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問話,將巧玲問得一怔,見楚天神情嚴肅,遂啜啜地道:“如老爺看奴婢資質低劣,奴婢便不再要求習練武功了,省得辱沒老爺聲譽!”
素素看出楚天不對,急道:“老爺,快說巧玲資質如何!”
楚天忽然大笑,興奮異常,眼露神光。一拍巧玲,雖未用上真力,卻也將巧玲拍得差些趴在酒肉之上。“不錯,不錯!甚是難得,明日,哦!如有時間便讓七少奶先行傳授你武功入門功法,一旦穩固了根基,老爺再助你一臂之力!呵呵。”
素素心中一動,看著楚天無邪的笑容,又將微微顫動的心神放回心靈深處。旋即,看了眼巧玲,心中頓時又已釋然!
而巧玲聽罷楚天之語,早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喜滋滋地抿嘴笑了好一陣子,才異常興奮地道:“老爺不許誑奴婢,是否真的要教奴婢武功?”
“呵呵,當然!適才不是說過先讓七少奶先行傳授基本功法嗎!”
巧玲聽罷,這才將一顆心放回去。面上盡是欣喜之色,高興得顧不得其他,拿起一塊熏肉,小手用力之下,弄成兩半,分別塞在楚天與素素口中。小嘴仍未閑著,道:“奴婢甚是高興,老爺、少奶便讓奴婢好生伺候你二人!”說罷,倒了些酒水,先后摟住二人,向口中倒去。
“呵呵!這還像個丫環樣子,日后便如今日這般,將老爺及少奶伺候好了,有你享受的!”楚天邊吃邊逗弄巧玲。巧玲更加興奮,口中說著,手里忙著,一口一口地喂給楚天與素素,將二人哄得甚是舒暢。
三人吃罷,找到隱藏小船處,又到岔口左近搜尋。愈往里去,霧氣愈重,溝岔愈加繁雜,縱橫交錯,星羅棋布,幾乎分不清東西南北!幾人尋了一日,又是無功而返,眼見天色擦黑,便將小船藏在隱秘處,上岸歇息。
素素這回有得干了。被巧玲纏得無可奈何,一會問這兒,一會問那兒。不是吐納怎地還未見真氣,便是有了真氣如何行氣。問完之后,便到幾丈遠的樹根下,按素素教授之內功心法打坐練功。素素苦悶地看一眼楚天,而楚天卻佯裝不知,自顧吐納打坐。
一連三日。幾人白日在鄱陽湖探查司馬良行蹤,夜晚便在岸邊山林中歇息。幾日無功,楚天也心急起來。山路、運送、數百人?楚天回想戚成說過的情形,猛然,心神一動,數百人運送貨物定不會在鄱陽湖中,必是在陸路或是在山中!
但鄱陽湖周圍群山環繞,連綿不絕,司馬良到底去了何處。楚天思來想去,也無甚辦法。素素見楚天神情,不由道:“我等找尋幾日,始終不見蹤影。賤妾以為,我等不若在山中再探查一番。據賤妾猜想,如若轉運貨物,其老巢必是在湖邊不遠處。”
楚天笑道:“老七與我想到一處,明日,我等便在鄱陽湖,沿湖岸探查。既要找尋無名山莊所在,又可領略鄱陽湖的湖光山色。呵呵,鄱陽湖廣袤萬頃,一望無際,山水相依,山巒雄秀,湖水浩渺,真是地靈人杰,確是一方好景致。”
翌日。
楚天三人沿著湖岸小心探查,在距湖水岸邊四五十里左右的崇山密林中往復摸索。雖然時值冬季,但因鄱陽湖水氣蒸騰滋潤,溫度適宜,周圍無際的山巒一片蔥綠。
山林中溝壑縱橫,崎嶇難行,楚天不時地停下身形,默運神功,凝神諦聽。外放神識,仔細地探查周遭各處。待三人探查了幾個時辰后,素素愁悶道:“老爺,這巧玲看起來嬌小,但背負久了,卻感覺背負一座山似的,異常沉重。”
楚天看一眼素素,笑道:“背負這丫頭,是你自告奮勇,主動所請的差事。巧玲心靈手巧,伺候我倆舒服異常。此時,怎地成了累贅?”
巧玲嘻嘻一笑,道:“老爺、少奶勿需擔心,奴婢自會走路。只是沒有老爺那般武功,走得慢些而已!”
“算了!若是如你那般走路,探查這廣袤無際,碧波萬頃的鄱陽湖,恐怕要過百十多年才能探查完畢。”
“此地稍微平坦,奴婢自行走走!”說罷,便真的向前探去。楚天二人輕輕搖頭,亦隨之而去。
一個時辰左右,三人走過一片坡地,面前出現一道淺淺的溪流,溪流兩側綠樹如茵。巧玲喘著粗氣,道:“老爺,奴婢實在走不動了!不若在此歇息一陣如何?”
“僅僅走了一個時辰便叫起苦來,如此走法,恐怕我等要在此山中走上一年半載!”素素說罷,不由抽抽鼻子,四下看看,訝然道:“老爺,哪來的槐花清香味道!”
楚天聽罷,亦不由抽動鼻子,道:“確是槐花清香味道!”楚天又仔細嗅聞一番,疑惑道:“槐花當開在春夏之交,此時已是冬季,哪來的槐花清香之氣?”
順著味道,眼光慢慢看向巧玲。卻見巧玲正自偷笑,二人一怔,齊聲道:“你這丫頭身上帶了何物,怎地會有槐花清香?”
巧玲嬌笑道:“奴婢確是帶了槐花清香,但卻不是帶在任何包裹里,而是帶在自己身體里!” wWW ?Tтka n ?¢ 〇
“哦!”素素驚訝一聲,忙拉過巧玲,靠近巧玲身子。頓時,鼻端中槐花清香味道愈加濃厚,清香宜人,淡雅爽神。
聞罷,不由訝然道:“巧玲身子怎會如此?早聽聞傳說有蘭花女、牡丹女、薔薇女,但卻只是傳聞而已,想不到世間真的有身帶香氣的女子!這是何故?”
巧玲一笑,嬌聲道:“據娘親言說,在奴婢尚在娘胎時,正值春夏之交。娘親偶感風寒,遍請郎中醫治,卻始終未見好轉。大約過了十多日,有位游方天下的郎中路過龍王鎮,恰巧聽聞我娘身染風寒,便聞信來到我家。把脈問且后,遂囑咐娘親每日以槐花沐浴,并將槐花搗碎,放入鍋中蒸熬。待熬成粥狀,再行食用,每日三次。娘親遵郎中所囑,服食沐浴半月后,風寒果然全部驅除。生下奴婢之際,滿室飄著槐花清香。待奴婢長得大些,每到身上汗液流出,槐花清香便隨汗液溢出體外。平時,如非接近肌膚,卻無法聞到。”
楚天笑道:“巧玲丫頭真是天下少有,世間難尋!即便服食槐花亦不見得所生子女便會有槐花香氣。如若以此推斷,服食那榴蓮,豈不熏死個活人!此事甚是蹊蹺,怪哉!”
素素道:“想不到巧玲這丫頭卻是槐花女!自是不用施用那俗氣的香粉。前朝有位詩人贊道‘槐林五月漾瓊花,郁郁芬芳醉萬家,春水碧波飄落處,浮香一路到天涯’。呵呵,但愿巧玲一生香飄四海,醉己醉人醉到家!”
巧玲一扭身子,看一眼楚天,嬌羞道:“不怪六少奶與十少奶夸贊,七少奶果然是學富五車,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