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逸師兄,你好像很怕我嗎?”聞人淑儀感覺到身後的樑逸朝後退了點,不由得好笑道。
“沒,只是不習慣而已。”樑逸訕訕的回了句。
“哦,這樣啊。”聞人淑儀輕輕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很快高聳入雲(yún)的麒麟峰便出現(xiàn)在了二人面前。
麒麟峰山腳的一處露天廣場上,此刻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一大羣人,這修士盡都是引氣期的外門弟子。
每半月一次的授課,雖然規(guī)格不高、且大多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不過對這些多是散修小家族外門弟子卻是難得的聞道機會。
聞人淑儀載著樑逸到達廣場時,便引來了不少目光,更有不少人衝著二人指指點點。
聞人淑儀入門的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十數(shù)天,不過認識她的外門弟子卻是不少,再加上此女擅長媚術,雖然並不刻意施展,不過那無意間散發(fā)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媚意卻讓那些修爲不高卻又血氣方剛的男弟子們著迷不已。
那些男弟子見此女竟然與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共乘一劍、自然是妒火中燒,吃人般的眼光不停的往樑逸身上颳去,好在麒麟山是禁止弟子私鬥的、否則樑逸此刻只怕要擺圍攻了。
兩人剛落地便有幾個青年修士殷切的迎了上來,一臉的討好樣讓樑逸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下意識的和聞人淑儀拉開了幾步距離。
“聞人師妹,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聞人師妹,師兄我剛剛在主峰看到一個門派任務,又簡單獎勵又高,不如我們一起去接吧!”幾個男修大獻殷情的同時,不少修士也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讓開!”聞人淑儀及其厭惡的瞪了幾個擋路的男修一眼。
幾人吃癟,頓時將矛頭指向了聞人淑儀背後的樑逸。
“這位師弟好眼生,不知是那峰的弟子?”一年約二十來歲、面色有些泛白的青年陰陽怪氣的道。
“樑逸、陵夷峰。”
“喲,小子、脾氣不小嘛。”青年一臉輕蔑的看了一眼樑逸背後揹著的巨劍,冷笑道:“這破劍是哪兒撿來的,樑師弟運氣不錯嘛,不過你這裝束蠻奇怪的嘛,要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你是上古劍仙轉世呢。”
“哈哈哈!”青年話還未說完便引來了一篇嬉笑聲。
“說完了嗎?”樑逸冷冷的問了句。
“說完了。”青年下意識的就回了句。
“那就滾開!”
“你、你、你!”青年被樑逸一句話氣得半死、一隻手指指著樑逸的鼻子不停的哆嗦著,不過他倒是沒忘記麒麟山的規(guī)矩,稍緩了口氣之後,才恨恨的對樑逸道:“你給老子等著!”說完便讓開了條道。
樑逸見狀,目光平淡的在青年身上掃了一下便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聞人淑儀。
二人好不容易找了片靠後的空位、取出隨身攜帶的蒲團座了下來。二人剛剛坐定便見得一個身著內(nèi)門三代弟子的男子御劍落在了廣場前端的一座玉臺上。
麒麟山內(nèi)門弟子共分四級,元嬰期護法長老爲一代弟子、金丹期高手爲二代弟子、築基期修爲的則是三代弟子、引氣期修爲的則是四代弟子。當然那些被元嬰期、金丹期高手收爲親傳弟子的則不在此列,譬如江蕓,雖然只有築基期修爲,不過因爲其師父是元嬰高手,那些金丹期高手見到她也得客客氣氣的叫聲師妹。
“築基期第四層,看來比江蕓強不了多少嘛。”樑逸有些失望的打量著臺上的中年男子。
聞人淑儀不以爲意道:“那可未必,要論打鬥只怕臺上這傢伙來個三五也打不過江蕓師叔,不過要論修煉經(jīng)驗嘛,江蕓師叔可就差遠了,看這傢伙的樣子至少也有百來歲了,雖然修爲不值一提,不過見識應該不少。”
樑逸想想也是,江蕓資質不錯,修煉上坎坷自然也就不多,經(jīng)驗自然比不上這些百年老怪,不過她後臺過硬、手上的好東西不少,若是真打起來臺上這位還真不夠看。
“各位師侄靜一靜,首先介紹一下鄙人竹石,負責此次主講。”
聽得中年男子發(fā)話,臺下的衆(zhòng)修頓時安靜下來,盡都一臉期待的看著臺上的竹石。
竹石滿意的看了臺下一眼,繼續(xù)道:“我今天要將的是基礎御獸術,不過在講課之前我要問一下在座的各位,你們有誰知道我們門派爲何叫做麒麟山?”
臺下一片寂靜,即使有人知道這個問題、也不敢打斷這位師叔的演講。
“相傳十數(shù)萬年前,本派的開山祖師就是在我身後的麒麟山上得到他的本名靈獸的,而祖師爺?shù)谋久`獸就是赫赫有名四大神獸之一——麒麟神獸!麒麟山之名便是由此而來的。至此以後,祖師爺在麒麟神獸的幫助下爲我們麒麟山打下了萬世不拔的基業(yè),那時節(jié)我們麒麟山幾乎獨霸了整個大衛(wèi)國修仙界,直到天地大變?nèi)绶蛛x之時大衛(wèi)修仙界纔有了靈藥谷、赤炎宗和留影派三家宗派——”
“我麒麟山之所以能屹立修仙界十數(shù)萬年,除了本派祖師打下的大好基業(yè)之外,還因爲我們有了自己的立派根本——御獸術,而我今天要講的就是這御獸術的部分基礎法訣及其應用。”
“御獸術包羅萬象,幾乎可以包含著世間的所有鳥獸蟲魚、陸棲水棲動物
??”竹石越講越投入,臺下的弟子們聽的也是如癡如醉,雖然實質性的東西不是很多,不過卻也滿足了衆(zhòng)人的好奇心理。
講到興起時,竹石還不忘從靈獸袋中請出自己的本命靈寵——二級初階的黑冠蛇在衆(zhòng)修面前顯擺一番。
一場授課足足講了二個多時辰,竹石纔在衆(zhòng)修意猶未盡的眼光中離開了講壇。
“喂,樑逸師兄,人都散了,你還呆坐著幹什麼?”聞人淑儀推了推仍然端坐在地的樑逸,只見這小子嘴角涎著一絲淡淡的口水,眼神迷離的望著臺上。
“你說要是能弄個神獸做靈寵,那該多好啊!”樑逸驚醒過後,仍然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
“省省吧,也不怕天上掉的餡餅太大把你砸死,走跟我去逛仙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