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勝!”
“萬勝!”
“萬勝!”整齊的吶喊,在玄東閣拱衛軍隊伍中響起,讓整個宗門的修士,都熱血沸騰!
這一刻,玄東閣的士氣,達到了頂點!
可在隊伍中,玄東閣此次的統帥,‘執法長老’紀秉均,卻沒有一般修士的意氣風發。原因無他,作為高層的他,得知了這場戰爭的更多信息,所以對戰爭形勢,完全高興不起來。
玄東閣作為一個大宗門,宗門拱衛軍大約在五萬人左右。
五萬人,聽起來很多,可卻分布在縱橫幾萬里的領土上,西面到夾山大道,北面到‘鶴堂坊市’,東面到‘叔清坊市’,南面到南海,大大小小的城市,都需要宗門拱衛軍的駐扎防守,所以,要將這五萬人調集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也需要幾個月的準備時間!
比如此時,他手下這萬余大軍,就是抽調了玄東閣在山門附近,所有的兵力,再加上一些新招募的士兵,才拼湊出來的。可他們組織起這萬余大軍,就這樣的困難,可致信門,卻輕易在邊境上,集結了兩三萬的大軍,這說明什么?
說明至少在幾個月前,致信門就開始了秘密動員!
敵人有準備,有了先手,自己一方的形勢就很不利了。而更加不利的是,宗門到了此時,依舊完全不知道,至關重要的第一道、第二道防線,是怎么輕易失守的。這些坊市碉堡雖然人數不多,可防御力卻是很強的,怎么會在這樣短的時間中,就全部失守?
此時,那一片地域已經成了戰場,一片混亂,所以戰場的情報,宗門完全無法得到。想到這里,紀秉均也對閣主羅亞有了一些怨氣,宗門的‘內衛司’,已經差不多荒廢,這大家都知道,而羅亞新組建了一個秘密的‘偵緝隊’,來填補這個空白,這,本來是很好的。
可羅亞,卻是因為一己之私,想找到那個‘青衣人’,竟然讓‘偵緝隊’的主要人馬,都去偵查這件事情了,結果,就是對致信門的陰謀,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這,的確是羅亞的一個大失誤,所以在大軍出征前,幾個大長老就因為這件事情,對閣主羅亞十分不滿,不過,因為此時要進行戰爭,宗門萬萬不能起內訌,所以事情暫時平息了下去,可羅亞的威望,已經大大下降了。
一場戰爭,讓文娛武嘻的玄東閣,一片不知所措。
“大軍此時出發,恐怕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鶴堂坊市’中,這
只希望‘鶴堂坊市’要堅守住!”主帥紀秉均不僅感嘆道。
而一旁的副將,也是閣主羅亞的親信,程金濤卻肯定的回答道:“執法長老,‘鶴堂坊市’一定能守住的!不說‘鶴堂坊市’中的修士眾多,不是鶴嚴坊市可以比擬的,就說‘鶴堂坊市’的附近,可還有大量的雇傭兵鏢局!”
“僅僅憑借這些,就能輕易招募出數千后備大軍,所以在下認為,坊市完全可以守住。”
“那時,就可聚殲致信門修士,于鶴堂坊市之下!”程金濤慷慨激昂的說道。
程金濤是閣主羅亞的親信,這一次也受到了牽連,別忘了,當日和致信門的談判,就是他負責的!所以,為了將功贖罪,程金濤就成為了這先鋒大軍中的副將,而且,此時練氣期七層的他,也是大軍中能出戰的最高修為的人。
這,就要說到‘十六國洲’的戰爭中,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金丹不出’。
金丹不出,即,只要戰火沒有危及一個宗門的山門,那交戰的雙方,就不能動用各自的金丹修士,只因為金丹修士,實在有太大的破壞力,如果一場中、小規模的戰爭,就使用上金丹修士的話,那一戰下來,恐怕交戰的雙方,就剩不下幾個修士了。
金丹修士一旦出戰,就是一種毀滅性的武器。
所以,除生死存亡之戰,各個修仙國家之間,是不會使用金丹修士的。而金丹修士,就作為一種威懾力量,存在于山門中。
而此時,玄東閣和致信門交戰,局限在‘鶴堂坊市’附近,屬于一種中等規模的戰爭,所以,金丹修士可以負責指揮,但不會出戰。于是此時,程金濤就是先鋒大軍中,最厲害的一個筑基期修士,而除了他之后,還有近百名筑基期修士,一同出戰。
“希望如此吧!”望著這一道青色的洪流,紀秉均喃喃的說道。
而此時,回到‘鶴堂坊市’的外圍。
“殺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在一座小靈山上響起,一隊約百人的玄東閣拱衛軍,正借助著地勢,和致信門的軍隊死死的糾纏在一起。雙方符紙如雨點兒一般的落下,靈器的轟鳴聲不絕,戰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咚!”一聲巨響,終于,這座小靈山上的一個簡易陣法,再也無法承受巨大的靈力攻擊,瞬間崩潰了。而沒有了陣法的阻擋,致信門的修士們,憑借著人數的巨大優勢,奮力向前攻去。不過此時,這一隊玄東閣的拱衛軍,也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干擾致信門大軍的前進速度。
所以,他們并沒有再戰斗下去,而是憑借著幾枚一次性靈器的巨大爆炸,撤退了。
此時,‘致信門’的主力大軍已經上升到三萬人,正在從‘鶴嚴坊市’到‘鶴堂坊市’的路途中,不過,‘鶴堂坊市’中程家老祖的指揮水平,卻比陳化高明了很多倍,他派出了一支支精銳的小分隊,在路途上不停的襲擾,以拖慢致信門大軍的進攻速度。
所以類似這樣的戰斗,不停的在整個戰場上發生,讓戰爭開始就一直勝利的致信門,也終于嘗到了一些苦頭。
而此時,致信門朱門主就下達了命令,自己一方的大軍,同樣分化出一些小支隊來,專門對付這些游獵修士!
以游獵,對游獵!
而這樣的游獵分隊,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雙方的精銳,戰斗力強,遁光速度快,所以戰斗起來的殘酷性,一點兒不比主戰場差。而此時,看到‘致信門’的游獵分隊出現了,這一支拱衛軍的百夫長劉子香,已經一聲冷笑,帶著自己的屬下,飛快的離開了。
“如果不是獵獸隊的修士,都參加了獵獸大賽,致信門的小子們,就更加知道什么叫苦頭了!”
在游獵中的一些小勝利,鼓舞了‘鶴堂坊市’中的士氣,而就在這戰勝的消息傳來時,‘鶴堂鏢局’的五百名修士,也全部武裝的進入了‘鶴堂坊市’中,暫時成為了拱衛軍中的一員,而獵獸家族左家,也將剩下的獵獸修士,全部派遣了出來。
這兩支附近的援兵一到,鶴堂坊市之前緊張的氣氛,就一掃而空!
不過,同山門中一樣,普通的修士們在歡呼,可高層的修士,卻是憂心忡忡,同時,還有沖天的怒氣!
原因無他,那就是突然出現的鏢局叛變!
‘鶴堂坊市’,因為是一個商業的城市,所以附近是有很多鏢局存在。而這些鏢局中的雇傭兵,就是宗門在戰爭中重要的補充力量----這些身經百戰的雇傭兵,可比新兵強太多了。
可當‘鶴嚴坊市’突然失守的消息傳來,鶴堂坊市的程家老祖,就開始發出‘鏢局召集令’,可最終的結果,竟然僅僅只有‘鶴堂鏢局’和幾個小鏢局前來支援了,其余的一些鏢局,不是開始離開戰爭區域,就是直接投靠了‘致信門’!
而這其中,就有新成立的‘郭氏鏢局’。
此時,郭士桂的陰謀,終于徹底展現了出來,他是要背叛宗門!但一切也都已經晚了,而為了解決這個意外的情況,程家老祖和前來支援的左家老祖,就召集了‘鶴堂坊市’中一眾筑基期修士,和各個修仙家族的代表,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郭氏鏢局的背叛,使坊市失去了足足數百精銳的戰士,而致信門一方,卻增加了數百人,此消彼長之下,形勢更加不利了。”
“所以此時,再不是自保實力的時候,所有的筑基期修士,都應該將自己的門徒派遣出來,一律聽從坊市的命令。而各個修仙家族,也都將自己的子弟派出來,參加戰斗----如果‘鶴堂坊市’沒有了,又哪里來得我們這些家族的封地?我們的爵位,還有什么意義?”
“現在,就是要集中一切力量,共渡危難!”大聲說話的,正是鶴堂坊市附近,除了程家最大的家族,左氏家族的老祖。這左氏老祖,和左家的弟子一樣的裝束,此時雖然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但依舊披著一件原始風格的皮甲。
“我左氏此時,就將剩余的所有族人,都集中到了坊市中,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是!”聽到這里,一眾筑基期修士和家族族長精神也是一振,大聲回答道。
“好,”一身華貴法衣的程氏老祖,此時也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現在,諸位就可以到拱衛軍營地中,將自己的子弟、門徒編入其中了。另外,所有筑基期修士,此時都到我這里,領取一份新的陣法圖紙。”
“新的
陣法圖紙?”一眾筑基期修士,不禁奇怪的問道,陣法圖紙,他們手中都有呀?
“是的。”程氏老祖面容平靜的點了點頭,“上個月,正好是‘鶴堂坊市’護衛大陣,十年一次維修的時候,宗門派來了一個‘陣法師’,將護衛陣法大大改動了一番,所以以前的陣法圖紙,已經沒有用了。而此時,戰爭到了緊要關頭,所以筑基期修士們,就領取一份新的圖紙吧。”
“原來如此。”聽到這里,筑基期修士們沒有什么疑問了,各自從程家老祖這里,取了一份圖紙。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在程家老祖說著一句話時,一身青色法衣的茶癡,眼中波光劇烈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