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些乾糧,繼續(xù)向前探查。巧玲顯然已經(jīng)累了,半步也懶得走。素素見此,只好又背起巧玲,跟著楚天向前疾行。幾人一會騰躍溝壑,一會穿林過河。卻見山林愈來愈幽深,荊棘叢生,毫無人跡。
素素喘息已有些粗重。楚天慢下身形,飄然而落,站在一塊稍微平整的巖石上,笑道:“老七辛苦了!背個大活人閃轉(zhuǎn)騰躍、且要分神探查,極易耗損真力。”
素素苦笑道:“那老爺來背吧!賤妾負(fù)責(zé)探查高處,老爺負(fù)責(zé)探查密林,如何?”
楚天輕笑:“既然你如此說,便遵你意。不過這幾道高山峻嶺,溝壑幽深,蜿蜒崎嶇,探查起來卻是麻煩,還應(yīng)小心行事。”
“呵呵!賤妾明白。巧玲,讓老爺揹負(fù)你,我該輕鬆輕鬆了!”說罷,放下巧玲,如釋重負(fù),長長喘了一口氣,好似放下了千斤巨石。
巧玲面上有些愧色,歉然道:“奴婢真是個累贅,竟然讓七少奶揹負(fù)。只恨自己不會武功,連累老爺與少奶受苦!”
楚天笑道:“既然已經(jīng)連累,便不用再言累贅與否!此地甚是險峻,即便是武林人物,亦要叫苦不迭,何況再揹負(fù)一個活人!我等只探查了百十餘里,如此速度不只要等到何年何月能探查得完,走吧!”
說罷,拉過巧玲,未見楚天如何出手,巧玲嬌小的身子便已被楚天放在背上。“老七小心些,你我相距不得超過五里遠(yuǎn)近,斜嚮往復(fù)探查!”
素素應(yīng)了一聲,嬌軀一旋,便沒了蹤影。楚天揹負(fù)巧玲向山壑溝谷中飄去,直如蒼鷹下?lián)簦渌贌o比。巧玲趴伏在楚天背上,直感覺如騰雲(yún)駕霧一般。上下飄忽,左右輕動,往復(fù)不停,柔弱嬌小的身子緊緊貼附在虎軀之上,感覺甚是舒適。
雙手摟著楚天脖頸,股股男性的氣息鑽入鼻端,侵入肺腑,帶給身心異樣的感覺。而屁股則被大手託扶著,熱力傳來,渾身溫暖。將將發(fā)育,尚未成熟的雙峰摩挲著寬厚的脊背,頓覺身心各處不知爲(wèi)何慢慢地升騰起一絲難以名狀的感覺。直覺心神輕顫,芳心及嬌軀已是漸感溫?zé)帷?
楚天只顧探查,並未感覺巧玲有何異樣。待到身形慢些之際方纔發(fā)覺巧玲有異。不由問道:“傻丫頭是否冷了?怎地身子打起顫來!”
楚天一問不打緊,巧玲頓感一陣心悸,嬌小的身子更加明顯地顫抖起來。“呵呵!”楚天一笑,只當(dāng)是巧玲真的冷了,便道:“老爺快速疾行,恐是後面風(fēng)大。唉!”
說罷,猿臂一箍,自然地將巧玲從後背挪到胸前,拍了一下巧玲屁股,笑道:“不知適才七少奶揹負(fù)你是否冷了!抱個活人,雖不至於影響速度,但終究有些不便!”
說著,一手將巧玲抱在懷裡。神識微動,身形倏然騰起,疾馳而去。巧玲先時尚感覺有些羞澀,隨著楚天身形加快及閃轉(zhuǎn)騰挪,身子摩挲得更加劇烈。不知怎地,只感覺楚天的懷抱安適溫暖。長這麼大,巧玲還是頭一次有此種感覺。心潮陣陣,內(nèi)中激盪,不由自主地慢慢摟緊楚天,生怕掉了一般。
恐怕是心情激盪,熱力漸增,嬌軀溼潤,清香的槐花味道漸趨增強(qiáng)。楚天神情專注,並未注意巧玲身上發(fā)出的香氣。待到一塊開闊的山坡時,方纔驟感香氣撲鼻,宜人肺腑,神清氣爽。楚天抽抽鼻子,低頭一看,巧玲幾乎整個人已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自領(lǐng)口溢出陣陣清香。
楚天貪婪地抽動幾下鼻子,笑道:“抱著傻丫頭還真有好處,雖說有些不便,但卻可以享受宜人的香氣。不錯,呵呵!”說著,拍了一下巧玲屁股。
巧玲正暗自羞澀,聽楚天言語,更加尷尬。待楚天打到屁股,不由嬌呼出聲。嬌笑道:“老爺大手怎地這般沉重,打得奴婢甚是疼痛。”
楚天捏捏巧玲臉蛋兒,笑道:“欲學(xué)武功,必先學(xué)會捱打。不經(jīng)歷生死磨鍊,窘難以練就高強(qiáng)的武功!”
巧玲扭動下身子,道:“即便是磨鍊,老爺亦不用打奴婢屁股,只說說便可,婢子感覺火辣辣疼痛,說不得屁股都已紅腫!”
“哈哈!”楚天大笑,自然地揉揉巧玲屁股,道:“見你機(jī)靈古怪,打幾下不礙事。”被楚天揉磨屁股,巧玲頓感心神盪漾。扭動一下,便緊緊地?fù)ё〕欤∧樫N在胸膛上,聽著楚天強(qiáng)勁的心跳,好似撥弄著自己的心房。
“抓緊!”楚天一聲輕喝,將巧玲抱緊,轉(zhuǎn)瞬便已沒入山林之中。林中黝黑一片,如非武功精湛,目力絕佳之人,幾乎難辨東西南北。楚天抱著巧玲,飄身遊蕩,穿行於枝葉、樹幹之間,緩緩向內(nèi)探去。
楚天正行間,猛然感到巧玲嬌軀一震,隨即,猛聽巧玲一聲驚呼:“老虎!老虎!”楚天順著巧玲手指看去,果見一隻斑斕猛虎躺在地上,待仔細(xì)看時,卻見那老虎卻是一副乾癟的屍身,而頭部之上,雙眼仍是凸睜著。
楚天見此,不由更加小心。一路上,不時地見到死去的野獸。並見到幾條已成枯葉般的毒蛇,那幾成薄紙的蛇皮,或在地上飄動,或掛在樹枝上搖擺。但其屍身之上卻毫無傷痕,令人十分驚駭。
大約行了半個時辰,林中漸漸明朗起來,透出一絲陽光。待出了林子,眼前卻是一座高聳入雲(yún)的山峰。山峰底部,溪流蜿蜒,順著山峰邊緣流淌。
楚天好奇之下,便沿著山峰底部、順著溪流行去。走出三四里,前面豁然開闊。山峰側(cè)面,一片廣袤的樹林,枝繁葉茂,蔥翠如洗。溪流也在樹林邊緣消失,沒入林中。
見此情景,楚天撮口聚音,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尖厲的銳嘯。嘯聲直入雲(yún)天,傳向近處的山巒。不一刻,便見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個黑點(diǎn),黑點(diǎn)愈來愈大,轉(zhuǎn)瞬,素素已飄身來到二人身邊。
“老爺,有何發(fā)現(xiàn)?”未等站穩(wěn)身形,素素急忙問道。
楚天伸手向前一指,素素凝目看去,訝然道:“老爺,前方只是一片林子,這有何異常之處?”
楚天有對巧玲道:“傻丫頭,你可看出有何異樣之處?”
巧玲看了一陣,輕輕晃頭,道:“奴婢看不出有何異狀,只不過此處山林比與其他林子齊整了許多。”
楚天道:“老爺一生在山林打滾,對山林有種異乎尋常的敏感。此山峰側(cè)方不遠(yuǎn)處仍是一座陡峭的山崖,一般來講,山峰之間,便是山谷。乃經(jīng)歷千百萬年山洪或是流水衝擊而成,谷中地勢低窪,以灌木居多,參差不齊,林木斷不會長得如此齊整茂盛。”
“老爺,如你所言,此山林難道爲(wèi)人工栽種?”素素道。
“在此處看去,極有可能是人爲(wèi)所致。我等潛藏身形,小心探查一番!”說罷,楚天一把抱起巧玲,拉著素素疾速向山峰底部灌木叢中逸去。三人緩慢探查,走出二里左右,忽見山峰底部已無路可走,山崖邊緣直向那片林子延伸而去。
順著山崖,幾人漸趨接近林子。走到近前,方纔發(fā)覺這片林子非同一般,不但挺拔高聳,林中更是陰暗潮溼。
三人小心行走,林子內(nèi),昏黑幽暗,冷風(fēng)吹過,頓生寒意。行出將近十里仍不到盡頭。楚天微一思慮,騰身而起,飄身到了樹林上空。但見遠(yuǎn)處灰濛濛一片,樹林好似無盡無休。
楚天見此,亦顧不得暴露行藏,展開身法,疾速向前掠去。幾人又馳出裡左右,穿過一蓬霧氣,眼前豁然一亮。但見林子盡頭是一寬達(dá)數(shù)十丈的空場。空場中奇花異草,五顏六色,絢麗多彩。幾顆巨樹,盤根錯節(jié),枝葉茂盛,覆蓋了半個空場。
楚天三人倍感驚奇。至此時,素素才相信楚天所說,此處樹林定是人爲(wèi)栽種。在這人跡罕至的山巒之中,若非自己與楚天功力高絕,當(dāng)真是無人能夠到達(dá)這裡。但出口又在何處,深山之中怎會有人?
幾人正自驚異,楚天忽地神情一動。凝神之下,耳中立時傳來隱隱約約的哧哧聲。楚天疾速向四周看去,但見灰影一閃,好似一道流光,倏然消失不見。
楚天凝神盯著灰影消失處,神識中漸漸升起一絲異動。剛要外放神識,追蹤而去。驀然,自身前身後疾速傳來兩聲銳嘯,但見光影一閃,快似閃電,尚未看清何物,一股森冷的寒氣便已近身。
楚天凝神以待,手掌微微揮動之下,真力陡發(fā),數(shù)縷勁氣旋繞三人四周,但聽撲撲兩聲輕響,緊接著耳中聽聞吱地一聲,兩道光影又迅疾消失在奇花異草之中。
過了片刻,楚天五指疾彈,數(shù)縷指風(fēng)無聲無息,迅疾無匹地?fù)粝蚬庥跋帯艢膺^處,卻是毫無反應(yīng),只是隨風(fēng)飄來一股焦灼難聞的氣味。三人鼻子剛剛抽動兩下,驀然,兩道光影又自側(cè)方突然襲來,比之前次還要迅疾。
楚天早已功聚全身,將三人罩在氣牆之內(nèi),見光影射來,暗運(yùn)烈陽三昧真火與烈陽玄冰真氣,雙臂微舉,五指倏張,數(shù)聲銳嘯響起,穿心指已攜著如巖漿般的炙熱與冰寒至極的真氣向兩條光影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