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換成旁的人說,可信度很大,可是從皇上嘴里說出來,皇后卻不敢大意,她沒有起來,依舊跪著,誠懇的說道:“雖說臣妾今日生辰,只是,臣妾即將請求的是晴天或許太過分了,皇上,臣妾的弟弟如今危在旦夕,臣妾也顧不得許多,還請皇上答應臣妾這件事,臣妾以及臣妾一家一定做牛做馬報答皇上恩情。”
酈蕪蘅了然,原來是為了澹臺宇辰的事情,她微微挑了挑眉,上次給了澹臺宇辰一點圣水,他好了一點,但是,想要完全好,怕是很難。
再說了,她作為小彩的主人,都不敢保證圣水能夠解掉現在小彩身上的毒,旁人怎么可能解得了?
澹臺俞明見酈蕪蘅的樣子,一顆心就放了下來,酈修遠望著酈蕪蘅,再看看皇后和皇上,一時間,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皇上有些不悅,皺著眉頭,“上次朕不是派了太醫院的人去嗎?怎么,還是沒有一人能夠治?”
皇后掩面哭泣,“太醫院尚未一人查出宇辰到底所患何病,臣妾著急得很,宇辰還小,要是就這么……定國公和夫人可怎么辦啊?”
澹臺俞明聞言,當家臉色就不太好看,酈蕪蘅同樣也是。
皇后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定國公和夫人該怎么辦?她的意思是,澹臺宇辰弄成這樣,難不成是澹臺俞明做的?
酈蕪蘅心頭冷笑,皇上心里更是如明鏡一般,可他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他臉上滿滿都是關切,聞言,一手拍在桌上,大罵道:“一幫廢物!”頓了頓,他臉色稍稍緩和,輕輕將皇后拉起來,伸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今日是你生辰,怎么哭哭啼啼,不吉利。那你說說,想要如何,朕允了!”
酈蕪蘅臉色微微一變,不用想也知道皇后想做什么,皇上卻率先答應了,這么說來,她就得要趕鴨子上架,不行也行是嗎?
果真,就聽說道:“上次安康縣主帶了一位大夫前去,宇辰稍稍好了一點,也怪府中之人,他們竟然得罪了安康縣主,宇辰眼看就不成了,臣妾想著安康縣主仁心仁德,肯定不忍心看著宇辰就這么去了,所以,還請安康縣主伸出援手,定國公府感激不盡!”
說完,皇后還向酈蕪蘅露出一臉悲切,都說美人兒梨花帶雨,最有風情,酈蕪蘅很感概,皇后本就長得絕美,如今,這幅模樣,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異樣的美麗。
大家聽了皇后的話,紛紛看向酈蕪蘅,皇上也看向酈蕪蘅,從皇后的話里,竟然是安康縣主救了澹臺宇辰
“安康,是你救了澹臺家大少爺?”
皇上發話了,酈蕪蘅再想沉默也不成了,酈蕪蘅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回皇上的話,其實也不算是救吧,只是稍稍好一點了!只是,定國公府并沒有人惹我不開心,上次是這樣的,那病吧,看著很奇怪,大夫跟我說,像是中毒了,我們就先采取了一點緩和的方法,回去研究去了。還沒研究出來呢,剛剛有了點方向,只是皇上,我和好奇,澹臺少爺到底在什么地方中的毒?這種毒太過于霸道,一般情況下,很多地方都不會有這種東西,怎么澹臺少爺中了毒?”
面對目光灼灼的酈蕪蘅,皇后微微一愣,這是她想出來的法子,酈蕪蘅太聰明了,幾次三番都被她逃脫了,而澹臺宇辰命在旦夕,她也顧不上籌謀什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特別是皇上,向安康求取那位大夫,希望能夠挽留住澹臺宇辰的命。
可她沒有想到酈蕪蘅居然會這么問,她微微一愣。
皇上讓人去傳太醫上大殿,很快,馬上就有太醫來了,他氣喘吁吁的跪在大殿之上,皇上問他:“江太醫,你是太醫院之首,朕且問你,定國公府上的大少爺所患何病?可是中毒?”
皇后猛地抬起頭看向皇上,皇上對她的目光似乎不查,繼續望著太醫。
太醫跪在地上,“皇上,臣下無能,不知少爺所患何病。不過,像是中毒,又像是得了其他怪病,這種病癥,微臣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這段時間,整個太醫院也在翻閱古籍醫書,竟然也絲毫沒察覺!不知是哪位說的中毒,微臣也好向他請教請教!”
能夠入職太醫院,肯定是這一行里的佼佼者,他們如此之多的佼佼者,都沒查出來,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人,說中毒了,他心中鄙夷不相信。
皇上指向酈蕪蘅,“安康縣主說,應該是中毒!”
江太醫看向酈蕪蘅,越看越輕蔑,只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也不是沒有,她才多大,一張口就是中毒,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安康縣主?皇上,你別逗微臣了,安康縣主年紀尚小,微臣以及太醫院眾人,苦苦鉆研這些日子,還未查出來,安康縣主如何知曉?”
“這個朕就不知道了。不過,剛才皇后請求安康縣主治療澹臺宇辰,可見,安康縣主有幾分本事,江太醫,朕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要不然,皇后能要求換人?說到底,都是你們太醫院辦事不力,這都多少天了,是什么病都沒查出來!”
江太醫“嘭”的一聲跪在地上,嘴里大喊著“皇上恕罪!”
皇上吼完,微微一抬手,“行了行了,你們別總是局限在小小的皇宮,沒事的時候,多看點書籍!”
江太醫連連點頭,但他心里很不福氣,就問酈蕪蘅:“不知道安康縣主,澹臺少爺到底所中何毒?”
酈蕪蘅聳聳肩,“這個我就不曉得了,這是那位大夫告訴我的,我只是聽她說的!,那位大夫說了,要是想她去看,就最好告訴我們,到底在什么地方中的毒,包括在他中毒之前,都去過什么地方,現在要確定了病,就好治病了,您說是吧?總不能讓大夫瞎子摸象,隨便瞎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