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師。”
“我知道了。我會準(zhǔn)時到達(dá)的。”
“嗯,就這樣,一會兒見。”
惠麗晶心情相當(dāng)好的掛了童守寺老和尚的電話。
有人請吃飯!
對于女偵探來說,還有什么是比別人請吃飯更開心的事嗎?
自然是請的飯是大餐。
之前‘發(fā)光料理亭’的大餐,就已經(jīng)讓她開心了很久。
今天會是哪里呢?
女偵探猜測著,忍不住的哼起了歡快的小調(diào)。
做為從小就有著咖啡師夢想的女偵探來說,并不討厭吃,甚至可以說,在某些方面,她是極為愛好吃的。
一個不愛好吃的人,是無法做出美味食物的。
“櫻桃,你的原味布丁!”
“這個是贈送的焦糖布丁!”
女偵探微笑著將裝入袋子中的兩個布丁遞給了櫻桃。
“謝謝惠麗晶姐姐。”
櫻桃開心的歡呼著。
小孩子嘛,不就是這樣嗎?
可以為了一個好吃的歡呼。
也可以為了一個玩具沮喪。
一切都是那么的單純。
尤其是配合著櫻桃的笑容,在這樣的單純中,更是多出了真摯的可愛。
看到這樣的笑容,惠麗晶就覺得送出的焦糖布丁實在是太值得了。
她希望這樣的笑容能夠多一些。
畢竟,兒時快樂的時光才是支撐著人在長大后,在那個冰冷、殘酷的現(xiàn)實世界活下去、拼搏的動力。
“謝謝。”
櫻桃的爺爺,看著孫女開心的笑容,立刻向著惠麗晶道謝。
“沒什么的。”
“看到櫻桃的笑容,我也很開心的。”
惠麗晶連忙說道。
這樣的回答讓這位光頭的老爺爺也笑了起來。
“有什么的話,你可以告訴我。”
“大部分的事情,我是可以幫你解決的。”
櫻桃的爺爺笑著說道。
“好的,再次感謝您。”
站在吧臺內(nèi)的惠麗晶微微欠身表示著感謝。
雖然在心底女偵探并不覺得眼前這位老爺子能夠幫助她什么。
不過,對方是出于好意。
哪怕是吹牛了。
惠麗晶也認(rèn)為不應(yīng)該揭穿。
惠麗晶照顧著老爺子的面子,但是櫻桃可不會。
“爺爺又吹牛了。”
“昨天還偷吃我的布丁被發(fā)現(xiàn)了。”
櫻桃看著自己的爺爺,一想到昨天剩下的一半布丁,早晨就不見了,頓時,小臉皺到了一起。
“哈哈哈,那是意外。”
櫻桃的爺爺摸著光光的后腦勺,拉著櫻桃向外走去。
“那意外還能天天發(fā)生?”
櫻桃一臉的不信。
“當(dāng)然,意外無處不在!”
“要知道爺爺年輕的時候,經(jīng)常是整座城市整座城市的毀滅……”
“嗯、嗯,都是爺爺你的功勞。”
“而且,爺爺你還一拳打倒過來自外星的大魔王。”
櫻桃爺爺?shù)脑捳Z還沒有說完,就被櫻桃打斷了。
“對。”
櫻桃的爺爺笑哈哈的點著頭。
但是,櫻桃卻是完全的不信。
“吹牛!”
“偷我布丁吃的爺爺,怎么可能是超級英雄?”
櫻桃扁著嘴說著。
叮鈴!
風(fēng)鈴響起。
爺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后。
惠麗晶微笑的搖了搖頭,開始收拾吧臺。
她幾乎每天都要看到爺孫倆的斗嘴,早就習(xí)慣了。
而賀太卻是看得有些出神。
流浪的陰陽師常年混跡在‘里世界’,為了復(fù)興家族而努力著,每天接觸的人,不是陰郁、詭異,就是暴虐異常。
稍有不對就是大打出手。
像是這種溫馨的畫面,他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了。
這個時間久到了他幾乎要忘記的程度。
現(xiàn)在猛地看到了,他心底最柔軟的一塊就被觸及了。
家人。
那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不過,正因為這樣,他才越發(fā)的感到了可貴。
“真好。”
流浪的陰陽師心底默默的說著。
然后,扭過頭,對著惠麗晶輕聲說道——
“謝謝。”
“嗯?”
惠麗晶一愣。
隨后搖了搖頭。
怪人一個。
惠麗晶這樣的評價著。
從對方下午跟著她來到白熊咖啡屋,接著,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角落里后,惠麗晶就把對方當(dāng)成了一個怪人。
當(dāng)然了,惠麗晶不是不明白對方為了什么而來。
也正因為這樣,惠麗晶沒有驅(qū)逐對方。
說到底,對方也算是一個好人吧。
對方也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才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但惠麗晶真的想和對方說不需要。
她有著自保的方法。
雖然剛剛接觸‘神秘側(cè)’,但是經(jīng)過了杰森的簡單教導(dǎo),惠麗晶卻有了相當(dāng)?shù)男判摹?
火,電。
就是她現(xiàn)階段最好、最容易掌握的東西。
一旦掌握了這些,她的安全是無憂的。
如果這些東西都對付不了那些‘神秘側(cè)’的怪物?
她還有辦法。
或者說……
她相信杰森!
她相信杰森會在她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
就如同前幾次那樣。
因此,惠麗晶很想讓流浪的陰陽師離開。
不過,最終,心善的女偵探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給流浪的陰陽師沖了一杯咖啡。
沒有詢問加奶加糖,而是將咖啡伴侶和糖放在了杯子碟上,一起端了過去,由流浪的陰陽師自己選擇。
“謝謝。”
流浪的陰陽師一陣愕然后,再次道謝。
“不用謝。”
“最廉價的速溶咖啡。”
女偵探說著,就再次忙了起來。
流浪的陰陽師則是將所有的咖啡伴侶和糖都放入了咖啡杯,略微攪拌后,這才端了起來。
他不討厭苦,但更喜歡喝甜的。
所以,糖是能加多少加多少。
靠在角落的椅子里,端著咖啡的流浪的陰陽師都沒有忘記盯著外面。
嗯?
當(dāng)看到街道外一道人影閃過時,流浪的陰陽師眉頭一皺,輕輕的放下了咖啡杯。
叮鈴!
流浪的陰陽師身形快速的走出了咖啡館,在那道人影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一把拎住了對方的領(lǐng)子。
“松手!松手!”
“賀太是我!”
“我!我!”
身材并不高大,但是相當(dāng)臃腫的男人在被抓住領(lǐng)子后,就開始掙扎了。
對方聲音急促的叫出了流浪陰陽師的名字,而且指著自己的鼻子,表示自己是流浪陰陽師的熟人。
不過,賀太卻是冷笑了一聲。
“我當(dāng)然知道是你。”
“但正因為是你,我才好奇,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別告訴我,你是來喝咖啡的。”
流浪的陰陽師一邊說著,一邊手掌用勁。
頓時,眼前身材臃腫的男人就被流浪的陰陽師拎了起來。
對方立刻出現(xiàn)了窒息感,面色變得通紅。
但是,流浪的陰陽師卻是毫不心軟。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混蛋家伙是誰。
清次郎,附近最大的情報販子,順帶兼顧一些不法生意。
附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對方總是一清二楚。
出現(xiàn)了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盜竊之類,對方大概率的也會參與其中。
當(dāng)然了,對方的不法生意不單單這些。
雇傭兵、殺手之類的生意,對方也會做。
只要……價格夠高。
簡單的說,這是一個沒有底線的混蛋。
這樣的混蛋出現(xiàn)在附近,瞬間就引起了流浪陰陽師的注意。
要知道,對方可是無利不起早的。
出現(xiàn)在這附近,還故意從他眼前閃過,沒有什么事的話,流浪的陰陽師第一個不相信。
因此,當(dāng)對方的窒息感達(dá)到一個極致的時候,流浪的陰陽師這才松手。
撲通。
清次郎摔倒在地上。
呼哧、呼哧。
這位情報販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足足四五秒后,對方才緩過勁了。
“你這個家伙,要不是能夠大掙一筆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
這位情報販子抱怨著。
“呵,如果不是知道你能提供消息的話,你以為你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流浪的陰陽師冷笑了一聲。
“所以,我還活著嘛。”
“有價值的我,總是可以活著。”
“而且,活得很滋潤。”
清次郎十分驕傲的一仰頭。
然后,對著流浪的陰陽師徑直說道——
“有一個關(guān)于你的消息。”
“10000塊。”
“要不要聽?”
清次郎露出了奸商的嘴臉,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右手大拇指在中指、食指上快速的搓著。
流浪的陰陽師一皺眉。
倒不是清次郎的價格過高。
雖然對方很沒有底線,但是對方還能夠做著生意的原因就是‘貨真價實’。
簡單的說,對方報價10000塊。
那這個消息就值10000塊。
而關(guān)于他10000塊的消息……
難道是我的身世暴露了?
想到這,流浪的陰陽師心底一緊。
如果他的身世暴露的話,那他就得馬上離開了。
不然很可能會連累到周圍的人。
不論是童守寺大師,還是惠麗晶女士,他都不愿意連累到這兩位真正的好人。
想到這,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說!”
“嘿嘿,今天早上在‘童守寺’發(fā)生的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操縱的。”
清次郎笑著說道。
但是,這樣的話語,卻讓流浪的陰陽師再次拽住了他的領(lǐng)子。
廢話!
早上的一幕,如果不是有人操縱的話,‘花櫻’的人怎么會那么巧合的出現(xiàn)?
“你耍我?”
流浪的陰陽師沉聲道。
“不、不不。”
“別心急,聽我慢慢說。”
看著沉下臉的流浪陰陽師,清次郎反而是笑了起來。
他才不是故意吊人胃口。
就是剛剛被勒得太緊了。
這個時候,放松一下。
說是報復(fù),也可以。
不過,他是不會承認(rèn)的。
當(dāng)然了,他也知道把握火候,真的激怒眼前的男人?
他可不敢。
他還想活著。
他就是個掙錢的商人。
至于其他?
掙錢就行。
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這位情報販子開始正色道。
“是‘花開院’家里的某個分家的人勾結(jié)了‘花櫻’的人。”
“他們既是想要試探一下花開院晴找到的幫手杰森實力怎么樣,又想要順帶的處理一下內(nèi)部不聽話的人。”
“所以,才會有早上的一幕。”
“當(dāng)然,這不是結(jié)束。”
“他們才剛剛開始。”
“你也知道的‘花開院’家的那種制度,注定了每一次分家進(jìn)入主家就是一次龍爭虎斗,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花開院家?
流浪的陰陽師一愣。
他沒有想到竟然牽扯到了花開院家。
而且,杰森還和花開院晴合作了!
花開院晴,他是知道的。
實力強,很有眼光,為人還算不錯。
那……
花開院晴知不知道杰森是大妖魔的血脈?
流浪的陰陽師猜測著。
知道的話,還好。
陰陽師家族并不排斥這樣的血脈。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相當(dāng)歡迎的。
可要是不知道的話……
杰森的圖謀是什么!
難怪童守寺大師將杰森留在了童守寺內(nèi)!
這樣的家伙必須要盯住才行!
要緊緊的盯住!
流浪的陰陽師心底想著,但是嘴里卻在說道。
“就這?”
“這樣的消息可不值10000塊。”
“當(dāng)然不止這些!”
“我這里還有個人名……嘿嘿。”
這位情報販子說著,再次搓起了手指。
流浪的陰陽師皺了皺眉。
最終,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金子,拋了過去。
誰也不會攜帶那么多的現(xiàn)金。
而且,‘里世界’黃金更受歡迎。
清次郎雙眼一亮的接住金子,直接咬了一口,確認(rèn)是金子后,馬上將其揣入了懷中。
“承蒙惠顧。”
“那個名字是——”
“山下!”
說完,清次郎就準(zhǔn)備離開。
然后,走了兩步,他突然的想起了什么。
“做為優(yōu)秀的雇主,我希望您暫時不要返回童守寺,那里有麻煩事正在發(fā)生。”
這一次,清次郎說完沒有在停留了,徑直小跑的離開。
而流浪的陰陽師?
轉(zhuǎn)身返回了咖啡館。
片刻后,惠麗晶駕著車子,瘋狂的沖向了童守寺。
與此同時,花開院晴聽到侍從的匯報后,面色陰沉如水。
不用問,他都知道是有人在使壞了。
但是——
“理由呢?”
花開院晴沉聲問道。
“理由是……”
“當(dāng)然是有人比你更優(yōu)秀!”
侍從剛想說話,就被一抹聲音打斷了。
隨著這抹聲音,一個年輕人帶著數(shù)人走進(jìn)了童守寺。
對方的面容與花開院晴有著幾分相似,但是眉眼中卻是傲氣滿滿。
剛一進(jìn)來,對方就和花開院晴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花開院植,你來這里干什么?”
花開院晴很不客氣的開口問道。
而花開院植冷笑了一聲,就將目光看向了杰森,或者說杰森腰間的葫蘆,這位年輕人盯著杰森,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來自然是為了收回家族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