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回到家沒多久,就接到了蔡智信打來的電話。
“哥,那個許嘉澤現在被抓起來了,好像事情鬧得挺大的,說是他暗中指使找人碰瓷了一位外國女人,差點引發外交事件。上次你跟我說把車子借給了一個朋友,然后被碰瓷了,你說的朋友不會就是這位外國女人吧?”
陳鋒前不久才讓他調查許嘉澤的底細,緊跟著沒多久許嘉澤就被抓了,這難免讓蔡智信有所聯想。
許嘉澤被抓的內幕,原則上是對外保密的,外界的人想要知道還是有些困難的。
蔡智信算是稍微知道這里面一些內幕,但具體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難免好奇地想要打探一下。
“我上次就跟你說了,那就是了。許嘉澤暗中指使人碰瓷,被抓也很正常。”陳鋒很平靜地回答。
蔡智信說:“我就是納悶他好好的一個富二代,干嘛找人去碰瓷你?他跟你應該沒什么仇吧?你上次讓我調查他的底細,想必是有什么說法吧?”
陳鋒本來不想說,但蔡智信畢竟算是他小弟,而且這事說了也沒什么關系,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對陳鋒來說,完全沒有保密的必要。
于是,陳鋒就開口滿足了蔡智信的好奇心:“我才是許嘉澤的目標,他一開始找人想要碰我的瓷,那輛被碰瓷的車子也是我的車,只是剛好當時我把車借給了這個外國朋友。”
蔡智信原先就有一些猜測,但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內幕,很是好奇地說:“我聽說那位外國女人的身份可是很尊貴的,都驚動了大顛國和美力加兩國的大使館,還聽說她好像是什么聯合國的官員?是這么回事嗎?”
“是的。”陳鋒言簡意賅地回答。
“許嘉澤他為什么要指使人碰瓷你?難道是……”
蔡智信腦瓜子還是比較靈的,馬上就有了一些猜測,但他很明智地打住沒再往下說。
“你心中有數就行。”
陳鋒也知道他應該猜出來了,許嘉澤和董山鳴近段時期關系密切,經常在一起頑耍,只要稍稍一查就能知道。
蔡智信嘿嘿笑了兩聲后,轉而好奇地問道:“哥,你是怎么跟那位外國女人認識的?她到底什么身份?”
對此,陳鋒也沒什么隱瞞的,就說道:“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在聯合國確實有職務,另外她是大顛國和美力加雙國籍,家里也算是大顛國的貴族。”
蔡智信聽了這信息,有些受震撼,他雖說也是秀州本地這邊有數的富二代了,也見識過不少大人物,但這畢竟是外國友人,而且還是白種人,天生自帶光環,在龍國國內還是很吃香的。并且這位外國友人還在聯合國任職,此外還是大顛國貴族。
這兩個身份真的很高大上。聯合國任職不用說,大顛國的貴族身份也是一等一的,沒見那些世界各國的富豪以被大顛國王室冊封授爵為榮嗎?不管你認不認,一個大顛國的貴族身份還是很吃香的,尤其放在歐美國家。
這就好比歐美的奢侈品,一個包包成本最多幾百,但就是賣你幾萬、十幾萬,不管你認不認,放在國內就是有很多人搶購。
“哥,你太厲害了。這么厲害的女人居然跟你認識,你還把車借給了她。看起來,你跟她的關系非常好啊。”
蔡智信震驚之余,立即奉上馬屁。
陳鋒這還沒說艾德琳是蘭普森家族的前媳婦呢,不然蔡智信肯定更受震撼。
實際上,這也是陳鋒需要的,他告訴蔡智信這內幕,心里面多少還是有點裝逼的意思,讓蔡智信以后能更用心為他做事。
不然,他也沒有這么大的耐心跟蔡智信說這么多。
“我主要跟她的女兒關系不錯。她這次來秀州主要就是來看她女兒的。”
“哦,她為什么來秀州看她女兒?”
“她女兒來秀州這邊旅居。”
“哦哦,原來如此。那你跟她女兒是怎么認識的?”
“……你行了,問這么詳細干什么?”
陳鋒沒好氣地說道,同時也有些不耐煩了。這家伙也太八卦了,居然打聽這么清楚。
“OKOK,我的錯。我只是太好奇了。哥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跟她女兒認識,她女兒應該很漂亮吧。你跟她女兒關系肯定很好,不會已經……”
“你小子,別問東問西的。”陳鋒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爽地問道,“還有沒有其他事?”
蔡智信見陳鋒有些不高興了,不敢再亂說,馬上就壓低了聲音,用比較嚴肅的語氣說道:“哥,你知道董山鳴他出事了?”
陳鋒微微一愣,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他能出什么事?”
蔡智信依舊壓低著聲音說道:“他被人綁架了,人到現在還沒找到。”
“不可能吧?他這樣的大少,身邊應該有人保護的吧?再說現在這年代還有綁匪嗎?”
現在科技(監控)發達,國內的綁架案幾乎絕跡了,現在真的很少有人干綁架,因為風險高收益低,遠不如電信詐騙賺得輕松,風險也低。
蔡智信連忙說道:“是真的,我也是剛得到這個消息沒多久,是我一個在xx系統的朋友跟我說的,他也參與搜索行動了。據他說,董大少當時身邊有好幾人保護,包括3名保鏢和一名助理,但都被輕松解決控制住了,手腳反綁嘴巴貼了膠帶,一個個綁得結實。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情。”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陳鋒有些好奇地問道。
蔡智信有些憋笑地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從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策劃這起綁架案的人是一對小情侶,女的是在一家會所工作的坐臺妹。董山鳴平時就喜歡在夜店會所之類的地方廝混,就跟這女的認識了,然后不知怎么地就被這對情侶設局算計。這也算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若是董山鳴不去這些地方,不認識這位坐臺妹,想必就不會有這次的綁架案了。”
“就只有這對情侶兩個人?”陳鋒有些懷疑地問道,“他們難道用mi藥將他們都迷暈了?”
“這倒不是。”蔡智信解釋說,“你肯定想不到,那個坐臺妹的男朋友居然是個職業拳手。聽說從小練武,高中輟學后就打地下黑拳,在桂州那邊打出了不小的名頭,后來因為打假拳被揭發,身敗名裂才從桂州來到了秀州,然后就跟那坐臺妹認識了。那坐臺妹倒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今年大四了。”
“他們為什么要綁架董山鳴?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就被抓嗎?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據我朋友說,這對小情侶因為欠了一屁股債才鋌而走險的。而且,他們一點都不傻,早早就想好了退路,這會兒他們已經潛逃出國了。應該是從董山鳴那邊敲到了錢,但董山鳴至今下落不明,警方那邊還在搜索,生死未卜。”
聽董山鳴如今生死未卜,陳鋒心情頓時就好了不少。
從一開始聽到董山鳴這名字,陳鋒就對他沒有什么好印象。這次董山鳴更是暗中指使針對他,更是讓他對其印象很差。
即使董山鳴這次捐了2億,向陳鋒展現出了自己百分百的歉意和誠意,但陳鋒心里面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這次老天爺算是開了眼,直接搞這么一出,相信董山鳴不死也得殘。
這讓陳鋒心里就很舒服。
“哥,你說這次董山鳴是不是兇多吉少?”
蔡智信略帶試探地問道。
陳鋒想了想后,就說:“應該不至于死了。對方畢竟只是求財,他身邊那些人都沒有被對方殺害,除非他跟對方有仇,不然遇害的可能性不大。”
蔡智信聽了陳鋒這話,心里沒來由地大大松了一口氣。
“我也覺得應該不至于遇害。不過,世事難料。在我想來董山鳴他說不定睡了那個坐臺女,給那個職業打拳的戴了綠帽子,這人萬一一沖動,事情就難說了。”
陳鋒聽蔡智信這么一說,不由笑道:“這倒也是。在我看來,蔡智信應該睡了那坐臺女,不然不會這么輕易被設局的,想必是那個坐臺女引誘他入局的。”
蔡智信聽陳鋒這么一說,感覺就有點怪怪的,但還是附和說:“應該是這樣,沒錯。”
“你那邊一有新的消息就告訴我一聲。”
陳鋒對這事還是挺好奇的,想要第一時間知道第一手消息。
“好,我這邊一有消息就告訴你。現在的問題是,對方應該早有預謀,把董山鳴藏得太好了。通過監控也只能鎖定一個大概的范圍,這范圍聽說至少有五平方公里。已經拉網搜查至少三個多小時了,還沒有找到人。”
陳鋒說:“董山鳴這人雖然討厭,但我還是不希望他就此領盒飯的。”
“是啊,他這人雖然算不上一個好人,但也不能說他是個壞人。相對來說,他的家教還是不錯的,沒仗著他有個厲害的老子胡作非為。”
“你對他很熟悉嗎?”陳鋒問。
“算不上多熟悉。不過,你知道的,上次他不是跟陶哥鬧不愉快嗎?我和陶哥跟他有過幾次接觸,對他就有些了解。”
“嗯,他確實算不上什么壞人,而且他還熱衷慈善呢。”陳鋒笑著說道。
“啊,熱衷慈善?”蔡智信有些懵,“他做慈善了?”
“是啊,他做慈善了。就在前天,他給七彩童年慈善基金捐了2個億。”
嘶!蔡智信倒吸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作貢獻。
別人這么說,他肯定以為在開玩笑,胡說八道,但陳鋒這么說,他肯定信的,何況董山鳴還是捐款給七彩童年慈善基金,這家基金他當然知道是楊紫穎創造的,他和陶耀陽都給這家慈善基金捐過錢。
聯想到許嘉澤被抓,霍信鴻通過他向陳鋒遞話,再想到許嘉澤、霍信鴻跟董山鳴的關系,蔡智信哪還有不明白的?
董山鳴這廝肯定是為了求陳鋒諒解,才一下子捐了這么多錢給七彩童年。
“大少不愧是大少,真尼瑪有錢!”
蔡智信此時真的妒忌了,兩個億說拿就拿,真尼瑪拿錢不當錢。
“他肯定有錢,還有你說嗎?”
陳鋒說了這句后,就轉開話題說:“你幫我也留意一下許嘉澤那邊,看他最后怎么判。”
“好,我會留意的,有消息就馬上通知你。”
“嗯,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這么說。”
“那好吧。再見。”
“再見。”
陳鋒當然沒什么事,只是不想跟他多聊了,掛了電話后,就立馬繼續看網絡小說了。
……
霍振成電話里告知董柏巖,說聯系不上他兒子董山鳴了,董柏巖這當老子的,當時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涌起不好的預感。
董柏巖實在太忙了,董山鳴這兒子又這么大了,平時他們夫妻跟兒子又都是分開住的,平日里幾天彼此不聯系再正常不過。
而他的老婆,董山鳴的老媽也顯然不是個很靠譜的,平日里往往熱衷于美容養生、各種聚會沙龍,以及搓麻將,也是忙得很。
平時基本上都是董山鳴主動聯系她這個老媽,而不是反過來。
以至于只隔了一天沒跟董山鳴這兒子聯系,他們都沒當一回事。
但現在董柏巖一聽他兒子電話都打不通,微信也聯系不上,就意識到了有問題。
跟著又聽說跟在他兒子身邊的幾人也都聯系不上,那不用說,百分百是出問題了。
他馬上讓秘書去報警,馬上展開行動。
于是,很快案子就確定了下來,案情并不是很復雜,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案,董山鳴被人綁架了。
綁匪盡管只有兩人,還是一對比較年輕的小情侶,但他們相當狡猾。
警方調取了各種監控,通過其他各種技術手段都無法直接鎖定董山鳴的藏身處。
最后,只能用最笨的辦法,調集更多的人力,在圈定的范圍內展開拉網式的搜查。
但在上百名搜查人員的努力下,時間一分一秒地快速過去了,一直到晚上十點鐘,都沒找到董山鳴的下落。
這種情況下,即使城府極深的董柏巖也有些坐不住了,開始焦慮不安起來。
他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沒給他們家傳宗接代呢。
從調取的監控信息可以知道,他兒子被綁架到現在都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了,這么長時間若是沒吃沒喝的,也是夠受罪的。
而且隨著時間地不斷推移,他兒子即使還活著,生存的幾率也會不斷地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