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啊,如若離娜真因練功而死,這一切事情都將了解。
自己既不用履行婚約,也不需要成為余家聯(lián)姻的工具,更不用說和余家對抗、與秦安靈分離。
從中獲得成全的好像只有自己。
余燭七幡然醒悟,隨即面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發(fā)出了“嘭”的一聲巨響,三女的注意力瞬間便放在了余燭七的身上。
“離娜,你是我辛辛苦苦才從閻王爺那救回來的,我不需要你用死來成全我,給我好好活著!”
余燭七緩緩抬頭,目光冷厲的盯著離娜語氣陰沉的說道,他實在沒想到離娜竟會為了自己以命成全,這讓余燭七的心里很是不是滋味。
離娜看著余燭七的目光,嬌軀微微有些發(fā)顫,眼眶微紅泫然欲泣,神色很是復(fù)雜。
她不明白余燭七何出此言,畢竟只要自己死了,一切都將結(jié)束,余燭七也就沒了余家的威脅,可以一直和秦安靈幸福的在一起,可……可余燭七為什么不要自己去死呢?
見離娜不說話,余燭七繼續(xù)沉聲道:“余家那邊我倒是自能對付,而你也沒有必要為我這么做,你只需把這件事暫且瞞下來即可,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沒必要……嗎?”離娜低聲呢喃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卻都聽的一清二楚。
離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兩行清淚順著那精致的臉頰在下顎處交會,隨后低落到離娜的手背上。
一旁的秦安靈見狀也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輕輕抹著眼淚,隨后竟起身來到了離娜的身旁坐下,然后攬住離娜的腰肢輕聲道:“離娜,真的很謝謝你,但你真的沒必要為我們做到這種程度,這對你并不公平。”
“對我不公平嗎?”離娜顯然還不是很懂秦安靈的話,“可我這條命本就是余燭七救回來的,還給余燭七也沒有什么不公平的吧。”
“放屁!”聽到離娜的此番言論,余燭七直接炸鍋了,忍不住朝著離娜怒斥道:“我若是想讓你死我又為何救你?”
余燭七這話把離娜說的一愣,半響都沒在說話,氣氛陷入了長久的沉寂之中。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后,董依晴止住了眼淚,然后把這離娜的雙肩,帶著哭腔的規(guī)勸道:“娜娜,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離娜抹了把清淚,強扯出一抹凄慘的笑意,“這不是傻事,即使我不已自殺為目的,這功法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修煉。”
“為何?”余燭七出聲問道,語氣相較之前平緩了些許。
“我是離家嫡女,我必須要修煉這功法。而我爺爺并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還以為事情一切順利,所以才讓我修煉了這功法;如若我不愿修煉,很有可能會引起我爺爺猜疑,如此一來事情便有敗露的風險。”
離娜的神色略顯嚴肅,她身為離家人,就必須在不久的將來扛起離家的大旗,這對秦安靈而言沒有退路。
“那你既然明知道那功法會引發(fā)寒毒,為何不和我商量呢?”余燭七皺眉問道。
離娜捏了捏手指,低聲輕語道:“我……我怕給你添麻煩。”
“呵,所以你就想要去死?”余燭七氣極反笑,沒想到離娜想要去死的念頭竟是因為不想給自己添麻煩而生出的,這然余燭七很是不能理解,仿佛離娜就把自己的生命當成兒戲一樣。
離娜低著頭默不作聲,顯然是被余燭七給說中了,她就是因為怕給余燭七添麻煩,所以才想著一了百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你的命是我廢了好大功夫才救回來的,你就這么輕易的死了,對得起我的勞動成果嗎?還有,這件事本就是我拜托你隱瞞下來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你必須修煉這功法,那么早些時候可以找我商量一下不好嗎?難道說這事就非要你死才能解決?”
余燭七一連串的發(fā)問下來,離娜更加啞口無言了,低著頭不敢與余燭七對視,這讓她有些羞愧,現(xiàn)在的她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幼稚。
見離娜有些下不了臺面,一旁的秦安靈瞪了余燭七一眼,嗔怪道:“燭七,現(xiàn)在說著些有何意義,有這功夫你還不如想想要如何治愈離娜體內(nèi)的寒毒。”
對于秦安靈,余燭七是真沒有什么脾氣,聞言只能撇了撇嘴訕訕一笑。
“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離娜突然出聲朝著三人誠懇道歉,羞愧的不愿抬起頭來與人對視。
聽了余燭七的一席話后,離娜也是想通了。
雖然她的死確實可以成全余燭七,但這并不是余燭七愿意看到的,而且還會讓在乎自己的人傷心,自己這自殺解決問題的方式是不可取的,畢竟事情還有其更優(yōu)解。
如若早些和余燭七商量,這修煉功法會引發(fā)寒毒本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問你,你還想自殺嗎?”余燭七沉聲問道。
“不了。”離娜搖了搖頭,語氣倒還是誠懇。
聞言,一旁的董依晴破涕而笑,一把將離娜攬住了懷中,很是欣喜道:“這才是我的好閨蜜嘛,娜娜你以后可千萬別再做傻事了,有事就和大家一起商量,我們會共同幫你想辦法解決的。”
離娜抬頭,略帶歉意的朝著董依晴笑了笑應(yīng)道:“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等三女的情緒都穩(wěn)定下來后,余燭七突然開口道:“準備一下,開始施針吧,晚上我就不要在過來了。”
“還像之前一樣嗎?”董依晴發(fā)文道。
余燭七點了點頭,“嗯,一樣。”
“好,那我們就先去準備嘍。”說著,董依晴便和離娜走進了房間準備,只留了秦安靈和余燭七在客廳等候。
見兩人走進臥室后關(guān)上了房門,秦安靈在余燭七的身旁坐下,突然開口道:“燭七,離娜可都能為你去死呢。”
聽到這話,余燭七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哦,訕笑著應(yīng)道:“她……她還小,而且沒怎么見過男人,等她的病好了,能夠融入這個社會了,她就能理性看待對我的情感了。”
“是嗎?”秦安靈趴在了余燭七的肩頭,聽語氣似乎不怎么認同余燭七的觀點。
“當然了,畢竟比我?guī)浀娜丝啥嗔巳チ恕!?
“可我并不這么認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