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楚剛剛從人群中擠出來,就瞧見羅佳瑤和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走了過來。
羅佳瑤遠遠瞧見顧錦楚,就激動地揮了揮胳膊,轉頭不知道和身邊的女人說了什么,就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楚楚,好巧啊,我表姐聽說祁銘在這邊拍節目,非要過來看看。”
“我也是沒事兒隨便出來逛逛。”顧錦楚沖羅佳瑤的表姐和表姐夫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誰知道羅表姐見到顧錦楚后,眼睛一亮,人快走幾步到了面前。
“你……你是尋香坊的老板?”
顧錦楚愣了愣,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見個熟人,想必是尋香坊的顧客,在店里見過她吧。不過,她的身份也沒什么好隱瞞了,微微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和佳瑤是朋友啊。對了,你來這邊是不是因為祁銘,你們是不是認識啊?”羅表姐一臉激動地詢問道。
顧錦楚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說,臉上不由露出幾分不解,“我就是一個開小店的,怎么會認識這樣的大明星呢。”
“怎么不會呢,尋香坊的另一個老板不是在祁銘的公司有人嘛,而且祁銘還親自去過你們店買東西,還在微博上幫你們店做宣傳,你們好歹應該能說上話吧。”
羅表姐一副你不要低調地騙我的模樣,是篤定顧錦楚和祁銘認識,讓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表姐這話就不對了,你也說了是另一個老板,我和他們可是沒什么關系的。”
一旁的羅佳瑤聽得有點兒迷糊,“表姐,你說什么呢。”
羅表姐把尋香坊和祁銘發微博的事情告知了羅佳瑤一番,羅佳瑤這才知道原來前不久在微博上掀起熱議的那家甜品店竟然是自己好友的手筆,當真是羨慕有之,嫉妒怕是也有一些。
“楚楚,你竟然沒跟我說過這件事,虧得咱們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呢。”
羅佳瑤這番話半真半假,顧錦楚自然不好把話說明白,她是巴不得離祁銘遠遠的,尤其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她縱然是從六年后過來的,也無法得知未來會發生什么事情。與其和祁銘這樣生活在鎂光燈下的人發生聯系,她更愿意默默地坐在自家小店里。
“就是一個小的甜品店,和大學同學一起開的,玩玩而已,沒什么好說的。對了,你們不是要去看祁銘嘛,那就先去看吧,我媽正好讓我出來幫她買些東西,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羅表姐看著顧錦楚的背影,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你這個朋友條件不錯,可惜沒進娛樂圈的想法。”
“表姐這話是什么意思?”羅佳瑤起了幾分興致。
羅表姐把顧錦楚拍攝寫真宣傳,在微博上被譽為最美甜品店老板,受到多家娛樂公司邀請的事情跟羅佳瑤一說,羅佳瑤的眼睛都亮了,可是心情卻愈發不舒坦,明明小時候大家都是差不多的,為什么長大后就會相差這么多呢?
接下來的幾天,顧錦楚就好好待在了家里,羅佳瑤倒是來找過她幾次,不過都被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她人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是好人壞人心里還是分得清的,以前或許兩人還能做朋友,但是羅佳瑤對她的心思變了,她也不想兩人過多的來往。
而且,現在祁銘在源城拍攝,不提外界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消息,單就是她自己本身都不想再遇見祁銘,只是成天在家里待著,也實在是沒趣,早知道就跟霍雁換個條件提了,到頭來倒是自己巴不得趕緊回去了。
顧錦楚走的那天,顧媽媽和顧爸爸都一臉的不舍,但是嘴上還是關心女兒的工作和身體。
“我和你爸也沒什么事兒,你平常工作忙,不用擔心我們兩個老的。”
聽了顧媽媽的話,顧錦楚心里澀澀的,上輩子的時候,因為工作的緣故,她就很少有時間陪在父母身邊,原本想著這輩子換個工作,能夠多謝時間看顧一下家里,現在才發現,只要是工作起來,根本就沒有閑下來的時間,也許等她攢夠了錢,可以買一套房子,把爸媽給接過來。
顧錦楚出現在尋香坊的時候,把霍雁嚇了一跳,“你怎么就回來了,這才出去幾天啊?”
顧錦楚白了她一眼,“怎么,你這是嫌我回來得太早了,要不然我再出去轉一圈?”
“怎么會呢!”霍雁急忙開口道:“你可是不知道,這幾天我都快給忙死了,你回來正好幫幫我。”
“我就是知道你最近忙不過來,所以才趕回來幫你的,你倒是不知道感謝我也就算了,還一見面就給我擺臉色。”顧錦楚嗔視了霍雁一眼。
霍雁樂呵呵地笑了笑,攬住顧錦楚的肩膀,一副姐倆好的模樣,“我知道我們家小楚楚最好了,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是人累心也累。”
“怎么了?失戀了?”顧錦楚看著霍雁一副怨婦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誰知道霍雁竟然點了點頭,“可不是跟失戀差不多,你知不知道祁銘和劉蓉的事情?”
顧錦楚心里一緊,面上不顯分毫,“聽說了一些,怎么了?”
霍雁長長嘆了口氣,“按理說劉蓉的那些話我是不相信的,即便祁銘跟她真的有什么,也絕對做不出來腳踏兩只船的事,可是他們公司到現在都沒一點兒反應,我這心里也是沒底了。”
“你沒去問問你表姐,你表姐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吧。”顧錦楚試探性地說道。
“問了,表姐說她也不清楚,說她們公司現在把祁銘這件事當成重點事件處理,光公司的高層會議都開過四五次了,現在還沒定下一個確切的應急措施。”
顧錦楚眼睛閃了閃,沒定下一個確切的應急措施?這可是和之前祁銘說得話大不相符,他不是已經和顧科早就著手準備了嗎,難不成是公司那邊出現了什么變故?
事情一如顧錦楚所料,自然是天弘那邊出現了問題,祁銘和顧科計劃得好好的,誰曾想事到臨頭公司那邊卻幾次三番的搪塞。
“徐總,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祁銘的事情明明已經說好了的,公司為什么現在壓著不發?”顧科坐在藝人總監徐總面前,一張臉冷若冰霜。
徐總不急不慢地笑了笑,“小顧啊,別著急,我比你心里還急呢,祁銘就是我們公司的頂梁柱,他要是倒了,公司可不是得損失多少,大家不是也在商量辦法嘛。”
“商量辦法?”顧科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是商量怎么把王廷安踩著祁銘捧上去吧。”
徐總臉色一僵,有種被人揭破心思的心虛感,“你這話說的是什么,公司是打算力捧王廷安,但是祁銘是公司的頂梁柱,公司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那你跟我說為什么公司遲遲壓著消息?徐總,咱們是老交情了,有些話我也不想說得太多,公司不會以為這點小事就會讓祁銘難以翻身了吧,消耗掉這僅有的情分,明年合約到期后,祁銘是否會繼續續約可就說不清了。”
徐總一聽顧科這番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科也懶得和他們再虛與委蛇下去,直接起身道:“就是徐總想得那個意思,祁銘也不是傻子,公司想捧其他人上位,我們都沒意見,畢竟誰都清楚天弘現在青黃不接,但是想踩著祁銘上位,也得看那人有沒有那個本事。公司既然不想表態,那就算了,這件事我自然會看著辦。”
徐總猛地一拍桌子,“顧科,你不要以為你帶出來一個祁銘就能為所欲為了,你先是天弘的員工,其次才是祁銘的經紀人!”
“如果祁銘明年自己成立工作室的話,我會跳槽跟他走的,我們已經說好了的,就不勞徐總費心了。”顧科說完,也不看徐總陰狠的臉色,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以后,顧科堅強的外表才轟然傾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怎么會不知道公司的打算,那個王廷安據說身份不一般,要不然公司也不會同意踩著祁銘去捧他,不過,這位主和祁銘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這么不留情面。
不過,經過今天這么一鬧,祁銘和公司的情分,多多少少消耗得差不多了,明年續約的事情怕是不大可能,那么作為一個想跟著祁銘走的經紀人,他就得考慮考慮明年工作室的事情了,當然,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處理一下愈演愈烈的流言。
“王廷安嗎?”這邊祁銘得知了顧科傳來的消息,眉宇間輕蹙了幾分,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后面幾年心灰意冷沒有關注過外界的事情,而劉蓉和南辰軒怕是顧及自己的心情,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就算到后來寄居于顧錦楚身上,似乎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這個王廷安到底是什么來歷。
不過,他不知道,還有其他人應該知道。
于是,在顧錦楚越發安心想做一個遠離娛樂圈的小老板的時候,祁銘再度光臨尋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