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朝著眼前人走去,他知道這不是林子欣,每分每秒在都告誡自己。可除了閉目,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做到無視。
如今手握仙網(wǎng)向前,竟然生出一種想將林子欣捆了的感覺。
可這感覺剛一出現(xiàn),眼前人就抬起淚眼問:“璃,你要捆了我嗎?”
那無辜的眼神讓他心痛,腳步停了一滯。隨之搖頭,他的子欣才不會動不動就哭呢!
想到這里腳步堅定了,臨近時那雙淚眼還在直直地看著自己。他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幻覺,果斷的將手中的仙網(wǎng)擲了出去,隨即轉(zhuǎn)身。
“哥,你這是在干嗎?”
“月琪?”月璃馬上回頭。
那可不就是月琪嗎?兩只手抓著那發(fā)出陣陣仙力的網(wǎng),哭喪著臉,說:“哥,你這是在做什么?這東西是什么做的,真硬!要知道我現(xiàn)在可是筑基有成了,怎么還是扯不斷這網(wǎng)呀。”
“筑基?”月璃笑道,這是多么遙遠(yuǎn)的記憶啊。
看到他笑,月琪馬上沉下臉來,“哥,你笑什么啊?知道你修為高了,可也不能這么嘲笑自己的兄弟呀。”
月璃想到了當(dāng)初一起生活的場景,不禁再次一笑。
“哦,對了。哥,你有沒有將沐萱追到手啊,是不是現(xiàn)在可以叫她嫂子了?”月琪扯著網(wǎng)的手停住,認(rèn)真地問道。
月璃下意識地點頭。
他只看到月琪咧開嘴笑了,隨后眼前變得模糊,緊接著元神一痛,忍不住悶哼出聲,再看眼前的月琪已經(jīng)不見。
是啊,這是幻覺!自己明明很注意了,卻還是不經(jīng)意間又著道了。
那刺痛他元神的正是無名尊者的冷哼,若不是他的話,自己可能已被眼前這東西抓住了吧。
“多謝師祖相助!”
無名尊者一閃身來到他跟前。笑道:“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只魑魅是極品。一般人抗不住它的幻術(shù)。”
看著眼前景象,月璃冷汗直冒,只差一點就被它抓住了。
無名尊者朝前一指。捆住魑魅的網(wǎng)驟然收縮,魑魅頓時發(fā)出刺耳尖叫。那聲音叫的人心底發(fā)顫。
“閉嘴!我知道你有些許靈智,聽得懂人話。若不閉嘴,就等著吃苦頭吧。”無名尊者話畢,仙網(wǎng)出現(xiàn)了道道金焰。
魑魅便抱成一團(tuán),低低地吼著,只是那眼睛充滿了怨恨。
月璃看到后覺得無比惡寒,眼前這丑東西竟然能將他的子欣幻化得相差無幾,連身上的氣息都幾近相同,若不是兩人生活多年還真能被騙了去。還有月琪。竟能勾起他心底思念。仙界的任何一物都不能小覷啊!
魑魅長著人的面容,只是那面容丑陋異常,相信任何一個人類都比它美貌十分。生著野獸的身體,身上遍布濃密的毛發(fā),這形象無法跟它幻化的任何一物比。
而在它的邊還有幾個倒下去的仙人。有兩人還穿著仙、魔爭戰(zhàn)時的衣衫,可見他們是先前的戰(zhàn)士。
他們面容安詳,但死狀卻很難堪。均是被掏心而死,相必元神也是這個時候被滅的。再看魑魅,張著血噴大口,其內(nèi)似乎還有血肉的碎片,真是惡心至極。
“師祖。如此惡心的生物,真的適合我宗的超級傀儡嗎?”月璃皺眉道,這惡心的東西竟然幻化成子欣、月琪的樣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毀了它。
無名尊者哈哈一笑道:“我們需要的是它的靈魂,而不是皮囊。”
手一伸那仙網(wǎng)再次收縮,仙火猛得吞吐。只一瞬。網(wǎng)內(nèi)的魑魅便被淹沒,其尖叫嘎然而止。
月璃知道師祖這是在取其靈魂,而他也沒閑著,給那幾具死狀凄慘的尸體上扔了幾朵火花。算是塵歸塵,土歸士了。
很快。那外表丑陋的魑魅不見了,網(wǎng)內(nèi)只有一枚圓形的三色球體,這就是魑魅的魂珠。
無名尊者手一招,那三色球體便被放入到特制的容器里保存。
他轉(zhuǎn)身看著月璃嘿嘿笑道:“月小子啊,你的天賦不錯。其實你所以看到的景象都是魑魅幻化出來的,也可以說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它根本看不到你,記住這一點。”
“是,師祖。”月璃虛心受教。
“那么,我們再去別處吧。五百年一次的機(jī)會啊,怎能就此錯過呢!”
月璃卻吱唔道:“師祖,師妹她真的去了妖界?”
無名尊者眉頭一皺道:“十有八九是的。劫持他們的是流月舞,那個女人可不一般啊,聽說是青帝當(dāng)年最寵愛的妃子。”
“青帝?”又跟青帝扯上了關(guān)系,這讓月璃不安的心又沉了幾分,萬一子欣的玉牌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師祖,我們還是快些去妖界尋師妹吧。”他請求道。
無名尊者抬眼看著他,緩慢地?fù)u頭:“不可,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我觀那丫頭不是繡花枕頭,你要相信她,不能太寵她了。你以為明小子這么痛快將你交給我是為何?還不是把你支走,好修理那丫頭的懶惰?”
月璃再次皺眉:“師祖,我……我就是不放心。”藏在袖中的手不斷地摩挲著同心珠,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知不到她的動靜了。
“不放心,那就學(xué)會放心!走,前往下一處。待收夠了魑魅之魂,我?guī)闳パ纾疃嗖贿^一個月的光景,你心急什么?”無名尊者袖子一甩,卷著不情愿的月璃瞬間消失。
此地的因魑魅形成的特殊霧氣也緩慢消失了,一切又重歸平靜。
而林子欣幾人也已經(jīng)到了天坑旁,看著那不斷翻滾的深坑,林子欣有些畏懼。可當(dāng)聽到這是青帝一劍斬出來的時,滿眼換上了儒慕之情。
她恨不能上前看個真切,可惜現(xiàn)在身體還被定著呢,好在,流月舞恢復(fù)了她說話的權(quán)利。
“流月仙君放了我吧,我保證不逃。”她懇求道,然后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盧韋。
盧韋沖她笑笑,他也沒辦法,誰讓劫持他們的是仙君美人呢!
流月舞沒有回答。只是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心中卻在做著某種判斷:眼下已到天坑,過了此坑就是妖界了,是耗費力氣帶他們一起走好呢。還是將他們丟在這里好。
她看到林子欣眼中的儒慕了,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看著青帝的。但是此女跟青帝明顯沒有交集,為何還有這種眼神?
若說現(xiàn)在的女子對青帝是怎樣的看法,崇拜有之,尊敬有之,但儒慕之情不應(yīng)該是對長輩而來的嗎?或者說她曾經(jīng)以另一種方式接觸過青帝,或是青帝留下的東西?
她身為青帝的妃子自然知道青帝在仙界留下過什么,除了紫蘿天界內(nèi)的那個外還有一件至寶。這事當(dāng)今仙帝應(yīng)該也清楚,聽聞不久前還曾派使者前往下界的某個位面。
這事不難打聽。為得可能就是那件至寶,莫非此寶在下界出現(xiàn)過?
“你是飛升者嗎?”流月舞突然問道。
林子欣表情一愣,心底卻是震驚了,她為何會突然這么問?
“什么?”林子欣裝作沒聽懂地反問。
“你是飛升者嗎?”
“咳咳!師妹啊,你傻了?流月仙君在問你呢。你不會連飛升者都不知道吧。就是從下界飛升而來的仙人。唉!反正你又沒去過下界怎么知道這些。不過,傻師妹啊,不要總是躲在山上了,該下山的時候就下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省得別人說我們仙宗弟子什么都不懂。”盧韋連消帶打地說了這么一通。
林子欣低頭,“知道了,大師兄。這不跟你來仙魔戰(zhàn)場了嗎。接下來不是要去妖界?以后師妹不知道的,還請師兄多多指教啊。”
她這一低頭,活像個真正的傻姑娘,還是那種只知學(xué)習(xí)不聞窗外事的傻姑娘!
流月舞又沉下眼皮,或許不是。但,寧可信其有!這么多年的堅持為得是什么?不就是青帝的傳承嗎。
她復(fù)又睜眼。伸手一指將林子欣將她身上禁制解除。
“哎呀!”站得時間久了,瞬間恢復(fù)行動時她的腿變得不利落了,走向盧韋時差點跌倒。
這讓在一邊看熱鬧的流月音哈哈大笑:“姐姐真笨!不就是才站了幾天嗎,還仙人呢!連音兒都能站上十天八天的不叫一聲苦的。”
“去!小屁孩,懂什么。你若是被鎖了修為站上十天半月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林子欣瞪眼說道。
說著便挪到了盧韋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一路上多謝大師兄的照顧了,師妹以后真的得多下山轉(zhuǎn)轉(zhuǎn)才行。”
盧韋嘴角一彎,桃花眼上下看了她一遍,道:“知道就好,拿什么報答你大師兄啊?”
他知道林子欣是飛升者,但流月舞既然這么問了,就不能說實話。這里面可能大有文章!
“時辰已到,跟我過天坑。”流月舞打斷了他們的胡鄒,起身道。
盧韋馬上問道:“怎么過?我們可都沒達(dá)到仙君修為,這么闖過去的話,純屬找死。我看流月仙君還是將我們?nèi)酉氯グ桑@靈舟請您拿去。”
“哼,這點天坑還難不倒我流月舞!”
話畢,流月舞全身的衣衫無風(fēng)自動,連遮臉面巾都被掀翻了一角,正好被在一邊的盧韋看到,他當(dāng)時就呆了。
“起!”一聲輕斥,靈舟便被一團(tuán)月白之光包裹,快如閃電地沖入天坑的霧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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