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亂青春之各奔東西6

公元2047年元月一日下午，在去蔣大軍奶家的路上，我倆正在騎著自行車向前走，路上忽然碰到兩位穿著紅裙子的少女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其中一高一矮，高的身材窈窕，容貌端莊，矮的雖然說不出美麗，也說不出丑陋。我倆與兩位少女擦肩而過后，蔣大軍突然發問說：“再續，你說你是喜歡高個的女生呢，還是喜歡矮個子的女生呢。”

我說：“在內在素質相同的條件下，當然誰都更喜歡美麗的女生。”蔣大軍問：“別扯那么遠，就是論事說，就是剛過去的兩位女生，你如何做出選擇呢。”我說：“我無法做出選擇，因為我對她們兩個人都不了解。”蔣大軍說：“就比方，那個美麗女生，雖然外貌美麗但是內在的素質和為人不好，而另外那個雖然不太美麗，但是為人和內在素質都好，你如何做出選擇。”

我毫不猶豫的說：“我當然選擇為人和內在素質好的不太美麗的女生。”蔣大軍問：“為什么呢。”

我說：“很簡單，**不過是我們精神或者說是靈魂的載體，一個人的內在的素質，比如說道德修養、人品學識、精神風貌等這些精神層面的東西是決定人優劣的一個標尺。而外在的容貌、身材等這些**上的高矮、胖瘦絕對不是看人優劣的重要指標。也可以這么說，載體在完美也可能變得不完美，而內在精神上的完美可以隨著學識和修養的增加，而不斷的更加完美。”

蔣大軍說：“你說的我不完全贊成，你也應該能看到，如今美女當道，金錢萬能的論調不是沒有市場，而是非常有市場。人造美女鬧的，也許你都不能確認未來的媳婦會整過多少次容。”

我說：“我們更應該看到那些身體上雖然很殘疾，但是他們憑借著自己頑強的毅力，做出了驕人的成就。你能說他們在載體不完美的情況下依然能夠走出精彩的人生的人，他們不夠完美，不值得人愛嗎。他們真讓我們這些身體正常的人汗顏，讓我們無地自容啊。因此我說。選擇人關鍵要看人內在素養，而應該看淡那些外在載體方面的或美或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健全或殘疾的這些外在的東西。”

蔣大軍說：“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們也應該看到也有些載體好，內在素質原來不太好人，通過自身的學習和提高達到不斷提升自身素養的人的存在，她們豈不是另一種成功模式的典范嗎。”

我說：“萬物都是在運動著的，人的思想也是不斷改變著的，所以我們無法預知我們今天的選擇會對將來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但是我想我們今天都是昨天正常軌跡的延續，今天都是明天人生路上的足跡。隨心所欲的人生，每一步都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再走，生活中絕對不容許有也許。。。如果。。。那么。。。生活中每一步都要留下堅實的足跡。那足跡是擦也擦不掉。抹也抹不去的。有些事情即使瞞得過別人的眼睛，也瞞不過自己的心靈。我們今天的每一步都走向未來，又是昨日生活的延續。所以今天的腳步越堅實，我們未來的生活也就會越接近完美。但是無論生活賦予了我們怎樣的結局，那結局都是我們無悔青春的選擇，不能重新再來，也不能用橡皮擦去。生活中出現的艱難和險阻，我們除了可以選擇繞到外，我們還可以選擇一往無前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即使撞了南墻，也可以選擇拆了南墻繼續前行。”

蔣大軍說：“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個埋頭趕路的人呢。”我說：“你說的也不完全是我，一個人的執著是有條件的，只是一味的埋頭趕路。一味的執著，如果方向錯了，那么就會產生南轅北轍的效果，貽笑大方。所以我認為埋頭趕路不是錯，錯就在，埋頭趕路前沒有辨明方向。”

蔣大軍笑著問：“我們剛才爭論什么著。”我說：“選擇美女還是丑女的問題。”蔣大軍說：“我們是不是離題太遠了。”我說：“爭論、爭論著就跑題了。”我說：“也不完全跑題。我還是堅持內在素質優先，美丑次之。”蔣大軍說：“看來美女在你眼睛里失去誘惑力了。”我說：“最好還是內外兼修者更好。”蔣大軍說：“也對啊，看來也只能這么折中了，美女要修養，丑女要美容，這世界就完美了。”我說：“那一天就天下大同了。”

跟著蔣大軍爭論了這么半天，我都沒注意蔣大軍是如何把我領到他奶奶家門前的。蔣家堡村老街一處老宅院門前，見蔣大軍下車，我和跟著下了自行車。我抬眼觀看，這座老宅所處的街道已經改造過了，也是水泥路下水管網配套的新路了。然而這條街上的房子卻都很老舊，整體格局都是前有老式門樓，后有三間磚石結構的灰磚灰瓦房，灰瓦房上長滿了成片成片的瓦松，愈發顯得這是老街老巷。

灰磚院墻，灰磚門樓，兩扇黑漆漆的大門，門的兩側是獅子吞口獸的門環，那吞口獸和門環都是黃銅打造。門樓的兩側一公一母兩頭小石頭獅子，雄師腳下踩的是繡球，雌獅腳下踩的是小獅子。雄石頭獅子把守在門的左側，雌石頭獅子把守在門的右側，一公一母兩頭石頭獅子宛若這座古宅的哨兵，保衛著主人家的安寧。兩扇黑門是虛掩著的，蔣大軍推開兩扇黑木門，搬著自行車進院。我也搬著自行車跟蔣大軍一起進了院子。

一條甬道灰磚鋪砌，迎面就是一堵灰磚磨亮的白色影壁墻，影壁墻上黑色墨筆繪就的一幅猛虎下山圖惟妙惟肖。在門樓和影壁墻之間的天空上用鋼筋搭建成的爬葡萄的架子，已經銹跡斑斑，然而卻依然遮蔽著這里的主人。

院內左側兩間才草棚子和南院墻之間是一段空地，空地不大也就是兩三米的樣子，院內右側在影壁墻之間的距離里，那是一處老式的圈舍和茅廁，看起來已經經過生態文明村改造過了。在灰門樓里面與豬圈墻之間的空地上上長著一棵高大的柿子樹，在灰門樓的另外一側亦有一株高大是柿子樹，兩棵柿子樹一左一右，遙相呼應，仿佛是守衛這座家園的兩個大將軍。

我倆繞過影壁墻，見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婦人正在陽光里給院子西側雞圈里雞鴨喂食。蔣大軍停住身子，來不及停車就大聲的喊：“奶。”我聽出那聲音帶著激動的顫音，老婦人放下手中的喂雞的盆子和手中的短木棍，轉身抬頭看自己的大孫子來了，臉上立即就掛滿了喜悅的笑容。

老人家努力的站直了身體，笑呵呵的說：“我大孫子來看我來了，哈哈哈，快跟奶屋里聊天去。”蔣大軍說：“再續，這是我奶奶。”我把自行車挺好，大聲的喊：“奶奶好。”蔣大軍介紹說：“奶，這時候我同學小楊子。”蔣大軍的奶奶說：“你倆都跟奶奶進屋待著去。”蔣大軍左手提著裝香蕉的塑料袋，右手攙著他的奶奶穿過堂屋，進到他奶奶的東屋里。

蔣大軍把裝香蕉的塑料袋放到靠東墻的柜子上，他奶拿出元青花的陶瓷茶壺，倒入一些津天茉莉花茶，沏上茶水。他奶奶笑著說：“等著，奶奶這里有好吃的呢，奶奶給你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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