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棄，我便不離（17）

何以純聞言一怔，待聽清耳邊的話意，心驀一沉。

……

耳邊再次響起何以純焦灼的聲線：“我馬上就去醫院。”接著對方便掛了。

李旭聽著耳邊的嘟嘟聲，心頭甜蜜。

……

何以純慌慌張張下樓，穿好鞋，一打開門正好與從牽著小狗到公園散步回來的父母撞個正著。

何媽媽見女兒一副似乎回來又趕著出門的樣子，蹙眉問：“你怎么剛回來就出去啊？”

何以純只簡單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們今晚別等我了，我會晚點才回來。”說完，便急匆匆走出家門。

何媽媽看著女兒急匆匆的身影，看了一眼丈夫，訥訥困惑道：“什么事啊，你看她跑成這樣。”

何教授也奇怪，但并沒有太多放在心上，便道：“沒事沒事，應該是去赴李旭的約，別瞎操心了。”

何媽媽聽丈夫這么一說，卻是蹙眉：“那也不能太晚回來啊，孤男寡女的成什么樣。”

雖然喜歡李旭是一回事，但她可不希望女兒剛結婚就和一個男人這么快就做些越軌的事來。

何教授笑笑：“好好好，11點一到咱們就催她回來。”

……

夜晚燈火闌珊，路上行人匆匆，何以純小跑到大馬路一見有的士經過就攔車坐上，報了醫院的名字后焦慮的加一句：“大叔，麻煩抄近路開快點。”

司機大叔見她神色這么慌張，心想應該是親人住院，爽快點頭，將車調向最近的二環。

車子一開，身后有一輛車子尾隨跟上。

半個小時后，車子抵達醫院，何以純撥向李旭的手機，待接聽，她氣喘吁吁的問：“我到醫院了，你在哪個病房？”

……

病房里，李旭把手機擱在枕頭旁，靜靜聆聽著耳邊的動靜，他默數著，一、二、三、三、……等數到108下的時候，病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了，一道焦虐緊張的聲線兀入耳畔：“李旭！”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何以純又是哪個？

房門處，當何以純看到病房上躺坐著眼圈布帶，一身藍色病人服，手扎著靜脈針頭掛著水，臉色在燈光下明顯蒼白的李旭時，心猛一痛，一種莫名的恐慌將她重重包圍。

李旭聽到她的叫喚，原本平穩的心跳急促跳動了兩下，蒼白的臉色在青白的光線下近乎透明，他克制著內心的狂喜，嘴角抿揚，朝她伸出手：“過來！”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柔清洌，一點都不像是個病人。

何以純哪敢遲疑，腳步碎亂靠近，心亂如麻，最后在他床邊坐下，手握住他伸向自己的手，指尖顫抖，一開口，聲線里盡是難掩的微喘：“李旭，你眼睛怎么了？”

一到醫院，何以純幾乎是跑上來的，因為惶然和憂慮，她此時的聲線略顯不穩。

李旭感覺到她的緊張，反扣緊，慢條斯理道：“別緊張，這是老毛病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對方毫無保留表現出來的緊張讓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