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問了,沈君瑜也就實話實說。
“你擔(dān)心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你放心,東西什麼的我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你就在這裡安心的住下去便是,現(xiàn)在你最重要的就是把肚子裡面的孩子給養(yǎng)好,其他的事情想都不能再想。”
沈君瑜二話沒說,直接給漠小雪下了死命令,也罷也罷。
聽到這番話的漠小雪不以爲(wèi)然,不管怎麼樣?該走她還是會走的,既然現(xiàn)在走不了那就要等以後,誰說自己偏偏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過一輩子?
到時候自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也好啊。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一想到遠走高飛,她的心裡竟然堵堵的,難道把沈君瑜一個人扔在這裡不是自己心裡所想的嗎?她應(yīng)該高興纔是。
想著,她覺得,自己是時候應(yīng)該好好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了,要不然的話,什麼事情都弄不清,還談什麼要好好的過一輩子。
想著,情緒使然,不知道爲(wèi)什麼,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四目相對,奇奇怪怪,卻又蘊含著好多的情緒,就好像兩個人心中都有什麼事情心照不宣,可是又好像有什麼不約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不過僅僅是幾秒鐘,漠小雪就將眼神收了回來。
穿上拖鞋,一邊走出去,一邊說道:“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去好好收拾收拾了。”
其實本意那個男人是不想離開的,應(yīng)該說,不想一個人先出去,可是既然漠小雪這樣說了,剛剛又和她對視出奇怪的感覺,這就怪不得別人了。
這時候心裡面在想著,旁邊的衛(wèi)生間裡面已經(jīng)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這女人大概是有一個毛病,早上起來都要好好的洗一次澡。
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畢竟昨天晚上也沒有好好吃飯,沈君瑜心裡面倒真是有些擔(dān)心,怕他在這衝擊下暈過去。
二話沒說,沈君瑜直接走過去打開了浴室的門。
漠小雪平時都是在自己的家,而且身邊都是女人,所以根本就沒有洗澡時候鎖門的習(xí)慣,也就是如此,這個男人他輕而易舉地把門打開,闖了進去。
她嚇了一跳,急忙扯過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驚訝道:“我在洗澡,你進來做什麼快出去。”
沈君瑜做事情有些衝動,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該如何是好,只是呆呆的,遲緩地望了一會兒。
繼而聽到那個女人也自己離開的意思,剛想轉(zhuǎn)身,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可是沈君瑜啊,再說這裡是誰家?這女人簡直是瘋了,憑什麼她讓自己離開自己就離開,爲(wèi)什麼她要那麼的聽話?
心裡越想越不平衡,畢竟,在屬性上來講,這女人也是自己的人,怎麼就不能看了?
這邊想著,他頓時換了一個姿態(tài),一臉淡然的望著對面的女人,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可是這一下子漠小雪倒是覺得不開心了,瞬間那男人變了的臉在自己的面前鋪展開,一時間有些心慌,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磕磕絆絆好半天才說出來:“你你你……我
讓你出去你沒有聽到嗎?我洗完澡就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不可以嗎?”
漠小雪當(dāng)真是慌了,根據(jù)她這麼久來在拍戲上面的經(jīng)驗,男女主一般都是在浴室裡面發(fā)生一系列的故事的,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雖然這兩個人之間沒有發(fā)生什麼,卻也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現(xiàn)在這般一反常態(tài),不知道沈君瑜心裡面究竟是怎麼想的,何必又這般爲(wèi)難他?
她臉上的表情忘記了收斂,也就很明顯的露了出來,正好落在了對面男人的眼裡。
這是什麼模樣?嫌棄還是不高興?她漠小雪怎麼還是當(dāng)初那副大小姐的樣子,就好像他沈君瑜是一個活活的垃圾一樣,那種目光裡面的高傲和不屑,簡直讓他的心裡面刺痛,就如同一瞬間回到了當(dāng)初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孩子,卻已經(jīng)將上上下下的事情給瞭然了一邊,誰說現(xiàn)在的孩子就那麼單純了?沈君瑜只是變了臉換了身份,卻還是依舊記得當(dāng)初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
那時候他還沒有回到沈東城的身邊,在外人的眼裡,他孫明浩家裡面也沒有什麼錢,相貌更不是多麼出衆(zhòng),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成爲(wèi)了大家侵略的對象,好像所有人都在討厭自己。
他們憑藉家裡面的權(quán)勢還嘲笑他的卑微和渺小,有好幾次,他差點就沒有辦法忍受他們的冷眼相待,幾次三番的和母親提出了退學(xué),缺被母親攔住,她說如果自己的兒子連這點問題都沒有辦法承受的住,以後還怎麼面對未來的人生。
想了想,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在母親的話下,當(dāng)初的孫明浩就想無論怎麼樣,他也不會做出退學(xué)的事情,無論怎麼樣也要把事情做好,就算忍也要忍下去。
大概也就是那個時候的磨練,才讓自己立下了現(xiàn)在這般堅韌的刀槍不入的內(nèi)心。
可是漠小雪的再次出現(xiàn),卻打亂了全部。
回過神來,望向那個好奇的看著他的女人,沈君瑜眉頭一緊,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走出了浴室,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說道:“不要浪費時間。”
漠小雪啞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好,剛剛這個男人是在自己面前失神了嗎?原來在外面看起來一向強大的沈君瑜居然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可是卻不知道爲(wèi)什麼,漠小雪突然很想走去他的世界和內(nèi)心看看。
剛剛眼神裡面的心痛,和是怎麼從孫志浩變成沈君瑜的?
這一件一件事情連起來,居然讓漠小雪覺得有些迷茫,做什麼纔是?
不過剛剛臨出去的時候他的話自己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抓緊時間,不知不覺肚子確實是有些餓了,畢竟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孩子,她想,不管怎麼樣,孩子沒有錯,生命也沒有錯,就算不太願意,也不能虐待她未出生的寶寶。
想著,急忙的洗澡,然後簡單的又洗漱,然後出了門。
出去的時候漠小雪已經(jīng)在外面找了一套衣服,穿起來簡單大方有不失時尚。
要不怎麼說,沈君瑜的眼光真是不錯。
出去的時候,那
些下人們看到了漠小雪簡直是有些驚訝,一直以來應(yīng)著公司的要求,他們把漠小雪包裝成一個輕熟女的模樣,總是稚氣中帶著成熟,殊不知,這個女人的本領(lǐng)也非同小可,更何況,從小到大,漠小雪的顏值是無可厚非的,別說什麼整容,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下樓之後,女僕人急忙的接住她,伸手示意道:“來,少夫人,這邊請。”
少夫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她脫口而出訝異了一下,可是很快,這種情緒在一回頭對上沈君瑜的眼神的時候收了回來。
也罷,也罷,之前不就說過在她的面前,這些人叫自己漠小姐就好,在沈君瑜的面前,卻必須要叫夫人。
誰讓沈大總裁面子大呢?她無奈的在心裡面嘆氣,然後按照下人所指的地方,趕緊走了過去。
還沒有完全的坐好,那邊的男人二話不說就把一個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那碗是青色的,一看就價值不菲,這種小清新的顏色無疑是更加加深人的胃口。
沈君瑜不緊不慢,拿起了一旁的勺子,在所有下人瞠目結(jié)舌的注視下給她舀了一碗肉粥。
漠小雪早早開始就減肥,這種純?nèi)馐愁惖臇|西早就被她像早飯一樣的給戒掉了。
放到了漠小雪的面前無疑是一個結(jié)果:拒絕!
她把自己的碗往外面推了推,繼而說道:“我不吃這個。”
沈君瑜頓時瞪眼,這女人究竟有沒有眼色,什麼叫她不想吃就不吃了?這可是
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給她親手盛起來的,再者而言,就算是爲(wèi)了肚子裡面的孩子,也要把這一碗東西給他喝掉。
如同漠小雪的想象力,他一回頭,正好和剛剛細心給他盛飯的男人對視上,大事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漠小雪用力扯出一個微笑來,繼續(xù)解釋:“我平時不吃這個的……”
“可是這現(xiàn)在是沈家,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如果你想要早點離開的話,你應(yīng)該怎麼做。”沈君瑜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那審視的眼神就好像在審犯人一般。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卻是沈君瑜剛剛說的一番話驚醒了她,急忙問道:“什麼?你的意思是我乖乖聽話,你就可以放我走嗎?”
目光對上面前的男人,他並沒有多說話,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單單的看著。
漠小雪牙一咬,心一橫,腳一跺,道:“好,不就是一碗粥嗎我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就好像將進酒一般,作勢完畢後一口將那粥喝下了肚子。
不喝不知道,原來傳說中的肉粥也沒有那麼讓人覺得膩歪。
甚至還想喝更多。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這種想法,沈君瑜二話沒說,直接把自己的碗推到了她的面前,一種審視的目光,瞪了瞪眼睛,似乎再說,想喝就喝吧。
見此,漠小雪實在是抑制不住心裡面的饞蟲,也沒有再像剛剛一般推辭,直接喝了下去,一擡頭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