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說完師門趣事,就聽到阮香玉在邊上輕輕地冷哼。
“上品法器?有什么稀罕的。我的臂月環(huán)還是中品靈器呢!”她心中卻在暗罵著鄉(xiāng)巴佬。
林子欣二人對視一眼后馬上閉上嘴巴,一言不發(fā)。
冷炎在后面跟隨著,他聽到后也是在心中不屑。可他知道他是羨慕大于不屑,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那師父除了將記名弟子改為真?zhèn)鞯茏油猓裁炊紱]給過他。
凌天則一直都是淡淡地笑著,不管她們?nèi)嗽谡f什么,她們的話語都很符合煉氣女子的形象,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越過礫石灘,翻過眼前的山坡,此地的景象為之一變。山坡看上去平淡無奇,可站在坡頂再看時,陽面與陰面宛若兩重天,一面人間一面地獄。
陽面有陽光礫石灘,樹木雖稀卻還是有著綠色的;而陰面則是一片白骨,地上只有一些營養(yǎng)不良的草,連光線也陰暗了起來。
白骨的范圍很廣,一直延伸到坡底的深谷中,似乎此地也沒有正常的野獸,只有幾只夜梟在叫。在大白天中兀自升出一陣寒意。
“這,這是什么地方?”嚴心茹震驚道。
眾人頓覺山坡陰面不似在人間,竟不想落腳在下面。遠遠看去有的白骨竟然堆積成土包,似是人為。一陣旋風刮過,風中的枯草在白骨中打著轉,凄涼又詭異。
凌天等人看到她們停滯不前,也走了上去。入目一看均都倒吸一口涼氣!
“白骨之地!沒想到竟然來到了傳說中的魔地?”冷炎幽幽說道。
“冷師弟,可否為我們講解一下此地?”凌天問道,他從未知道世上竟有如此詭異之地。
冷炎臉上現(xiàn)出擔憂,解釋道:“據(jù)說,這白骨地的生成還要追溯到昔日魔尊統(tǒng)治時期。那時正魔兩道在此地決戰(zhàn),將千刃高山磨成了土破。沒想到地點竟然是在這里。”
魔尊?林子欣不止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了,她與凌天、皇甫哲暗自對視一笑,均想到了池逸楓。他應該是魔尊的傳人吧!
這時冷炎又道:“最后正魔兩道打得難解難分,據(jù)說是震動了地府,此地才冒出了無數(shù)黃泉之氣,兩道之人都死傷殆盡。最后魔尊憑借自己陣法的高超保下了魔道精英,這才一統(tǒng)修真界。”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魔尊統(tǒng)治時期還有這樣一個典故。
林子欣看著無盡白骨又問:“那么說來,是地府的黃泉之氣才讓正道人士吃了敗仗,不知這么多年過去了。為何這些白骨還在?”
“哼,這還不簡單嗎?修真之人的靈骨可不是那么容易損壞的。”阮香玉白了她一眼道。
冷炎輕笑了一聲道:“黃泉之氣是豈是那么容易除盡的,每當陰月陰時都會有新的黃泉之氣溢出。不明真相的人或是路過此地鳥、獸都會化成一堆白骨。所以此地白骨才會越堆越多。”
“那怎樣才能越過此地?”凌天問道。
這里正處于他們劃出的直線中,改道而行不現(xiàn)實,何況后面還有宵小之輩。
“直接飛過去,只要不是陰月陰時就沒問題。”
冷炎剛說完,阮香玉馬上道:“那還等什么快點走吧。趁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就不要耽擱了。”
幾人一合計,紛紛做好了準備。兩兩一隊,最后余下冷炎與阮香玉,看著冷炎明顯不樂意的表情,阮香玉笑嘻嘻地站在他的身邊。
阮香玉不是不知道跟著結丹的凌天安全更有保障。可萬一遇到埋伏的話,結丹期凌天面臨的壓力無疑更大,在他身邊之人一不小心可就成了炮灰。唯有冷炎讓她放心。只要有靈石這家伙什么都做。靈石她不缺,到時還不是乖乖聽她的吩咐。
“我們直飛過去,若是中途遇到意外,在下一站匯合,師弟師妹。保重。”凌天看著他們道。
皇甫哲也沖著林子欣叮囑道:“子欣,你可千萬得保護好自己。要不然......你知道的。”
“嗯。你們也是。”林子欣笑道。
就在他們在道別時,阮香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心中想著回軒轅后怎么懲罰吃里爬外的皇甫哲。
三隊人,冷炎與阮香玉先行,行至白骨中心位置時毫無動靜,也感覺不到身后盯梢之人的氣息了。林子欣與嚴心茹才開始出發(fā),等她們也行到中間時,凌天、皇甫哲才動身。
除了寒氣襲人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等眾人都行在白骨之地上時,土包上的白骨動了。化成幾道白爪抓向他們。幾人忙抽身防護,再看那白爪,原來是某人的法器。
他們在半空中與白爪做著糾纏的時候,底下的白衣修士同樣十指如飛的掐動靈訣。同樣也是分成三組人馬,追著冷炎等人不放的均是筑基修士,這讓阮香玉暗自慶幸。
“冷炎,我再出一百塊上品靈石,你可得保我走出這白骨之地。”她下了狠心,咬牙道。
冷炎嘿嘿一笑道:“沒問題。”
他心中同樣在慶幸,僅此這五名筑基中期還擋不住他的腳步。身前飛劍不斷地與骨爪對碰,同時取出太華特產(chǎn)——霹靂子,狠狠地甩出去,拉著阮香玉就以最快的速度遁入黑暗中。
霹靂子就像是威力強大的手榴彈,或許不能對筑基者造成大的威脅,但是混淆視聽還是可以的。等幾人從爆炸中清醒時已經(jīng)不見了冷炎、阮香玉的身影。
于是狼狽的留下二人加入了還身在白骨之地中的戰(zhàn)團。二名筑基加入后,林子欣與嚴心茹的壓力倍增。讓她們感到心悸的是那位蒙著面的結丹者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們。
林子欣對于此人的氣息有點熟。她分出一半心神來防備,手中若水一翻,一名筑基者便被她砍翻在地。地上的白骨瞬間將他埋葬,生死不知。
相對于林子欣這邊的平靜,凌天的戰(zhàn)局就緊張的多,一名結丹者直接加入了戰(zhàn)局。凌天初入結丹期,戰(zhàn)斗經(jīng)驗并不豐富,反觀對手卻是老手了。他有些放不開,好在對方也沒有馬上動用殺招。
戰(zhàn)得最輕松的莫過于皇甫哲了,八名筑基者被他耍得團團轉,也沒動殺招。他們在暗中與林子欣溝通,是否需要暴露實力將這兩名結丹修士斬殺。
“子欣,你確定可行?”皇甫哲擔憂得問。
林子欣與嚴心茹且戰(zhàn)且行,很快就來到白骨地邊緣。她回道:“放心吧,我們分道而行,我自有辦法。”
如今她也結丹了,幾名筑基不足為懼。而那位結丹者她很想知道他打得是什么注意,會不會是池萬楓派來的,她不相信心胸狹窄的池萬楓會咽得下這口氣。
“那好,你自已當心!”
林子欣傳音給嚴心茹讓她護好自己,她要動用殺手锏了。嚴心茹聽到后一言不發(fā)的顧好自己,只做著防御。
猛然間林子欣身上紅蓮暴漲,擊退圍功她的筑基修士。雙手一揮效仿冷炎撒出漫天的霹靂子,著重點是那位冷眼旁觀的結丹者。對付筑基修士的除了一人一粒霹靂子外,暗中還有數(shù)枚毒針。
“轟!”
巨大的爆炸聲出現(xiàn),地上的白骨紛紛化成粉塵如落下的白雪。隨著爆炸聲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筑基者們的慘呼,無一人躲過林子欣的毒針。她以結丹修為發(fā)出毒針直接刺穿他們的護體靈火,有幾人直接喪命。
那位結丹者似乎一直防備著毒針,護體靈光驀地開啟,同時揮出一掌擊向霹靂子。可他沒想到的是霹靂子并非直接飛向他,而是他的四周,于是他的身上飄起層層白骨粉,護罩外圍都是漫天白色。
這讓他憤怒異常,暴喝一聲用法力清除周邊白骨粉,再看時,哪里還有林子欣的身影。眼前只余四名完全變成白人的筑基手下。
就在爆炸響起時,凌天與皇甫哲也扔出了自己的霹靂子,就此遠遁,但還是故意讓對手看到自己的身形。對方果然跟上了,慢慢地將他們引出了白骨之地。
還在白骨之地的只有蒙面的結丹者,他冷哼一聲:“又被這賤丫頭耍了!”在此地已無外人,他直接扯下臉上的面巾。
“頭!我們要不要追下去。”幸存的筑基者問。
此人正是莫如海。若是林子欣在的話一定很震驚,他不是在酈城挖礦嗎?
莫如海咬牙切齒道:“追!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住她。她可不僅僅是斐文軒愛護有加的師妹,嘿嘿!”
看著還剩下四名的手下,臉上現(xiàn)出一絲肉痛。大手一揮,幾人均飛速地離開此地。
再說林子欣與嚴心茹離開白骨地時,驀然松了一口氣。看著都是光禿禿地白骨,心中就覺得直冒冷氣。重新發(fā)現(xiàn)綠綠的草,感覺哪怕是一片普通的葉子都覺得有說不出的可愛。
“子欣,我們直接去下一站嗎?”嚴心茹腳踩蝴蝶刀,風靈根在速度上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
林子欣踏著若水行在她的身邊,皺著眉頭道:“恐怕沒有這么簡單,我們得找個地方躲一下,或者暗中埋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神識已經(jīng)感覺到身后追擊之人了,雖然速度不及她們,但總這么跟在身后總是感覺不爽。遠遠看到一處怪石嶙峋的奇峰,其上草木繁盛。
她一指那邊道:“就在那邊停下吧,結丹者我來應對。筑基者就有勞心菇與他們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