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醫生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已經將最最需要表現的事情說了一遍。
出事就出在他的臉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表情紛紛詭異起來。
大家都是這一行的,誰都知道,在這一行里面,那張臉代表著什么。
之前不是沒有演員出過這種事情的,雖然現在整容技術已經很發達了,可是等人整容結束了之后,整個人差不多也已經過氣了!
楚言夏伸手握住拳頭,死死地搗著自己的嘴巴,牙齒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關節處,嗚嗚的痛哭失聲。
這簡直代表著,顧恒之的事業垮掉了一半。
而杜欣棋此時已經完全愣怔在原地,似乎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反應。
“咳咳,大家不要擔心。事情估計不會那么嚴重的。畢竟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之前國外不是還有什么技術,可以換腦袋嗎?既然現在連個腦袋都能換了,換一張臉的話,應該也不會太難吧?”
導演的話說完,大大紛紛開始點頭附和起來。
畢竟像是這種情況,大家都沒有發生過。
杜欣棋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的玻璃門,吸吸鼻子,深一步淺一步的往外走,她的助手飛快地跟了上去。
楚言夏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之后,這才抬眸看向主治醫生。
“請問,顧恒之能夠恢復原本面貌的幾率有多少?”
眾人屏息凝神,紛紛將自己的視線也投注過去,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這個,對不起。我只是一個外科醫生,可能對于這塊領域比較熟悉,但是至于外科整容之類的,我還真沒怎么接觸過,不好意思。如果楚小姐想要詢問的話,我們這邊也可以安排。”
楚言夏搖搖頭。
“不,暫時不用了!”
確實,暫時先用不到,她會去找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整容醫生,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導演聞言,也是悠悠嘆息一聲,伸手拍拍楚言夏的肩膀,開始跟醫生談論顧恒之之后的治療問題。
楚言夏則伸手抓緊了蔣勤云的胳膊,飛快地開口。
“蔣姐,顧恒之是代替我躺進去的,所以能不能請您回家給我帶點洗漱用品什么的,還有幫忙去找找顧恒之的經紀人,我想要留下照顧他。”
蔣勤云臉色微微一變,壓低了聲音將楚言夏扯到一邊,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氣惱。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是好的,但是你有沒有想到后果是什么?現在媒體在外面鬧個不休,正猜測著你跟顧先生的關系,你現在這樣做,豈不是往人槍口上撞?”
楚言夏握緊了手,搖頭,再搖頭。
“可是,可是如果我現在離開醫院,才是更加沒辦法交代吧?我這么狼心狗肺,人家救了我,我竟然不管不顧地回家睡覺?”
該死!
如果這種新聞爆出來之后才更被狗仔隊怒罵出聲吧?
蔣勤云伸手揉揉額頭,想了一會兒之后無奈地搖頭。
“好吧,那你在這里先休息一下。正好,外面沸反盈天,醫院里
面還是安靜的,你好好休息一下。”
她有些無奈地看著已經決定了的楚言夏,決定回頭馬上將這件事情告訴遠在國外的靳乾言,畢竟這個節骨眼兒上那個男人要是還不回來的話,兩人說不定真的就……
可沒想到,蔣勤云出院之后給靳乾言打電話,剛開始沒有接聽,可等到接聽之后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請問靳乾言在不在?”
靳乾言?
安娜瞇著眼睛看著電話里面那一長串的數字,微笑著扯扯唇角。
“他現在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轉達。”
蔣勤云也沒想太多,言簡意賅的將這件事情說了一遍,卻聽女人冷笑一聲,直接開口。
“對不起,靳乾言先生之前有過交代,如果是關于楚言夏的事情,統統都不要管,不要接,不要轉達。謝謝你的電話,再見。”
不要管,不要接,不要轉達?
蔣勤云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皺眉看著自己的手機,她狠狠心直接重播過去,卻收到對方現在正忙的聲音。
事情已經很顯然,他已經被人拉近了黑名單。
她暗暗咒罵一聲,重新編輯了一通短信發過去。
安娜笑瞇瞇地將短信給刪除,電話號碼也同樣刪除,就聽里面傳來想動的聲音,她飛快地迎了上去。
“靳總,剛剛您的電話有個傳銷的騷擾電話,我給您接了,而且拉進了黑名單,沒事吧?”
靳乾言皺皺眉頭,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安娜,輕輕地點點頭、
“好,國內有什么消息嗎?”
國內?
想到剛剛那個女人在電話里面說的那件事情,安娜也跟著笑,倒是沒有隱瞞,只是將之前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說了一遍。
“聽說是一個男明星被的車子給撞了!”
盡管如此,靳乾言正在穿衣服的手忽然停住動作,皺眉冷聲詢問,眉頭皺緊,簡直能夾死一只蒼蠅。
“你說什么?明星?”
可到底,他還是抓住了問題的根本。
安娜的心跳頓時亂了一拍,她尷尬地扯扯唇角,飛快地點頭如搗蒜。
“是的,是的。是個明星,出了車禍,可能要毀容。只是,那個人卻不是我們的總裁夫人哦,因為是個男的。”
靳乾言皺眉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安,他一邊穿著西服,另外給安娜交代。
“你現在給楚言夏打電話,要她最近上街的時候注意一點,畢竟現在馬路殺手越來越多了!”
安娜眼神一閃,輕輕地咬著唇瓣點點頭。
她拿著靳乾言的電話,找到其中一個電話號碼,撥打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清晰的機械女聲順著話筒傳了過來,讓安娜無奈地聳聳肩,攤攤手。
“看來靳總,夫人現在還沒有原諒您呢!”
靳乾言心中有些狐疑,可到底兩個人僵持時間這么長,如果楚言夏真的不給自己面子,或許等回國之后再說吧!
靳乾言將
這件事情拋之腦后,卻絲毫沒想到正在國內的楚言夏此時那艱難的處境。
“賤女人,你把恒之害成這樣,你真怎么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該死的,是我們對你太寬厚了吧?”
杜欣棋從家里面拎著顧恒之需要用到的東西來醫院,可沒想到竟然在病房里面見到了讓她恨之入骨的楚言夏,頓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管她什么總裁夫人,管她什么身份地位,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如今還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顧恒之。
楚言夏緊抿著唇瓣任由對方伸手死死地打在自己身上,肉體的疼痛抵不過心中的愧疚。
她垂下了眸子,任由杜欣棋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身上。
“停下,你干嘛?杜欣棋,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
蔣勤云拿著東西進門,剛好就看到杜欣棋憤怒地拿著東西一下下地朝楚言夏砸過去,而楚言夏自己則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
她有些氣急敗壞地張開胳膊,像是老鷹護小雞一樣將楚言夏護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瞪著杜欣棋。
“哼,楚言夏還真是幸運,有你這么忠心耿耿的人在她身邊護著!可惜,她根本不配。”
最后幾個字,她一字一頓地開口,聲音越發嘶啞凄厲。
蔣勤云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扭頭瞪著楚言夏,伸手推了對方一把。
“你這個傻丫頭,你之前對付陳菲菲父母時候那種霸道的氣勢哪里去了?現在怎么變成了一個縮頭烏龜?”
楚言夏瞥了蔣勤云一眼,微微的嘆息一聲,苦笑著搖頭。
這能一樣嗎?對于陳菲菲而言,她的死跟自己根本沒有半點關系,可這次不一樣,顧恒之分明是為了救自己被車撞倒的。
“哼,霸道?如果今天顧恒之出了什么事情, 你就是殺人犯,你還能有什么霸道?楚言夏,你不是很擅長詭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么為自己辯解!”
聽著那過分尖銳的聲音,楚言夏皺眉伸手揉揉自己的額頭,看著杜欣棋有些無奈。
“我的確挺感謝顧恒之的,我也很內疚,畢竟他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杜欣棋冷哼一聲,雙手環胸站在顧恒之的病床旁邊,給了楚言夏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
楚言夏又是一笑,緩緩地走到杜欣棋面前,突然抬手狠狠地朝女人打了過去。
清脆的把掌聲將在場的蔣勤云和杜欣棋紛紛鎮住。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著杜欣棋剛剛發生了點什么。
“楚言夏,你找死!”
卻反觀楚言夏伸手晃晃自己的手腕,表情冷然地看著杜欣棋,眼神陰沉。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道理。泥菩薩都還有三分火性呢!是,顧恒之救了我,但是并不代表著你可以借著這件事情對我為所欲為。這一巴掌,我還給你,也是要教你,出來混,總要還地。”
杜欣棋臉色一變,眼神死死地盯著楚言夏。
“楚言夏,你……”
她細長的手指顫微微地指著楚言夏,俏臉被氣的通紅一片,分明張開了嘴巴竟然無法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