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淺淺!
溫言瞇著眼,沒想到蘇淺淺會來這里。
“陳勝彪,你不能碰她!快給我開門!”
蘇淺淺的話讓溫言玩味的勾唇。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這蘇淺淺不可能真的是來救她的吧?
陳勝彪也沒想到蘇淺淺來這里竟然是讓他放了溫言。
他對著站在門邊的一個兄弟使了眼色,那人二話不說打開了門。
蘇淺淺氣喘吁吁的沖進(jìn)來,見到溫言毫發(fā)無損,一時間內(nèi)心復(fù)雜,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慶幸。
“小姐,你怎么來了?”陳勝彪的聲音柔和,連眼睛處兇狠的傷疤都沒那么兇狠了。
蘇淺淺糾結(jié)的盯著溫言。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樂意見到溫言被玩,可墨哥哥給了她條件。
只要溫言完好無損的回家,墨哥哥就會離婚。
這一次,她必須要讓溫言安安全全的回去。
“放了她,我爸那我自己去說。”
蘇淺淺的話讓陳勝彪遲疑了。
他記得,蘇淺淺很不喜歡這個溫言。
“小姐……”
“我說的話你們也不聽了?”
蘇淺淺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她搶過陳勝彪手上的刀,走向溫言,一根根割斷了她的繩子。
在割到最后一根時,稍微遲疑了下,最后一咬牙,還是割斷了最后一根。
“走吧。”
蘇淺淺推了她一下。
溫言抿唇,瞇著眼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助紂為虐,但。”
就算蘇淺淺幫了她,但又何嘗不是在幫她爸爸。
“你爸爸這是在犯罪。”
哪知蘇淺淺不為所動,笑得很甜:“是啊,犯罪,你可以去報警。”
她輕飄飄的話讓溫言想到了奶奶葬禮那天。
那一天的蘇淺淺也笑得這樣甜,輕飄飄的一句“伱可以去報警啊”,將她氣得差點(diǎn)暈厥。
溫言相信,就算是她去報警,蘇家也一定有辦法搞定。
“蘇淺淺,你以為你們能永遠(yuǎn)逃脫法網(wǎng)之外嗎?”
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可黑暗永遠(yuǎn)也無法吞噬光明。
總有一天,光明能照亮所有的黑暗。
就在這時,屋內(nèi)響起了警報。
陳勝彪立馬起身,警惕道:“有人來了。”
外面有電網(wǎng),如果是其他人闖入,就會響起警報。
蘇淺淺沉了臉,打開了旁邊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男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像一棵勁松。
他抬起頭,幽深的眼睛里,眸光冰冷而銳利。
“墨哥哥……”蘇淺淺驚呼出聲,蒼白著臉,慌忙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
溫言皺眉。
顧瑾墨怎么來了?
她看著門外,剛想走出去,就見到蘇淺淺一把抓起旁邊的煙,點(diǎn)燃抽了起來。
“大小姐!”陳勝彪驚了。
蘇淺淺扶住桌子,強(qiáng)撐著對著陳勝彪道:“你們快走!”
……
別墅外,風(fēng)吹草動,靜謐的氣氛里透露著緊張。
顧瑾墨抬頭看著電網(wǎng),撥了個電話。
蘇財源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是小墨啊,找叔叔有事嗎?”
平淡的話,就像閑話家常。
“源叔,我太太在你這吧。”
蘇財源沉默了下,繼而笑呵呵了起來:“你太太,什么太太?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
“小墨啊,你這話叔叔可就不愛聽了,你結(jié)婚了,那淺淺怎么辦?你知道,淺淺從小就喜歡你……”
“我在你別墅外面。”顧瑾墨語氣極冷,看得出是克制了情緒,“我不想破壞兩家的關(guān)系,源叔,溫言你不能動。”
“呵呵呵。”蘇財源笑了起來,“你這臭小子,說話還是這么傲,你放心,我沒動,我就請她喝了茶后就讓阿彪送她回去了,怎么,她還沒回去?”
顧瑾墨不耐煩的掛了電話,旁邊的謝一野譏誚出聲:“早就說了這老狐貍不會承認(rèn),還不如直接闖。”
顧瑾墨問:“你會破電網(wǎng)?”
“不會。”謝一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會嗎?”
顧瑾墨瞇著眼看了下電網(wǎng),走到一個電網(wǎng)的關(guān)節(jié)處,從地上拿出一根木棍,撥了撥。
兩分鐘后。
謝一野驚呼。
“臥槽,顧瑾墨你牛,竟然真的弄開了。”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從別墅里傳出。
謝一野臉色驟變,連忙朝里面沖去。
門打開,溫言從里面走了出來。
謝一野連忙拉住她上下檢查了一遍:“你沒事吧?”
“我沒事。”溫言皺眉,看向門內(nèi)。
但蘇淺淺可能有事了。
顧瑾墨見到她安好,一顆心放了下來。
可很快,蘇淺淺的聲音連續(xù)不斷的從里面?zhèn)鱽怼?
顧瑾墨臉色冷了下來:“淺淺在里面?”
溫言還沒開口,顧瑾墨轉(zhuǎn)身朝里沖去。
屋內(nèi),只剩蘇淺淺在屋內(nèi)打滾。
顧瑾墨目光一深,連忙扶起她:“淺淺!”
蘇淺淺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睛,看到顧瑾墨,驚恐的往她懷里躲:“墨哥哥,溫小姐她沒事吧?”
想到從門外走出的溫言,顧瑾墨垂眸:“她沒事,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要,墨哥哥,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顧瑾墨知道,她說的是蘇財源。
蘇財源的心出了名的狠,因為他除了對自己狠,對自己的孩子也狠。
從小,蘇淺淺就是在棍棒中長大。
他第一次見到蘇淺淺時,她身上的鞭痕,觸目驚心。
那也是哥哥第一次見到蘇淺淺。
從那以后,蘇淺淺就經(jīng)常黏著他們。
蘇淺淺勾著顧瑾墨的脖子,顧瑾墨想了想,最后還是抱起了她。
溫言和謝一野還在外面。
看到蘇淺淺躺在顧瑾墨懷里,溫言譏誚的勾起唇。
剛剛蘇淺淺那蹩腳的一幕她看得清楚。
她就知道,蘇淺淺來救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她這細(xì)微的動作沒有逃過顧瑾墨的眼睛。
見到溫言,蘇淺淺先一步開口:“溫小姐,你沒事就太好了,這樣我的付出也值了。”
付出?
溫言覺得好笑。
“顧瑾墨,她什么事都沒有,那煙是她自己抽的。”
不知道蘇淺淺想干什么,她打算先說出真相。
哪知她這句話一開口,蘇淺淺的淚就涌了出來。
顧瑾墨沒有理她,抱著蘇淺淺往前走。
不知怎么的,可能是一整天的神經(jīng)崩得太緊,也可能是看不過蘇淺淺和蘇財源的作風(fēng),溫言再一次提醒道:“顧瑾墨,你不會傻到真的以為她有什么吧?”
顧瑾墨站定,冷冷的朝她看了過來。
“所以呢?”
“溫言,你應(yīng)該知道,是淺淺救了你,如果不是她,你覺得你能順利走出這個地方?”
溫言一愣,喃喃道:“就算沒有她我也能自己想辦法。”
然而顧瑾墨根本不聽她的話,連最后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溫言的心漸漸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