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普覺得自己今天簡直背到家了。兩個酒鬼糾纏上來,若是在往日,他身爲(wèi)皇儲信任的嫡系,武技自然不凡,雖然他不善軍略,但是個人的武力卻並不讓這些軍中一線將領(lǐng)。
只不過這場架打得實在是窩囊啊!
格林和魯爾兩人卻不講理,酒醉之後,只是一股腦兒的圍著奇普狠鬥,奇普勉力抵擋,以他的實力,若是一對一,自然不怕,但是一敵二,那就狼狽了,幸好兩個醉鬼大醉之餘出手難免有些亂七八糟,可是奇普卻畢竟知道兩人身份,不敢下重手,萬一真的傷了哪個,最後都是自己倒黴——他不過是一個皇儲的心腹,而對方則都是鷹系的中堅分子,皇室要和軍方那些軍閥黨羽爭鬥,還得仰仗這些鷹系才行。
鬥了半天,奇普幾次都想找機(jī)會脫身而不得,他雖然不敢傷了對方,可也不願意莫名其妙的被對方打傷。
這麼一打,糾纏了片刻,引發(fā)的動靜頓時就引來了旁人。
就聽見後院口忽然傳來了人聲,幾個人影踉踉蹌蹌走了出來。
“咦?有人打架?好強(qiáng)的鬥氣!”
“嗯,好像咦?那個人是魯爾將軍!”
從後院門口裡走出來的幾人之中,簇?fù)碓谄渲械囊粋€胖子,身形體積只怕能趕上魯爾的,卻不是旁人,而是夏亞進(jìn)京路上遇到的那個蘭蒂斯商會的古羅。而古羅身旁一個男子,身穿一身緊窄的武士長袍,腰間一把細(xì)長的劍,滿臉英氣,卻是那個狼牙武士團(tuán)的黑甲武士阿弗雷卡特。
原來來到帝都之後,夏亞和他們分手後,原來打算安頓下來後再派人和他們聯(lián)繫,只是後來忙於應(yīng)付那些騷擾挑釁的人,後來又忙著其他的事情,就耽誤了下來。
那個古羅實際身份是蘭蒂斯人的情報密探首領(lǐng),路上既然花了那麼大功夫結(jié)交夏亞,自然不會輕易斷了這條線。
這傢伙是一個精細(xì)的人,沒有貿(mào)然去主動找夏亞,卻將目光盯住了阿佛雷卡特。夏亞路上結(jié)交了狼牙武士團(tuán),還幫了他們抵擋了路上的伏擊,結(jié)下了深厚的交情,那麼夏亞今後縱然不找自己,也一定會和阿佛雷卡特又聯(lián)繫,自己只要吊住了阿佛雷卡特這裡,就不怕沒機(jī)會接觸夏亞。
所以來到帝都之後,第二天古羅就派人去城南的碼頭附近客棧裡,找到了狼牙五十團(tuán)的人。大家原本在路上就有交情,一起抵擋過伏擊,而且那次伏擊純粹是衝著狼牙五十團(tuán)去的,阿弗雷卡特也算是欠了蘭蒂斯人一個人情。加上古羅這麼精明的人主動結(jié)交,自然做得滴水不漏,這幾天雙方的關(guān)係很快就熟絡(luò)起來了。今晚古羅做東,邀請阿佛雷卡特出來飲酒,卻巧合,也將地點設(shè)在了這家風(fēng)月場所,暢飲到現(xiàn)在,酒意已盡,幾人踉蹌從後門出來,只準(zhǔn)備去後院的茅廁方便一下,纔出來,就看到後院裡三個人影乒乒乓乓打作了一團(tuán)。原本麼,這種風(fēng)月場所,客人酒醉之後鬧出些糾紛來,都是尋常之事,遇到了也不稀奇,只是眼看著後院拼鬥的三人,居然全身都起耀眼,那鬥氣的程度一個比一個高!仔細(xì)一看,居然全部都是高級武士的行列!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古羅還在驚詫,旁邊的阿弗雷卡特卻已經(jīng)站不住了。
他伸手了夏亞的恩情,對夏亞自然是感恩戴德,當(dāng)日在城門口看到了魯爾前去迎接夏亞,知道這位胖子將軍是夏亞的朋友——既然是恩人的朋友,眼看正在和人交手,那麼自己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阿弗雷卡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男兒,眼看著情景,也不猶豫,刷的一下就拔出長劍來,大和一聲:“魯爾將軍,我來幫你。”
說完,縱身就撲了上去。
他實力比那三人都要差了一個檔次,不過是中階的鬥氣,此刻卻毫不猶豫,一頭就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奇普心中叫苦,眼看對方居然又來的幫手,那新來的傢伙,鬥氣倒是一般,只是劍法卻顯得凌厲詭異,阿弗雷卡特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這幾個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乾脆就在外圍用影劍術(shù)的身法遊走,偶爾抽冷子往裡刺上一劍。
奇普已經(jīng)滿頭大汗,抵擋越來越艱澀,而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古羅,眼看中間的奇普越發(fā)越危險,忽然眼神裡就閃出一絲狠厲來
好機(jī)會呀。
不管他們爲(wèi)什麼打起來,如果能趁機(jī)將這個奇普這個皇儲的心腹殺死在這裡的話那麼鷹系就會和拜占庭皇室有了嫌疑.不管如何,對我們蘭蒂斯人都有益無害。
古羅眼神閃動,他身邊的幾個隨從都是蘭蒂斯武士,低聲說道;";去想辦法將那個被圍攻的傢伙幹掉。”
幾個蘭蒂斯武士回憶,都拔出了隨身的武器圍了上去。
幾個蘭蒂斯武士加戰(zhàn)團(tuán),頓時招招狠辣致命,這一下奇普魂飛魄散。格林和魯爾的亂戰(zhàn)明顯是酒醉之後的亂打,可這新來的幾個傢伙,卻招擡奔自己的要害而來這明顯是要在這裡殺死自己了……
奇普滿頭汗水,心中焦急萬分,他今天被艾德琳哀求說動,悄悄帶她出來,爲(wèi)了保密,一個隨從都沒有帶。
以爲(wèi)憑藉自己的本身,又是在帝都,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哪裡知道會有這種事情?
這麼多人圍攻自己一個,縱然奇普本身實力已經(jīng)達(dá)到高階武士的行列,也抵擋不住,他又沒有武器,不到幾個照面,頓時險象環(huán)生,哎呀幾聲,肩膀在亂戰(zhàn)之中被砍了一刀。
奇普心中狂怒之下,立刻就生出幾分絕望來。
這個時候格林和魯爾卻忽然也有些回過神來了,兩人雖然酒醉糊塗,但是忽然冒出這麼多幫手來,也覺得不對了,眼看幾個衝過來的人加入自己一方,兩人卻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跳出戰(zhàn)團(tuán)來,魯爾瞪眼喝道:“哪裡來的混蛋,老子打架取樂,要你們插手做什麼!滾開!”
說著,他伸手就去抓一個蘭蒂斯武士,那個蘭蒂斯武士被他一把按在了肩膀上,卻不得上司的命令,不敢對魯爾還手,被魯爾一把抓了起來,反手丟了出去。
格林也要換了一下腦袋:“都滾開了!”
他卻將目標(biāo)盯住了阿弗雷卡特,這些傢伙之中,阿弗雷卡特的武技比其他的蘭蒂斯武士都要強(qiáng)一些,格林立刻就衝了過去,一拳揮過,阿弗雷卡特不想和他動手,閃身往後退開,淡金色的鬥氣砸在了他的劍尖上,頓時長劍嗡鳴,阿弗雷卡特哼了一聲,臉色一白,騰騰後退幾步,遠(yuǎn)遠(yuǎn)躲開了。
既然魯爾都不打了,阿弗雷卡特也就自覺的停手,但是那幾個蘭蒂斯武士卻不同,他們得了命令要將奇普格殺在這裡,下手越發(fā)狠辣起來。
奇普沒有了魯爾和格林在旁邊圍攻,壓力驟然大減,眼看對方這幾個新來的人明顯是要自己的命,他就不再留守,全力反擊起來,連續(xù)兩個重手,鬥氣砸斷了對方的短刀,然後一腳踢在一個蘭蒂斯人的小腹上,那人直接往後飛出去,口中噴血。
奇普趁機(jī)跳了出去要走,有蘭蒂斯武士隨身挾帶了弓箭,摘了下來,挽弓搭箭就射了過去,黑暗之中,奇普就聽見了破空之聲,猛然往後一閃,揮拳將飛到自己面門的一支短箭打開,心中一動,大聲喝道:“咦?這弓箭……啊!你們是蘭蒂斯人!!!爲(wèi)什麼偷襲我!!!”
幾個蘭蒂斯人猶豫了一下,眼看奇普已經(jīng)退遠(yuǎn),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xù)追上去,倒是旁邊的魯爾和格林兩個醉鬼,打了一陣發(fā)了汗,此刻腦袋漸漸清醒了幾分,魯爾一聽“蘭蒂斯”,立刻就暴跳起來:“蘭蒂斯人!在哪裡!!!”
這次大戰(zhàn)之中,拜占庭軍方已經(jīng)確定了與奧丁人的入侵軍隊之中有蘭蒂斯人的暗中支持,自然對蘭蒂斯人有了仇視,此刻一聽普奇的話,胖子立刻就怒了起來,轉(zhuǎn)身瞪著古羅等人:“啊!就是你們嗎!”
說完,胖子搖身就撲了上去,古羅無奈,他武技不行,只能往後躲閃,幾個手下立刻就回過來擋住胖子,而格林也是哼了一聲:“打我的朋友,找死!”
兩個傢伙撇開了砼子,卻把注意力放在了古羅等人的身上,這一下古羅措手不及,只能指揮蘭蒂斯勉勵抵擋。兩個高階武士出手,非同小可,不過幸好胖子和格林兩人不過是酒後出手,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倒也沒有出重手。
蔥娘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這兩個醉鬼,心中鬆了口氣:看來倒不是這兩個人想殺我,其中必然是有誤會了。不過這些蘭蒂斯人剛纔對自己出手,明顯是帶著殺機(jī),那就絕不會是誤會了!
想到這裡,小吞心中一沉,立刻喝道:“魯爾將軍!把這些蘭蒂斯人抓住!他們不是好人!“(好幼稚的臺詞啊~)
說完,他擰身就上。
阿弗雷卡特有些糊塗了,自己幫魯爾大叫怎麼魯爾卻轉(zhuǎn)過頭來打起自己人來了?他不敢去和魯爾動手,卻看見普奇上來,立刻就阻攔上去,橫著劍朝禽獸攻去。
這一下又變成了亂戰(zhàn),只不過形勢卻倒轉(zhuǎn)了過來,普奇的實力遠(yuǎn)勝於阿弗雷卡特,一時就逼得阿弗雷卡特節(jié)節(jié)後退,而古羅等蘭蒂斯人也被魯爾將軍打得狼狽敗退。
古羅知道看來是佔不了便宜了,再糾纏下去,只怕連自己等人的身份都會暴露,當(dāng)機(jī)立斷,立刻就大聲喝道:“魯爾將軍,我們剛纔是幫你出手,不是壞人!”
又叫了一句:“我們是夏亞的朋友!”
魯爾一聽,雖然有些頭腦不清,但是手下不由自主就慢了幾分,停下手來:“那個小土鱉的朋友?”
古羅立刻就趁機(jī)帶人後退,大聲喝道:“得罪了!將軍,改日我再登門賠罪!阿弗雷卡特,走吧!”
阿弗雷卡特早已經(jīng)支持不住,他只是靠著劍影術(shù)的身法勉強(qiáng)閃躲,一聽古羅的話,立刻就轉(zhuǎn)身跑開,普奇還要追他,魯爾卻拉住了他,喝道;“那是我們朋友的朋友。你這個傢伙,還嫌打的不夠。”
說完,一拳就砸了過去,奇普氣的吐血,只能後退,卻眼睜睜的看著古羅等人跑到了院子門口,還對魯爾彎腰行禮,然後一揮手,衆(zhòng)人一起出門遠(yuǎn)去了。
“混蛋魯爾。你這個混蛋。”奇普跺腳大罵,暴跳如雷。
旁邊的格林卻已經(jīng)酒醒了幾分,早已踉踉蹌蹌的推開,站在一旁停手,只是皺眉看著奇普,又看了看門外遠(yuǎn)去的蘭蒂斯人,心中隱約也覺得有些不妥,只是他此刻還是有些不清醒,到底哪裡不妥,卻有說不出來、
奇普指著魯爾的鼻子大罵了幾句,魯爾被寒風(fēng)一吹,哆嗦了胰腺癌,仔細(xì)看了兩眼,菜勉強(qiáng)道:“咦你這個傢伙,好像有些面熟啊。”
奇普呸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徽章一揮:“你這個醉鬼胖子。我是奇普,皇儲殿下身邊的奇普。”
胖子瞇著眼睛,走進(jìn)了幾步,幾乎把鼻子都要貼到奇普的連上了,奇普就問道了胖子身上酒氣沖天,不由得一掩鼻。
“啊,果然是奇普.”魯爾笑的醉態(tài)可掬:“我記得你。咦,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
奇普羣毆的吐血,我自然是被你這個混蛋糾纏在這裡的。
既然此刻情況成了這樣,奇普心中掛念樓上的艾德琳,這幾場混戰(zhàn)下來,耽誤了至少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心中焦急,也不想和這個胖子糾纏,等他酒醒之後,日後再算賬也不遲。奇普哼了一聲,拂袖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去。
魯爾和格林兩人相視一眼,都是有些目瞪口呆,胖子揉了揉腦袋,“我這腦子有些糊塗了剛纔,好像有些不對頭啊。”
格林也皺眉,忽然笑了一下:“打架就打架,管他那麼多!”
他大笑幾聲:“老子多年沒這麼痛快的喝的大醉了!爽快!!”
說著他一把拉住了魯爾的手臂:“走走走!再喝他一百壺!!”
奇普匆忙趕到外面,讓人將馬車備好停在後門口,然後飛快轉(zhuǎn)回樓裡,一路小跑上樓,他身上負(fù)傷,衣衫染血,不由的就引來了旁人的側(cè)目,路過的幾個侍者看見奇普的模樣,都臉色有些古怪。
奇普一口氣奔到二樓的那個房間,挑開簾子一看,裡面空無一人,奇普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如果艾德林走失,那麼這責(zé)任可不是他能揹負(fù)得起的!
心中焦急,他又有傷痛,不由的有些雙腿發(fā)軟,渾身冒汗,手扶著牆壁,險些一個踉蹌沒有站穩(wěn)。狠狠一咬嘴脣,腦子裡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
原來就在奇普在後院裡被圍困的時候……
可憐蟲一臉的狼狽,眼角彷彿還掛著淚痕,身旁的哪個該死的土鱉已經(jīng)翻了過去,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四仰八叉橫在那兒,一條大腿還壓在了自己的腰上。
可憐蟲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了,全身上下痠軟無力,無處不在痛楚。
這個……這個該死的混蛋,他……簡直就是一頭豬!一頭種豬!!
冷靜下來,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寒冷,一摸自己的胸口,光溜溜的,讓可憐蟲一顫,她掙扎翻身坐了起來,立刻卻彷彿牽動了某處,哎喲一聲,蹙起眉頭來,臉蛋兒上除了痛楚之外,雙頰彷彿還塗抹了一層紅暈。
用力推開了身旁的土鱉,可憐蟲坐在牀頭,想起剛纔發(fā)生的事情,不由的悲從心來,望著呼呼大睡,滿身酒氣的夏亞,可憐蟲吧嗒吧嗒掉下幾滴眼淚來。
“你……你這個混蛋……”可憐蟲恨從心來,伸手就要打過去,可手落在夏亞的臉上,指尖一顫,卻不由的輕柔了下來,輕輕滑過夏亞的臉龐,指尖沿著夏亞臉部的輪廓劃過,心中那柔情涌出,卻哪裡還能狠得下心來?一時間,看著夏亞熟睡中那張臉,不由得癡了
“找個好工匠,鑲一顆金牙吧。我們鎮(zhèn)子上有一家酒館的老闆就鑲了兩顆金牙齒,每次他笑的時候,滿嘴金光,別提有多氣派啦”
“我小的時候上山砍柴,都會帶一隻活兔子,把兔子的腿先弄斷,萬一遇到了狼,就把兔子扔下來吸引狼的注意力,自己逃跑。所以,我?guī)е闳カC龍,是一個道理。”
“喂,你用布條在我胸口扎的這是什麼結(jié)?”
“呃,爲(wèi)了固定布條啊。”
“我知道是爲(wèi)了固定布條,可你扎的好奇怪,這是什麼東西?扎得這麼複雜,浪費了好多布啊。”
“蝴蝶結(jié)。”
“蝴蝶結(jié)?有什麼用處?”
“呃好看啊。”
“我們可以組成一個戲班子在野火鎮(zhèn)上賺錢!你生得這麼醜陋,真好可以扮演小丑!而臥啊,我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還有滾頂板之類的活兒!”
當(dāng)日在野火原上,土鱉的那番話,此刻突然跳進(jìn)了腦海裡,艾德琳心中更是柔情似水,滿是幽怨的望著夏亞,一時間,心中到底是愛是恨,連她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了。
“算了這些都是上天註定,就就算是我艾德琳欠你的吧。”可憐蟲咬了咬嘴脣,望著夏亞那熟悉的臉龐,卻忽然俯下身去,輕輕在夏亞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在野火原上,買一個房子,養(yǎng)幾匹馬,然後,組個戲班子賺錢那樣的人生,一定很美好吧。
嗯或許,能待在這個傢伙的身邊,每天看著他那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看著他胡說八道,看著他出那些洋相
還有,他舉著那塊大盾牌,自己坐在他的肩膀上
艾德琳心中柔腸糾結(jié),緩緩從牀上下來,身上的痛楚讓她臉上又是一紅,狠狠的瞪了土鱉一眼,看著地上牀上那些自己身上扯爛的衣服,她抱著胸看了看左右,一眼看見了地上的那個被自己打暈的白衣女子,過去將對方的外衣脫了下來穿上,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只是行動之間,難免牽動痛楚,又讓她臉頰漲紅,心中也不知道腹誹了這個土鱉多少遍。
終於做完了這一切,艾德琳站在牀邊,靜靜的望著熟睡的土鱉,這個傢伙睡覺的時候還是這樣不老實,四仰八叉的哼,土鱉就是土鱉。
“喂,土鱉。”艾德琳眼神裡滿是柔情,看著夏亞,低聲開口,雖然明知道夏亞此刻不會有迴應(yīng),她卻彷彿如癡了一半的低聲傾訴,聲音裡,帶著一股抹不去揮不散的情愫。”
“其實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女孩子啦。”
“你這個傢伙,總是欺負(fù)我,總有一天,我可要討回來。”
“你說我長得醜,可人家明明就是很漂亮的”
“你這個傢伙,聽說你升官了,不過要小心我哥哥哦”
“你要多努力啊、只有你真正發(fā)達(dá)了,纔有可能和我可別讓我等太久哦,不然的話”
這麼低聲淺語,艾德琳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彷彿自己這些日夜來糾結(jié)在心中的話語,此刻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終於,她站了起來,看著熟睡的夏亞,嘴脣一顫:“我,我可要走啦,你你可要保重,以後不許再來這種地方。”
說完,靜靜地望著牀上的夏亞,兩滴眼淚順著臉龐落了下來。
“土鱉,夏亞,還有一句話我喜歡你你的心裡,可曾有一個可憐蟲嗎?”
言罷,香風(fēng)飄飄,人影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