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嘉兮很想說不去,因爲昨天晚上的宿醉已經讓她很難受,到現在太陽穴都還若隱若現跳著疼。
“走吧……”
看著蘇寧那淡漠的樣子,絨嘉兮只好點點頭答應了蘇寧的要求。
上大學那會絨嘉兮本來想學車,但是沒有那麼多錢,鞏問萍更是一百個不贊同,索性也就沒有學。大四畢業實習,趁著假期還多自己攢了點錢,絨嘉兮偷偷的學了車,但是學完駕照就再也沒有摸過車,按絨嘉兮的思維她就是不會開車。
那個時候王明浩也總說‘嘉兮,開車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男人來做就行了,你只負責看風景就行。’
是啊,她的確只負責看風景了,看的是王明浩和沈雅婷的風景。
蘇寧開車的樣子隨意中帶著些許的專注,不管路況多麼的複雜,總能輕而易舉的尋到路然後飛了過去。
車子停在了一家名爲‘逃亡烏托邦’,看起來有些古典的小店前。
也許是因爲不是週末的緣故,裡面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隨意的散開。
蘇寧挑了個靠窗邊的地方坐了下來,要了五瓶啤酒,一盤毛豆,一盤乳瓜,外加一盤鳳爪。
看著眼前的吃的,絨嘉兮笑了一下:“看樣子我們兩個的口味差不多。”
“是嗎?這個地方就是我和他認識的地方,後來有事沒事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這裡喝酒!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吧!”
“嗯,不錯。”
絨嘉兮隨意的的打量著四周,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看見了坐在酒吧裡面隔間小屋子裡的男人。
脣角的笑意散去,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苦笑。
“吶,那個屋子裡的男人就是我的老公,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是我的閨蜜。”
蘇寧順著絨嘉兮的視線望去,視野裡是一男一女卿卿我我的樣子。
“也許婚姻真的是愛情的墳墓吧,沒有領結婚證之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他也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放肆的曖昧過!不過,領證之後一切就都變了樣了。”
絨嘉兮端起一杯酒和蘇寧碰了一下,仰頭,一口悶了。
“我和他認識三年,我和我的閨蜜認識六年,我們是大學裡的舍友,關係好的能同穿一條褲子。他們兩個的性格水火不容,當初我和他談戀愛的時候,我的閨蜜一千萬的不贊同,她說嫁人一定要圖個什麼,要麼物質,要麼人,他什麼也沒有,我究竟圖了什麼。我說我什麼都不圖,只因爲他愛我。”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愛固然重要,可是愛不能當飯吃,婚姻生活會抹掉戀愛中所有的美好。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偷腥的男人,只不過是分時間罷了!”
蘇寧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仰頭手中的酒一飲而光。
“是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男人,雖然我的男朋友不偷腥只聞腥味,但也傷的我喘不過氣。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到底看上了他什麼,到底能不能放下。我想過千百遍這個問題,但是我都放不下!也許是因爲他是我的初戀吧!”
蘇寧的聲調不高,音色清冷,配上那一張鵝蛋臉,襯得蘇寧更多了幾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