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航邊說著,邊往林赫松邊上走,他本是想坐到林赫松身邊的,誰知才剛靠近,Linda輕咳一聲,警告意味明顯。
劉航回頭看了一眼,識趣的挑了個離林赫松遠的位置坐下。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我,努力抑制著笑意,沒想到劉航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竟害怕自己的經紀人。
“Linda小姐,這是華盟初步擬的合同,你看一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江寒笑著,將合同遞給坐在對面的Linda,后者禮貌的接過,開始從頭查看。
我靜靜的坐在一旁,心里暗自盤算著,練習生選秀節目,怎么著也得請幾個不同領域的老師才行。
劉航的歌雖然不錯,但他在舞蹈方面多少有些不夠專業,這個評審團,還缺一個唱跳歌手以及詞曲家。
“江總的要求,我們都能做到,愿我們合作愉快。”
過了片刻,Linda看完合同的最后一頁,抬頭笑著說道。
緊接著,她將合同遞給劉航,示意他可以簽署。
“我們還得感謝劉老師愿意出席,以他的熱度,會給節目錦上添花。”
江寒客氣的說著,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不如一起吃個午飯,也好聊一下接下來的具體合作事宜。”
“好啊好啊,人多熱鬧!”
Linda還未開口說話,就被劉航搶先說道。
他已經簽好了合同,語氣異常興奮,我看見林赫松的眉頭幾不可聞的擰了一下。
下一秒,林赫松站起身,“陳瀟,你跟我走。”
……
我以為他只是打算一個人先離開,誰知他竟開口對我說道。
我糾結的看一眼他,又看看江寒,這,恐怕有些不太妥當……
自己的老板去陪客戶,自己卻明目張膽的開溜。
“林總您若有事就先走吧,我還有事,不能跟您一起走。”
最終理性戰勝了感性,我目不斜視的看著林赫松,直接開口拒絕。
會議室瞬間陷入一陣沉默,我小心翼翼的看著林赫松,他雖不太高興,倒也沒再為難我。
“晚上下班等我,來接你。”
說完,他淡淡的朝著Linda和劉航點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陳瀟,你真給我長臉。”
林赫松前腳剛走,江寒就毫不留情的笑出了聲。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當面拒絕林赫松的人。”
劉航也朝著我豎起大拇指,三人幸災樂禍的走了出去。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想著晚上該怎么哄林赫松。
“來,小美女,我敬你一杯,為你拒絕林赫松的勇氣。”
飯桌上,劉航還不忘那這事調侃我,他端著杯紅酒,做出碰杯的姿勢,我有些為難的看著江寒。
不是不給劉航面子,實在是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允許我喝酒。
“劉老師,這杯我替陳瀟喝了,一會兒回去,她還得開車呢。”
江寒收到我求救的眼神,貼心的替我擋下酒,劉航也只是笑著,和江寒碰了一杯。
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第三次,我一定要讓你喝一杯。”
“是,下次一定不會拒絕您。”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抱歉的說道。
“他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理他。”
Linda坐在我的對面,適時的出聲替我解圍。
外界都說,Linda性格強勢,做事雷厲風行,活脫脫一個滅絕師太,可今日短暫的相處,我并不覺得她是這樣,反而覺得她為人親善。
果然,不能相信那些道聽途說。
我們幾人說笑著,順便談論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用餐結束后,Linda與我互留了聯系方式。
“若是有緊急情況,隨時聯系我。”
她從車里探出腦袋,笑著對我說道,我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目送著他們的車子離開,江寒直接將車鑰匙丟到我手上。
“你來開車吧,我喝了酒。”
我差點忘了,江寒也是個不愛喝酒的主,今天中午卻陪著劉航喝了兩杯葡萄酒,此時,他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你沒事吧,要不要直接送你回家?”
我有些擔心的問江寒,他這幅模樣,就算去了公司,肯定也無法工作。
他歪著頭思索了片刻,輕輕的點頭,“好,送我回家吧。”
之前給江寒拿資料,去過他家一次,好在還記得具體位置。
一上車江寒便閉上眼睛假寐,我將車窗降下一條縫,好讓他散散酒氣。
等到了江寒小區樓下,他已經完全失去意識,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無奈的嘆口氣,只好給馮依依打了電話。
“怎么了,昨天才剛見面,今天就想我啦。”
電話很快被接起,傳來馮依依調笑的聲音。
“我給你發個定位,你快點過來照顧你心愛的江總吧,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大中午的還把自己喝醉了。”
我的語氣頗有些無奈,我甚至有些懷疑,江寒是為了逃避工作,故意喝醉的。
“收到,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給馮依依發了個定位,便坐在車里耐心的等待。
她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速度快的,不禁令我咋舌。
“嘖嘖,不愧是熱戀中的人。”
我笑著打趣馮依依,她卻早已習以為常,不甚在意的說道,“你就笑吧,我們半斤八兩。”
嗯,我的確也沒資格說她,熱戀中的女人,大多是不帶腦子的,只知道一味的付出。
江寒看起來挺瘦,但到底是個堂堂七尺男兒,馮依依試著將他從座椅上拉起,他卻紋絲不動。
“陳瀟,我需要幫忙。”
馮依依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只好下車,跟馮依依一起,艱難的架著江寒進了電梯。
砰的一聲將他扔在床上,我大口的喘著粗氣,“人就交給你了啊,我先回公司了額,還有一堆文件要處理。”
我叉著腰緩了一會兒,對馮依依說道。
她正在廚房給江寒熬醒酒湯,聞言從廚房里探出顆腦袋,“你回去吧,這里交給我,揉若實在搞不定,我再給你打電話。”
可別給我打電話了!
我在心里腓腹一句,將江寒的車鑰匙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便自己打車回了公司。
因為這次節目的練習生,由公司統一安排宿舍以及練習場地,我得提前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