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瑄找來的那個女人挺能干的,或者說他身邊的幾個女人都挺能干的,女鬼提供了具體藏匿的地點,周芝去查杜天澤被撞的事情了,而那個外圍女沒過幾天就把王彰勾上了手,晚上王彰邀請她去吃飯,吃了飯回家啪啪啪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切都很順利,只要拿到了賬目,王彰就沒有翻身之地了,但是,白瑄情緒有點低落。
“怎么又不開心了?”安慰白瑄這種工作,別人做不來,只能金秋上,摸摸他的腦袋,金秋逗他,“笑一個給我看看。”
白瑄對她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臉,然后又垂頭喪氣地趴在她腿上:“老婆~”
“這是怎么了?”金秋很意外,白瑄這樣沒精打采的可真是少見。
白瑄弱弱道:“大姨夫來了。”
金秋撲哧一笑,忍不住道:“你哪里來的大姨夫啊?”
“那我為什么覺得不開心呢。”白瑄嘟囔著問,“難道是因為白玨要過生日了但是爸爸不給我過?”
原來是因為這個。金秋戳戳他的臉:“怎么了,吃醋了?”
“才沒有呢。”白瑄矢口否認(rèn),過了一會兒,又低落地說:“他從來不給我過生日。”
金秋仿佛可以看到他后面一條尾巴甩來甩去,她要很努力才能忍住那種去揉一揉的沖動:“所以說,哪怕你爸爸一直這樣對你,你還是希望他把你當(dāng)兒子的吧。”
“想有什么用。”白瑄嘀咕道,“反正在他心里,我從來不是他的兒子。”
金秋微笑起來,沒有搭話,過了會兒,她說:“那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們也慶祝好了。”
“那還早呢。”白瑄道,“白玨這個星期就要過生日了,我才不會去參加呢。”
真傲嬌,太可愛了。金秋笑瞇瞇道:“好,那我們不去。”
然而,就在白玨生日的前一天,王彰的證據(jù)就到手了,周芝雷厲風(fēng)行,二話不說就報了案,王彰以貪污罪被逮捕,證據(jù)確鑿,根本不容他辯駁,而同一天,董事會罷免了林董和劉董的職位。
這一次的旗開得勝讓周芝非常高興,但是白瑄更關(guān)心的卻是王彰買兇殺害無辜女孩的事情,這件事情也被挖了出來,最后得到的線索是,王彰聯(lián)系的那個兇手,是劉董介紹給他的。
不過,雖說罷免了劉董的職位,但是對于這樣的老狐貍,白瑄不是輕易能從他嘴里撬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周芝對此十分不解:“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王彰買兇殺人的那個人是誰。”白瑄對此總是很在意,可是偏偏查出了王彰也沒用,上面還有一個劉董。
周芝雖然不明白,卻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你去問問爺爺吧,你現(xiàn)在要查什么事,太勉強了。”
白瑄剛剛接觸這些事情,自己的人脈和資源根本空白一片,甚至還不如從小就在外打交道的白玨,交給白毅國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白瑄沒吭聲,周芝也不以為意,等她走了之后很久,白瑄才慢吞吞從抽屜里扒拉出一只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給他舅舅黃子安。
黃子安接到這個電話非常非常意外,他是知道白瑄現(xiàn)在在忙著做什么事情的,也做好了他可能會來求助的準(zhǔn)備,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件事情:“你說,你要我?guī)湍悴橐粋€人。”
“對,叫陳飛,聽說有個綽號叫飛爺,”白瑄把從王彰嘴巴里的線索詳細(xì)地告訴黃子安,“我想知道,他和白玨有沒有關(guān)系。”
黃子安很欣慰,覺得白瑄終于長大了,因此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下來:“沒問題。”
和黃子安打完電話,白瑄又發(fā)了會兒呆,片刻后翻出一疊白紙,在上面涂涂寫寫,有的時候還苦惱地咬了咬筆桿子,再繼續(xù)寫,斷斷續(xù)續(xù)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他才滿意的放下了筆,再把手機掏出來,從抽屜里的名片盒里翻了半天,翻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電話嘟嘟嘟三聲就被人接了起來。
“喂。”
“劉董嗎,我是白瑄。”他的聲音比起自己想象的穩(wěn)重淡定許多。
劉馳也沒有想到白瑄竟然會打電話給他,以他的老謀深算,馬上就打了個哈哈:“原來是你,有何貴干?”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白瑄的語氣不疾不徐,照著自己剛剛在紙上寫好的劇本念臺詞,這個成語還是他剛剛百度出來的,為的就是別說廢話不繞圈子,不然他肯定就應(yīng)付不過來了,“你應(yīng)該知道王彰手上的賬本吧。”
“你不就是為了這個才把我給免職了嗎?”劉馳冷笑道,“現(xiàn)在才想起來和我談條件嗎?”
“我只交了一半啊。”白瑄認(rèn)真讀臺詞,語速就有點慢,但是聽在劉馳耳朵里,就有一股從容不迫的味道,“交出去你也完了。”
劉馳自然知道王彰那里還有不利于他的證據(jù),他等白瑄這個電話也等了好久了,但是卻不能輕易露陷:“噢,是嗎?”
“你不相信的話也隨便你。”白瑄慢吞吞道,“如果你想拿回去的話,也可以。”
劉馳有點沉不住氣了:“我先要確定東西的真假。”
“哦,你要我給你念嗎?”白瑄清了清嗓子,從旁邊拉出一張紙來開始念,“2014年xx項目……”
“停停停。”劉馳不淡定了,“你想要什么,我現(xiàn)在都賦閑在家了。”
“我想知道的,只是一件小事。”白瑄在紙上的一個名字畫了個圈,“陳飛。”
劉馳不愧是聰明人,和他說話就是不費力氣:“你想知道這個人干什么,他幫王彰做的事情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王彰被起訴的其中一個罪名就是買兇殺人,一是那個女鬼,二是杜天澤,可是陳飛一直逍遙法外,沒有逮捕,或許陳飛這個名字,原本也就是假的。
“你問太多了,我也沒有問你賬本你拿回去是想擦屁屁還是抹桌子啊。”
劉馳就閉了嘴,過會兒,他說:“電話里說不方便,我們約個時間吧。”
他們約了明天上午見面,但是等到晚上白瑄都要睡了的時候,劉馳打電話來,生硬地取消了約會,并且表明白瑄要交就交吧,他不怕。
金秋當(dāng)時正在臥室洗澡,只朦朦朧朧聽見幾句:“誰打電話過來?”
“打錯了。”白瑄把手機往角落里一丟,屁顛屁顛跑過去和她撒嬌,“老婆,現(xiàn)在白玨肯定在吃生日蛋糕呢,阿瑄什么都沒有,好可憐啊。”
為了表明自己的凄慘,他還委屈地說:“以前他過生日,也都不會邀請我參加的,嗚嗚老婆我好可憐。”他把腦袋埋在金秋胸前亂蹭吃豆腐。
金秋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不可憐不可憐,來,親親,不難過了啊,乖。”
然后白瑄就心滿意足吃到了比蛋糕還要甜的東西,他滿足地在床上打了個滾,在出去打電話給黃子安和陪老婆睡覺之間,欣然選擇了后者。
白瑄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劉馳會改變主意,所以他在拜托了黃子安以后,對劉馳更多的只是一種試探。
試探陳飛到底和白玨有沒有關(guān)系,之前的猜測只是他個人的懷疑而已,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可是劉馳在去參加了白玨的生日宴會以后就馬上改變了態(tài)度,這就證明了,陳飛和白玨必然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而昨天晚上,劉馳是被威逼還是被利誘才改口的,就和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了。
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不過劉馳既然敢反水,想必白玨肯定會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他這個一向聰明的弟弟會想出什么法子呢?
白瑄猜不出來。他現(xiàn)在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如何開拓業(yè)務(wù)上,要是不做生意,他就不能贏白玨,更不能娶老婆啦。
幸好自從他把王彰干掉以后,公司內(nèi)的風(fēng)氣為之一清,比原先好多了,該升的官比如李琛要升一升,杜天澤也挪一挪,其他的人事調(diào)動也不算少,不過都不用他自己操心。
而好運氣仿佛也跟著來了,一單大生意就這么找上了門來,周芝和白瑄親自去和對方開會商量的,周芝都忍不住展露笑顏:“如果做成了,可是一筆大生意呢。”
白瑄沒吭聲,周芝問了好幾遍“你覺得呢”,白瑄才回過神來:“啊,你說晚上吃水煮魚好呢還是吃紅燒魚好呢,花花吃了好幾天煎小黃魚了啊。”
周芝:我居然還會對你有期待我真的是腦子有毛病!
傍晚,金秋坐在家里閑得發(fā)慌,只能去陽臺上和花花作伴順便給盆栽澆澆水,以前她一個人住的時候養(yǎng)盆仙人掌都給養(yǎng)死了,但是白瑄卻把家里的植物都照顧得好好的,綠意盎然,生機勃勃,他讓她的整個生命都充滿了色彩。
花花聞到廚房里的香味,喵嗚了一聲站起來,優(yōu)雅地走到自己的餐桌前進(jìn)食,它是一只高貴而優(yōu)雅的喵星人,越老越顯得沉靜,仿佛能聽懂人語。
“今天的晚餐。”白瑄把做好的魚餅放到花花的碗里,然后對金秋喊,“老婆老婆,吃飯了。”
金秋放下水壺走過去,看見白瑄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圍裙,細(xì)心地在蘿卜上刻出一朵粉紅色的花給她,金秋接過來的時候他在她臉上啾了下:“吃飯飯了。”
“那個女鬼呢?”王彰的事情解決后,金秋好像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出現(xiàn)過。
白瑄道:“我給墨大師打了電話,讓那個女鬼去找他超度了。”
說起墨大師,金秋就會聯(lián)想到紅嬸:“他和紅嬸怎么樣了?”
“紅嬸回海城去了。”白瑄嘿嘿一笑,“墨大師說,他也打算收拾收拾追到海城去,我和他說,追老婆,最重要的是要有恒心,必須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要去的了她的床~”
金秋腦補不能,如果是俊男美女也就罷了,但是這大叔和大嬸的搭配是不是稍微坑了點?“你倒是很有經(jīng)驗啊?”
“那是。”白瑄尾巴一翹,得意洋洋,“我最會討老婆了,現(xiàn)在老婆最喜歡我了對不對?”
你這樣一臉求肯定的表情我難道還能說不嗎?金秋默默腹誹著,點頭:“對,最喜歡你了。”
白瑄像每一個推銷人員一樣驕傲地推銷自己:“阿瑄現(xiàn)在會做飯會洗衣服會暖床還會賺錢了,老婆馬上就可以享福了,物超所值有沒有,多功能產(chǎn)品,只要每天親一親就有動力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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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看到?jīng)],其實小白超級聰明的!只要他想做,基本上沒有什么難度,就是他的智商不怎么用在除了金秋以外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