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北冥策臉上寡淡,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對于家里為他安排未婚妻的事情,也沒有什么抗爭的。
北冥族長心中不由納罕。
難道閉關(guān)的這幾年,阿策的性子也轉(zhuǎn)變了不成?
畢竟他之前最討厭的就是家里為他安排事情,這件事情要是放在之前的話,阿策肯定是要反對的。
北冥族長繼續(xù)說道,“定的未婚妻還是你大伯母娘家的侄女,不過你放心,這次可不是紫言,而是你大伯母的三侄女紫玉,生的美貌,而且落落大方,溫柔可人,將來會是合格的主母,當然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至于之前跟孫家談的聯(lián)姻的事情,自然是再次破產(chǎn)了。
一是,孫家可沒有治好他孫子。
二是,阿策自從被解毒之后就開始閉關(guān),那時候誰也不知道阿策會閉關(guān)多久,但是孫汝靈的年紀已經(jīng)大了,所以等不急之下就嫁了人。
當然,舍棄紫言而選擇紫玉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只是沒想到的是紫言死心眼,竟然揚言如果不能嫁給北冥策就一輩子不嫁人。
紫家現(xiàn)在當家做主的是大房,紫言正是大房的女兒,紫玉則是二房的女兒。由于紫言說的話,紫家大房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就想著繼續(xù)讓紫言等著嫁給北冥策。
畢竟如果紫家一定要出一個女兒嫁給北冥策的話,那當然是大房的紫言最好了。
北冥家族的族長夫人也是這么個想法,因為紫言是她最親的侄女,紫玉雖說也姓紫,但畢竟是二房,終究是隔了一層。
但是北冥族長卻沒有同意,他是知道侄子最恨的就是紫言了,對她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將來結(jié)婚后怎么會幸福?
紫夫人是只想要跟自己最親近的人生下的,帶著紫家血脈的孩子。
但是,北冥族長可是希望侄子能過幸福生活的,所以這未婚妻的人選就變成了紫玉。
他之前見過紫玉,確實是溫柔賢惠的大家閨秀模樣,而且據(jù)說也跟著她的母親開始理事,將家中事務處理的是井井有條,而且身子骨也不錯,自小也練習古武,雖說武功不是多么的高強,但資質(zhì)總是不錯,將來生出的孩子怎么也差不了。
北冥族長想到這里,就高興的說道,“等哪天你也見見,如果合適的話,這婚禮就要準備起來了。”
到時候阿策結(jié)婚生子,如果今后真的再次想起顧元筠,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反正木已成舟,而男人么?有幾個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北冥族長想想今后順利的場景,就感覺很高興。
北冥策淡淡的嗯了一聲。
北冥族長看阿策沒有反對見面的意思,心中更加的高興。
北冥策依舊是糾纏之前的話題,“大伯,我想明天就動身。”
北冥族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不能逼迫他太緊,于是就笑著說道,“這么著急?是不是再休息休息?或許看看大比武也是好的,看看別人都到了什么程度?他們的出手習慣和弱點是什么?尤其是這一代的老大北冥葳,他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八階了,絕對有望在四十五歲之前達到九階的。如果再有大長老的支持,將來就是下一代的族長了。所以,你一定要研究透了他,知道他出手的套路,也好為以后的計劃做好準備。”
以后的計劃當然就指的是,北冥策的下一代從北冥葳的手中奪得族長之位。
北冥策當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可以從他身上學習經(jīng)驗的,九階和八階的差距,可不是說說就能成的。
如果說從一階到八階靠著辛勤的奮斗就能完成的話,那么從八階到九階靠的完全就是天賦和悟性了。
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會停留在八階的位置上,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所以說,八階的高手跟九階是完全不能比的,差的絕對不是一個階層的實力,那絕對是實質(zhì)性的差距。
所以現(xiàn)在大伯說讓他去看北冥葳的身手的時候,北冥策不屑的搖搖頭,“沒必要。”
北冥族長就以為侄子這是在退縮,因為他或許知道自己一輩子最大的進步就是能達到八階了,所以肯定是追不上北冥葳了。
那么再去看人家如何出手,也是沒用的。
但自己又不愿意承認自己的不足和沒有能力,所以才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因為他從小性子就要強,即使是輸了也不肯認輸?shù)摹?
北冥族長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見也好,出去散散心也可以,反正總有看到的時候。我告訴你大伯母你出去的是事情,讓她通知紫玉去外邊見你也行,就算是旅游了。”
很快長房就知道了北冥策剛出關(guān)就要出門的消息,北冥策簡單的洗漱之后就被祖父母叫了過去。
他們本想是勸說阿策打消這個念頭的,奈何阿策固執(zhí)己見,所以兩老最后也不得不妥協(xié)。
只能拉著阿策多多的說話,以解思念的痛苦。
至此,北冥策出關(guān)之后,再次出山的事情就確定下來。
到了晚上,北冥策洗過澡之后,披著浴巾坐在了鏡子前邊。
他的心腹司機,拿著一把剪刀出現(xiàn),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將北冥策經(jīng)過三年多已經(jīng)留長的頭發(fā)剪掉,剪成現(xiàn)代年輕男子的發(fā)型。
北冥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仿佛是穿越了時光,慢慢的變成三年前的自己,如果這樣就可以將一切當做沒有發(fā)生過的話,他寧愿時間就這么過去。
可是,終究是不能回到三年前了。
北冥策剪完頭發(fā),再次沖了個澡,將身上擦干之后,就走到衣櫥的位置,將他帶回來的那套黑色西裝換上。
黑色襯衣,金色的袖口,黑色的西裝,更加的顯得整個人的冷峻。
北冥策收拾好這一切之后,將一直藏著的手機拿出來,在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之后,就帶著司機走了出去。
相對于現(xiàn)在走的冷清,他更加不喜歡眾人送別的場景。
等到第二天眾人起來為他送別的時候,才看到空空的房間,以及桌子上的那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提前出發(fā),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