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艷與蔣嫣容被抱住身子,極力掙扎,卻愈掙扎愈感覺無力。如雪與慕容馥左右摸索,將二女弄得手忙腳亂,衣衫漸漸減少,身子慢慢現出,司徒艷與蔣嫣容哪見過這種陣勢,心跳加劇,身體不斷顫抖。
楚天逐漸放開,大手一陣忙亂,二女陣陣痙攣,吐氣如蘭,顧得上面顧不了下面,慢慢地失去了抵抗。
片刻,一聲痛苦的嘶叫,司徒艷緊蹙眉頭,撕裂般的痛楚立時傳遍全身,如山般的重量壓在身上,沖漲刺痛。
司徒艷緊閉雙眼,忍著痛楚,片刻后,便感覺痛楚慢慢消失,舒適之感漸漸襲來,意識開始迷朦,早已忘了尚有他人在旁,一生也未曾有過的感覺猛然填滿身心,虛實震蕩中,已是飄身天外,直上九霄。
蔣嫣容只看一眼身旁的情形,立時閉上眼睛。聽著司徒艷痛苦的喊叫,以及逐漸傳出的喘息,甚覺奇異,在驚顫中等待不知是痛苦還是舒適的來臨。
直到身旁聲息不聞,正待睜眼看時,捂著身子的手臂已被拉開,沉重的身子猛然壓在身上,尚來不及有所動作,便感覺一陣刺痛。
良久,房間中漸漸安靜下來,房間內外已是萬籟俱靜。點點落紅,印在潔白的綢緞上,醒目而亮麗,鼾聲均勻,幾人相繼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之中。
夢是美夢,更或許是苦盡甘來的春夢,在寂靜的夜空中縈繞,無形無色,無跡無痕。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春夢何以無痕?已約年年為此會,故人不用賦招魂。
楚天、眾女春夢既起,何時夢醒,只待江湖安靜,待做平安春夢。
翌日。
司徒艷與蔣嫣容一同醒來,發現自己身子清光,分別躺在楚天身側,不由一陣慌亂,回想晚間情景,互望一眼,羞愧萬分。待起身穿衣時,方才發覺衣衫都已不見。
“你二人找何東西?”楚天閉著眼睛問道。
二女又是一驚,忙不迭地又躺進被窩,楚天睜開眼睛看著二女,俏臉嫣紅,嬌嫩非常,不由伸手輕輕撫摸著二女,二女又是一陣輕顫,卷縮著身體,將頭埋在楚天懷中。
“呵呵,不愧是大家閨秀,好事亦做過了,還這般羞澀,禮數卻是害人不淺,心神都已禁錮得失卻了自然與根本,唉!”楚天嘆息一聲,閉上雙目假寐。
二女一聽,俱都誤會楚天嫌棄自己,心里極是擔心由此引發不融洽,抬頭互看一眼,便雙雙搖晃著楚天。楚天假寐不理,二女慢慢放開手腳,見搖晃無效,便摸索起來。楚天忍住不發,直到忍受不住,方才撲哧一聲,將二女摟在一起。
三人又是一陣快樂,舒服異常,漸有迷離之感。此時,二女才真正明了如雪與慕容馥所言上天的感受,不由暗自琢磨著其中甘味,怪不得如雪與慕容馥日日纏著楚天,原來如此。
二女正自迷朦,忽見如雪與慕容馥進來。趕忙將頭埋進被窩,一顆芳心不住地亂跳。
“呦,兩位姐姐,好事也做過了,現在怕是趕都趕不走了吧,還這般害羞,這是房中,外人極難見到,二位姐姐出來啊!”
司徒艷與蔣嫣容哪敢出來,縮在被窩中左右亂動,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嬉笑聲、嬌嗔聲自被窩傳出,如雪與慕容馥亦聽得暗自竊笑,見三人始終不肯起身,也顧不得許多,猛地撲到床榻上,急速鉆進被窩,幾人翻騰不休,直到午時方才醒來。
“哎呀,老爺,你面上的熒光好似不見了!”慕容馥驚詫道。
其他三女齊齊看向楚天。卻見楚天整個面容自然黝黑,傷疤已是渾然與整個臉面結成一體,和諧而自然,少了些詭異,多了些清新,原先所隱含的戾氣亦消失得無影無蹤,雙目開合,不仔細看,已極難見到精光,眼中盡是祥和,自然得好似傍晚炊煙裊裊的鄉村,素樸而恬靜。
眾女俱是驚愕不已,楚天好似換了個人,與昨日相比更加深邃似海,柔化無邊,平靜中具有無上的親和力,看一眼便有融化千年堅冰之感,但,看一眼更有高山仰止之心,頓起臣服之意。
“相公,只一夜功夫,你怎會變得如此讓人無法抗拒,琢磨不透?”
楚天微微邪笑,道:“當初在紫薇山,馥丫頭與翠紅助我成就烈陽乾坤混元清氣,便是吸收處子元陰之功,昨夜,二位姐姐亦是與前時相同,但艷姐姐及容姐姐內功精湛,元陰純厚,效力又當別論。”
“老爺,那你烈陽乾坤混元清氣是否已到了十層?”
“尚未到十層,只是在九層之上愈加純厚而已,如到十層,非機緣巧合不行,并非單憑吸收煉化元陰多寡而能一觸而就。”
楚天話音剛落,便聽司徒艷與蔣嫣容同時哎呀一聲,待看二女時,見二女面上一陣愕然。楚天道:“二為姐姐究竟何事驚慌!”
司徒艷由驚而喜,道:“我適才聽聞官人提起元陰之事,不由暗提真氣,不知怎地,便覺真氣好似增強一籌不止。”
而蔣嫣容更是增加兩籌多,感覺體內真氣浩蕩澎湃,比之原先強了不少。二女暗自喜悅,亦明了原委,當是陰陽沖和之故。不由多看楚天一眼,意味深長,盡含無限情感。
楚天道:“你等功力,如與一流高手相比,確已高出甚多,但如遇見昔年江湖巨孽或頂尖高手仍顯不足,烈陽功法不適合女子習練,你等只能依據本門心法勤加習練,固本清源,循序漸進方能逐步純厚。”
“嘻嘻,相公,二位姐姐功力增進不少,全是那日所言日后自知之功勞,想必非但功力增加,恐怕這九霄亦上去不知幾何了?”
司徒艷與蔣嫣容剛剛心態安穩,如雪一言既出,便又羞澀起來。二女顧不得春光外泄,同時揮拳打向如雪。
楚天望著四女,愛惜有加,忽地想起一事,似是甚為凝重,對慕容馥道:“馥丫頭去向義父言明一聲,就說我今日有事,不便去問安,之后你代艷姐姐教授烈陽使輕功身法,吩咐翠紅弄些酒飯,我要趁這段空閑時間,做些好事!”說罷,詭秘地笑笑。
“嘻嘻,老爺,你所言的好事會是哪個?”說罷,摸索一下楚天。
“哈哈,你這丫頭,讓你去做自管去做便了,何必問這許多。”慕容馥見其他三女俱都在此,略感疑惑,但見楚天不容置疑的眼神,方才又撫摸幾下,戀戀不舍地離去。
直到翠紅派人送來酒飯,幾人用過后,楚天正色道:“現下江湖危機四伏,群魔亂舞,陰險狡詐,昨日,烈陽門雖已成立,但力量卻是過于單薄,義父已厭煩江湖,況且年歲漸高,亦不便參與江湖血腥。你等幾人中論功力艷姐姐當是最高,并在天幻宮擔當特使,內外之事處置起來頗有條理,但面對江湖巨孽,隱士奇人,以及眾多神秘組織,其功力仍顯不夠,如我等一同行走江湖,我確實是異常擔心,真怕你等有所閃失,如煙姐姐便是前車之鑒。”
想到如煙,楚天不由停頓,內心倍感酸楚,面色異常悲戚,微微平復后方接著道:“我不想你等隨時都有性命之危。然你等俱是女子,身體有所局限,經絡細窄,真氣不足,同樣習練內功,卻比男子稍弱,近幾日,我私下里反復思量如何能拓寬你等經絡,再以陰陽沖和、三陽開泰互通灌輸功法助你等增強內力,雖已考慮周全,卻仍是有所擔心,不知行功后會是如何結局,并頗為耗損功力,不過,為烈陽一門,即使有天大的困難楚天亦要試上一試,不知你等有無顧慮?”
三女一聽,楚天言中盡是關愛自己,不由各個芳心大動,欣喜萬分,得君如楚天,當是一生莫大的幸運。見楚天相問,司徒艷嬌柔道:“我等危險無妨,只恐官人耗損甚巨,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噩運,姐姐我實在有些擔心。”
楚天看著司徒艷,身上貼著柔軟挺立的雙峰,倍感愜意與甜蜜,輕輕撫摸著嫩滑的脊背,平靜地道:“艷姐姐功力深厚,任督二脈已通,為穩妥起見,便先由艷姐姐開始如何,如大功得成,再給其他幾人做,不知艷姐姐可否先來?”
司徒艷平靜地看看楚天,堅定地點點頭。
“如雪與蔣姐姐,你二人一個護法,一個隨時查看屋外四周,不論何人,切不可打擾,是否成功在此一舉,千萬小心,不然相公性命恐怕休矣!”
“相公,如雪定當全力而為,怎會讓相公有任何不測,不然日后怎能隨時上天呢,嘻嘻!”說罷,窈窕身影一晃,飄然出了屋子。
蔣嫣容正要穿戴起來,楚天忽道:“蔣姐姐先不要起身,如見艷姐姐身子萎鈍之際,你便從身后托撫,以免經脈受阻,真氣凝滯,后果不堪設想!”
說罷,對司徒艷正色道:“在我行功之際,切不可分神,只按你所習功法,見真氣貫入,便導引真氣運行四肢百骸,或許極難忍受,但應竭盡全力,不可半途而廢,否則,一旦走火入魔,你我便會功力盡廢,經脈盡斷,爆裂而亡!”
司徒艷聽罷,默默地點點頭,已下了決心。
楚天凝重地抱起司徒艷,二人身體甫一接觸,司徒艷又是一陣輕顫,渾身有些痙攣。楚天道:“定下心神,不可旁騖。”
話落,司徒艷努力保持鎮靜,一時之間卻哪里能夠靜下心來,嬌軀又是顫抖一陣。楚天只好待司徒艷平靜后,平緩地道:“寧神靜氣,意守丹田,任督二脈開合接納,速引百會、涌泉、會陰三股真氣走遍奇經八脈,交互運行!”
楚天話音剛落,司徒艷便猛然覺得自百會、涌泉、會陰三處大穴急速貫入數股如濤般的雄渾真氣,似巨浪排天,驚濤裂岸,迅疾定下心神,急速運起內功心法,快速導引真氣向奇經八脈行去。
初時,如濤般的雄渾真氣溫暖柔和,緩緩透入體內,如春風化雨,舒泰萬分。真氣在經脈中鼓蕩,四肢百骸漸漸膨脹,待運行三十六周天后,真氣愈來愈強,愈來愈烈,楚天面色莊嚴,紅暈泛起,噼噼啪啪的,骨骼陣陣作響,周身猛地一陣劇烈顫抖,長發根根直豎,衣衫飄揚而起。
司徒艷只覺溫和之氣,倏然轉成熾熱無比,幾欲燒化肉 體,在經脈之中,極其快速地沖蕩起來。熾熱之感愈來愈強,頃刻間,便轉成如巖漿般炙熱,炙得全身似要抽搐成一團,嬌面上汗珠如豆,簌簌如雨而下。
半個時辰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直到兩個時辰后,但見楚天頭頂霧氣蒸騰,司徒艷嫩臉紫紅,身體劇烈顫抖不已,如巖漿般的炙熱慢慢轉成溫熱、清涼,忽然,溫熱清涼之氣已變成刺骨的冰寒。
司徒艷紫紅的嬌面瞬間便已青白,凜冽刺骨的冰寒,冷戰使得牙齒“得得”作響。奇熱奇寒相互交替,身處冰寒火熱之中,司徒艷快要再難忍受,即將萎靡的當口,陡地,二股冷熱真氣自百會與涌泉突地匯聚于氣海丹田,如山洪巨浪般的冷熱之氣瞬間便融化在一處,奇熱奇寒轉瞬不見,司徒艷猛覺腦中轟然一聲,真氣在四肢百骸急速流竄,如電流般瞬間通過奇經八脈,流轉不息,全身舒泰已極,飄飄欲仙。
楚天面色青白,灰暗無神,冷津津的汗水已浸濕臀下的被褥,水汪汪的,似雨后積水。司徒艷看得嫩臉煞白。
楚天緊閉雙目,氣息粗重,顯然是真力耗損甚巨。片刻,楚天慢慢生息不聞,已然入定。
司徒艷靜靜地看著楚天,縱貫臉面的傷疤,似一道晴空中的黑霧,斜貫蒼穹,凄美詭異,似要將天地劈裂。望著楚天,司徒艷內心又喜又恐,一動不動,生怕打擾楚天行功,而走火入魔。但忽覺楚天下體一陣顫動,開始時尚有些驚愕,但慢慢地自下體頂端漸漸生發出一絲溫涼之氣,直透會陰,循序而上,漸入身體百脈,顫動逐漸轉成跳動。
司徒艷頓覺神清氣爽,趕忙定下心神,導引清涼之氣化入奇經八脈中,不化則以,但覺身體好似空無一般,幾欲離地而飛。
跳動依然無盡無休,滿身的清涼,舒適無比,慢慢地,卻自中心深處冒出一絲溫熱,進而轉成燥熱,最后竟奇癢難耐,動又不敢妄動,只好凝神運氣,消弭熾熱,卻是收效甚微。
楚天頭頂霧氣漸漸散去,面色慢慢轉成純然晶瑩,繼而光華盡斂,幾如凡夫俗子,元嬰似已成形,幾欲化空離體而去,楚天已漸入太虛之境。
二人狀況,看得久侯一旁的蔣嫣容驚訝萬分,艷羨不已。
夜,已然來臨。
如雪、慕容馥與翠紅守在床榻前,靜靜地看著仍然遨游太虛的楚天與司徒艷。二人已不見了光華,司徒艷原先冷艷的面容浮現出無比的溫和,光艷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淳樸得好似原本就如來自青山綠水之間,點塵不染。
但身上凌絕天地的氣質依舊,更加清澈高貴,俏麗異常,似早春的梅花,氣質超然。
司徒艷先自醒來,見眾女凝神看著自己與楚天,而自己仍與楚天相連一處,不由面上微微羞澀,輕輕搖動手指,示意眾女噤聲。
楚天緩緩地睜開眼睛,眾女的眼神如同凝固一般,楚天已似吞噬宇宙、虛空深邃的眼光,空泛得沒了一絲人間煙火,說不出是人還是宇宙原本就是虛無,讓人無形中便墜入無盡的深淵或蒼穹。
“相公你可醒了!”
“老爺你可活過來了!”
“公子,你可急煞奴婢了!”
“公子,姐姐已陪了你大半天了!”
眾女爭先恐后的嬌呼,將楚天自神游中拉回到眼前。“哈哈。”楚天猛然大笑:“天佑烈陽,大功告成,哈哈!”接著又是一陣大笑。
拍拍懷中的司徒艷,喜道:“姐姐,耗費這多時辰,確是值得,不知你現下感覺如何?”
司徒艷嬌羞道:“姐姐感覺身子輕盈無比,幾欲飛升,真氣好似無法控制一般,猶似脫胎換骨!”
“嘻嘻,艷姐姐,真能飛升,你便讓我等看看,你如何飛升!”如雪笑道。
司徒艷頓時無言以對,內心顫抖不已,旋即,面如紅布,輕輕抽身退出。頓感空蕩蕩的,好似無所著落一般,低頭看時,楚天依然精神百倍,不由更加嬌羞。眾女一陣拾掇,待二人穿戴齊整,便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楚天凝重問道:“艷姐姐不妨運行真氣,探查一番!”
司徒艷聽罷,不待眾女安靜,便提聚真氣,雙掌輕輕一按,窈窕的身子便已如柳絮般飄然而起,緩緩上升,在空中一個扭身,香肩微挫,手臂舒展,如同燕子般高低橫掠,恍如輕煙,繞行七八周,翩然落地,面色依舊,氣息均勻,直如仙子,看得眾女一陣驚愕啞然。
“官人,姐姐自感功力增加不知凡幾,如再遇青巖二鬼雖不能取勝,但已不會被輕易捉拿!”
“哈哈,如何以被青巖二鬼捉拿為比對,怕是姐姐喜歡被捉拿不成?”
“去,姐姐怎會有那卑賤想法!”
楚天看看眾女,正色道:“今日耗費不少真力,但總算老天有眼,大功告成,當是上蒼保佑我烈陽門要發揚光大。”
轉頭對司徒艷道:“此后,門中操練之事,全仰仗艷姐姐費心,以后切不可再官人官人般叫著,直呼我名或直接叫做弟弟,蔣姐姐亦應如此,不然便都叫做老爺可好,哈哈!”
“對,就叫做老爺!”慕容馥立刻高聲嬌喝。
眾女互望一眼,齊聲道:“老爺!”
嚇得楚天便欲跑出屋去,常言道: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司徒艷未等楚天邁出兩步,便一把摟住楚天,眾女見此,一同擁上,將楚天壓在床榻上,一齊動手動腳,大肆摸索嬉鬧起來。當真是春光無限,滿室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