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之老公太腹黑
那是一個春光明媚的下午,在N市相鄰的L市,凌菲陪著于媽媽一起在公園里曬太陽。
她小心地扶著于媽媽坐下:“阿姨,只能坐一小會兒哦,半個小時之后,就是和醫生約的復健時間了!”
“不去不去!我現在不都已經好了嘛!我最討厭醫院的味道了!”于媽媽像孩子一樣抱怨。
凌菲甜甜一笑,親熱地偎過去:“阿姨,您昨天還說要快點看到致遠呢!您看您,這腿腳都沒有好利索……”
“我們就在這里走走,也是一樣!”
“那可不一樣!醫院肯定要專業一點嘛!都已經一年了,離療程結束就兩個月了,您一定得好好堅持啊!”
“胡說!我好得快才不是因為醫院,那是因為有你陪著,我心里舒坦!”
“可是,要是您不去,我和致遠心里就沒法舒坦,我不舒坦,就沒法讓您更舒坦……”
“好了好了!”于媽媽連連求饒:“你這個小唐僧!也不知道我兒子怎么受得了?”
“致遠才不需要我操心!”
“那也是我這個當媽的教育得好!”于媽媽眉飛色舞。
“那是那是那是……”凌菲調皮地一笑:“那么現在,這位成功的偉大的可愛的媽媽,是不是可以動身去醫院了?”
“那還等什么?”
兩人打車到了醫院,進門迎頭就撞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走得太急了!”
男人連連道歉,一身的工地服臟兮兮的。
凌菲仰起頭:“下次小心點!這可是醫院!”
“凌菲!是你?”男人摘下安全帽,露出一張年輕帥氣的臉。
“啊,宇軒,竟然是你,你怎么在這兒!”
凌菲也很驚喜。
一年多都沒聯系的兩個人,居然在C市之外的地方遇見,這世界有時候真的是太小了!
“我實習啊,剛才同事受了點傷,我給送過來的!”
邢宇軒上下的量著她,一年多沒見,她更恬靜了,這樣的凌菲,比以前有種更致命的吸引力!
“哦,怪不得這么急!”
“這位是……伯母?”
于媽媽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孩,相貌跟兒子不相上下,一雙漂亮的眼睛,毫不掩飾對凌菲的好感。
“哦,這是致遠的媽媽!”凌菲這樣介紹。
“對,我是菲菲的婆婆!”于媽媽這樣補充道。
邢宇軒一怔,立刻想起什么似的:“哦,就是你那個出了國的男朋友?”
不等凌菲回答,又轉向于媽媽,彬彬有禮地打招呼:“您好,伯母,我是凌菲的大學同學邢宇軒!”
“你好!菲菲也跟我提起過你,說你曾幫助過她。”
“這都是朋友該做的,再說了,菲菲本來就是那么個招人喜歡的女孩子。”
“說的也是!”于媽媽拍拍凌菲的手:“這也是我們全家人的福氣!”
“好了,都別夸我了!阿姨,時間到了,醫生在等了!宇軒,既然你也在N市,改天出來一起喝個茶!”
“好,我正好現在也要趕回工地去!以前那個電話我還在用!”
“好的,那到時候再聯絡了!”
“嗯,再見!伯母也再見!”
看著兩人消息在電梯門口,邢宇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朝門外走去。
在很多學校,住校生周六早上普遍晚起。
那天邢宇軒卻起得特別早。
像往常一樣,在操場上鍛煉了一會兒,就跑到學校門口吃早餐。路過學校門口的報刊亭,剛好看到有個中年男人什么也沒說,直接就買光了好幾種報紙匆匆往招待所走。
雖然那個人盡力遮掩,他還是看到了報紙頁面上醒目的“葉氏”二字。
于是更加奇怪,便跑到門衛室借了人家還來不及看的報紙,一看標題,也跟著愣了!
匆匆瀏覽了一遍內容,邢宇軒趕緊給凌菲打電話,結果手機沒人接,宿舍電話也沒人接。
他又想:這事兒干脆還是不要讓凌菲知道地好,于是馬上跑回宿舍拿了銀行卡就去找登了這條新聞的所有報紙。一路上他就想,這個時候還不到八點,除了送上門的,由報刊亭流出去的報紙并不多,應該還來得及減小影響。
結果他只來得及跑了一處報刊亭,到第二處時,人家已經告訴他:今天的什么什么報紙剛才已經被人全部買走了。
當然,后來的結論和他所猜測的一樣:那些報紙,的確是被葉暮的人買走了。
在無比的擔憂中,他聽到了凌菲提前回老家實習的消息。
他不敢主動打她的電話,生怕觸到她的傷處,他想:如果他們還是朋友,如果她需要傾訴,她一定會主動找他的——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因為買報紙吃了一整個月的方便面,卻沒忘記給手機充值,因為,他還等著她的電話。
預期中的電話并沒有來,當然,那是因為凌菲到了新環境忙得團團轉,同時也并沒有受到丑聞的傷害,并不需要向誰傾訴——不過,那是邢宇軒根本不知道的。
二個月過去了,他終于放棄了等待。
也許她在陰影里出不來,也許她忘了這里還有一個聽她傾訴的人,他決定打個電話給她——但那個時候,凌菲為了工作方便,早就不用那張卡了。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斷了聯系。
邢宇軒偶爾還會想起那個既奔放又含蓄,既純凈又神秘的舞會女王,她去了哪里?她過得好嗎?
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會在一年多之后,在另一個城市,遇到過得似乎還不錯的她。
她的眼神平靜俏皮,露出屬于她這個年齡的自信;她的臉頰比以前豐滿了些,卻有著說不出的光彩照人;她挽著準婆婆的手,笑得溫柔而乖巧——從她的身上,看不到半點曾經受傷的痕跡。
這樣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生活在幸福里。
她婆婆說她是于家的福氣,于家又何嘗不是她的福氣?
對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這,就是彼此的幸運。
但是葉暮呢?她真的忘得了么?
如果說他是她生命中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水過了無痕,可葉暮呢?
在那個混亂的夜晚,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聽見,她在意識模糊之下,一遍又一遍喊出的名字是——葉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