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天階陣法
叢蔭島是仙瑯外海唯一可以傳送到仙瑯內海的島嶼,島上的傳送陣由仙楓宗和瑯虞宗共同掌管,只是現在這仙瑯外海有了一個不小的勢力,為了仙瑯外海的安定,仙楓宗與瑯虞宗竟然主動找到符靈門,以傳送陣一成的好處為代價要和符靈門結盟。
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這兩個宗門向符靈門示好并不意味著他們怕符靈門。符靈門放在臺面的的勢力也不過是四個元嬰修士和上百金丹修士而已,筑基期及以下的可以忽略不計。這兩個宗門的勢力范圍主要是仙瑯內海,內海的事情還忙不過來,自然也就不太注重外海,既然外海出現了符靈門這樣一個勢力,把他拉攏過來,給點好處還能幫自己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對于這件事,張平是認可的,畢竟和兩大宗門鬧僵了并沒有什么好處。
剛才說的符靈門放在臺面上的四個元嬰修士,其中一個叫盧勇,算他倒霉不開眼惹到了魚斌昌和魯奇鵬,于是他們二人就合力逼迫盧勇煉化了五行禁魂咒,如此一來元嬰中期的盧勇就成了張平的第三個元嬰期魂奴。
而另外一個就是胖子金享通。
在張平定居妖星海的第十個年頭,金享通在張平的邀請下也來到了妖星海,并且如同張平猜想的哪樣,金享通看到了妖星海的商機,在這妖星海幾個大點的島嶼上建立了享通樓的分號,隨后就成了符靈門的元嬰期長老。
與魚斌昌和魯奇鵬還有盧勇不同,金享通可沒有修煉五行禁魂咒。這五行禁魂咒雖然詭異,但張平可不想失去一個難得的知心朋友,在自己失蹤的幾十年里,金享通依然對自己非常上心,由此可見金享通也是一個重情之人,這點和張平很象。
叢蔭島享通樓內。
“我說胖子,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別整天就想著做你的買賣,這都幾十年了,還卡在元嬰三層不上不下的,你就沒想過有一天飛升上界么?”
張平有好處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兄弟,因為有張平的存在,金享通的修煉自然也不缺少丹藥,只是張平不能像四女哪樣毫無顧及罷了。
“飛升上界?你開玩笑吧,如果不是你送我的助嬰丹和破頸丹,只怕我連這元嬰境界都不能達到,飛升上界就更不可能了,你就別再埋汰我了。”
金享通美美的喝下一口張平釀制的花魂酒,顯出一臉陶醉之色。
金享通天生就是一個當商人的料,短短的五十年里,妖星海內已經有了五個享通樓的分號,然后金享通利用三個大陸與妖星海之間法寶與凡藥之間的差價,可以說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張平同時也把手中多余的靈草靈丹通過享通樓出售,手中的靈石更是急劇增加,并且成功收購了兩塊極品靈石。
“你讓我打聽的事情可依然沒有頭緒,六十年前逃來妖星海的陰鬼好像都消失掉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陰鬼的消息。”
關于初云大陸的陰鬼為何要來這妖星海,張平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團,就讓符靈門大小門徒代為尋訪,金享通這里自然也少不了叮囑一翻,只是這已經六十年了,哪些陰鬼卻并沒有再出現過。
“徒兒見過師尊,師伯。”
蔣晨杰這時走了進來向張平和金享通施禮。
“外面為何事吵鬧?”張平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張平和金享通現在處在這叢蔭島享通樓的內院,剛才就聽到前面對外營業的樓宇內有人在大聲喧嘩,同時還放出威壓向享通樓的內樓示威,只是張平一心和金享通說話并沒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了仙瑯外海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平日里殺人越貨尋仇打斗之事很是常見,不過在這叢蔭島內要好很多,哪些鬧事之人一般都只是口頭上發狠,并不敢在這里撒野,不過看到蔣晨杰竟然要進來請示自己,張平就覺的今天這事情好像有點不對頭。
“呵呵,胖子再不努力修煉,可就要被我徒弟給追上了啊。”
張平嘴上問蔣晨杰發生了什么事,但心中并沒有任何擔憂,卻是拿蔣晨杰已經金丹中期的境界打趣金享通。
“你可別激我,就是閉關起來太讓人痛苦了,每次閉關出來我都要瘦上幾十斤,這閉關修煉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金享通一臉的郁悶,然后起身和張平一同起身走向享通樓的外樓。
金享通其實也是一個修真奇才,他的修行天賦非一般人能比,只是這胖子生性懶散,不喜修真長壽,只愛口腹之欲和金錢,這兩方面占據了金享通太多的時間,這才修為停滯不前,但剛才張平一句我徒弟都快要追上你的境界了,卻是把金享通給刺激了。
“哼!不就是飛升上界么,只要你能,我就也能!”
金享通恨恨的對著張平說道。
“哪就說定了,我們兄弟可要一齊飛升上界。”
張平聽到金享通如此說話,心中大為高興,重重的在金享通身上拍了一下,然后大笑著步入享通樓外樓。
“你就是這享通樓的老板?”
享通樓內一個滿臉橫肉的黑臉元嬰中期修士怒視著張平問道。
“哦,我不是,這位才是。”
張平笑呵呵的手指向金享通。
金享通氣的直翻白眼,心想你怎么就不是老板了,我可只占有享通樓的四成股份,你和你老婆合在一起可占有六成之多呢,感情我成了你的掌柜了。
不過金享通心中雖氣,卻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平,然后朗聲問道。
“不知這位道友何故在此喧嘩?如果是我享通樓有欺客之事,我身為享通樓之主定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聞這享通樓是符靈門的產業,不知你在符靈門中地位如何,可做了主?”黑臉元嬰修士卻也不卑不亢,不說他為何事喧嘩,反而問起金胖子在符靈門中的地位。
“這是符靈門的產業卻也不錯,我在符靈門中現任長老之職,你有何問題盡管提出。”此時此刻金享通挺著他肥胖的身軀,竟然顯出一股威風八面的氣勢,直接就把周圍竊竊私語的其他修士給鎮壓了下去。
“這就好,前此日子我來到這仙瑯外海,聽說符靈門下屬的享通樓萬貨俱全,就花大價錢買了一個天階陣法水靈漫天陣去獵殺八級妖獸,沒想到這所謂的天階陣法竟然是假的,一個八階妖獸只用了幾息時間就把這天階陣法盡數毀去,今天你符靈門要給我一個交代,如若不然、哼!”
這黑臉修士并沒說出如若不然又當如何,但所指為何在場之人卻都是心知肚明。
“一個八階妖獸竟然只用幾息時間就破開了天階的水靈漫天陣?這位道友確定遇到的是八階妖獸,而不是九階的么?”
金享通自然知道這水靈漫天陣就是張平所居住的洞府用過的陣法,其效果如何自然知道,漫說是八階妖獸,即便是九階妖獸也不可以幾息就破,于是金享通下意識的有此一問。
“呵呵,道友說笑了,如果是九階妖獸的話,我還能活著和你說話么?”黑臉修士一臉鄙夷的看著金享通,似乎在說金享通是故意如此一問。
“被破的水行漫天陣殘存陣旗你可帶在身上,可否拿來一觀?”
張平聽說是顧盼兒煉制的天階陣法出現的意外,就主動站出來問話。
“這就是他拿來的殘存陣旗。”
一個享通樓的伙計雙手捧著幾桿青灰色的陣旗交給了張平,這幾桿陣旗表面看去沒有任何不妥,也沒有破損的痕跡,但張平卻清楚的感覺到,陣旗之內的陣法已經糟灰了破壞,同時陣旗之內的靈氣都已經流失殆盡,總體感覺就像是已經有千年沒有用過的老古董一樣。
張平的眉頭一皺,心中疑惑萬千。
這幾個陣旗可以肯定是顧盼兒煉制的,但這樣一來,疑惑就更大了。既然是顧盼兒煉制的,就說明陣器本身沒有問題,可為什么在一個八階的妖獸面前竟然如此不堪呢?而且這陣旗損壞的也極為詭異,陣旗本身依然完好,但旗內的陣法卻已經被破。
“不知道友是要捕殺哪種妖獸,又是在什么地方發生的事情。此事很是詭異,陣旗完好,但旗內陣法已經全部被破去,想來你要捕殺的妖獸非比尋常啊,只是不知道是水系妖獸,還是土系妖獸。”
張平此話全是猜測,不過卻不是亂猜,試想愿意購買超過五百萬下品靈石的天階陣法輔助殺妖,哪么這個妖獸必定不凡。同時旗內陣法被破,想來對方是水系妖獸,或者是克水的土系妖獸的可能性會非常的大。
“這……是水系妖獸沒錯,只是我也不知道這是何種妖獸。”
“哦,這道奇怪了,你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捕殺的是何種妖獸?”張平心中暗樂,心想這個黑臉修士還真夠二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妖星海這么大,有幾種不認識的妖獸正常的很,你莫管我捕殺的妖獸是什么,你且說賣我假陣之事如何解決!休想糊弄過去。”
黑臉修士滿臉怒容,顯然剛才張平的表情把他給激怒了。
“呵呵,這享通樓所有售出的東西都有保證,不會有假,這天階陣法雖然出售的不多,這些年卻也售出過幾套,可為什么唯獨你這個出了問題,只怕原因不在我享通樓,而在于你自己,難道你自己把陣法弄壞了也要我享通樓賠與你么?”
張平也沒有跟他客氣,直接就把他給頂了回去。
“哈哈,都說符靈門之人囂張跋扈,今天算是領教了,難道你符靈門想要賴賬不成?”黑臉修士說罷就御出法寶想要動手。
“這件事真相未定,不過我卻可以肯定,陣法被毀與你要捕殺的妖獸有關,你我可一同前往一看究竟,如果真如你所說,是陣法本身的事情,我代表符靈門雙倍價錢賠付于你。”
張平卻是無動于衷,然后說出一個讓黑臉修士不能拒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