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其他店鋪的吆喝聲是起此彼伏,雖然九霄城的百姓們安居樂業,但是并不是說他們就可以不用勞作了。
相反,幸福的生活需要勤勞的雙手來維系。這一點居安思危,在任何地方都能夠適用。
然而眼前這個布匹莊實在是太奇怪了,小廝竟然吆喝得睡著了。就連店鋪內的掌柜,都是眼皮打架,只不過強撐著沒睡著了,但他撐著下巴的手,已經好幾次撐空了。
看到這奇怪的一幕,王烈不禁抬腳走向了這間店鋪。
剛來到店鋪門口,王烈便感覺自己感知中有什么東西一重。
這是怎么回事?王烈還在暗自奇怪,沒想到小廝仿佛突然睡醒了,一句話讓王烈嚇了一跳。
“上好的絲綢...咦,這位客官,有什么需求嗎?”前一句似夢囈,小廝微睜的眼睛突然瞥見了面前的王烈。
“沒什么,我只是隨意看看。”王烈一句帶過,便向店內走去。
因為他的感知中,那讓他感知一滯的東西,在店內。
原本昏昏欲睡的掌柜一個激靈,有生意上門他還是很清楚的。
“這位客官,有什么需求嗎?”與小廝的話如出一轍,只不過掌柜搓著手的動作,讓掌柜看起來市儈了不少。
王烈按著自己感知的那片布匹,走到了貨柜的面前。
王烈還沒開口,掌柜便說道:“這位客官真是好眼力啊,這匹布是我們店才到的新貨…”掌柜還想繼續吹噓什么,沒想到王烈突然開口了。
“別廢話!這匹布怎么賣?”王烈感受著手掌上傳來的細膩感覺,手不停地在上面摩挲著。
當王烈從布店出來之時,原本背上的包裹所用的兇獸皮毛,被他換作了這個不知名的布匹。
這布匹用作包裹,剛好合適。
王烈發現,這布匹沒有其他的作用,但是能讓自己的感知一沉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
而且王烈發覺,當他背著這個包裹行了一會的時候,感知比之前好像更加敏銳了。
無疑,這肯定是好東西!
只不過王烈的感知范圍被壓縮到了十丈,但這十丈內的任何東西,在自己面前都如同放在眼前一般,纖毫畢現。
說來也奇怪,那布店的小廝自王烈離去之后,覺得這幾天都沒怎么睡好的自己,突然清醒了不少。
連帶著店鋪內的掌柜,都覺得突然沒那么瞌睡了。
只不過接下來,他看向小廝的眼神頗為不善。
因為小廝那趴在貨攤上的樣子,實在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王烈可管不到這掌柜是要如何對待小廝,漫步在街上的他正準備離開這九霄城。
突然,躺在懷里的小黑突然翻了個身,從王烈的衣襟處跳了出來。
王烈十分不解,為何睡得好好的小黑會突然跳出來?
一路隨著小黑七拐八晃的,來到一間民居停了下來。
“小黑你這是...?”
......
三個月后,當初王烈進入這處不過五間房間的民居后,便從兜售這處民居的人手里買了過來。
王烈顯然打算在這里住下了。
本來以王烈的意思,當他走完這整個玄武大陸時,便找個地方潛心修煉,不達武者最高峰便不出來了。
然而當跟著小黑來到這里后,王烈還是心里感到了絲絲震驚。
小黑進了民居之后,一下躥上了這里的二樓,找了處窗戶,倚著窗戶便躺了下來,再也不肯走了。
而王烈赫然被這樣的一棟小房給吸引住了。
雖然只有五間房間,但其中二樓的兩間房間都是朝著大海的,每天看著太陽從海平線上升起,確實是一種別樣的感受。
王烈也特別喜歡九霄城的氛圍,難得小黑也這么喜歡一個地方,王烈索性將這里買了下來。
這處房屋并不大,但應有盡有。
屋子邊上還有一小塊空地,王烈也是閑來無事,在空地里栽種了許多的花朵。
小黑特別喜歡在院子里用它的鼻子去蹭那些花朵,等到它鼻子上全是花粉的時候,用爪子去清理鼻子上的花粉,別提有多可愛了。
王烈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不錯的。
怪不得獨孤前輩會在那樣偏遠的地方住著呢,估計也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吧。
在買下這處房屋的第三天起,每當王烈早晨看著那蔚藍寬闊的大海。不知為何,他便生出了想要下海的心。
反正包裹里的銀票沒有絲毫的作用,王烈再次買下一條他一個人就能操控過來的船。
在賣船人目瞪口呆中,王烈搖搖晃晃地將這艘船給搖走了。
還好,船上有一根粗壯的桅桿,桿上的帆雖然已經有好幾個補丁了,但勝在結實。
有風的時候,王烈還能將船帆放下來,節省一些自己的氣力。
當他駕著自己的小船來到海中央的時候,王烈才猛然驚覺,自己來這里干什么呢?
打漁?沒有漁網魚竿。
修煉?不時波動的浪濤讓他怎能安靜下來修煉?
小黑一樣跟著他來到了大海上,仿佛特別畏水,小黑躲在桅桿的最頂處。
原本跟王烈寸步不離的它,第一次跟王烈隔得如此之遠。
還好王烈有將所有物品隨身攜帶的習慣,放在那處買來的房子?他可不放心。
于是,王烈花了大半天出了海,什么都沒有做成,又再次搖著船回去了。
還好,沿途并沒有什么大風浪,王烈準確無誤地回到了港口,停好小船,王烈回了風雅小院。
對了,王烈將買到手的這處房屋隨手命名為了風雅小院。
回到風雅小院王烈便睡著了,他覺得這幾天睡得比以前幾年睡得都要多。
第二天起來,王烈趕忙去買了魚竿漁網,這一次出海,可不能空手而回了!
一連好多天,王烈除了早晨太陽升起之時修煉一下,完全將他的各種修煉、感悟都停止了。
就像他跟大海杠上了一般,這可不,一連三月,他沒有網起來一條魚,釣起來一只蟹。
難道自己的打漁方式有問題?
每天看著周圍滿載而歸的漁民,在看看自己空蕩蕩的船,王烈似乎感覺,那些漁民都在嘲笑自己。
可不是嘛,一個出海打漁都要背著行囊和弓的男人,這樣明顯的獵戶打扮,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打漁的門外漢,又怎么可能打得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