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辦,這小子天賦如此恐怖,恐怕以后我們都要仰仗他啊!”孟絡(luò)一莫名心生忐忑,轉(zhuǎn)頭輕聲的對著孟深說道。
“呵呵……那也得從這白雷活下來啊!”孟深到是淡定,因為這恐怖白雷給他的自信,相信孟辰會死在自己的天劫中。
可事情卻恰好相反,只見那巨大白色雷柱漸漸減弱,一個搖搖晃晃漂浮人影慢慢呈現(xiàn),凡事看到這人影的人,都觸目驚心!因為那人影已血肉模糊!
個個不知不覺中屏住呼吸,上空不但烏云還未退散,而且更加狂躁,緊接著一雙散發(fā)著白色雷光的巨大眼瞳俯視而下,眾人如同螻蟻般瑟瑟發(fā)抖,有的軟趟在地,有的尖叫連連!連火炎長老和劍墨白等人都為之心顫。
“這真只是天劫嗎?”劍墨白被上空巨大雙眼所震撼到,不敢相信這只是個天劫。
火炎長老在劍墨白的話中啟發(fā)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波動久久不能平息,咽了一口口水,激動說道“不,這是不僅是個天劫,而且是個可怕的脈劫!而上方那雙巨瞳,就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脈獸!”
“什么!脈獸!”眾人被他的話震驚得腦白耳鳴,張目咋舌!
除了不知和心性沉穩(wěn)的人外,其他都目瞪口呆,孟家族長不懂,便向心事重重的大長老問道“大長老,脈獸是什么?”
大長老鱉了他一眼,認(rèn)真說道“脈獸,乃是某個人繼承了某種靈獸的血脈之力,生生不息,結(jié)婚生子后,凡是子嗣都可以傳承下去,不過擁有脈獸之人,一般都會將血脈之力傳給最精純的那個,要不然只會浪費或者成了助雞。”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孟辰又是怎么回事,我們孟家從建立起來,未曾聽說過孟家有哪位祖先繼承了脈獸之力啊!”族長疑惑不解問道。
“哼!整天不務(wù)正業(yè),一天到晚連一件小事都不知道。”大長老怒瞪他一眼,然后繼續(xù)說道“你還記得孟娟死去的父母嗎?”
聽到大長老提醒,族長眼睛一亮,“記得,這么說來,孟辰是個孤兒!”
大長老沉重點了點頭。
“那此不是說他跟我們孟家毫無關(guān)聯(lián)了!”族長害怕失去什么重要東西一般,驚慌道。
“不……老夫相信他的人品。”大長老口中雖這樣說,但其實心里真的沒底,因為他見多了,那些轉(zhuǎn)眼間有了成就的人,不管是親是友,下次碰面的時候,早已看不上你,便翻臉不認(rèn)人了。
“嗯”族長沉沉嗯一聲,抬頭看向裸露出下半身的龐然大物,似龍似龜,而且巨大后殼上如同山丘般聳立的九條不同顏色的雷柱,更加驚心動魄!
孟辰忍住身體傳來的撕裂疼痛,仰天大笑,宛如變了一個人般,笑的非常狂妄,笑的眼淚橫飛!笑的殺意騰騰,眼神充滿滔天殺意,牙齒裂縫中生生擠出一句“狗賊們,殺父之仇我孟辰不共戴天!必讓你們血債血還,死無葬身之地才可化我心頭之恨,來祭奠父王在天之靈!”
吼~
巨獸與他共鳴!身體布滿雷電的巨獸更加狂躁,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怒吼,空間都在震蕩!人心在顫抖!
孟辰仰頭對著巨獸露出淡淡的微笑,”九雷龍龜,我們好久不見。”
吼~
巨獸的巨大臉孔興奮不已。
而眾人聽到心里紛紛默念。
“九雷龍龜!”
孟辰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身體便已浮空而上來到了巨獸的額頭,喝道一聲,八條靈脈在身體內(nèi)蠢蠢欲動,當(dāng)孟辰雙手掌按在巨額上時,巨獸嗷叫,以一獸一人為中心,發(fā)出嗡嗡巨響,掀起陣陣狂風(fēng),修為偏低的人直接被吹飛,修為高的人身體都在隱隱后退。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最后只聽見一聲巨吼和一道白光閃過,巨大的身軀便已不見蹤影,天空漸漸重新恢復(fù)的平靜,燦爛的陽光穿透快要消散微薄的烏云,照射在孟辰堅韌的臉頰上,剩下的眾人看去,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雷印,就知道那巨大的脈獸可能已融入他身體靈脈中。
而且他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孟辰的身體已恢復(fù)如初,一點傷疤都沒有,連氣息都變了!
他睜開眼的一剎那間,閃過一道白雷光,他露出燦爛的微笑,但又立馬收斂,眉頭皺起。
因為有人飛了過來。
“小友,可還記得老朽?”飛來之人正是火炎長老和滄溟城主,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趕來。
“有事?”孟辰保持警惕的問道。
火炎長老和善笑笑說道“小友莫怕,老朽絕無惡意。”
“哦……那火炎前輩意思是……?”孟辰心中冷笑連連,無事不登三寶殿,匆匆的過來,豈會沒心思?所以孟辰意味問道。
火炎長老見到他問起,便直接說道“那老朽打開天窗說亮話,老朽其實是想收你為徒!”
“收我為徒?”按常理來看,本應(yīng)該是激動歡呼,孟辰卻內(nèi)心毫無波瀾,不知為何,只知道當(dāng)時被白雷劈后,感覺整個人跟以往都不一樣了,靈魂深處不知哪來的一個封印也被白雷劈碎,一股強烈記憶沖入腦海,融合后,才知道自己是有血海深仇,而且自己還有一個妹妹下落不明!
這讓他怎能高興的起來。
火炎長老見他臉色平淡,回應(yīng)也是那么隨便,赤紅之瞳一瞇“難道小友看不上老朽?”
孟辰搖了搖頭,正想回話時,另道爽朗的聲音打斷了他。
“嘿!你這糟老頭,真不害臊,別人不愿意還想硬來?難道不把我們?nèi)f劍宗放在眼里?”劍墨白大大咧咧的對著火炎長老說道。
火炎長老壓住心中的怒火,沒有發(fā)作,“你的意思是也想收他為徒?”
“我可不敢當(dāng),這小哥牛的很,到是想把他請回萬劍宗給那些長老看看,他們見到肯定會發(fā)瘋的搶,到時老子就可以喝著美酒,欣賞好戲,豈不快哉?哈哈……是不是,小哥。”劍墨白邊說邊想象,傻笑的給孟辰拋一個媚眼,孟辰瞬間雞皮疙瘩都擰起。
“呵呵……似乎你們好像忘了這是我們天元峰的地盤啊?”雪依帶著后面的十個女子緩緩飛來,霸氣側(cè)漏的質(zhì)問道。
“哪有,我這不是……”
“閉嘴”
劍墨白剛想再說下去,又被雪依轟了回去,劍墨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般乖乖的閉上了嘴。
雪依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孟辰身上,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火炎長老見她這樣問,感覺不妙,便急忙出聲道“小友,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們火云宗,老朽定會把你推薦到宗主面前,相信以你的天賦,必然會被宗主看上!”
劍墨白憋了火炎長老一眼“你這老狐貍。”
火炎長老得意一笑,雪依沒表態(tài),靜靜的看著孟辰如何回應(yīng)。
烈家家主心驚膽戰(zhàn),最多的是懊悔不已,因為之前拍賣會上對孟家大言不慚,如果孟辰答應(yīng)加入火云宗的話,想必烈家好日子差不多也到頭了。
而雷家和許家此時已面如死灰!內(nèi)心祈禱孟辰拒絕。
孟家眾人則是激動萬分,但大長老面臉憂愁,因為兩人曾承諾過,孟辰答應(yīng)過會把發(fā)簪帶到名叫“藍(lán)汐”女子手中,可是,現(xiàn)在面對一個如此巨大的誘惑,他會如何選擇呢?
不用想大家也知道,不是傻子都會選擇火云宗!可是孟辰接下來干凈利落的委婉話,讓他們驚愕不已!
“多謝火炎前輩的厚愛,只是晚輩常年居住在天元峰的管轄之內(nèi),多多少少有了感情,而且怎么說自己都是天元峰的人,如果再投靠去火云宗,定會被他人笑掉大牙,況且晚輩還有心事未了,所以……”
“所以就是拒絕了。”火炎長老繃著臉說道。
“嗯”孟辰抱拳道。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嗯”,讓雷家和許家轉(zhuǎn)眼間死灰復(fù)燃,烈家暗中松了一口氣,孟家大部分的哀嘆連連,僅有大長老一個人在欣慰的微笑。
“哼!真是不知好歹,滄溟兄,我們走。”沒能拉攏過來,火炎長老耐心已盡,冷哼一聲,便揮袖離去,滄溟城主意味深長的看孟辰一眼,便也就此離開。
劍墨白拿起酒葫蘆喝了兩口小酒,打了一個嗝,笑瞇瞇對著雪依說道“雪依,我要走了,記得想我哦。”
雪依根本不理會,后面的八個女子呸聲皆出,只有后面一個女子臉色淡然。
孟辰看了過去,這女子也看了過來,兩眼相視,雙方身體都微微一怔,孟辰發(fā)現(xiàn)她眼神跟他自己失去親人時,無助時,無時無刻想報仇時的眼神好像好像。
兩人對視發(fā)呆,雪依眉頭瞬間擰起,說道“楚幽月,你給本座跪下”
“是,”女子聽到是雪依的聲音,心頭一顫,慌忙的清醒過來往雪依那邊顫抖跪下。
孟辰眉頭也隨之皺起,不知是出于同情,還是出于什么,只知道此時的自己很不爽,而且還是本能反應(yīng)的問道“為何要她跪下?”
“因為我是她的宮主!”雪依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冷冷霸氣回應(yīng)孟辰。
得到封印里面記憶的孟辰,心界早已不同往日,怎會怕她,正想反駁說時,見到情況不妙的大長老立馬飛了過來,轉(zhuǎn)移話題。
“雪依宮主大駕光臨,老某有失遠(yuǎn)迎,請您贖罪。”大長老抵扣彎腰說道。
雪依宮主聞聲,眼神一瞇,感覺好像有點耳熟,轉(zhuǎn)頭看向深深低著頭的大長老,說道,“抬起頭給本宮看看。”
“這……”大長老猶豫不決,或者說根本不想抬給她看。
雪依越來越覺得他有古怪,便隔空用靈力掐住大長老的脖子提起,孟辰臉色大變,正想跑過去,卻被大長老喝道“別過來。”
而冷淡雪依看到大長老的枯皺臉后,臉色大變,瞬間定格在原地,不管遇上什么事都毫無動容的臉,現(xiàn)在竟然動了!她松開靈力,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唉~一言難盡啊!我們?nèi)e的地方說吧。”大長老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往一個無人的地方飛去,雪依宮主緊跟隨后,孟辰看到他們交談離去后,便飛到名位楚幽月的女子面前。
扶著她,想讓她起身,但楚幽月依舊低頭不語,也沒有起來,因為她沒得到雪依宮主的命令,她就算有十萬個膽也不敢起,違抗命令的下場她深有體會。
孟辰咬咬牙,眼神一狠,點住她的穴道直接把她抗走了!
事情發(fā)展太快,周圍的人一臉懵逼,天元峰的其余女子,你瞅我我瞅你,都沒有想過去解救楚幽月的意思,等到有人想出聲喊住時,別人卻早已不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