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有人襲擊，我也絕對不可能連個遇襲信號都發不出去。”龍一這話說出來，連張凡都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李瀾說過龍一當時身上的裝備，遇襲信號只需要輕輕一頂就能發出去，而且這個發射器安裝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除非是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否則的話，哪怕是全身都被綁住了，也能按到。

“那你在這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張凡繼續誘導，看看能不能讓他恢復一點點記憶。要知道，從他失去聯系到現在，想想都能知道，這段時間龍一的經歷一定是相當重要的，說不定是尋找歐陽教授的關鍵所在。“是不是又去了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龍一雙手慢慢的插在了頭發里，頭也開始慢慢的低了下去，顯然是在努力的回想。不過很明顯，他雖然冥思苦想，卻仍舊不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能搖搖頭，放棄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我給你做個催眠，看看能不能想起來？”張凡看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干脆把心一橫，建議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話剛剛出口，龍一的臉色就變了！——他們這種特工，心里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很多就是關系到國家機密方面的，怎么能讓人隨便催眠？而且他們這些人都經過很嚴格的反催眠訓練，就算是答應讓張凡催眠，如果不是從內心中絕對配合的話，十有**都是徒勞無功的。

不過張凡顯然也不打算真正的對他進行催眠。開玩笑，自己可是精神力控制方面的超能力者，還用得著催眠這種低級的玩意？不過這種事情，如果一開始不和龍一說清楚，事后說不定還有弄不完的首尾，而且龍一的心里肯定也會有疙瘩。

“不行。”龍一嚴厲的盯了張凡一眼，斬釘截鐵的回絕了他。

“哈，不行？”張凡心頭苦笑了一下，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沒有變化。“你知道從你失蹤開始到現在已經多久了么？歐陽教授對于我國的重要性你應該是清楚的，他失蹤了這么久，如果還不能趕快找到下落的話，會有什么后果你難道不明白？你不肯就算了，反正難做的又不是我！現在想必國安那邊已經亂成了一團糟了吧？”

張凡這話說得可是輕松無比，說實話，這事要不是因為委托金額實在是巨大加上歐陽教授的失蹤確實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本來就沒有什么意向接下來。就算是這事僵持下來甚至懸而不決，最著急的也絕對不是他——實際上，政府那邊比他絕對要著急得多！歐陽教授不但是科學界的權威，這些年來因為政府的大力宣傳，甚至已經成為了大眾偶像，是整個國家的驕傲所在。如果他的神秘失蹤一旦流傳出去，那個民眾心目中所產生的影響，只怕是比在科學界的影響還要大。

而且，那天張凡在接到任務的時候，還隱約聽到李瀾說過，歐陽教授手中好像還有一個什么最新研究的資料，如果流傳出去，甚至會引起國際上的軒然大波！不過張凡對于這種技術性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是直接交給小雪來負責，自己根本就沒什么興趣，所以在聽過之后也沒什么印象，直接就扔在腦后去了。

這些他知道，相信龍一也知道。所以他根本就不怕龍一不答應，因為這件事情上，國安系統絕對比他要著緊得多。

聽到他的話，龍一沉吟了一下，態度果然有了一些松動：“對不起，張凡先生，這件事實在是關系重大，在沒有請示上級之前我真的無法答應你。要不您想辦法和我的上級聯系，取得他們的同意如何？”

聽到這話，張凡恨不得直接就一腳踢過去！這些特工果然都是驢子！他強忍下心頭將龍一直接打暈然后用精神力探測的想法，苦笑了一聲：“哈，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有著國安配備的頂級裝備，可以在全球任何一個角落都聯系上總部？我只是一個私人偵探，私人偵探你知道么？！”說到最后，張凡的口氣甚至有些兇神惡煞了：“這件事的影響到底如何，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現在很明顯，你失蹤的那一段時間就是關鍵！雖然你的精神可能收到了一些損傷而忘記了某些事情，但是現在這能通過這唯一的一條路來找到線索了，你還這么婆婆媽媽的，我干脆放手得了！”

“你不是接受了李瀾專員的委托么……”龍一的聲音里面居然帶上了一絲示弱，這個倒是讓張凡吃了一驚。不是說這些頂級特工都是心理素質絕對過硬，一個個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變的家伙么？怎么眼前這個王牌看起來卻有些軟弱？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明白了，大概是龍一之前精神所受到的損傷的影響，導致他的性格也有了微小的變化。確定了這一點，他的心頭不由得定了下來，只要你松口了，一切都好辦！

“委托？委托算什么？我作為一個名氣并不算大的私人偵探，就算是有一兩個委托完成不了，也不見得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這個委托到現在為止，我依舊沒有找到絲毫線索，人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沒辦法了，難道要我變出一個歐陽教授出來？我將你救回來了，也算是給李瀾有了個交待，至于后面的事情，對不起，你們國安系統自己負責吧！大爺我不管了！”說道最后，連他自己心里都有些苦笑了，這不是在耍賴么？什么時候自己也需要用這種手段了？

“可是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愛國情感么？歐陽教授對我國有多么重要，難道不還不清楚？你怎么能夠就此放手？”龍一這話一出口，張凡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性格確實出現了變化，而是是很大的變化！這種話，就算是一個最普通的特工也不可能說出來的，而且自己那近似于耍賴的一番話，就算是一個剛剛入行的特工也不太可能會入套的，偏偏龍一這個頂級特工還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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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