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說道:“所謂的黑暗七天王不過就是頂級罪犯而已,沒有忠誠和原則可講,表面上一團和氣,可是一旦出現重大的利益,就會像野獸一樣爭個你死我活!”
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鐘表匠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的大魚還在后面。”
孫冰心問道:“老先生,既然這樣,能不能讓他們自相殘殺,等最后剩一方的時候,警方再出面唄!”
刀神陰森森的笑了:“小姑娘你太天真了,且不說他們爭斗的過程會波及多少無辜的人,一旦一方得到VIP,勢力養大,再想拔除就難上加難了。而且修羅血祭在即,這幫天王死掉一批,還會有新的涌現,如果現在不釜底抽薪,才是真正的養虎為患。”
眾人一陣沉默,我問道:“那小丑又是什么來頭?”
“小丑這個人瘋狂殘忍,捉摸不透,他可能會是你們最難對付的敵人。”
刀神解釋說,原本的七天王中并沒有小丑的一席之地,他的出身很卑微,是前任一位天王培養的暗殺部隊,專門對付組織里的叛徒。
這支暗殺部隊都是從小被拐賣來的孩子,在一個秘密據點接受殘忍的訓練,除了暗殺和格斗技術,他們還會被洗腦,讓他們變成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據說在這個秘密據點,十個孩子里,最后只有一個人能活到成年。
小丑就是這幫暗殺者中的翹楚,他意志堅定,一直沒有被洗腦,只是偽裝唯命是從,把自己的感情封閉起來。
這位天王會給每一名暗殺部隊的成員安排一個任務,讓他們殺害自己的父母,當然事先并不會告之目標的真實身份,暗殺成功之后才會說出來,以此達到測試他們的忠誠和洗腦的目的。
小丑在二十一歲這年,和其它人一樣接到一個任務,去殺害一對夫妻,當他得手之后,在死者身上找到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他瞬間崩潰了,從此開始變得瘋狂起來!
正應了那句話,越是意志堅定的人,崩潰之后越是瘋狂。
小丑既瘋狂又聰明,他暗中謀劃,干掉了那名天王,并征服了他的手下,將所有不愿服從的人全部殺掉。這件事在組織里造成了轟動,一名天王竟然被自己手下火并了,為了維護組織的臉面,其它天王紛紛出手,打算把小丑肅清。
在一輪又一輪的肅清中,小丑竟然通過各種大變活人的魔術頑強地活了下來,正常人根本捉摸不透他魔術的真假,他簡直生來就是一名超級罪犯。
這時善于用人的黃泉買骨人出面,讓其它天王停手,將小丑吸收進組織,成為天王中的一員。黃泉買骨人賣了這個大大的人情,從那時起,小丑就和他走得最近,也經常替黃泉買骨人辦事。
黃泉買骨人也給他充足的自由,放任他那瘋狂的罪犯風格,小丑做的案子每一樁都是‘驚天動地’,充滿了魔術元素。
說到這里,我想起在那份資料上看到的卷宗,道:“2011年大馬戲團慘案,2012年馬來西亞銀行搶劫案,2014年南海幽靈船案,看來這些都是小丑的手筆。”
刀神點點頭:“沒錯,這些還只是冰山一角。”
如此可怕的對手,讓我們都感到不寒而栗,孫老虎站起來說道:“不管他到底是何等兇險的罪犯,我只認一個理,邪不勝正!為什么,因為我們身后是人民,而他們只是一幫烏合之眾。”
這番激昂慷慨的話令眾人的愁云一掃而空,我們又重新振作起來。
這時梁警官從外面走進來道:“剛剛巷子里那具殺手尸體,你們要不要驗一驗?”
我說道:“看看吧!”
往外走的時候,我給刀神看了一下那個紋身,他搖頭表示不認識。
我們來到停尸房,尸體依然穿著刀神的服裝,看著有點怪怪的。他身上什么也沒有,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鞋底,上面有一層沙土以及一些白色的東西,我嗅了嗅道:“好像是鳥糞,梁警官,澳門這邊的土質你了解嗎?”
梁警察回答:“這個我真不了解,得去請教地質專家。”
我把鞋交給孫冰心,讓她先取個樣。
梁警官已經給死者拍了照片,送到戶籍查詢中心去調查他的身份,我用聽骨木聽了一下他的腹部,也就是走個流程,我并不指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當我把聽骨木移到死者的胃部時,突然聽到喀嚓一聲,好像觸發了什么機關,我嚇出一聲冷汗,立即大喊:“后退,他肚子里有東西!”
眾人緊張地退到門邊,只聽見一陣狂笑聲從死者腹內傳來,一個聲音說道:“宋陽,聽說你干掉了我們兩名天王,了不起!哈哈哈哈!我真想和你玩一場大魔術,可惜這一次有任務有身,奉勸各位一句,不想死就趕緊滾回老家,否則澳門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聲音在一陣瘋狂的大笑聲中結束,我們面面相覷,我過去摸了一下死者的胃,說道:“是一部錄音機。”
黃小桃收起槍,罵道:“瘋子!”
我問道:“之前你們看到的小丑長什么模樣?”
孫冰心描述道:“臉畫得就像馬戲團的小丑一樣,頭發亂蓬蓬的,脖子上系了條紅圍巾,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馬戲團衣服……對了,他嘴里好像還叼了根棒棒糖。”
王援朝補充了一句:“他使用的槍械是以色列產的烏茲沖鋒槍,大陸很難搞到。”
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刀神,一回頭發現他人已經不在了,真是神出鬼沒。
我們回酒店休息了一夜,隔日一早,梁警官派出所有人去打聽紋身的線索,孫老虎去接駐澳門軍營派來的特種部隊,我暫時沒什么事情可做,就和黃小桃去了一趟澳門最大的圖書館,查詢一下本地的水文、地質、氣候的基本信息。
這一等就是兩天,這天傍晚,梁警官突然打來電話,告之我們一個地址。
我們匆匆趕去,現場是一處位于鬧市區角落里的門面店,已經被警方封鎖。剛一靠近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我問梁警官怎么了?他說他們在調查中突然發現了一名被殺害的紋身師,此人是個老人,從事這一行已經有四十余年,可能是知道什么情報,被兇手先一步滅口了。
黃小桃攥拳道:“該死,被搶先一步。”
我眉頭一沉道:“鐘表匠拷問過那兩個男人,想必情報比我們充足得多,被搶先也很正常。”
這時屋里傳來一陣大喊:“隊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