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是不是活膩味了吧,居然想空手去對付這些月狼?”布秋對木云飛的所為有些不屑一顧,在他眼里,“年輕”的木云飛如此做肯定是為了出名!但這與找死無異!
“親愛的布秋副隊長,好好看看吧!那男人的所擁有的可怕實力不是你所能比擬的!”
見阿格荻瓦對木云飛的評價如此的高,布秋先是微微一愣,雖然布秋不知道阿格荻瓦擁有什么樣的實力,但是阿格荻瓦的毒辣的眼力布秋不得不佩服!所以聽了阿格荻瓦對木云飛的稱贊之后,收起了臉上的蔑視,再次向木云飛看去。
天哪!難道他是SS階皇尊嗎?布秋身子微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似木云飛向著月狼群緩緩走去,但實際上木云飛的雙腳并沒有沾地,可以說是飄浮著向前而去。再看那月狼群,原本整齊的隊伍,已經(jīng)混亂不堪,有前進的,也有不停倒退著的!
是的,不是眼花,是真的在后退!不知畏懼,不知死亡,只知道殺戮的暗黑傀儡獸居然在后退!
“大陸上何時出現(xiàn)了如此的人物?你們暗刺的情報工作似乎越來越差了啊!”阿格荻瓦看著布秋臉上的驚恐之色,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嘴上如此說,心里也是暗暗吃驚,這個一頭黑褐色長發(fā)的年輕人實力太可怕了,似乎比起教皇大人也不遑多讓吧!不過,怎么看上去那么熟悉呢?我是不是在哪里見到過他呢?難道是他?
不愧為鍛造宗師,那份眼力果然毒辣,阿格荻瓦與木云飛也不過才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鍛造大會比試現(xiàn)場,第二次則在公羊世家的客房之中。此刻木云飛雖然用如意簽變幻了相貌和頭發(fā)的顏色,但是那身形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阿格荻瓦就已經(jīng)感到了熟悉,如果兩人相處時間稍稍長一些,或許不是猜疑,而是確定了吧!
“布秋,我現(xiàn)在交給你個任務……”阿格荻瓦在布秋耳邊輕聲說道。
看著節(jié)節(jié)后退的月狼群,木云飛的臉上掛起了一絲微笑,心中暗道,看來月狼就算變成了暗黑傀儡獸,被黑暗法師操控著,但是它們的靈魂卻還在,否則不會抵擋不住我的魂壓!
不管是魂壓還是神識,不管是釋放的壓力也好,攻擊也罷,都屬于靈魂攻擊的范疇,對于沒有靈魂的死物是沒有任何攻擊效果的,要不然木云飛一旦全力釋放那堪比仙帝的魂壓不用黑暗議會搞這些花頭,臨月城早就成了一片廢墟!
當然魂壓的釋放不是毫無節(jié)制的,在與修羅王一戰(zhàn)之后,木云飛就能體會到,當時全力釋放魂壓的結(jié)果就是精神極度萎靡,在一段時間里,只覺得腦中空空如也,或許一個不慎就會變成白癡!但是對敵之際,搞個突襲什么的,效果卻相當?shù)拿黠@,試想兩人實力相當?shù)膶κ终此老喽罚驗橐环綋碛袕姶蟮纳褡R,進行短暫的靈魂攻擊,結(jié)果可想而知!
此刻木云飛所釋放的魂壓只限于他周身一丈內(nèi),所以隨著他的前進,一丈以內(nèi)的月狼才會不停后退,所以才造成了布秋眼中的詭異現(xiàn)象,前面的狼群在后退,而后面的狼群卻不要命的向前沖,場面混亂不堪。
暗黑之墻之后,死亡黑幕中正有一百個,身穿漆黑長袍的黑暗魔法師不停揮舞著手中的魔杖,每個人的腦門上都布滿了汗珠,顯然感到無比吃力。
而在他們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幕布,幕布上顯示的正是臨月城南門的所有情況,也包括正緩步而行的木云飛!
其中一個胸前佩戴著五顆星的黑暗魔法師有些吃力的說道:
“那個人類是誰?太可怕了,他居然能影響到暗黑傀儡獸的靈魂,難道他是個精神系魔法師嗎?”
“撲楞,撲楞!”一陣扇動翅膀的聲音在眾黑暗魔法師的上空響起,只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來人正是發(fā)動暗黑之墻的申屠克!
申屠克收起背后的蝠翼,無比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死亡黑幕中的死氣后,對著那黑暗魔法師將右手放在左肩,躬身行禮道:
“申屠克見過努克.喬凡尼長老!”
“原來是申屠克啊!咦?沒想到你已經(jīng)是親王了!不愧為霍普利斯大長老親自發(fā)展的后裔!”努克黑暗系魔導師,同時也是個血族帝王,喬凡尼家族的家主,黑暗議會的長老之一。
“長老大人您過獎了!我想我知道這人類是誰了!雖然這個男人變化了相貌,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廢了我魔力之核的那個人,我的一個屬下就曾經(jīng)遭受過他的精神攻擊!他叫歐陽木,公羊世家的客卿長老,也就是本次鍛造比試的第一!而且阿格荻瓦已經(jīng)完成了對他的吸納!”說起木云飛廢了自己的修為,申屠克的臉上似乎卻沒有多少憤恨,好似之前被廢掉的并不是他一般。
也確實是,要成為血族并修煉血能,就必須將他體內(nèi)的風系魔力之核廢掉,否則他永遠成不了真正的血族,但是要讓申屠克自己自廢修為,他做不到。所以木云飛對他的“懲罰”,反而是幫助了他!
“如果大光明教廷再多出一個鍛造宗師,那可就麻煩了啊!申屠克親王,你現(xiàn)在立刻回總部,將這人類的情況報告給馬里議長,請議長大人定奪,之后你返回申屠世家,務必在兩年之內(nèi)成為家主!”
“是,長老!”申屠克躬身領命,對著那幕布上的木云飛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扇動蝠翼,向北方直飛而去。
再說木云飛,此刻已經(jīng)走出近五丈遠,不但深入月狼群,而且還來到先前擊殺魔鼠王救下修依的那桿長槍面前站定了下來!
難道那神器是他的?公羊玉龍只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一般!而木云飛接下來的動作也證實了公羊玉龍的猜想。
木云飛的手還未靠近長槍,那長槍竟又發(fā)出之前的嗡嗡聲,“嗆!”長槍自行從泥土之中拔了出來。
先前,城頭上的眾人乃至公羊玉龍都未真正看清這長槍的全貌,因為太快了,只見烏光一閃,便射死了魔鼠王,轟塌了土墻,半身插入泥土之中。此刻細觀木云飛手中的長槍,槍身通體呈黑色,一條青色盤龍若隱若現(xiàn),而龍頭所在的槍尖之上,那對龍眼之中有一抹攝人心魄的殷紅正不停流動,給人的感覺這條青色盤旋的龍浮雕是活物一般!在槍尾刻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古字,曰:“破天!”
破天之槍!
“龍鱗!”木云飛低喝一聲,只見他身上爆出刺目的光芒,當光芒消失后同樣漆黑如墨的甲胄覆蓋他的全身,這甲胄也有一條青色巨龍盤旋其上!其實這青龍是木云飛按照他的三弟都靈本體模樣所凝練而成,也算他對都靈的是一種紀念吧!
此時的木云飛身披龍鱗甲胄,手中破天之槍直指蒼穹,當真是威武不凡!猶如浩然星空的雙目中閃爍著如水似冰的冷芒,仿佛一位蔑視天下一切的帝王!
收起魂壓的木云飛已經(jīng)開始舞動破天之槍,烏光不停上下翻飛,在其周身爆發(fā)出驚人的勁風,將幾次欲欺近身來的月狼迫退。拋除煉制“龍鱗”,剩下的星隕石重量就不下十幾萬斤,經(jīng)過淬火提純之后,重量不減反升,如今的破天之槍的重量已經(jīng)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木云飛粗略的估計了下,大概在二十萬斤左右,二十萬斤的重量啊!恐怕就算是天仙,硬接之下,不死也傷吧!好在破天之槍已認主,又因木云飛力量過人,所以舞動起來也頗為輕松。如果喚作他人,就算將破天之槍煉化,也未必能使用的了!
沒有了魂力壓制,死亡黑幕中的黑暗魔法師們,頓時輕松了不少,在努克長老的一聲令下,全力控制著月狼展開對木云飛的擊殺。
一時間風刃,龍卷風等等風習魔法充斥著整個戰(zhàn)場!
而木云飛竟對一切視若無睹,任由這些魔法攻擊在自己的龍鱗甲胄之上,將手中破天之槍高高揚起,并閃電般橫掃而出。
“三重疊浪勁,怒海狂瀾!”
連綿不絕的三重疊浪勁爆發(fā)的無比巨大殺傷力,所有月狼皆在其攻擊范圍之內(nèi)。
每一槍掃出,強絕的氣勁層層疊疊如同海浪一般,穿透木云飛周圍月狼的身體。鮮血猶如一朵朵妖艷的蓮花在空中不停綻放,但是月狼群卻沒有絲毫驚恐,沒有嚎叫聲傳出。依然前仆后繼向木云飛沖殺過來。
“真沒有想到,變成了暗害傀儡獸的月狼,又有暗黑之墻提升實力,果然了得!”木云飛瞳孔緊縮,記得同樣這一招曾經(jīng)可是滅了近千頭的冰狼妖啊!可是現(xiàn)在,除了靠近他的,已經(jīng)被破天之槍砸到即死的以外,其他的最多也就受到一些輕傷而已。
半個時辰后,近半的月狼死在破天之槍下后,月狼沒有再向前,而是圍著木云飛開始后退集結(jié)。而木云飛終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氣了,近半個時辰連續(xù)不斷的殺戮,饒是強大的木云飛也感到有些吃力。
“如果我的月之力突破第一重境界,達到血月就好了,六重疊浪勁加上破天之槍,這些月狼又何足為懼!看來等這次結(jié)束,要盡快擴展靈魂空間!該死,忘記問問瞎老頭,我該如何擴展靈魂空間,失策,失策啊!”木云飛不由捏動眉心,搖頭苦笑起來。
看著有將近百十多頭月狼后退到了城墻之下,雖然是背對著城墻,但是城頭之上的公羊柬之還是覺得有些怪異,于是便向身旁的公羊玉龍說道:
“爺爺,您快看,那些月狼想干什么?”
“不好,他們這是要讓這些暗黑傀儡獸自爆!所有退入內(nèi)城!快!”公羊玉龍的話剛落下,只見那百十多頭月狼就已經(jīng)開始紛紛自爆。
“轟!轟!轟!”爆炸聲不絕于耳,饒是這城墻之上有著薛仁布置的防御法陣,但是在月狼這不要命的自爆下,整面城墻已有些承受不住,搖搖欲墜起來,有幾處已經(jīng)破烈,露出幾個大洞。
“該死,這下麻煩了!”手起劍落,果斷的刺死一只從洞口竄入的月狼后,公羊玉龍的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一旦城墻被破,城中的普通百姓必將難逃一死!而且公羊玉龍不知道這死亡黑幕之中是否還有比月狼更厲害的暗害傀儡獸。
“家主,家主!”不遠處傳來一陣疾呼聲。公羊玉龍扭頭定睛一看,來的是公羊世家的老人福元。
“阿元,出了什么事?”
“家主,北門的暗黑之墻已經(jīng)打開了一個缺口。薛先生讓老奴來通知家主,讓家主帶著全臨月城的所有人從北門出去,只要出了北門,黑河之上有我們的船隊……”
“好,我在這里抵擋!柬之你帶這里S階以下的人與阿元,通知全城撤離,要快!”公羊玉龍頓時大喜,只要能出了這暗黑之墻,那便沒什么可怕的了!雖然對方有一百個實力強大的S階魔導師,但是那又如何,誰能留下他這個SS階的皇尊?
但是,死亡黑幕之中真的只有黑暗魔導師嗎?憑借他公羊玉龍真能抵擋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