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店里的想走的人都還沒有走完,卻見此女已經率先消失了,不由的多看了王虎等人幾眼,能夠讓這女人沒有理由找個理由走的,王虎只怕是古今第一人了,而且王虎并沒有做什么,甚至是武能都沒有動用。
店里的人幾乎都是傭兵和冒險者,少數有些貴族家的子弟,總之全都是練家子,對王虎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里,但是最后還是覺得那女人最后眼神停留的地方才是關鍵。
可是王虎的手中只戴著兩枚絲毫不起眼的戒指,在沒有其他的東西,可是這女人實在是沒有理由啊
王虎看著青天行蒼白的臉色,趕緊帶著眾學員出了兵器鋪,等走到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的時候,青天行實在是忍不住了。
哇
青天行吐得一塌糊涂,甚至要比喝醉酒還要難受很多,青天行對女人的品位原本就非常高,對于他來說,這無疑是心靈上的折磨和創傷,實在是太難受了。
王虎現在手中只剩下青鋼了,大傘還有三天才會修復,雖然這里沒有隕鐵,但是鍛造手藝卻是一流的,希望這次鍛造師會給王虎點意外的驚喜。
王虎笑道:“我說兄弟,其實你長的太招風了,你看我,入不了那種人的眼啊”
青天行擦擦嘴苦笑道:“你招女孩喜歡,我招大媽喜歡,雖然都是女人,可是差距也太大了…嗷…”
青天行一想到那女人的媚笑身材還有身上的香水味,膽汁都吐出來了,最后吐得雙腿發軟,絲毫提不起力氣,在這些兄弟的攙扶下,才回到了旅館。
一進旅館的大門,可把龍福生嚇壞了,后來知道是因為這事,也恍然大悟的覺得青天行確實很有那方面的天賦,甚至還詢問青天行有沒有意思,自己可以給他拉來幾個大客戶,最后惹得青天行差點暴怒,才不了了之,龍福生卻搖著腦袋,老神在在道:“可惜了”
學員們都壞笑著看著青天行,一時間把青天行嚇壞了,以為這些家伙又要搞什么鬼頭,卻沒想到他們給青天行買了一些酒菜,說是剛剛吐得辛苦,若是不補充一下,只怕會傷到身體。
其實青天行的身體也算是比較堅韌的,而且武能修為又高,這點小事根本就不足掛齒,但對各位兄弟的心意,他領了,而且還非常的感動。
眾學員難得放松一天,索性就放松到底,反正酒菜多得是,這些人也不缺錢,雖然時間比較緊急,但是偶爾放松一次,無傷大雅,一個一個全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直到凌晨才結束,一個個喝的頭暈腦脹,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不多時,房間之中鼾聲四起,都是年輕大小伙子,打呼嚕就像是比賽一樣,一個比一個厲害,而且都睡得很香甜。
樓層值班的店員無奈的搖搖頭,自己也趴在值班室的床上睡了過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看看店員熟睡的樣子,又向更深處走去,在王虎等人的房間門口聽了一下之后,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之后,消失在昏黃的走廊之中。
這人消失后,所有的學員依舊都在熟睡之中,當然也包括王虎在內,在酒精的作用下,王虎的耳朵只是條件反射的動了動,不過卻依舊沒有醒來。
女店員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眼神迷離起身去廁所,不過卻看見店主龍福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不明所以的歪了一下腦袋,做自己緊急的事去了。
夜深深,靜悄悄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路邊躺著個醉鬼,嘴里說著癡心妄想的夢話,算是唯一的聲音了。就連時常出沒在下水道的老鼠都打了個哈欠,鄙視的看了一眼醉鬼之后,回到自己的小窩去睡覺了。
可是卻突然被一只大腳給踩住了尾巴,驚慌的咬斷了尾巴之后,跑了。
因為那個醉鬼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身來,眼神玩味的看了一眼老鼠,伸手在身邊大樹的樹皮之中取出了一張紙條之后,身形一晃,消失了。
五分鐘之后,旅館周圍出現了數道人影,手里的兵器在冷月的映照下,明晃晃照人耳目,冷森森讓人覺得膽寒,一層無形的殺氣,像霧氣一般,頓時籠罩在這座并不算小的旅館周圍,似乎連旅館都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一名打更的男店員睡眼惺忪的站在旅館大門的不遠處,剛剛脫下褲子,嘴里還罵罵唧唧的打算出恭,卻被一雙大手直接捂住了嘴,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劃過了他的喉嚨。
最少有十幾人的黑衣隊伍頓時出現在旅館門前,那名打更店員并沒有立刻死去,強烈的生存愿望讓他的雙手本能的捂住傷口,想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后氣血流干,慢慢的死去。
旅館的正門是從來不上鎖的,而且里面還有不少的員工在值夜班,畢竟夜里還會有客人需要召喚的,旅館的工作時間也是兩班倒,這些店員的休息時間還是比較充足的,但他們還是利用這個時間段偷會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侃著大山聊著天,昏昏欲睡的。
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店員們驚醒過來,一位漂亮的女店員走過去,道:“對不起先生,現在旅館屬于外包期間,所有的房間都已經被訂出去…呃…”
店員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血箭已經從她的喉嚨處噴出,一張漂亮的小臉蛋上,因為布滿了驚慌和恐懼,所以變得扭曲起來,最后完全放松開,恢復了漂亮的面孔,不過人也倒了下去,沒有一絲掙扎。
店員們都嚇壞了,這種事情是她們第一次遇到,而且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時間大腦都像是被重擊了一樣,反應快的已經張開了嘴,準備尖叫,可是每人的喉嚨處都顯出了一道紅色絲線,最后鮮血噴涌而出,而她們的面前,出現了無數的黑衣人。
一切發生的是這么的突然,而在旅館之中,學員們的鼾聲依舊響亮香甜,對所有的事情沒有一點反應,而這些黑衣人的動作又幾乎沒有聲響,只是偶爾能聽到鮮血噴涌而出的聲音。
黑衣人在一個頭領的帶領下,用手中的紙條所指引的方向,摸到了王虎等人的房間門前,這個房間比較大,在五層之中也是最大的房間,但是此時鼾聲卻震徹整個五層,黑衣人眼睛閃露一絲精光,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從懷中拿出一根竹管,對著門把手下的鑰匙孔吹了口氣。
黑衣頭領身后的黑衣人把短匕首都放了回去,拿出隨身長刀寶劍,準備**發揮作用之后,立刻破門而入,殺他們個人仰馬翻。
噗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安靜了旅館之內,這個聲音卻顯得非常的刺耳,因為這明顯是鈍器入體的聲音,這些黑衣人自然明白。
只見對著鑰匙孔吹迷煙的黑衣頭領的后腦勺上,出現了一個竹管,腥紅的血液順著竹管‘啵啵’的流了出來,所有的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隨后卻是劇烈的爆發。
因為他們的統領不是普通的殺手,這人死了,他們回去之后肯定會受到處罰,而減輕處罰的最好方式就是快速漂亮的完成任務,只有這樣,才能換回一點功績。
可是沒等他們有動作,房間實木門之中突然多了一把長刀,刀身只有兩指寬,刀身泛著湛紫的光芒,在深夜之中顯得非常的妖艷。
可是妖艷的背后卻是極其的血腥,刀身隨便換了個位置,立刻就有黑衣人倒下,身體被劃成兩半的還在驚恐的看著那把劃過身體的長刀,無奈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黑衣人原本悄悄的行動,可是這時候卻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驚叫,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隨著這個聲音,王虎從門內破門而出,手中青鋼手起刀落,飄忽的刀影與飛濺的鮮血融為一體,一個呼吸之間,王虎甚至沒有動用一點必殺技,這十幾名黑衣人就已經被悉數斬斷,但是卻在一個角落里留下了一名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渾身戰栗,雖然躲在角落里,但似乎覺得自己的身軀暴露的還是太多,還在不停的向角落里隱去,但是堅厚的墻壁卻阻擋了他隱藏的道路。
王虎橫眉冷目,對敢刺殺自己的人,他從來沒有善心,青鋼漸漸的舉了起來,那名黑衣人卻突然跪倒在地,順便還把自己蒙在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
“王尊上饒命、饒命……”
“龍福生,想不到真的是你,說吧,是誰指使你的。”王虎手中的青鋼漸漸放下,但是眼神之中的怒氣卻沒喲減少一分。
這人就是龍福生,旅館的店主,一副慈眉善目此時無比的驚恐,他沒想到這么多進入玄妙境界的殺手在王虎的手底下連一個小孩都比不上就被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