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等人在管道上策馬狂奔,盡管越向流云高原的方向越寒冷,天空之中也飄下了雪花,在寒風的助推下,片片雪花就像小刀子一樣,但是對這些武烈來說,絲毫沒有阻礙他們回家的步伐。
由于雪花越來越大,天氣也變得昏昏沉沉的,雨過天晴的優越性在此時再一次體現出來,別的馬匹已經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但是越過天晴卻依舊腳步依舊矯健,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就像這些學員回家的心一樣。
雨過天晴卻突然放慢了腳步,王虎頓時發現了異常,將五感外放之后,發現前方五百米處正有人在打斗,而且非常的慘烈。
其他學員顯然也發現了異常,但是卻不知道要不要管,把目光紛紛投向了王虎,王虎默默的點點頭,眾學員狠踢了一下馬肚子,繼續向前狂奔而去。
五百米的距離在駿馬如飛一般的腳步下,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達了發生戰斗的地方,只見一群黑衣人正在圍攻五個人,那五個人之中有四個在外圍,而之中死命的護著一名俊美少年。
那名俊美少年此時臉色蒼白,左手緊緊的握著胸口,但是鮮血依舊止不住的流出來,右手的寶劍還不時的刺出,企圖給那四名護衛減輕一些壓力,但是卻牽動了他的傷口,即使服用了丹藥也已經無濟于事,倒下,只是時間問題,因為傷口已經漸漸變成了黑色。
那四名護衛身上也全都掛了彩,面對重重包圍,卻不肯輕易放棄,黑衣人之中有一名武能修為顯然高過所有的人,他一直在外圍,可能是不屑于親自動手,只是雙手環抱在胸前,默默的看著,臉上圍著黑色圍巾,讓別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不過他帶著鹿皮手套的手中卻一直拿著幾把飛刀,刀身湛藍,散發著詭異的氣息,顯然是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的。
或許是覺得太無聊,這名黑衣人的身體突然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后右手一揮,四把飛刀同時激射而出,但是卻有著自己的運行路線。
只見四把飛刀從四個方向繞過自己的人,最后全都插在那四名護衛的咽喉護衛,只是一眨眼間,這些護衛的尸體迅速變黑,最后化為一灘血水,慢慢的結成了血冰,四人就這么變成了一體,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王虎口中一聲暴喝,右腳在馬鞍上一瞪,雨過天晴很配合的將后蹄踢起,王虎的身形頓時在空中激射而去,而此時大傘完全展開,青鋼散發著陣陣紫色光芒,猶如天神降臨一般,百十多米的距離眨眼便到。
手中大傘帶著高速的旋轉向發射飛刀的那名黑衣人激射而出,那名黑依然顯然也感應到了大傘的氣勢,雙腳猛然點地,身形頓時暴起,身體幾乎沒有任何動作,就飛到了半空之中,而此手,手中多了一把飛刀。
飛刀一道藍光向王虎飛去,王虎大傘的勢頭沒有絲毫的停頓,而此時卻出現在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剛剛飛射出飛刀,大傘的鋒利邊緣就切中了黑衣人的脖子,一道血柱立刻噴出,灑在地面上那些黑衣人的身上。
這些黑衣人都不說話,臉上蒙著的黑巾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眼神之中都是驚愕、迷茫、不相信,那黑衣人胸前一個巴掌大的紅色蝙蝠標記,顯示他是一位血蝠長老,玄妙境界三重的修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高階武烈,竟然接不住對手的一招,難道那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小子,武能已經超越了血蝠長老太多太多?
這些人都是死士殺手,屬于邪教蝙蝠會,專門接受各種暗殺任務,獲取大量的金錢,但是他們的野心很大,勢力發展很快,但如今還是屬于暗中行動為主,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根基地在哪里,非常的神秘。
王虎大傘重回到手中,但是卻再次激發出去,手中青鋼叱的一聲噴出接近兩米長,由武能轉換的劍芒,在黑衣人群中如同水中游魚一般,青鋼的犀利就像是切菜一般,沒等這些人做出過激的反應,就全都身首異處。
青天行等人趕過來的時候,戰斗已經完全結束,戰斗的場地只剩下王虎,和奄奄一息的俊美少年。
王虎攙扶起俊美少年,在他的體內注入了一些武能之后,俊美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竟然是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少年救了自己,嘴角不禁泛起了苦笑,眼神之中滿是傷神。
青天行看見竟然是這名少年,不禁立刻拿出自己的冰璃翠,因為在兵器店的時候,他曾經送給王虎一枚冰璃翠,與自己的很相似。
原本想在越慶國打聽一下,可是到了越慶國才知道自己的冰璃翠屬于稀有品種,根本不是被大眾所熟知的。
青天行抓住那名俊美少年的手,不斷的輸入武能,慢慢的把自己的冰璃翠送到了少年的眼前,那少年眼睛一亮,開口卻吐出了黑色的血液,顯然已是毒氣攻心。
俊美少年的臉不斷的扭曲著,黑色的血液不斷的涌出,嘴不停的張合著,似乎是有什么話想說,卻再也說不出口,眼神里滿是遺憾,勉強把自己的寶劍送到了青天行的手中,就絕氣身亡了。
這把寶劍就是在兵器鋪訂做的,當時王虎還紳士的讓出了位置,之間不可謂沒有緣分的存在,但是事已至此,青天行也滿是遺憾,狠狠的抓著寶劍,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虎慢慢的放下已經氣絕的少年,見過兩面,但是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只好挑了一個不錯的地方,用武能轟出一個大坑,將少年暫時安葬在這里,若是將來找到他的家屬再通知。
青天行默默的看著寶劍,上面刻著‘七絕’二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少年納遺憾的眼神在青天行的腦海之中始終會散不去,不知道這個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虎拍了一下手,道:“這件事暫時到這里,現在我們要盡快的趕回去,因為你看這名高階黑衣人的標志與以前刺殺我們的有很多相同之處。”
荀況道“是啊,發生了這么多的事,好像都有一點相似之處,像是有一條斷斷續續卻又分不開的線連著,我們還是要趕快趕回去,家中無人,始終不是件放心的事”
王瑜東笑道:“東臨和桑裂圖也不是擺設,放心吧我們現在立刻出發,即便是有事情也都來不及?!?
王虎率先把許卿如扶到馬上,然后自己也上了馬,道:“天行,暫時不要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出發”
東臨和桑裂圖帶著自己的護衛完成了護送任務之后,再次返回了家中,這兩次的收獲不可謂不豐富,這也算是為王虎的勢力掙到的第一桶金,王虎越是不在,東臨就越能擔起重擔。
但是回家之后得到了被偷襲的消息,東臨一腦袋黑線,喃喃道:“好在大家沒事,若是受到半點傷,他葉家從此就沒有安寧日子了?!?
桑裂圖點點頭,道:“這次做任務之后我是剛剛突破,葉家若是想試試我現在的威力,盡管再放馬過來,哼”
東臨看著桑裂圖認真的表情,不禁說道:“兄弟,就算你現在突破了,也只是生死境的修為吧,好像低了點吧”
桑裂圖老臉一紅,晃著大胖臉尷尬的笑道:“嘿嘿我的修為是低點,不過若是把消息傳回家族之中,我老爹還不樂顛了啊,就算是有再大的麻煩,他也會出頭替我擺平的?!?
東臨攬著桑裂圖的肩頭,認真道:“老桑,我們現在都是大人了,就連武能修為都達到了生死境,不能給家族分憂,就千萬別再給家族添麻煩了,貴族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過的?!?
“是啊,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經歷過這么多的事,就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的,所有的有實力的世家貴族無時無刻的都想讓自己的勢力更加鞏固,發揚下去,沒有一個人想把自己的家族推向滅亡的,所以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去打拼,只有靠自己的實力,才會被大家認可?!痹S方士捋著胡須老神在在的說道,其實他也是在勸桑裂圖,不要這么沖動。
桑裂圖舉起比碗碟的腿還粗的胳膊,用力‘V’起來,一堆肥肉上勉強隆起一個小包,然后又用力的揮動了幾下,道:“哈哈,突破到生死境果然美妙,我感覺現在有用不完的力氣,武能就像是浩海一樣磅礴,我估計我現在一拳能打死一頭?!?
桑裂圖繼續揮舞著,越揮舞越興奮,最后連武能技也用了出來,只是沒有發泄的對象,讓這個剛剛突破的少年覺得缺少了點什么。
東臨不由自主的向旁邊躲遠了,把碗碟也向一旁拉開了,眼神里盡是驚愕,而且還沒有忘記護著點許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