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墨眼神很冷,冷峻如刀,霍宴霆心臟一跳,嚇得別開了臉。
他知道面前男人的厲害,他傻了才去招惹,但他卻很羨慕顧瑾墨。
他強忍住好奇,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溫言幾眼。
她的容顏帶著幾絲朦朧,但卻有著驚心動魄的美,尤其是那眉間,帶著點慵懶的純色,唇角微勾,像欲要展開的花瓣,美艷和高貴集一身。
他見過不少漂亮的女人,但大多都是網紅臉,像這樣有辨識度又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非常少見。
而她旁邊的男人,長相更出眾,如果說她是一朵嬌花,那她身邊的男人就是摘花人,完美匹配,沒有絲毫的違和。
“歸歸身體不好,雖然不能做清潔工,但或許還能做別的工作。”霍晏庭收回目光,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絲陰柔。
“晏庭說得沒錯,我的腿變成這樣,你也有一份責任,你讓我做清潔工的活,還那么臟,說出去別人都會笑話咱們家。”謝秭歸順著霍晏庭的話往下說。
“你不是不想做了嗎?不做了又有誰會笑話你?”溫言知道她想說什么,嘴唇輕瞥,“是我考慮不周,不該讓你去做清潔工。”
謝秭歸不說話,期待的看著溫言,卻聽她冷冰冰的說道:“那你就什么也別做吧。”
“沒有其他職位給你。”
謝秭歸呼吸一頓,眼睛頓時紅了。
她看了旁邊的霍晏庭一眼,生怕溫言說出什么話,強忍住難受說:“我知道你對我沒聽你的話有怨言,但那種地方的清潔壓根就不是人做的,是霍晏庭說讓我來和你說一聲,我現在說了,也不欠你什么了。”
說完她拉住霍晏庭:“晏庭,我們走吧。”
霍晏庭遲疑了下,想了想,還是扒開了謝秭歸拉緊自己手臂的手,上前一步道:“謝仙仙,謝秭歸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有些事傳出去不太好,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謝家的名聲考慮吧?”
豪門里的親戚關系錯綜復雜,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成為新聞漫談。
沒有誰希望自己的事被媒體大肆爆料。
聽到霍晏庭這話,謝秭歸眼皮子跳了幾下。
她為了挽尊,沒有和霍晏庭說清楚自己和溫言的真實情況,霍晏庭這樣一說,不就是打她的臉?
她的臉紅成一團,害臊得臉部發(fā)燙。
眼睛一紅,狠狠的瞪了溫言一眼,既是警告,又是兇狠。
要是溫言敢讓她丟面子,她不介意魚死網破。
然而這一次,溫言卻沒再回復霍晏庭,只是主動握住顧瑾墨的手,回頭朝屋內走去。
被忽視了的霍晏庭面上有些掛不住,謝秭歸連忙拉住還想開口說話的他:“晏庭,她生氣了,算了,我們走吧。”
霍晏庭看了她一眼,小聲問:“歸歸,你和我說實話,你和她的關系是不是像網上說的那樣,和仇人差不多?”
謝秭歸表情一呆:“什么意思?你這是懷疑我還是覺得我在騙你?”
“我和她的關系的確沒有我說的那么好,但也沒有網上那么壞,你也看到了,她還給我介紹工作。”謝秭歸努力找補,“要不然她完全可以不介紹。”
“你這工作,的確不如不介紹。”霍晏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歸歸,我和我媽說你和謝家所有人關系好我媽媽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要是你和謝仙仙的關系真的像網上說的那么差,我家里人可能會擔心得罪謝仙仙,不許我們在一起。”
謝秭歸張了張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怎么辦?我要怎么做你媽媽才能相信我?”
謝秭歸也是有苦說不出。
要是溫言不是“W”里的人,根本不會出這么多事,但偏偏她就是“W”的BOSS,霍晏庭聽說了以后,唯恐她和新聞里的一樣,和溫言針鋒相對。
其實新聞里只是寫了一點,她和溫言的關系豈止是針鋒相對,已經徹底變成了仇人。
在知道蘇淺淺死了以后,她當即就懷疑到了溫言的頭上,她每天都很害怕,生怕溫言哪一天也把自己這么解決了。
但后來她卻發(fā)現,蘇淺淺的死應該和溫言沒關系,再加上溫言還答應二哥還給她安排工作,就讓她放松了警惕,以為溫言真的對謝一霆有顧忌。
今天過后,她徹底懂了。
溫言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
對上霍晏庭懷疑的目光,謝秭歸眼皮子一跳。
她好不容易遇到霍晏庭這樣不嫌棄自己的人,要是錯過了這次,以后恐怕要單身一輩子了。
“晏庭,你說怎么辦?我要怎么樣才能讓未來的婆婆相信我?”謝秭歸祈求的摟住他,“你說,只要你說,我就去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嗎?”霍晏庭眼眸一閃,“我聽說‘W’下面有一家科技公司特別有名,但卻很神秘,我們公司剛出了一個手機里小配件的專利,很多公司想要和我們合作我們都拒絕了,如果你能說服謝仙仙和我家合作,我媽媽應該就會信,而且我還可以趁機提出和你結婚,到時候我家里人也沒什么話說。”
聽到這話,謝秭歸的臉上微微一僵。
“W”下面的公司和霍家合作?
要是霍晏庭今天不出現,或許還有可能,但溫言都知道了霍晏庭和她的關系,別說合作,不使絆子都算好的了。
但這話她不敢和霍晏庭說,只能啞巴吃黃連,把所有的苦咽下去后苦悶的點點頭。
霍晏庭見她這么聽話,臉上浮起笑意:“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就和我父母說我們訂婚的事。”
說完后,他握住謝秭歸的手,深情款款,看得謝秭歸的臉羞紅。
“那你先回去,我再和我四姐聊聊。”
謝秭歸深呼吸一口氣,笑吟吟的看著他。
她準備自己試一試,要是溫言不答應,她再找別的辦法。
“好。”霍晏庭不疑有他,親了親她的唇角邊,再摸了摸她的頭以示鼓勵。
等霍晏庭走后,謝秭歸走到大門邊,又按響了門鈴。
屋內,顧瑾墨把手機上的監(jiān)控給溫言看。
“還沒走。”
溫言擰眉瞟了視頻里的人一眼,眼瞳一深:“不用管。”
溫言大致猜到了謝姊歸的意思。
能這么讓她低下頭,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就在這時,謝一霆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言挑眉,最終還是接了。
“謝仙仙,你為什么要故意刁難歸歸?”
“故意刁難?”溫言氣笑了,“謝一霆,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工作是你同意,也是她愿意的,不是我威脅她的,她現在撒手不干,不是我刁難她,是她刁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