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了報社,他把今日去采訪婚禮的記者叫到了辦公室,仔細(xì)地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齊洛格的事。
“這孕婦,我是說肖。慕容博的未婚妻,你以前接觸過嗎?”
“沒有領(lǐng)導(dǎo)。”
“哦!那就去查一下她的資料,越詳細(xì)越好。”
“這篇報道。”小記者沉吟著問,想請領(lǐng)導(dǎo)示下。
其他媒體都不敢報道,要是他們家的報道出來,那簡直是天大的新聞,肯定是大賺眼球的,他真不想錯過這個好機(jī)會。
“先放著,你先去辦我剛剛交代的事吧。”肖鴻杰對記者說道。
這樣的事,老板的關(guān)注點應(yīng)該在慕容家和喬家才對。
要去采訪一下喬家的長輩,問問他們對喬大少爺外面養(yǎng)女人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還有,慕容家婚禮后有什么動靜,慕容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隱情,或者在外面另有新歡。
這些都是非常非常好的新聞,老板卻怎么從那個女人下手呢?
他想來想去,忽然想到,這就是老板的不同之處。
他的視角和一般人不同,更敏銳,所以他們的媒體才會越做越強(qiáng)。
想來這女人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她的歸屬會怎樣,是不是會跟喬少走到一起。
喬少爺要一個被人家不要的女人,他會怎樣,這女人又會怎么做。
等等等等,要是再深層次地挖掘一下這女人,會是更好的賣點。
人們對豪門的緋聞永遠(yuǎn)是樂此不疲的,一時間他連宣傳的題目也想好了。
就叫:“豪門姨奶奶齊洛格的身世大揭秘”
這樣的題目還不一出來就轟動啊,他作為挖掘出這些素材的記者,肯定聲名大振。
“好!我這就去做,老板放心,絕對第一時間把所有的一手資料拿到手。”他高興地答應(yīng)著,出門。
他發(fā)誓,一定要把齊洛格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翻出來。
被媒體鎖定的人,注定是沒有安靜的,此時沉浸在突來的幸福之中的齊洛格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一個為求利的小記者牢牢的盯住了。
沒有人知道,小記者的采訪,暗查,到底會引發(fā)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喬宇石讓齊洛格睡下后,自己上網(wǎng)查孕婦食譜。
他雖然不會做什么吃的,一時也學(xué)不會,但他要從今天開始讓李嫂按照孕婦食譜給母子兩人進(jìn)補(bǔ)。
想象著小家伙出生后的可愛樣子,他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都忍不住要彎一彎嘴角。
記者一開始查,就有人把消息告訴給了喬思南。
“二少,有一家媒體在查齊小姐的資料,問的很詳細(xì)。”
“哪一家媒體,老板是誰?”喬思南問手下。
“時機(jī)傳媒,老板叫肖鴻杰。”
“肖鴻杰?什么來頭?”
“這人好像是慕容家從前的乘龍快婿,也就是慕容博的父親。”
“知道了,要查就讓他查吧。你注意一下,齊洛格出車禍的事,只能被查到日期,不可以查到是被誰撞的。交警大隊和醫(yī)院都給我打好招呼,誰要是走漏風(fēng)聲,后果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是!二少。”
“還一件事,留意下看他還能查到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比如齊洛格的身世。我只知道她是個棄嬰,看能不能查到她的親生父母,可有兄弟姐妹。”
“是!二少。”來人報告完以后,告辭了。
喬思南獨自點著一根煙,慢悠悠地抽著。
他之所以不讓把齊洛格的車禍信息透露出去,是因為車禍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若要是讓喬宇石知道當(dāng)年就是他撞了齊洛格,恐怕以后喬宇石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信任他了。
還有齊洛格萬一知道小勇哥就是喬思南,很多事也會想不通,他們就做不成朋友了。
在她身邊潛伏了四年多,喬思南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女孩不是沒有感情的。要不是他一直不忍心真?zhèn)λ裉爝€能安然地回到喬宇石身邊嗎?
這件事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只要她和喬宇石在一起,早晚他這個做小叔的也要見嫂子。
只要見面了,不就什么都瞞不住了嗎?
不行,他必須得想一個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喬宇石去超市按照食譜上寫的材料去超市采購時,齊洛格一個人在家里睡的正香甜。
手機(jī)忽然響了,她迷糊中聽到是肖白羽打來的,頓時坐了起來。
半天過去了,他終于來了電話,她要問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接起電話,肖白羽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明朗,他的聲音很低沉,她能聽出他的無奈和傷感。
“對不起,小洛洛,或許我不該給你打這個電話。我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諒,我就是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再說一句謝謝你。”
“不要跟我說這些客氣話,我就想知道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是沒有什么不得已,不會這么做的,我知道。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了。”
“是許亞男,她手上有一些我外公從前做的一些事的證據(jù)。我不想外公這么大年紀(jì)了,還。總之,對不起。看來我們真是有緣無分。今天喬宇石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承認(rèn)和你的關(guān)系,再加上上次他還舍身救你,我看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他都說了會離婚娶你,你跟他在一起吧,我祝福你。而且你本來就比較愛他,對我,也許從前是喜歡的,后來全變成了道義。我仔細(xì)地想了很久,要綁著你結(jié)婚本來就是我自私。這下可好,你不用在我身邊強(qiáng)顏歡笑了。好好跟他在一起吧,孩子也會幸福得多。”
聽到他親口說了一句祝福,齊洛格沉郁的心結(jié)似乎又解開了一些。
她想的對,猜的對,果然是許亞男不甘心,鬧出來的事情。
很快她又為肖白羽擔(dān)心起來,顯然許亞男并不只想阻止婚禮。她的真正目的應(yīng)該是想和他結(jié)婚吧,那他該怎么辦?
“你怎么解決這件事?”她問肖白羽。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要盡量快樂的養(yǎng)胎,希望我今天說的做的別給你帶來困擾。”
“不會,我沒有什么困擾。她要阻止你結(jié)婚,你拒婚就是了,為什么要說那么多對你自己的形象不利的事呢?”這也是齊洛格不能理解的。
“也是她要求的。小洛洛,以后我不會打擾你了,記著,我會一直希望你快樂。”說完,肖白羽就掛了電話。
他很沉悶,想到曾經(jīng)和齊洛格共度的那段時光,心里充滿了懷念與惋惜的情緒。
他把車開到齊洛格曾經(jīng)在郊外租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他名下的小房子里,把自己暫時的關(guān)了起來。
喬宇石從超市買了東西回到公寓,把東西放進(jìn)廚房后進(jìn)了臥室,見齊洛格還對著手機(jī)在愣愣地發(fā)呆。
“醒了,小東西?在想什么?”
“剛才肖白羽給我打電話了,還真是許亞男為難他了,所以他才在婚禮上。”
“不管他有多少理由,他可以早一點單獨告訴你不結(jié)婚,他不該在那么多人面前說出損害你的話。”喬宇石不想看到她原諒他。
或許他還是擔(dān)心她的心不全放到他身上吧,費(fèi)了這么大力把她爭取回來的,他又怎么能不緊張呢。
“我不生他的氣。”齊洛格堅定地說道。
“什么意思?你還打算回到他身邊,嫁給他?”喬宇石不確定地問,即使只是一個疑問,他依然鎖緊了眉頭。
難不成齊洛格還要搖擺不定嗎?他從前是做錯了,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對她承諾,他會永遠(yuǎn)都對她好,她卻不愿意用同樣的執(zhí)著和專一回報他嗎?
“想哪兒去了?我才不會呢。我不生他的氣,是因為我感謝他曾經(jīng)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收購我父親的工廠,讓我父親解脫,也還給我自由。還有,他在我最失意難過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同時我也慶幸許亞男鬧出這么一場戲,要不然我還沒有機(jī)會回到你身邊呢,你說是不是?”
喬宇石皺著的眉總算松開了,他上前抱住齊洛格,口中感慨地說道:“也對,我們是該感謝他的。他的確是為你做了不少,不過一想到他差點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就恨不得再揍他兩拳。”
齊洛格從他懷里抬起頭,皺了皺眉,不悅地說:“以后不準(zhǔn)你動拳頭,傷還沒完全好,就動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再說,你可是一個有知識有內(nèi)涵的人,怎么能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你不懂,小東西,男人之間有時候就得用拳頭說話。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不過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以后不用這個了。除了搶你,其他場合不適合用拳頭。起床吧?我?guī)湍愦┮路俊?
“不用,我自己來!”她才不敢讓他穿衣服呢,他就知道趁機(jī)占便宜,勾搭的她七暈八素的,又無法釋放。
在齊洛格穿衣服的時候,喬宇石俯身跟肚子里的寶寶聊天交流了一會兒。
小家伙現(xiàn)在又活躍起來,在肚子里鬧的歡著呢。
兩人有說有笑的,場面和諧而幸福。
“對了,你剛剛干什么去了?”齊洛格問,她聽到他是從外面回來的。
“我去買了一點菜。”
“買菜?你還會買菜?”
齊洛格仰著頭,吃驚地看他,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
“不會,還不會學(xué)嗎?以后伺候老婆孩子的重任就落在我頭上了,說不定小家伙胃口刁,只喜歡吃爸爸做的飯菜呢。”
“干什么?小東西感動的要哭了?”他戲謔地問,趁機(jī)又親了親齊洛格因剛睡醒而紅撲撲的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