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有沒有醫生?。匡w機上有沒有醫生???我父親的心臟病犯了,有沒有醫生能給我父親看看???”
一個中年男子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余燭七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男子正抱著一旁渾身發顫的老人,一臉焦急地呼喊道。
余燭七朝著老人的神色看去,確實像是心臟病病發的癥狀,如若不加以治療恐怕撐不了多久。
正當余燭七欲要起身對那老人施救,一個身著西裝的漂亮國人舉手起身,操著一口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說道:“我是醫生?!?
那中年男子見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朝著那個漂亮國人催促道:“醫生,快來救救我爸,在這么下去我爸可就要不行了??!”
那漂亮國醫生并沒有遲疑,隨即朝著中年男子走去。
彎腰看著老人的情形,那漂亮國醫生眉頭緊皺,朝著中年男子出聲問道:“你父親的心臟病應該不是初犯吧?既然之前就有心臟病病史難道沒備治療心臟病的特效藥嗎?”
“本來是有備特效藥的,倒是這個敗家娘們出門的時候光顧著化妝了,并沒有給我爸拿藥,求求你了醫生,趕緊向辦法救救我爸吧?!?
中年男子朝著那漂亮國醫生哀求道,說著還一臉憤恨的瞪了一旁的女人一眼。
那個女人比這個中年男子年輕一些,兩人應該是夫妻關系。
女人的妝容畫的花枝招展,但臉上的周圍仍舊無法遮蓋,反倒和她那年輕化的妝容很是違和,讓人看起來很時別捏,想來也應該有個三十多歲了。
面對中年男子的怒瞪,女子非但沒有任何愧疚之意,反倒是不以為然的撇過頭去,根本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關心之色,這讓余燭七不禁眉頭一皺,這女人的反應在怎么說也太過反常了些,就好像是故意要害死那老人一般。
那漂亮國醫生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趕忙開口道:“快,快把他放在地上平躺下來。”
中年男子聞言急忙照做,把那老人平放在了過道上。
隨后漂亮國醫生便開始對老人進行了急救,有規律的捶打老人的胸口以刺激心臟,正欲要給老人做人工呼吸,但卻在中途停了下來,支使著那中年男子給老人做人工呼吸。
看的出來那漂亮國醫生并不愿意給這老人做人工呼吸,但這一起都已經不重要了,中年男子按照漂亮國醫生的要求給自己的父親做人工呼吸,但卻沒有任何的效果,這讓中年男子一陣心急。
“不行,沒有效果?!逼羾t生出言道:“必須要盡快把他送到醫院救治才行?!?
“我去問問機長。”
一旁的空姐聞言應了一聲,隨即朝著機長室走去。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可怠慢不得,若是還有機會醫治,迫降在附近的機場也是應該的。
一分鐘后,空姐折返了回來,朝著幾人說道:“機長說距離最近能夠迫降的機場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不行,根本來不及?!蹦瞧羾t生搖了搖頭道:“看他現在的狀態,最多只能在支撐四分鐘;既然如此你就去通知機長不用迫降了,這老人已經沒救了;為了不耽誤乘客的時間,還是按照之前的航線飛行吧?!?
聽到這話,那中年男子頓時坐不住了,“不行!我父親還沒死呢?怎么能就不救了呢?快點降落興許還能搶救一下啊!”
在自己的父親尚有呼吸之際就給自己的父親下了死刑,這是中年男人很是不能接受的,所以這便致使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哼,你覺得你比我這個漂亮國奧梅醫學中心心血管內科主治醫生對于病人病情的判斷還要準確?我說他沒救了他就是沒救了,請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那漂亮國醫生一臉高傲的開口道,目光中滿是對那中年男子的不屑之色。
“什么?奧梅醫學中心的心血管科主治醫生?”一個帶著眼睛的青年聞言忍不住驚呼道,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怎么?這個人很厲害?”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皺眉問道。
青年推了推眼睛連連點頭,“確實厲害。我是一個大一的醫學生,所以對這奧梅醫學中心有些了解;奧梅醫學中心可是全漂亮國排名第一的醫院,能在這所醫院里擔任主治醫生一職的人,無一不是醫學界的翹楚,看來這老人是真沒救了?!?
見這青年竟然知道自己所在的奧梅醫學中心的威名,那漂亮國醫生露出了一臉得意之色,并沒有多說什么,隨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對老人沒再過問。
而那中年男子看著躺在地上的老父親,竟忍不住哭了起來,臉上滿是頹廢之色。
“哼,大男人的哭什么哭啊,真丟人。”
中年男子的妻子看著中年男人那副德行,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但卻被附近的幾人聽個正著,紛紛對這女人面露惡意。
明明是她沒給公公帶藥,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情形,沒想到這女人不但絲毫不擔心不說,反倒在這陰陽怪氣自己男人,這讓眾人都有些看不慣了。
見眾人看向自己,那女人只是冷哼了一聲,便低頭玩起了手機,絲毫沒把眾人放在眼里。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呢,看著那女人的態度,余燭七不禁搖了搖頭、
“燭七。”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秦安靈突然朝著余燭七叫了一聲,余燭七聞言朝著秦安靈的方向看去,只見此時的秦安靈正朝著自己招手,見自己看了過來便朝著那老人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余燭七自然明白秦安靈是什么意思,微微頷首后隨即起身朝著那老人走去。
“這位大叔,不然讓我試試?”
聽到了一陣青年的聲音從面前想起,陸余微微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臉和煦的看著自己。
看著面前的這個青年,陸余并不認為他能夠救治自己的父親,但他也有些不死心,于是便出言問道:“你能就我父親?”
余燭七聞言微微一笑,并沒有過多解釋什么,“能不能救只有試了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