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北心里這個愁啊!
主角什么的不應該都是虎軀一震,所有難事都迎刃而解了嗎?
為毛自己就得這么苦逼?
按照常理來說,此時面對一群凡人自己應該散發出王霸之氣一展牧店主的風采!也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不是凡夫俗子,那好歹也是陰界的公務員啊!
可現在特喵太尷尬了。
別人都覺得自己天生重瞳,會是什么“靈魂收割者”。
所以自己的本事得深深藏起來,否則豈不是更讓他們堅信自己會帶來厄運和災難?
喵的,這也太憋屈了。
再說了,凡人們懂啥呀!
還“靈魂收割者”呢,我要跟死神那么好的關系,能直接溝通建立鏈接,還用得著這么苦逼的到處跑?想查個生死簿還得走后門?
我特喵連死神長啥樣子都沒見過哩!
唐牧北越想越覺得悲哀,“要不,喵君咱們商量一下你切了換個主角吧,反正我本來可能是個寫錯了的。預祝你下本書均定過萬,早日成神,咱們就拜拜了您嘞!”
“牧小朋友,你的想法很危險啊。”扶桑宗主皺著眉頭看刷屏。
溯洄哈哈一笑回道:“那小朋友你就趕緊想出來個死法吧。
你是想照鏡子把自己帥死?還是想被流星砸死?
我最近看網上很多有意思的帖子,作者君為了切什么死法都發明出來了,什么吃飯噎死的、在馬桶里淹死的等等,各種奇葩的應有盡有。你想完本趕緊自己想個死法,省得讓喵君再動腦子了。”
唐牧北:……
“前輩,總是這么打擊我很有意思嗎?”
溯洄聳聳肩反問道:“那你總是懟我有意思嗎?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不懟不舒服斯基?
你看,我打擊你扎你的心;你想怎么懟我就怎么懟,咱們多么和諧美好的相處模式啊!所以你別發呆了,辦正事吧,拜拜了您嘞!”
他說完就回自己小花園順便在門口封了一道門。
扶桑微微皺眉看著溯洄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特喵搞不好又要挖坑!
溯洄這家伙每次挖坑前狀態都會特別嗨,今天嗨的點好像有點奇怪,說明他的挖坑或者搞事情事業已經要接近尾聲了。
可憐的牧小朋友,請提前節哀。
“撿到你的地方挺好找的,就在亂葬崗靠中間的位置,有個最大的無字墓碑,你走過去就能看出來了,整個亂葬崗就那塊墓碑最顯眼。”
老校長把藏在心里多年的隱秘和盤托出,感覺輕松不少。
短暫發呆后的唐牧北點點頭,心里已經想好了說辭。
他起身將剛才鄰居們塞給自己的錢和物還回去,“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幫助,實際上我現在工作還可以,不但不需要繼續幫扶,還能擠出點錢來回饋給你們了。
這些年叔叔嬸子大伯大娘們都辛苦了!謝謝!”
唐牧北向他們鄭重鞠個躬。
上次在深山里買了塊地以后幾乎花光了賣符得來的錢,不過好在這玩意兒不愁銷路,所以應該很快就能籌一筆錢給一直默默幫助自己的鄰居們做點實事。
比如說把小巷子的路整修一下,或者幫他們修修房子創個業什么的……
六嬸一臉狐疑捏著錢小聲嘀咕,“你個孩伢子剛畢業沒多久能掙多少錢?
牧北啊,咱雖然都是窮苦人家,可不能學電視上那些人為了錢啥事都干!俺看了不少電視劇哩,你那個什么管理專業,貪污受賄的可多著呢,別干違法的事兒!”
“你說的都是啥跟啥?還貪污受賄哩,那都得是有權的人才行,他剛畢業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位子?”六叔嫌棄地看一眼老伴,回過頭來叮囑道:“你小伙兒長得不錯,好好干點正經工作以后能找個好對象哩,可別去當小白臉啊!那可丟人!”
唐牧北:……
你們電視劇看太多了,真的!
倒是老村長沉思片刻猶豫問道:“牧北,你不會是做著什么兼職吧?比如說:驅鬼什么的?”
聽他這么一說,唐牧北頓時靈機一動。
“嗯!其實我小時候一直跟著蔡阿婆學習來著。”他順嘴就開始編,“我真的是正常人!不過是剛出生的時候被惡鬼附體了,所以才有一雙白色的鬼瞳。
后來為了驅逐那只惡鬼,蔡阿婆把自己陽壽燃燒殆盡與其總歸于盡了。
我從那時候就開始潛心修煉,現在終于有小成,所以回來打聽蔡阿婆的事情,想給她盡孝心。”
后街為首的老頭兒顯然連他說的標點符號都不信,冷哼一聲反問道:“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說說看你還能怎么盡孝心?”
“這個簡單。”唐牧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拿出銷售員的姿態回復道:“我現在主要經營的業務范圍很廣。除了畫符驅鬼以外,還能幫助厲鬼完成心愿;建立起厲鬼與人間家人之間的溝通橋梁。
當然了還有其他很多附加項目。
比如說,可以在那些游蕩的厲鬼手中購買消息,它們整夜游蕩,信息靈通得很比監控管用多了!
只要我有蔡阿婆的全名和生辰八字以及出生地就能推算出她現在有沒有去投胎。
沒有的話,是在陰界還是地獄。
不管蔡阿婆在哪,我都會想辦法讓她生活條件好點的!”
客廳里眾人聽完以后面面相覷。
蔡阿婆生前就經常幫村里人“問事”、畫符或者有被鬼纏上的找她驅逐之類的,更何況村里人多少都信鬼神,所以這番話聽起來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那你要這么空口說大話沒意思。”后街有個跟著來的年輕人,看起來比唐牧北大不了幾歲,他站出來說道:“你要是能把俺的問題解決了,別的不敢保證,最起碼后二街的人以后誰敢再敵視你,就是跟俺劉強子過不去!”
看樣子這還是后二街一個混混,因為帶頭鬧事的老頭兒都只是皺皺眉,小聲問道:“你能有啥事?”
“你們都知道,俺奶奶過世快五年了。”劉強子皺著眉說道:“之前嘛事沒有,就是從去年開始,俺就隔三差五夢見俺奶奶,每次都愁眉苦臉說:‘強子,奶奶房子漏水你給修修吧。’別的也不多說。
俺去墳上看過無數次了,哪都好好地!
找了幾個算卦的,也沒算出來個啥。
你給俺說說,要是能把這個事解決了,俺就信你!”
唐牧北向他身后看了一眼。
早在老校長講自己身世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這位坐著沒吭聲的年輕人身后就跟著個愁眉苦臉的厲鬼老太太,只是它一直沒吭聲,唐牧北厲鬼見的多了自然也沒怎么關注。
“恕我離開村子早,看你年齡比我大些但是真的沒什么印象了。”他清清嗓子開口道:“你奶奶是不是八十九歲去的?花白頭發;背略微有些駝;左下巴有塊燒傷留下的疤痕;下葬時候穿了一身藍色繡白花壽衣,左腳有點腫壽鞋穿上有點緊?”
這些描述不僅是劉強子被嚇了一跳,就連后街的幾個老頭都愣了好一會兒。
劉家老太太下葬的時候,他們作為本家跟鄰居差不多都在靈堂幫忙。
所以壽衣壽鞋這事兒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你……那你知道為啥給俺托夢不?”劉強子看他盯著自己身后,嚇得趕忙回頭看了一眼。
唐牧北拿眼神詢問厲鬼老太太。
對方早就掉光了牙,說話跟嚼東西一樣有些含糊不清,“別提了,俺家孫子肯定是平日里橫行霸道暗里得罪了人,等俺死了以后有人幫忙裝裹的時候,有個棺材角故意沒給釘死!
去年三月份咱這兒鬧地震來著,倒也不怎么厲害就是稍微晃了晃。
誰知道俺的棺材架子給晃倒一根,還偏偏就是棺材右后角。
架子倒了棺材蓋被震開一條縫,一到陰天下雨就老有水往棺材里漏,俺本來就腿腳不好還天天讓涼水泡著,當了鬼都得忍著腿疼!
牧店主,麻煩您趕緊讓俺孫子給修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