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系統、任務、目標,劉愛國敏銳的掌握了謝云云話裡的幾個主要詞語,所有的詞他都認識,但是他覺得他尋常的理解應該不是這幾個詞的真正意思。
還有小說、重生、男主角,他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小說?這怎麼可能呢?謝云云莫不是真的瘋了。
謝云云看出劉愛國不相信,不由得生出一股優越感,這些小說裡的人物真是令人同情。既然是小說,那就註定了一旦進入一隻外來的蝴蝶,那麼結局就千差萬別,尤其是主角的結局。
就像齊白蘭,好好的女主直接被她給炮灰了;也如同劉愛國,看吧好好的將軍,好好的男主,不久將要陪她一起死去。
這就是作者筆下人物的悲哀,他們的結局由作者書寫。要麼無法隨意更改,是好是壞全由作者的筆決定;要麼一個小小的變化就足以顛覆整個劇情,改變所有人的結局。
這麼想著,謝云云感覺大快人心,她被系統掌控,這些小說裡的人物不也是被作者掌控,而且連一個翻身的機會的沒有。嘖嘖嘖嘖,真是可憐吶。
幸災樂禍的對劉愛國說:“不相信你只是小說裡的一個人物是不是?沒關係,你不用相信,因爲我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小說的結局,改變了你們的命運。”
相對於謝云云的幸災樂禍,劉愛國從最開始的驚訝過後,便恢復了冷靜,無論謝云云說的是真是假,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因爲他清楚的知道,他就是他,有思想有感情,按照自己的想法而活。
既然已經分散了謝云云的注意力,那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救下軍軍,而不是跟著她的思路走,也不是被她沒有憑證的話吸引心神。
“我是不相信你所說的胡話,我就是我,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意識有感情。不管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如你所說的什麼系統任務,你失敗了就是事實,無法更改的事實。”
最後一句話深深的刺激了謝云云,她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瞪著劉愛國,她不允許任何人嘲笑她,尤其是劉愛國兄妹倆,她在他們身上傾注了最後的生命和期望。到頭來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馬上她就要被系統抹殺,憑什麼他們還能活的好好的,而她被人忘卻,被淹沒在歷史洪流中。尤其是劉蓮這個本該死在小說最後的女配,她怎能讓她有好日子過。她的出現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倒是改變了劉蓮的悲慘結局,這不可以!就算她不能殺了劉蓮也要滅了她最大的護盾——劉愛國。
沒了劉愛國的保護,她在許家肯定站不穩腳跟,到時候活得還不如書裡呢。想想劉蓮即將遭遇的生活,謝云云心裡止不住的興奮,她不好過,別人也休想過安穩日子。
“啊!”
就在她想這些想得失神的時候,劉愛國抓住時機,一把將她拉下來,一手拉住軍軍,然後折起她的手腕,劇烈的疼痛令她立即鬆開了軍軍的手。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就在那一瞬間劉愛國從她手裡奪下了軍軍。埋伏在外面的楚河聽到謝云云短促的一聲“啊”,立馬帶著人衝進去,首先抱住軍軍遠離謝云云。
被劉愛國拉下來的那一瞬間謝云云心裡就閃過一個念頭,完了,不能拉著劉愛國當墊背的了,死的只是她一個!
這個念頭接著就被不甘和怨恨埋沒,她本能的不想放過劉愛國,於是第一個動作就是跳起來掐住劉愛國的脖子,咬緊牙關,使出最大的勁兒,陰狠的盯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睛。
決不能放過劉愛國!
這是謝云云僅剩下的最後一抹執念。
謝云云最大的力氣,在劉愛國眼裡卻什麼都不是,就連她怨恨狠毒的眼神劉愛國也沒當回事,輕輕鬆鬆就卸下了她的桎梏,一把將她從身上巴拉下來,扔到地上。
被剛纔那一幕驚倒的警察,立即掏出手銬將謝云云銬起來。
謝云云被壓制住,動彈不得,但一雙嗜血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劉愛國。惡狠狠地說:“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躲在楚河懷裡的軍軍唄她吃人的樣子嚇著了,顫抖了一下再不敢去看她。
楚河摸了摸他的後背安撫他,對警察說:“趕緊把她待下去嚴加看管,封好她的嘴巴,別讓她胡言亂語。”
謝云云劇烈的掙扎,雙腿不斷朝著劉愛國的方向亂踢,就如同生命垂危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
可她如何能掙脫兩名押著她的警察呢。最後還不是被兩名警察押著走了,就是有再多的不甘和怨恨又能如何。從她一開始懷著不單純的心思接近劉愛國時就應該想到將來失敗後她會面對什麼。
劉愛國平靜的和謝云云直視,絲毫不將她的嗜血放在心上,出過那麼多的任務,手裡總是沾著血,何懼謝云云這個困獸。他的眼神一直是那麼平靜那麼無視的看著謝云云的掙扎,緊盯著謝云云的身影,直至她離開。
宋柱子夫妻倆一直在下面盯著天臺的情況,一見謝云云和軍軍被劉愛國從欄桿上拉下來,他們夫妻倆立即就跑了上來。
宋嫂子見到平安無事的軍軍一把抱住他。
“軍軍,你嚇死媽媽了。”
軍軍見到爸爸媽媽纔有了安全感,趴在媽媽的懷裡“哇”的一聲哭出來,“媽媽,媽媽······”
他只不停的叫著媽媽,似乎這樣就能趕走他的恐懼和害怕。
宋柱子看兒子沒事,心裡也佈滿了高興和慶幸,平時對兒子再嚴肅,他也是愛兒子的。一旦失去兒子,傷心悲痛的不止是他媳婦兒一個人,還有他。
無論平時多麼不好意思跟兒子親熱,此刻他也忍不住抱緊了兒子和媳婦兒。寬厚溫柔的手掌心抓住他們的肩膀,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沒事了,別怕,爸爸會保護你的,別怕,已經沒事了。”
雖然軍軍被綁架這事不怪劉愛國,但是起因是他,目的也是他,這不得不令他心中自責。如今宋柱子一家三口平安團圓,劉愛國總算鬆了一口氣,要是軍軍真有點兒事他這輩子都無法面對柱子了。
楚河看到劉愛國的神色如何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對他最近的遭遇唏噓不已。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大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關心的說道:“兄弟,沒事了,雨過天晴了。”
劉愛國回敬他一下,有些無奈的說:“但願吧。”但願再別碰到心思不純的女人了,再漂亮他也消受不起。
宋柱子畢竟是個大男人,當衆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情緒,一會兒便回過神來。站起身對劉愛國說道:“兄弟,謝謝了。”
“你這話讓我慚愧啊,本是因爲我才讓軍軍遭了罪,把人救回來是我應該做的。哪能再接受你的道謝?以後啊,軍軍就是我乾兒子了,老子救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嘿,愛國你要認軍軍做乾兒子?”楚河笑著說。
“是啊,柱子,你該不會不給我這個機會吧,咱們好歹是一起扛過槍的。”
柱子見劉愛國說的認真,他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怕他媳婦兒不答應,便玩笑著說:“我當然不會不同意,但是這個事兒嘛還得我家當家的和我家小子同意才行啊,是不是媳婦兒,軍軍?”
宋嫂子跟宋柱子夫妻好多年了能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還不是怕她不同意給個臺階。現在軍軍救下來了,還是劉愛國親自救下來的,她對他也沒那麼大的怨了。再說事情真的不怨劉愛國,他也是受害者,被人騙了感情還差點連命都沒了。
也是個可憐人,大家本就交好,何必爲了一件事就交惡。而且不說劉愛國平時對柱子的照顧,就說他敢冒危險把她家軍軍救回來,就說明這人是有責任心,有擔當的,也是真心挽救兩家的關係。
如此一來,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同意軍軍認劉愛國做乾爸呢。
這番思緒不過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她笑著說:“多個人疼愛軍軍,我是求之不得的,怎麼會不同意。軍軍,你說喜不喜歡愛國叔做你的乾爸?”她確實是同意的,但兒子的意願也很重要。經過這事她便把兒子當眼珠子來看護了,必不會讓他以後過得有一點不舒坦。
軍軍小手胡亂擦了擦眼淚,抽抽噎噎的說:“我要愛國叔做乾爸。”他年紀小,壓根不清楚謝云云和劉愛國之間的關係,更不明白此次遭難是因爲劉愛國。他只知道是愛國叔將她從那個瘋子阿姨手裡救出來的。於是,對他多了份親近和依賴,哪裡會不同意愛國叔做他的乾爸。
軍軍說的聲音小,但是天臺上的幾個人都清楚的聽見了。孩子還願意親近劉愛國,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畢竟,劉愛國、宋柱子、楚河三個人是好朋友,若是因爲軍軍的原因,宋柱子和劉愛國疏遠了,那麼三個人以後的友誼也將破損。如今這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最高興的人莫不過於劉愛國,他對軍軍是有愧疚的,即使他救下了軍軍,但是他覺得這並不足以彌補軍軍受到的傷害。認軍軍做兒子也是爲了彌補軍軍,軍軍能夠同意卻是驚喜。
他高興的一把抱起軍軍,“軍軍乖,叔叔以後一定不讓別人欺負你,誰敢欺負你,告訴叔叔,揍不死他丫的。”
軍軍很給面子的窩在劉愛國的懷裡,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揮舞著小手說:“軍軍很乖的,叔叔幫軍軍去揍小胖好不好,他又搶我的鉛筆了。”
軍軍的笑容讓幾個大人都跟著笑了,能笑就好啊。
劉愛國笑著說:“沒問題,叔叔明天就去收拾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搶你的鉛筆。”
一旁的宋柱子看的有些吃醋,咳了一聲,說:“不帶這麼慣孩子的啊,欺負幼兒園的小朋友,劉愛國你也好意思。”
劉愛國笑而不語,反正軍軍以後就是他兒子,他寵兒子怎麼了,他教訓欺負兒子的臭小子怎麼啦?宋柱子就是軍軍的親爸也管不了。
劉愛國不說話,軍軍以爲他爸真的不同意愛國叔去收拾小胖那個壞蛋,當下癟了嘴巴就要掉淚珠子。
宋嫂子一看心疼了,她兒子就是她的寶貝蛋,宋柱子這個當爸的也不能欺負他。
她一手叉腰,一手揪住宋柱子的耳朵,“欺負幼兒園的小朋友怎麼啦?啊?宋柱子你不疼我兒子,別妨礙別人疼,你敢再說一句不是試試?”
宋柱子求饒道:“媳婦兒輕點兒,輕點兒,我不是擔心愛國把咱家軍軍慣壞了嘛,真沒不疼兒子,我兒子我能不疼嘛,是不是,鬆手鬆手。”
軍軍見媽媽收拾他爸爸,覺得好玩兒,沒心沒肺的拍手笑。宋嫂子樂得兒子以後時時刻刻都是笑著的,因此手裡雖然鬆了手勁兒,但是依舊揪著宋柱子的耳朵不放。
“軍軍,你爸就是欠收拾,今晚你跟媽媽睡,罰你爸去睡沙發好不好?”
“好。”軍軍笑著說。
“你們就慣著吧,把兒子慣壞了有你們受的。”宋柱子不怕死的說,又換來宋嫂子新一輪揪耳朵。
軍軍見爸媽打鬧笑得更加歡暢,被綁架的事情就這樣被時光淡淡的抹去痕跡,等到他將來長大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記憶,說不清楚的回憶。
楚河還要跟進謝云云後續的事情,和劉愛國還有宋柱子一家吃了頓壓驚飯後就走了。
劉愛國則陪著宋柱子夫妻倆帶著軍軍去醫院做檢查。軍軍看著沒什麼事,身上除了幾處淤青並未有大的傷勢,但他們還是不放心,更害怕經此一事軍軍心裡會留下陰影,便一致決定去醫院檢查一番。
醫院檢查下來只有幾處輕傷,抹上藥就沒事了,只不過心理疾病並不是一時就能檢查出來的。心理醫生只說暫時沒發現什麼問題,還要過一段時間,如果軍軍的性格、生活與從前沒什麼兩樣那就是沒事了,要是有什麼極大的不同再帶他來診斷一下。
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宋柱子夫妻倆都心安不少,就期盼著以後的生活中軍軍還是如以前一樣快樂。
這一天這麼折騰,等回到部隊時已經天黑了。楚河比他們早一會兒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就有人去跟他說了,拿起信封他便趕了過來。
宋嫂子去準備晚飯,劉愛國和宋柱子逗著軍軍玩兒。
楚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劉愛國在給軍軍拼彈殼,軍軍趴在那裡笑著指揮他要怎麼做,劉愛國都一一照做,完全不管手裡拼出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楚河沒有打擾他們拿著信封笑著交到宋柱子手裡,“給。謝家給的補償。”
宋柱子拿著黃色信封包裹著的厚厚一疊鈔票,手都哆嗦,全都是一百塊的嶄新鈔票,這裡得有一萬吧?
“楚河,謝家給這麼多錢是啥意思?”
楚河笑著安撫他,“你放心的收著吧,我拿給你的,還能害你不成。‘謝云云’不管怎麼說都是披著謝家人的殼子,外人看來那就是他們謝家的人。既然是謝家的人,那麼出了事就得要擺平了。這些錢是他們給軍軍的補償,本來他們說要給你升營長的,被我推掉了。我知道你的性子,必然是不肯‘賣兒子’換來升遷,但是也不能便宜了謝家不是,就給你要了一萬做補償。
別說不要,你不要謝家反而心裡不安呢。你把錢收下,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表示你不會拿這件事威脅謝家,謝家才能安心。”
“可這錢我拿著燙手啊。”宋柱子是個老實人,壓根沒想過要威脅謝傢什麼,兒子救下了,謝云云抓走了,事情自然就結束了,他哪裡知道謝家會送來什麼“補償”。
他們倆的對話劉愛國聽在耳裡,他手上的動作不停,眼神卻看著宋柱子說:“柱子你就收下吧。他們這些大家族重面子重聲譽,給你錢既是封你的嘴也是做給別人看的。讓別人知道他們沒有欺壓平民百姓,該‘道歉’的,該‘補償’的他們都有做。你收了錢也就徹底沒事了,要是不收反而有事。更何況這錢是軍軍應得的,他受這麼一遭罪,還受了傷,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總得要給的吧。”
宋柱子知道楚河和劉愛國說都是爲他考慮,說的是真心話,可他打心眼裡覺得這錢是靠兒子受罪換來的,拿在手裡萬分不自在。
宋嫂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廚房出來了,一把將宋柱子手裡的信封拿過來,橫了他一眼說:“人家都說了這錢是賠償給我們軍軍的,你拿著幹嘛。明天我就把錢給軍軍存到銀行裡去,這是他賣命得來的錢,留著他長大了支配,你可別想動一分。”
她這一說,宋柱子倒是能接受這一萬了,她媳婦兒說得對,錢,人家是給軍軍補償的,花也是軍軍花,跟他沒關係。軍軍受了那麼的罪,這錢還必須得收下呢。
“行,媳婦兒都聽你的。”
宋嫂子笑著瞪了他一眼,小聲說了句:“榆木腦袋。”然後對楚河和劉愛國說:“你們先坐會兒,飯菜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她將信封藏到臥室的衣櫃裡,然後去廚房接著燒菜做飯。
在柱子家吃完飯,劉愛國回家,楚河則回大院去,關於謝云云審訊的消息他還沒來得及過問。也許劉愛國和宋柱子並不想知道謝云云到底有著怎樣驚人的秘密,以免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但是他要知道,他生活在那個圈子裡,註定不能裝作兩耳不聞窗外事。
劉愛國確實不想再摻和進“機密”事件裡,可他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腦海裡都是謝云云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他告訴自己不能去理會那些,卻控制不住心神,那些話一字一句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被折磨了很久他才迷糊的睡過去,卻做了一夜的噩夢。
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小山村,就像是一個看客。
看到他從部隊回家跟齊白蘭結婚的那天。結婚後他接到命令匆匆回部隊,當他完成任務,再次請假回家,準備跟新婚妻子齊白蘭好好相處時,卻處處碰了壁,齊白蘭並不喜歡他的接近。假期結束他不得不再次回到部隊,不久後他收到家裡的電報說齊白蘭跟別人跑了,只留下一張離婚協議書。
他心裡難受不已,不是因爲有多喜歡齊白蘭,而是因爲男人的自尊被傷害了。爲此他更加拼命的完成任務,戰友的敬佩和上級的嘉獎會讓他覺得他是個好的,齊白蘭沒眼光不識貨。
他出色的表現得到了上級的看重多次提拔,後來更是知道他老婆跑了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知書達理,人長得漂亮,還是個千金大小姐。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是卻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爲了配得上她,他更加努力。而他的努力也是有回報的,很快便得到了晉升。他從不要她的孃家提拔他,因爲他要自己給她榮譽給她面子,他要靠自己給她掙來一席之地。之後的生活他們很幸福,是別人眼裡恩恩愛愛的夫妻。
夢裡最後,跟他依偎在一起的妻子的臉竟然和謝云云慢慢重合了。
他猛地被嚇醒了,坐起來看了眼鍾3:26,撫了撫心跳加速的心臟。腦海裡還記得夢裡的場景,那些人那些事那麼真實,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剛纔自己在做夢,他都快要分不清楚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夢了。
端起牀頭櫃上涼了的水,喝了一口,繼續躺下睡覺。
一定是最近都在煩謝云云的事,想的多了就夢到她了。
這次躺下倒是很快睡去了。沉沉的浸在夢鄉里。
他看了他自己,看到了小山村,還是像一個看客。
正是他完成任務,請假回家,準備跟新婚妻子齊白蘭好好相處的時候。
這次不一樣了,齊白蘭主動跟他親近,短短五天的假期,他們的感情便升溫了不少。之後他接到上面的調令,去了南方沿海的b城,正好齊白蘭的學校就在那裡。響應國家的號召,齊白蘭開了第一家公司,並越開越大,成爲國內首屈一指的富豪,而他則憑著自己的政績以及齊白蘭的金銀打通成爲南方部隊的司令。
他們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日子過得很幸福。
但是,蓮子卻死了。
夢的結尾停留在蓮子倒在血泊裡。
劉愛國再次被驚醒,滿身冷汗,嗓子發乾,喘息著拿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兩口,才勉強壓下去心中的恐慌。
他記得夢裡是他拋棄了蓮子,是他不管蓮子,才讓別人有機可乘害死了蓮子。他卻一直沒有查到是誰害死了蓮子。
回想到夢裡的場景,還有謝云云昨天在天臺說的那些話,劉愛國再也睡不著了。衝了個冷水澡,穿上衣服出去跑步。
他一定是受了謝云云的影響才做了亂七八糟的夢,他就是他,他更不會不管蓮子。
夢裡的一切這輩子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