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異獸谷方圓千里之外,有著一座渾色的魏峨大山,山峰之顛,終年都是被一座龐大無比的陣法所籠罩,昏暗無光,血氣彌漫,白骨累累,周遭更是有著無盡的陰風呼嘯咆哮著,這番景象多少都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寒意。
此時,本是炎炎的酷日,但是這片昏暗的區域內卻是陣陣陰風肆虐著,四周盡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血紅色,讓得原本那炎炎的烈日,此時竟是化為了一輪無比詭異的紅日。
此時,這座魏峨大山的峰頂,一個萬丈龐大的不知名獸骨憑空屹立著,這猙獰的龐大獸骨就像是那破碎虛空而來的洪荒猛獸般,靜靜的匍匐在此地,等待著外人的踏足,然后一口將其吞噬。
龐大的獸骨之內,也正是那外人傳得神乎其神的詭異門派,萬獸派。
此時,巨大的萬獸殿之上,首席那張有著華麗獸皮所鋪墊的大坐之上,一道渾身被黑色霧氣籠罩的黑影在盤坐著,無人能夠看得清楚黑霧之下的那張臉龐是什么樣子。
不過此時,從那黑霧籠罩的身體之上,散出一圈圈的殺氣有如實質般凝聚的獸骨利劍,對著四周沖擊而去,無形的空氣中都是增添了許多壓抑的氣氛。
下方,有著六道狼狽不堪的灰衣男子站立著,猛的一看,正是之前與吳昊有著驚天對碰然后落敗而逃的七煞,只不過此時的這六人就像是那斗敗的公雞一般,低下了他們那高傲的頭顱。
大殿之內那無形的壓抑讓他們透不過氣來,‘哼,’半晌之后,首席之上的那被黑霧籠罩的人影冷哼了一聲,隨即大手一揮,刷!一股強悍的黑色能量瞬間對著下方的六道人影暴射而去。
“啊......”
眨眼之間,六道人影都是被黑氣籠罩在內,面露痛苦之色,痙攣的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啊,片刻之后,不知是幾人中的誰先嘶吼了起來。
“獸主,屬下無能,還請獸主息怒,屬下就是為了獸主粉身碎骨都是在所不惜啊!當時我們都選擇自爆了,但是...”
隨著一人打破了那僵持的局面,其余的幾人都是痛苦的嘶吼起來:“獸主息怒啊!啊....”
幾人那痛苦的慘叫聲頓時回響在整個大殿之上。
“哼,沒有用的東西!”
首席之上,那道渾身黑霧籠罩的獸主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終是大手一揮,頓時籠罩在下方幾人身上的那層黑色霧氣瞬間就消失而去,幾人也是停此了劇烈的掙扎,顫顫栗栗的站了起來。
不過幾人那原本詭異的臉龐之上,此時已是看不到一絲的血色,這更把幾張面孔襯托得像是那九幽之下的厲鬼一般了,再看向首席之上的那渾身黑霧籠罩的獸主時,瞳孔中都是爬滿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獸主那不附有一點感**彩的眸子射到幾人的身上,頓時,下方本就是恐懼的幾人更是渾身冰涼,如墜冰窟,隨即,那冰冷陰沉的話語緩緩地響徹在大殿之內。
“還枉你們是我萬獸派的護派七煞,之前不僅折了一個人,此次是六人齊出都是慘敗,還回來做什么?七人竟敗在了同一個人的手中,何況那人還是一個來此試煉的青年,我萬獸派的面子都是讓你們丟光了,幾個廢物。”
獸主的話語越說越是冷冽,到了最后,竟然有著一股強烈的蕭殺之意流露出來,聽得獸主那帶著冷冽殺意的話語,下方的幾人都是打了個寒顫,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銀發男子妖龍,眼神變幻了一番,終是一咬牙,硬著頭皮上前行了一禮,低聲說道。
“獸主大人,此番兩次失利,確實是我等的無能,但是說來,那個青年試煉者也是非常的詭異,他竟然能夠眨眼全身龍化,比我們的血祭之術還要霸道,而且周身之上的那股純正龍威更是讓我們幾人顫栗。獸主也是知道,為了能夠妖化成龍,屬下是付出了多少才能達到這一步的,但是那個青年卻是能夠瞬間龍化,打破屬下固若金湯的防御,這卻是讓屬下想不通。”
“嗯?”
聽了銀發男子的話語,首席之上那渾身黑霧籠罩的獸主也是驚咦了一聲,顯來,是對他口中的那個青年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銀發男子頓了頓,又道:“而且,這個青年試煉者的身旁,還跟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紅胡子老頭,這個老頭的實力更是恐怖無比,能在揮手之間瞬間就固定了我們的身體,一掌拍下,竟是連我凝聚的妖龍之身都是給其破去。”
這次,首席之上的獸主卻是沒有了聲音,好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半晌之后,獸主那冰冷的話語才又再度的響起。
“得罪了我萬獸派,不管他是誰,實力有多么的強橫,我都是要他付出一些代價。”
頓了頓,道:“現在就先把這件事放一放,派人把這三人的底給摸清,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北蠻以北的那個墓府將要出世,最近那片地域的荒力已是波動的異常劇烈,恐怕也就是在這幾天了,你們可都要給我好好準備。聽聞,那個墓府的主人是一代元神之境的強者,元神之境啊!就連我都是異常地向往渴望啊!如若能夠得到里邊那墓府主人的一些傳承,恐怕我萬獸派的實力又可大大的提升,說不定,以后都能夠統治整個北蠻之地!”說著,話語中露出濃濃的饑渴之意。
“我等一定會為獸主效全馬之勞,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辭!”下方的幾人洪聲道。
“嗯。”
聽了幾人的話語,獸主這時那冰冷的態度才緩緩地扭轉了一些,被黑霧籠罩的眸子之中,卻是不時地有著血紅色的光芒在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