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用手探了探克莉絲汀娜的呼吸然后說道:“暫時性她還活著,不過我怕的只是這毒花除了腐蝕皮膚之外,是不是還有其它的毒素侵入了血液里面,然后還會造成其它的影響。”
“這個要回營地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才能知道。”海倫娜想了一下回答道。雖然說他們兩人平時彼此都是不理不睬,不過在突發事件面前,個人恩怨還是先放在一邊再說。“先把克莉絲汀娜丟到溫泉里,讓里面的水中和一下她身上的酸堿度。”
對海倫娜的建議,張凡表示贊同,只是他為難的是,怎么樣才能在不碰到克莉絲汀娜身體的情況下把她給弄到相隔不遠的溫泉里。
這種酸性的腐蝕性特別強,暫時性張凡還不知道要用什么東西才能克制它,但是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克莉絲汀娜并沒有很多的時候讓他們想出比較好的辦法來。她需要盡快的回到營地接受檢查和治療。
張凡想了想,然后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用力的撕成了兩半,把兩手纏了個嚴嚴實實。海倫娜見狀也知道張凡想做什么了,她往后退了幾步站在了一旁,這樣不會阻著張凡帶克莉絲汀娜去溫泉的路。
張凡吸了一口氣,然后彎下腰,用手平托著克莉絲汀娜的背和臀部,然后往溫泉急奔而去。等到張凡托著克莉絲汀娜來到溫泉邊的時候,張凡的手也有些乏了。這個動作還真是高難度,僅憑手臂的力量托起一個人,還不能讓克莉絲汀娜挨著自己,要不然她身上的酸性腐蝕物說不定也會粘到自己身上。
在那種酸性物質還沒有鑒定出來是什么東西之前,一切還是小心為妙。隨著克莉絲汀娜撲通落水的聲音,張凡的心也稍許的往下沉了一些,不過這也還只是一個開始,后面會出現什么樣的變化,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剛吐出一口氣的張凡立馬跟在了克莉絲汀娜的后面跳進了溫泉。他這樣做其實是在冒險,誰也不知道酸性腐蝕物會不會和溫泉水產生反應然后生出什么別的毒性出來。不過事實證明,張凡的冒險獲得了他預想的成績。
克莉絲汀娜身上緊貼著的敗花在泉水的洗滌下慢慢的脫落,只留下一個個高低不平的黑色的暗斑,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喂……你沒事吧?”海倫娜在溫泉邊上沖張凡喊著,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關心張凡,讓張凡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暖暖的感覺。自從歐妮死后,他很久都沒有讓一個女孩子這樣關心過了。不是沒有人,而是張凡不愿意再和女人有什么感情上的牽扯。
“沒事,我們準備回去吧!克莉絲汀娜需要好好的治療。”張凡對海倫娜微微一笑說道。
叢林里的鳥兒一樣叫得很歡,還不時的有那么一兩只松鼠,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只是他們已經沒有了來時那份輕松愉悅的心情。
張凡背著克莉絲汀娜走在前面,海倫娜跟在他的身后,兩人往叢林的方向走去。在叢林里,是很容易迷路的,海倫娜他們出來的時候沒有留心,不過張凡還是細心的在所走過的路上留下了記號,這樣方便他們盡快的回到營地。
“誰?”
還沒有等到張凡和海倫娜兩個踏入營地的范圍,一個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張凡記得那是雇傭特種兵中間的一個,負責留守在營地中的一位。
“張凡,還有海倫娜,快過來幫忙,克莉絲汀娜出事了。”張凡高聲答道。頓時一陣腳步聲響起,留守在營地里的幾個人都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他們接過了張凡背上的克莉絲汀娜,把她背入了賬蓬準備搶險救,顯然克莉絲汀娜身上可怕的黑色斑塊也讓他們吃驚不已。
“不知道,是一種紅色的花,克莉絲汀娜讓花纏上了,后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張凡答道。
“別說了,準備急救措施,你們先休息會。”和海倫娜同為留守的研究人員洛斯一邊查看著克莉絲汀娜身上的傷口,一邊對張凡和海倫娜說道。
張凡見他們開始忙碌起來,一個人退出了賬蓬,這個叢林危險簡直無處不在,還是時時小心為好。
取出一瓶自帶的酒,張凡揚頭灌了一口子下去,保護自己的安全,或是完成什么樣的任務,對他來說不難。但是,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面,要怎么保護一個不會和自己配合的人呢?張凡想想紅發美女海倫娜,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條蛇是你殺死的是不是?”突然從身后傳來了海倫娜的聲音,張凡把身子轉了過來,看前眼前臉帶疑惑的海倫娜。
“什么?”
“你別裝糊涂了,我知道是你。在你救克莉絲汀娜時候你可能沒有注意,不過我知道你殺死那些花,和你殺死那條蛇的方法是一樣的。”
“哦……”張凡苦笑一聲,難道說海倫娜是來興師問罪的?“克莉絲汀娜怎么樣?”沒有回答海倫娜的話,張凡轉而向她問起了克莉絲汀娜的情形。
“她……”提到克莉絲汀娜,海倫娜的眼垂了下來。嘆了口氣,海倫娜接著說道:“那種花不知道是什么花,毒性很強克莉絲汀娜已經是全身性神經中毒了。現在只是拖時間罷了,如果說她在巴黎,也許還有時間和機會試試,但是在這里,我們還是祈禱她走得順利一點,痛苦少一點吧!”
得知克莉絲汀娜的消息,張凡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了沉,雖然說他歷經過無數冒險,而且在他手下死過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同伴身亡的消息,仍然覍得有些不舒坦。
海倫娜在張凡身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停了一會然后說道:“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會有花這樣襲擊人的。”
“我想是食人花的變異吧!”張凡想了想說道:“在美洲的亞馬遜河的原始森林和沼澤地帶,生長著一種食人花,這種食人花想要吃人,要和黑寡婦蜘蛛一起配合,單獨的食人花對人是產生不了威脅的。不過食人花和黑寡婦往往是共生的,有食人花的地方就一定有黑寡婦。在黑寡婦的附近就一定有食人花。”
“那種食人花和我們今天看到的花一樣長得很嬌艷,它的花冠很大,就像一個日輪一樣,所以也有人叫它日輪花。和我們看到的食人花一樣,它的葉片很長,長得像手掌。香味也是一樣誘人的蘭花香,只要有人,或是動物被那種香味所吸引上前碰了一下,那么葉片就會快速的往人身上撲過去,就像人的手一樣把人緊緊的抓在那里拖倒在地。生長在它們周圍的黑寡婦就會爬出來,把它們的毒牙刺破人嬌嬾的皮膚,然后注入上鄂中的神經毒素。這樣沒過多大一會,人就會因為中毒而死亡,黑蜘蛛吃了人的軀體后,所排出的糞便是日輪花的一種特別養料.因此,日輪花就盡力地為黑蜘蛛捕獵食物,它們狼狽為奸,凡是有日輪花的地方,必有吃人的黑寡婦蛛。”
海倫娜聽完張凡的介紹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驚奇,沒想到自己眼中的色狼原來懂的東西還這么多,只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到海倫娜疑惑的眼神,張凡接下去說道:“我以前去過美洲的亞馬遜河的原始森林,雖然待的時間不長,不過也看到過食人花捕食。只是這兩種食人花之間的差異太大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植物,看來選擇這里做研究還真是沒有來錯地方,讓人驚奇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你們都在這里正好,我就不用再四處找你們了。”洛斯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了過來。
“怎么?”張凡和海倫娜一起轉過臉望著洛斯。
“克莉絲汀娜已經死了,死于全身性的神經中毒。我研究過她的傷口,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酸性腐蝕物。進入人體后能和血清結合成一種新的毒素,只是具體的原理還要進一步研究才成。雖然說這個新發現的品種是用克莉絲汀娜的一條命換回來的,不過倒也讓她死得其所了。”洛斯緩緩說出了克莉絲汀娜的死訊。
“嗯。”海倫娜應了一聲垂下頭沒有說話,對于克莉絲汀娜的死,她有些自責,假如不是她提議要出去逛逛,克莉絲汀娜此時還可以和他們一起談笑風生吧!
“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張凡淡淡的問道,假如只是通知克莉絲汀娜的死訊,洛斯是沒有必要特意把他們兩人都找到的。
“嗯!是的,在你們回來之前,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螞蟻,剛準備把它們的巢穴挖出來看看的。過現在看來,還是警惕一點為好。現在找你們過來,是一起去看看,再商量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在哪?”聽到洛斯的話,張凡來了興趣。
“在營地旁的那堆石頭底下,查爾(留守特種兵中的一名)剛發現了些異常,他們兩個正在那里等我們過去呢。”洛斯說道。
“走吧!”張凡率先起身,然后是海倫娜跟在了他的身后,也許這個叢林還將給他們一些出人意料的禮物,只是他們這些外來的闖入者是不是樂意接受,就不在它考慮的范圍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