一道道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劉健空間探知範圍之內(nèi)
既然有人趕到了,某些動作就不太適合做了,有些遺憾地看了李喬磊一眼,他還想狠狠地給李喬磊來幾下的,但這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也只是扔掉李喬磊,挪移離開了丹室在丹室出現(xiàn)如此劇烈的爆炸,而且還是大斗師級天級的金丹丹室發(fā)生的,自是把遠征軍中所有的高層,甚至稍微高出那麼一個檔次的中高層將士都吸引來了
這樣就好理解了上下級之間有衝突,這很正常嘛不過,問題是李家小子是上級,處於強勢一方,想要修理自己的一個下屬何其容易至於用這種下作手段嗎?
很快,營地中的仵作們把檢查結(jié)果呈上來了:這場爆炸不是因爲煉製金丹時出現(xiàn)意外而是純粹的魔爆彈爆炸——但是當時確實又有人在煉丹而且讓這場爆炸波及到的人,應(yīng)該是隻有李喬磊一人,另外就是爆炸後,這裡應(yīng)該還出現(xiàn)過另一個人:雖然現(xiàn)場沒有留下那個人的腳印或者其他痕跡,但檢查完李喬磊身上的傷口後,發(fā)現(xiàn)李喬磊身上的傷有一部分是讓人直接用力撕扯造成的
這樣的結(jié)果,又是讓王大山忽的感到意外無比,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李喬磊是怎麼做到魔爆彈爆炸,會把自個也炸著了的,還有,正在煉丹的、最不可能離開的那個叫劉玉健的小子又哪裡去了?沉吟片刻後,才吩咐手下查一下騎兵團偵察隊中,那個叫劉玉健的小子還在不在而後纔剛剛看見讓人給拖到後面去的李喬磊一身的血淋淋似地,叫一個靈丹師把他處理了,只是末了,李喬磊又吩咐了一句話:“最近軍中丹藥比較吃緊,你看著能省則省,現(xiàn)在也沒什麼大的戰(zhàn)事,晚幾天恢復也無多大關(guān)礙的”
“嗯,這夥無郎城塞的守衛(wèi)倒是挺頑強的嘛,區(qū)區(qū)一千人,而且還有一半以上連鬥師都還不是,居然能守住城牆一個時辰公子”一禁衛(wèi)有些詫異道
“是啊,倒是比之前的那什麼大地城塞要強多了,一千人的守城衛(wèi)隊,總共連半個精銳偵查隊員小隊都沒有,居然接連派了三個近衛(wèi)小隊充當前鋒都沒能拿下城頭,這個無郎城塞的城主,有點能耐啊倘若不是一開始就偷襲了他們的晶能大陣,還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子呢”又一禁衛(wèi)嘖嘖嘆道,眼眸中,對遠方依舊狂吼中的橫玉程也露出了不少敬意只是,我們繼續(xù)這樣看著?”最靠近攻城的鬥元大陸軍隊的第三名禁衛(wèi)眉頭微微一皺道
“也只能這麼看著了,誰讓上面的命令還沒下來?”又是一名禁衛(wèi)將長槍往地上重重一插,而後整個人都靠在了長槍上淡淡說道:“田玉明那傢伙純粹是鬥者聖地派來混軍功的而已,你還能指望像他那樣出自一百鬥者聖地鬥者聖地的紈絝子敢親自上去跟無郎城塞城主拼命不成?反正那傢伙不肯把自己上去,咱們頭兒也沒命令下來,就這麼看著,單看這夥無郎城塞守衛(wèi)的韌性只怕還有得打”
“哼田玉明那白癡空有高階鬥師修爲身邊還有兩個鬥師護衛(wèi),都不敢上去,飯桶一個”之前第一個開口的禁衛(wèi)一聲冷哼道,滿面厭惡的看著鬥元大陸軍隊最中央處畢竟,近衛(wèi)、禁衛(wèi)同出一系,甚至他們幾個才成爲鬥師之前,都曾做過近衛(wèi),可是這個怕死的白癡,居然讓才纔剛剛從後方大營趕過來,還沒來得及休息的近衛(wèi)們?nèi)几s羊一般趕到了軍隊的最前線充當前鋒這不平白給鬥氣大陸那邊送菜嗎?倘若不是無郎城塞的守軍們實在是實力有限,戰(zhàn)到現(xiàn)在,城頭上連半個近衛(wèi)都見不著了也幸好,那白癡還指揮不動禁衛(wèi)不然,他們敢肯定,他們也會讓那混蛋一口氣派到城頭上去
不過,話說回來,鬥者聖地一百鬥者聖地的嫡系子弟又有幾個能好得了的?他們只管第一時間佔下城塞,至於爲了佔領(lǐng)城牆損失了多少軍士,則與他們?nèi)珶o半點關(guān)係了,反正,會給他們擦屁股、背黑鍋的大有人在
“好了,廢話就不要說了頭兒來命令了,讓我們也上一個人去把無郎城塞的城主殺了,你們誰去?”手持雙根十二節(jié)長鞭兵刃的禁衛(wèi)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一時間,卻是所有禁衛(wèi)都沉默了,雖然他們禁衛(wèi)很多時候爲了達成目的,也是不擇手段,但是那城牆一直屹立到現(xiàn)在的高階鬥師級城主,卻是沒有哪一個願意上去動手,儘管那城主此時應(yīng)該差不多武勁耗盡了要拿下他並不難
“都沒人願意去嗎?”那持雙鞭禁衛(wèi)嘆了口氣,暗道一聲晦氣,頭兒怎的不把這命令傳給別人,偏偏要傳給他了,既然沒人願意接他也只能自己去了他聳了聳肩後,腳尖在地面一點整個人已經(jīng)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城頭上飛掠過去,不過即便他上了城頭,卻是連一個無郎城塞守城士兵都沒殺,反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疾射向橫玉程的時,空氣中激盪起的氣流還把沿途的數(shù)十個鬥元大陸士兵都吹卷下了城牆
‘也罷,就給這傢伙留個全屍’那禁衛(wèi)暗暗想道,手中的兩根長鞭卻似讓某種力量給拉直了一般,分別向著橫玉程咽喉、眉心處直刺過去
“城主大人,小心”王仕達面色一變
“來”橫玉程卻是將長槍一掃,把身側(cè)一名鬥元大陸士兵趕下城牆後,也對著那禁衛(wèi)大吼一聲不論如何,城頭上的這一塊地方,他堅決不會放棄
“轟”長槍與兩根長鞭接觸,劇烈的炸響過後,卻是那同是高階鬥師修爲的禁衛(wèi)連連後退數(shù)步,而橫玉程則仍舊挺立在城頭
“橫大人城主大人必勝”當即不少無郎城塞守衛(wèi)振奮喊道只是,橫玉程緊緊握著長槍的雙手,此時卻已經(jīng)血肉模糊,甚至喉嚨中還有一口鮮血翻滾著已經(jīng)有不少細密的裂紋的槍桿上,在剛剛的那一下撞擊中,幾乎又多了一倍啊!正當此時,那持雙鞭禁衛(wèi)卻是嘆了口氣,好個頑強的漢子,只可惜,今日卻必須得死在這兒了眸中寒光一閃,手中的雙鞭再次武動,攪動著周邊的氣流猶如兩道旋風一上一下夾擊橫玉程,這雙鞭禁衛(wèi),竟是領(lǐng)悟了風屬性元素之力雙鞭之下,必定叫這城主亡於此
‘好快’橫玉程甚至還沒來得及稍稍穩(wěn)住方纔那一撞擊的衝勁,這雙鞭禁衛(wèi)竟已經(jīng)蓄好勢發(fā)動了下一擊了
“來”橫玉程大喝一聲,面對一上一下兩道旋風卻似乎沒看見一般,腦子裡晃過了幾日前家人的歡聲笑語,雙眼只是死死盯著那雙鞭禁衛(wèi),‘即便你修爲比老子高,即便老子活不了,老子也要重創(chuàng)了你,爲了身後的弟兄們’同時,那桿裂紋斑駁的長槍卻在此時居然也是一聲嗡鳴,微微顫抖起來只是,這長槍嗡鳴的異狀,在這兵荒馬亂中卻絲毫沒讓人注意到了
事情已然這樣了,劉健就只有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要不是因爲要保全這些人,劉健也不會同意自己的守衛(wèi)隊這麼做畢竟這一次是因爲鬥元大陸要強行攻擊這條補給線了在鬥師層次以上的戰(zhàn)鬥中,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顯得有些可笑了
距離無郎城塞尚有數(shù)十里距離的劉健驟然偏過頭與之同時劉健腰上的佩著‘流光’、‘暗影’兩把斷劍也是齊齊嗡鳴一聲,劉健再也顧不上節(jié)省鬥氣,徑直施展了天地無垠黃色巨大光球漸漸淡去,城牆上,雙鞭禁衛(wèi)和橫玉程依舊保留著他們消失在黃色光球內(nèi)時的動作,只是那兩道旋風卻消失不見了,雙鞭禁衛(wèi)是一臉的驚駭和不可思議的神色,而橫玉程仍舊是大張著嘴怒吼狀的神態(tài)
而周邊讓黃色光球吞噬進去的鬥元大陸士兵,包括近衛(wèi)們俱是不見了蹤影,而同樣讓黃色光球吞沒的守城軍士卻仍舊立於城牆之上半晌纔回過神來讓黃色光球肆虐過的女牆居然也詭異無比的絲毫沒有破損再過片刻,一陣輕風拂過城頭,那雙鞭禁衛(wèi)竟也隨著微風化作萬億塵埃散去了城牆上守城的士兵立時一陣陣歡呼
而城下的鬥元大陸士兵竟是一時間踟躕著步子不敢攀上城來然而,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十個呼吸時間過去了橫玉程卻仍舊不動分毫,莫說站在橫玉程身邊的守城軍士,就是遠處的禁衛(wèi)們也覺得不對勁了
“城主,橫大人?”一靈柩帝國營正服飾的軍士輕輕喚道,但橫玉程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仍舊是眥目欲裂的模樣那營正站近前去,推了推橫玉程,居然是紋絲不動走到橫玉程身前,纔看見橫玉程雖說雙目圓瞪,但其內(nèi)卻已經(jīng)渙散無光城主大人橫玉程,已經(jīng)去了城牆上下,又是一陣短暫的靜默
“爲橫大人報仇”、“就算是死,老子也要帶上幾個雜碎給橫大人墊背”很快,這類聲音在城牆上蔓延開來與之同時,確認了橫玉程已死後的田玉明也整頓了鬥元大陸軍士,對這小小的無郎城塞再次發(fā)動了進攻城頭上的守軍嘶啞著喉嚨大喊著,除了阻止鬥元大陸的士兵衝上城牆之外,還要死死抵在橫玉程的遺體身前,保護橫玉程的遺體無郎城塞的城頭上下,再次鮮血四濺
風雲(yún)帝國,琉璃派後山試煉山谷中,一道明黃色的窈窕倩影快在林間穿梭,而其身後竟是兩頭中級魔獸九尾貓在追逐著那道明黃色身影,還不間斷地朝著前邊那明黃色身影吐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波音波所過之處,那看起來粗壯無比的林木竟無不化成了齏粉而再往後方,又是兩個身著琉璃派核心弟子服飾的大斗師級青年女子正皺著眉頭看著前方
“孟瑤師姐,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畢竟小姐想要同時對付兩頭中級巔峰的九尾貓實在太勉強了”其中一名女子開口問道
“這時候出手嗎?”那被喚作孟瑤師姐的女子沉吟片刻,卻還是緩緩搖頭道:“再緩緩,我們這畢竟是暗中保護,小姐如今也還未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有轉(zhuǎn)機,現(xiàn)在把我們暴露出去,還不合適好了,紫雲(yún),注意跟上”
“嗯”那叫紫雲(yún)的女子點頭應(yīng)了一聲,卻又不滿說道:“真不明白那叫劉健的男人有什麼好的,在我們監(jiān)管殿的人得來的情報上,這小子除了實力還行之外,分明就是個勾三搭四的壞胚,居然讓我們?nèi)籼m小姐對他癡念到這種地步何況就算他現(xiàn)在實力不錯,可日後的成就難道還能比得上若蘭小姐?”
確實,在紫雲(yún)看來,若蘭小姐可是天縱奇才,要知道,哪怕是在位列級宗派之中琉璃派內(nèi),只要門內(nèi)弟子能掌握得了劍氣這等強悍的殺伐手段,不管他當時是出於外門弟子還是內(nèi)門弟子,修爲如何,都會被宗門列爲天資絕佳的弟子被納入核心弟子之內(nèi)的可若蘭小姐竟是不僅僅掌握了劍氣,還貫通了劍勢,甚至還領(lǐng)悟了在傳說中都是虛無縹緲的劍意
關(guān)於若蘭小姐領(lǐng)悟了劍意的事,此時已經(jīng)被列爲全宗門最機密的消息了,出了琉璃派宗主虛步裂、副宗主雲(yún)天昊以及若蘭小姐的劍術(shù)師傅之外,便只有作爲若蘭小姐的貼身侍衛(wèi)的自己跟孟瑤師姐知道了甚至連琉璃派少宗主虛蕓小姐與若蘭小姐的母親也都沒資格知道這個秘密
不過,若蘭小姐什麼都好但就是對姓林的那個色胚太念念不忘了其實就以月小姐的天資與容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非得要姓林的那個傢伙紫雲(yún)一邊在後邊綴著那兩頭九尾貓,一邊胡思亂想著,竟是渾然沒注意到前方的戰(zhàn)局又發(fā)生了變化而此刻,若蘭在又一次想要從一顆巨木上彈射開去閃避後邊九尾貓的音波攻擊時,那巨木竟是毫無徵兆地爆裂開來,巨木內(nèi)忽的竄出一道綠色觸手,直接纏在了若蘭的赤鴻劍上
‘高級魔獸竹葉青,糟了’孟瑤心下猛地一提,當即對著其中一頭九尾貓飛射過去便是一道斬擊可紫雲(yún)卻是慢了半拍,在她迴歸神要對付那另一頭九尾貓時,那九尾貓已經(jīng)再一次放出音波,徹底將雲(yún)若蘭躲避竹葉青的後路封死
眼見著竹葉青的蛇信與若蘭小姐的面頰不足兩尺的距離孟瑤、紫雲(yún)二人臉色已經(jīng)變得煞白,畢竟,倘若小姐遇上的是別的高級魔獸還好一些,頂多就是受傷重一點,可竹葉青卻不同於一般的高級魔獸,若論實力,它頂多就是較之一般的中級巔峰的魔獸厲害那麼一點點,可要是讓竹葉青咬上一口,若是沒有巔峰大斗師以上的修爲,三息之內(nèi)又沒有服下解藥的話必死無疑能解竹葉青蛇毒的解藥,雲(yún)若蘭身上就有,可竹葉青若是真咬中了雲(yún)若蘭,絕對不可能會給雲(yún)若蘭吞服解藥的機會;孟瑤、紫雲(yún)身上也有,但三息的時間,甚至還不夠她們擺脫兩頭九尾貓去救援雲(yún)若蘭
竹葉青已經(jīng)張大了蛇口,雲(yún)若蘭甚至能聞得到其內(nèi)濃郁無比的腥臭味,雲(yún)若蘭此時也是面色一變,旋即眼眸中的慌亂很快又恢復了清明,嘴裡傳出一聲極輕微的包衣破裂聲在竹葉青即將咬上雲(yún)若蘭的瞬間一道淡黃色光華泛出雲(yún)若蘭體外
“砰”一聲響後,雲(yún)若蘭讓那竹葉青撞得倒飛出去,可卻是沒受什麼傷是子嬰丸不過,就在孟瑤、紫雲(yún)兩名剛剛鬆了口氣時,竟是忽的異變再起前邊赫然又是一條竹葉青躥出,雲(yún)若蘭周身已經(jīng)遍佈了淡藍色的劍光琉璃派的驚鴻劍法這一刻在雲(yún)若蘭手裡被髮揮的淋漓盡致但僥是雲(yún)若蘭劍術(shù)極佳,可畢竟還僅僅只有初階鬥師的修爲,面對的,又是兩頭高級魔獸,纔不過片刻功夫,雲(yún)若蘭就已經(jīng)險象環(huán)生
‘可恨啊少爺他如今連鬥師都斬殺了好幾個了,難道自己就連區(qū)區(qū)兩頭高級魔獸都對付不了嗎?’此時此刻,雲(yún)若蘭首先想到的,竟不是自己能不能從兩頭高級魔獸的蛇吻中活下來的問題,反而是暗恨自己竟連高級魔獸都對付不了
“這……劉健,居然還是陣法師?”張書翰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可等他說完話,卻見所有天才隊的成員居然都神色凝重的望著城牆之下,他們的頭兒,劉健已經(jīng)和三個鬥者戰(zhàn)到了一起此時劉健手中所持的是一桿天級長槍,而赤鴻、風雲(yún)則各自在空中翻飛,分別與鬥王宮、劍法殿堂的兩名鬥者的兵刃各自鬥到了一起御劍術(shù)這是擁有劍靈的靈性神兵在與劍主心神相通時,所獨有的絕技王者殿堂作爲第三鬥者聖地下轄的鬥者聖地,田玉明儘管早已聽說過靈性神兵在與劍主劍心通靈時,便能獲得神兵自行鬥敵的能力,但眼前這一幕,還是讓他覺得如至夢中雖然兩柄無需自己費心神控制的神兵一樣要消耗劉健的鬥氣,但卻能讓劉健在獨鬥三名鬥者的情況下,力壓著一名鬥者打,儘管另外兩名鬥者的實力之強,也有些出乎劉健的意料之外,只要劉健先解決了這禁衛(wèi)首領(lǐng),難道還在乎另外兩個鬥者嗎?
“給我殺啊”
繼而周邊的無郎城塞守城軍與平民也迴應(yīng)著劉健的喊殺聲融入進來,恍惚間,劉健似乎是看見了一股莫名的、且源源不斷的‘氣’涌入劉健識海,瞬間讓劉健的識海沸騰了
那股‘氣’在劉健的識海不斷地炸裂,釋放出的充滿攻擊性的能量如海潮般衝擊著劉健四肢百骸,再也禁受不住這種刺激的劉健不由地喝道:“給我殺啊”
下一刻,劉健與寶雲(yún)一人一豹竟是脫離了騎鬥技如入無人之境鬥技的明黃色光暈保護劉健自寶雲(yún)後背高高躍起而寶雲(yún)的一雙巨大雲(yún)翼邊緣也瞬間變得血紅了
此時此刻,劉健就彷彿魔神再臨,君臨天下的氣勢,讓衆(zhòng)人不得不仰視
‘行啊還是個老兵油子中的老兵油子’王密笑了,在他這個大將眼裡,什麼樣的人才纔是個將種?就得像景田宇這樣的,不怕死、敢拼命,又渾身油滑、連面對上將都能滿嘴亂噴,還噴的像模像樣的傢伙
此刻的王密眼裡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光彩,不止是王密就是王密麾下的一排將尉,個個都如同**的公狼一般,兩隻眼睛都是綠油油地盯著景田宇
看得景田宇渾身不住的顫抖,娘啊這大名鼎鼎的靈柩軍團,不會是個狼窩?還是個……喜歡那個的
景田宇覺得自己的身板其實不弱啊,沒道理能讓他們看中的,可現(xiàn)在,事實上……
恍然間,景田宇甚至生出了這羣靈柩軍團的傢伙其實還不如不來援軍無郎城塞,任由無郎城塞被摧毀得好的,又或者,當初衝下去跟斗元大陸的雜碎拼命的不應(yīng)該是餘風衣,而是他這時候他甚至羨慕起那個只剩下一顆頭,身體不知道留在那個旮旯角落的餘風衣了
“你很好、很不錯你小子很有膽子啊將士們,給老子把他這身無郎城塞的皮給扒了”王密忽的喝道
眼見著靈柩軍團的將官大聲應(yīng)了,一個個摩拳擦掌、滿臉不懷好意的一步步向他逼近,當即景田宇面如死灰,他沒想到,這羣靈柩軍團的人還真的這麼肆無忌憚
‘沒想到,老子從戎殺敵這麼多年,到頭來,居然是清節(jié)不保罷了罷了,老子沒能耐反抗,過了今日,就找根柱子撞死,袁城主、衆(zhòng)位兄弟們過幾日老張我也來投奔你們了’景田宇眼角擠出了兩行‘不屈’的淚珠,身上漸漸變得清涼……
毫無意外的在景田宇悲憤的眼神中,很快就讓幾個靈柩軍團的無良軍官剝成了光豬,但隨即,景田宇意料之中的事卻沒有發(fā)生,反而是靈柩軍團的人給他拋出一套屬於靈柩軍團騎都尉的鎧甲
當即景田宇不淡定了,靈柩軍團,可是全帝國最頂尖的軍團啊莫說靈柩軍團內(nèi)的都尉比之一般的戍衛(wèi)軍的都尉要高出一個級別,但是那份榮耀,就不是他能拒絕的
但是,如果他轉(zhuǎn)入了靈柩軍團,他的那些袍澤呢?死去的無郎城塞的弟兄們呢?一時間,景田宇沉默了不過,沒等景田宇考慮好,王密就已經(jīng)很好地解決了他的疑問——雖然無郎城塞守城軍士的表現(xiàn)極爲英勇,但也因爲無郎城塞的守城軍損失慘重,這一次靈柩要塞決定重整編無郎城塞的軍士,所有無郎城塞的將士們都將進入帝國一線軍團或是頂級軍團而倖存無郎城塞平民,除了獲得帝國三等協(xié)戰(zhàn)勳章之外,還得到了豐厚的金幣獎勵,並安排移居到接近靈柩要塞的城塞,以獲得好的保護
當然,無郎城塞的將士們只要是見習武者級以上的,在這一次慘烈無比的戰(zhàn)鬥過後,無數(shù)已經(jīng)累得全身脫力的軍士也得到了大量的戰(zhàn)場煞氣的激發(fā),統(tǒng)統(tǒng)獲得了修爲上的晉升——最重要的,卻是他們的意志都得到了淬鍊
所以,只要讓各大軍團的人清楚的瞭解了這一次的戰(zhàn)況,這些被打散分配的將士們都絕對會成爲最搶手的貨秉著手快有、手慢無的想法,近水樓臺的靈柩軍團的爪子當然是伸的最快的,距離大戰(zhàn)結(jié)束還不到半天時間,靈柩軍團的不少將官都已經(jīng)笑瞇瞇地去著一找著各個倖存的無郎城塞底層軍官談?wù)勅松硐肓恕?
不過,就在景田宇樂得合不攏嘴,離開城樓主殿的時候,王密等一干將士的臉卻瞬間綠了——越來越多的手下從無郎城塞軍民嘴中獲悉,這一戰(zhàn)能打贏,確實沒有什麼鬥氣大陸方面的高階強者出手,景田宇那個‘騙子’也沒怎麼機智到出了不少餿主意,從而讓無郎城塞能一直拖延到靈柩軍團的到來,而是實實在在的是那個毛頭小子一個人牽制住了幾乎所有的鬥元大陸大軍
只是,正當劉健與龍不靈還在想著該如何與這赤炎金臂獸‘交涉’的時候,那赤炎金臂獸鼻孔裡卻是重重哼了一聲,驟然間身形一閃,已經(jīng)到了百丈之外,之後又是連續(xù)幾個‘空間移動’,只是一瞬間,在劉健眼裡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
不好,這赤炎金臂獸要走這時候,心繫著赤炎金臂獸嘴裡銜著的東西的劉健那裡還顧得上這赤炎金臂獸究竟是怎麼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盜走貼身放在自己懷裡的東西,也不管這究竟會不會是什麼陷阱了,心下一急,也跟著赤炎金臂獸接連幾個‘空間移動’,再度拉近了幾百丈的距離就在劉健與那赤炎金臂獸一前一後在大山大川之間追逐的時候,虛空之上卻也有兩個老頭在後邊如閒庭散步般慢慢跟著,可實際上竟是絲毫不比劉健與赤炎金臂獸的度慢上一點
“嘖嘖,領(lǐng)悟力空間元素之力的傢伙,在瞬間挪移方面,還真是變態(tài)啊,如果不是有你的碧晴,想要把這小傢伙逼到死角,只怕麻煩不小了”老頭嘖嘖嘆道
“是啊,尤其是這小傢伙警覺性極高,這天底下,除了鬥者聖地之巔的那位跟斗尊大人,只怕也就你才能在絲毫不驚動那小傢伙的情況下,將小傢伙的貼身之物盜出來了”妖仙也笑道
“哈哈,真想不到我老頭尊爲堂堂第五幻殿的尊者,居然也有做賊的時候,犧牲頗大啊,回頭得讓鬥尊大人再給我老頭補上兩顆延壽丹了”老頭哈哈笑道
“你要是真的肯屈尊降貴,保證十三暗殿的傢伙一個個都得丟了飯碗”妖仙也附和笑道,也確實如此,堂堂一個幻殿尊者真的想去偷東西,只怕除了鬥者聖地之巔的三大斗尊之外,就只有第三劍聖貼身的靈性神兵,以及放在紛飛堂西門老變態(tài)的層層防禦陣法、幻殺陣法之內(nèi)的東西才能夠得以保存了
旋即,妖仙又正色道:“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是碧晴甩不掉那小子,那小子也追不上碧晴,但如果那小子真有你昨日說的那般厲害的話,這一場追逐的結(jié)局如何,還猶未可知啊”
“是啊,最讓人苦惱的還是他的那把靈性神兵,幾日前小傢伙的那把靈性神兵配合另一把靈性神兵,一正一奇,正好將兩個鬥者堪堪擋住,但那時候畢竟沒有人在控制,而後來則是小傢伙鬥氣流失過大,只怕也沒完全發(fā)揮出那把靈性神兵的全部威能,那把靈性神兵究竟能有多厲害,還猶未可知啊”老頭也有些擔憂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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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天行的正文453、飛雲(yún)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