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一見到冷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哎喲,我的姑奶奶,你總算是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們爲(wèi)了找你費(fèi)了多少勁,差點就報人口失蹤了。你們到底藏到哪裡去了
“洛塔,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你到底去哪裡了嘛,這麼多天都不見人影,你知不知道人家很擔(dān)心你?”蕭素顏一看到洛塔情不自禁的跑上前去,拉住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焦急的問道。一眼掃到洛塔和冷茉十指相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才發(fā)覺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了,表情,眼神,以及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盡顯恩愛,那是熱戀中旁若無人的眼神,是對彼此心意篤定的幸福表情。她連忙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欲蓋彌彰的說,“我只是作爲(wèi)朋友表示一下關(guān)心……”
“沒事,我們就是去郊外的旅店住了兩天,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洛塔笑瞇瞇的跟每一個人打了招呼,舉了舉牽著冷茉的那隻手,“看,我把小茉也給你們好好的帶回來
小夜有些促狹的瞄了瞄兩個人眼神交匯的神情,笑道:“我明白了,你們兩個是重色輕友,爲(wèi)了過二人世界就把我們這些好朋友給忘了,是不
“也沒全忘了,我昨天晚上做夢還夢見把你扁了一頓呢!”洛塔看起來心情很好,小夜開起了玩笑。
“小夜,小邊,石晉。你們?nèi)?zhǔn)備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零點酒吧!”冷茉對洛塔頸後消失的紫色痕跡耿耿於懷,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櫻田舞解除傀儡毒才行,也顧不得多說什麼。就吩咐道,“要找櫻田舞好好聊一下了!”
“嗯,明白了!”三個人見冷茉臉色嚴(yán)肅,連忙答應(yīng)一聲去準(zhǔn)備了。
冷茉見蕭素顏臉色暗淡的退到人後。看了洛塔一眼,輕聲的說道:“我也去準(zhǔn)備點東西,你安慰一下她吧!”
“我不太會安慰人……”洛塔有些爲(wèi)難的說道,可是冷茉似乎沒聽見,徑直走到裡面去了。
洛塔深吸了一口氣。看了蕭素顏一眼,儘量讓自己的神色跟平常一樣。笑瞇瞇的說道:“素顏,不好意思,讓你擔(dān)心了。我已經(jīng)回來了,沒事了,謝謝你掛念!”
“啊,沒事,我也是閒著無聊。所以才庸人自擾了!”蕭素顏擠出一個很勉強(qiáng)的笑容。
洛塔搔了搔後腦勺,看了看躲在收銀臺裝作看報紙、實際上豎起耳朵仔細(xì)聽的兩個丫頭,對蕭素顏說道:“那個,素顏啊,要不我們出去聊聊?”
“不用聊了,你什麼也不用跟我說,我都明白,明白的!”蕭素顏雖然是笑著,可已經(jīng)有了點點的淚光,連忙抓起小邊的抹布。跑去擦桌子
冷茉拿了小提箱出來。就看到洛塔表情有些訕訕的站在那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跟蕭素顏溝通成功,於是走過去拍了拍蕭素顏的肩膀,“素顏,我們要先出去辦點事情,回來之後我們聊聊好嗎?”
“嗯……嗯。”蕭素顏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她不知道冷茉要跟她談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她憐憫了一樣,不知道怎麼的心就皺了起來,怎麼也撫不平,泛起一波又一波的酸楚情緒。
陶藝見蕭素顏目送著那五個人出門之後,眼淚一直在眼圈裡打轉(zhuǎn),於是有些同病相憐的過來安慰她說:“素顏,你別難過,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洛塔好一百倍的男人……”
“啊,我沒難過……我就是……就是胸口悶悶的……”蕭素顏努力的笑著說不難過,眼淚卻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之後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再也停不住了。
陶藝見她哭得傷心,也忍不住難受起來,於是跟蕭素顏一起抱頭哭了起來。
伊蘭推了推眼鏡,有些茫然的看著她們,她還是不太懂愛情的滋味,沒有親自品嚐過就不知道這眼淚到底包含著怎樣的苦澀。
“這麼說前幾天你一直被田舞扣押起來了?”小夜聽了洛塔的遭遇,有些吃驚的說,“既然你能逃出來,你怎麼不逃呢?你知不知道我們爲(wèi)了探聽你的下落,絞盡了腦汁想辦法……”
洛塔看了冷茉一眼,笑著說:“我感覺她好像是針對小茉的,就想搞清楚原因。不過我問了她幾次,她都沒說清楚。”
“我覺得那個風(fēng)情萬種的老闆娘很會拋媚眼啊,把你關(guān)押在她的臥室裡,是不是誘惑你來著?”小夜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洛塔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有些支吾的說:“沒有……我又不像你,沒那麼大魅力……”
冷茉裝作沒聽見,只是握著洛塔的手緊了緊。
先前去打探情況的小邊和石晉雙雙摺了回來,“老闆,零點酒吧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什麼?!”冷茉吃了一驚,“關(guān)門是什麼意思?”
“掛著停業(yè)的牌子。在下和穆姑娘進(jìn)去查探了一番,裡面沒有任何人!”石晉看了冷茉一眼,“人去樓空了!”
冷茉和洛塔對視了一眼,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零點酒吧的火爆程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誇張的的步,天天人滿爲(wèi)患,生意紅火不說,纔開業(yè)也沒有幾天,這就關(guān)門了實在說不過去。那最可能的一種解釋就是櫻田舞料想到他們會找來,前撤走了。
五個人一起來到零點酒吧門前,果然跟小邊和石晉所說的一樣,門上掛著停業(yè)的牌子。詢問了左右的店鋪。都說是昨天夜裡兩點多關(guān)門之後就掛出了停業(yè)的牌子。
“老闆,那日本妞是不是害怕咱們逃跑了?”小夜一邊趴在窗戶上往裡面張望著,一邊問道。
冷茉搖了搖頭,“她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怎麼會害怕我們?先前還那麼囂張的,更別提逃跑的事情了。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或許就是不想給洛塔解傀儡毒!”
“不解就不解吧。我沒什麼感覺,不疼也不癢。”洛塔笑瞇瞇的摸了摸脖頸說道,“不礙事的,你也不用那麼緊張了!”
小夜笑嘻嘻的拐了洛塔一胳膊肘子。“你還不明白嗎?老闆是害怕你被人家收了去當(dāng)金龜婿了,傀儡毒說得好聽點就是一種儀式,說得不好聽點兒就是馭夫之術(shù)。如果你成了那日本妞的傀儡夫婿,任她擺佈,那老闆還不慪死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冷茉瞪了小夜一眼。一把拉住洛塔,“不行。我們?nèi)フ移钜贪桑f不定她有辦法幫你驅(qū)毒。”
“其實沒事了,我抵抗力強(qiáng)著呢……”
“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次你要聽我的!”冷茉弱的反抗掐死在幼苗狀態(tài),拉著他去找祁老太了。
小夜看二人相擁而去的身影,不無唏噓的說道:“好恩愛。真讓人羨慕啊!”
“你也,可以!”小邊聽了小夜的話,一字一頓的說,“去找,陶藝!”
“是啊,夏兄,陶姑娘是個不錯的姑娘!”石晉也表示贊同的說道。
小夜連忙舉了舉手,“你們饒了我吧,我不過是隨便說一句罷了!”
“那在下和穆姑娘就不陪你了,告辭。”石晉和小邊對視一眼。也並肩離去了。雖然沒有冷茉和洛塔表現(xiàn)得那麼親密,可是那一對背影怎麼看怎麼融洽。
望著這對背影。小夜不知道爲(wèi)什麼失神的站了良久,纔有些失落的回到飲品店,就看到陶藝正跟一個男人低聲而愉快的交談著。那男人一看就是有錢的人,從頭到腳都是名牌,戴著一副金邊眼睛,坐在那裡氣定神閒,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十足的優(yōu)雅氣息。
也不知道跟那男人說些什麼,陶藝眉眼飛揚(yáng)的,連他進(jìn)來都沒擡一下眼皮。
“喂,伊蘭,那個男的誰啊?”小夜的語氣裡不知不覺的流露出絲絲醋味。
伊蘭一雙大眼睛在眼鏡後面眨了兩下,悄聲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陶藝新的海歸……”
“新交的男朋友?”小夜皺起了眉頭,“不至於吧?她變得也太快了吧?”
伊蘭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怎麼?你不要人家還不許人家找別人嗎?”
“啊,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小夜搪塞的笑了一笑,故意放重了腳步經(jīng)過他們身邊走到吧檯裡面去了。讓他生氣的是陶藝自始自終目光就一直在那男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根本連眼角都沒掃他一下。那個男人倒是看了他一眼,還禮貌的衝他點了點頭。
他一邊心不在焉的磨著咖啡豆,一邊不時的掃過去。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有什麼好聊的,總也聊不完的樣子。最可恨的是陶藝一會兒開懷而笑,一會兒歪頭凝思,一會兒又調(diào)皮的眨眼,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可愛撩人……
“切,真是沒分寸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一下!”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一轉(zhuǎn)頭的功夫,就看到那男人抓起了陶藝的手,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一瞬間覺得大腦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粗暴的分開兩個人的手,瞪著那男人吼道,“我不管你是海龜還是土鱉,我們店裡女人的手也是你隨便摸的?最看不慣你這種披著斯文外衣、長著歪心眼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