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蛟、茅烏龜、茅老實就等在山下,它們圍著一塊圣靈石碑,在參悟石碑上面圣靈留下的道。
本來這一塊石碑的周圍還有很多別的修士在參悟,但是卻都被血蛟給嚇跑了,現在這一塊圣靈石碑已經被它們給臨時霸占。
但是除了茅老實以外,兩個卻都不是能夠安分下來悟道的家伙,才盤坐在碑前坐了一會兒,就不賴煩了。
血蛟站起身來,走到茅烏龜的身后,幫它捶背,道:“龜爺,我一直覺得你威武不凡,神通道法都很了不起,就見識而言在人族之中恐怕還找不出幾個人能與你相比,只是不知道龜爺為何卻偏偏跟著風爺混?風爺的天資雖然出眾,但是資歷卻很淺,而且背后的勢力也太弱了。”
茅烏龜睜開的眼睛,道:“你懂個屁,風飛云背后的人物若是站一個出來,足以嚇你兩個跟頭。”
血蛟道:“莫非風爺的父母乃是什么大人物?也對,也對,風爺的父親可是連青蓮女圣都泡過,必定乃是非凡人物。”
茅烏龜瞪了它一眼,道:“你知道就好,千萬別用表面上那些勢力來衡量他,若是那樣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反正我們跟著他,肯定少不了油水,說不定還能夠遇到一些大造化。”
血蛟點了點頭,道:“風爺似乎對水月天境的那位圣女有些興趣,要不我們幫風爺暗中出把力?”
“這個……我喜歡,若是再懷幾個神胎,就最好不過了。到時候我們帶著幾個天生神胎的熊孩子,看誰不順眼就打誰!”茅烏龜奸詐的笑了起來。
茅老實道:“爺爺,這位圣女殿下的來頭不可不小,她可是帝家人。”
“你怎么知道?”茅烏龜和血蛟同時問道。
茅老實道:“昨晚上我聽到他們談話了。”
茅老實立即將昨晚上聽到的話都講了出來,茅烏龜聽了之后便拍手稱快,道:“帝家可是人族的第一家族,傳承于太古,但是當年軒轅帝師得罪的妖族強者實在太多,所以帝家經歷了一場大劫難,才不得不改名換姓,隱藏了起來。想來帝家現在過得并不怎么好,只能躲在葉紅境那種偏遠之地茍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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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蛟道:“龜爺,怎么知道帝家躲在葉紅境?”
茅烏龜笑道:“葉紅境的七郡主和水月圣女乃是發小,這說明她們小時候就認識。水月圣女小時候為何偏偏認識她,而不認識別人呢?”
“龜爺所言有理。”血蛟奉承道。
茅烏龜嘿嘿笑道:“軒轅小妞的心氣兒太高,但是她既然能夠因為家族而流淚,說明家族就是她的軟肋,咋們就去搓她的軟肋。”
血蛟道:“龜爺的意思是說,將帝家隱藏在葉紅境的消息傳出去,讓那些與帝家有世仇的妖族去找帝家的麻煩,然后咋們就慫恿風爺去英雄救美,然后收服那小娘皮的芳心?”
茅烏龜一腳將血蛟給踢飛,狠狠的道:“什么餿主意?就算帝家被妖族圍攻,圣女殿下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去請圣神出手幫忙退敵。再說,若是讓她知道是我們走漏了帝家的風聲,從而再次遭到妖族的血洗,你覺得她會放過我們嗎?”
血蛟道:“那龜爺的意思是?”
茅烏龜嘿嘿一笑:“帝家雖然沒落了下去,但是在人族之中享受著極高的地位,就連那些十惡不赦的邪人都會對帝家人恭恭敬敬,畢竟沒有軒轅帝師,就沒有現在人族的繁盛。”
“但是帝家的那些前輩想要的絕對不止這些,他們肯定想要恢復以前帝家的強盛,從他們將軒轅一一送去水月天境,就可以看出,他們并不甘心在角落之中躲一輩子,更加希望強盛起來之后可以恢復祖先的姓氏。”
血蛟道:“難道龜爺想要助帝家強盛起來?”
“不,不是我,是風飛云。”茅烏龜陰險的笑道:“傳聞軒轅帝師當年鑄煉了一柄軒轅劍,那簡直就如一柄無敵的神劍,軒轅帝師曾經靠著這柄劍斬過八位圣靈,威震天下,就連那些太古圣妖族的圣祖見到軒轅劍都要嚇得退避。”
“但是這柄軒轅劍在軒轅帝師死后就失蹤了,若不是這一件圣靈殺劍失蹤,以帝家當年的強盛,又怎么可能在妖族強者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若是風飛云能夠幫助帝家找回軒轅劍,你說帝家該如何感激他?”
血蛟笑道:“那自然是風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你的智慧太讓人擔憂了,這種事怎么能讓風飛云來說,自然是我們側面的告訴那些帝家的老人,還得告訴圣女殿下一聲,就說風飛云要娶媳婦兒,打算用軒轅劍做聘禮……”茅烏龜道。
血蛟大笑道:“那小娘皮還不主動跑過去告訴風爺,我嫁給你,我嫁給你……不對啊!我們都不知道軒轅劍在什么地方啊?說個屁啊?”
“別人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
茅烏龜抖了抖龜殼神氣無比,高深莫測的一笑,道:“不過這得等萬族論道會之后,再悄悄的告訴風飛云,現在嘛!風飛云怕是還沒有別的精力對付圣女殿下,東方姑娘被稱為他的宿命,這件事怕是有他頭疼的……”
“你們的計劃都被我知道了!你們的計劃都被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告訴小月兒,就說風飛云要娶圣女,要用軒轅劍做聘禮……”一只長著鸚鵡嘴巴,鳳凰尾巴的鳥兒飛了起來,渾身都是火焰,想著煉石臺飛去。
正是云鴿!
剛才云鴿一直躺在旁邊一座佛廟的油燈里面,像是一枚燈芯,本是在睡覺,但后來就醒了,將它們的話聽了一半。
茅烏龜臉色大變,它和這只鳥交過手,知道這不是一只好鳥,若是讓這只沒有聽全話的傻鳥,將剛才那話說到東方凈月的面前,那還得了?
“抓住它,別讓它逃走了。”茅烏龜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血蛟已經先一步的飛了上去,伸出一只巨爪,要將云鴿給擒住。
“抓不住,抓不住……”云鴿的速度奇快無比,就像一道火焰流光,從血蛟爪子縫隙之中飛了出去,道:“我要去告訴小月兒,風飛云已經又有了心上人,這次是來騙她感情,你們都是壞人……”
“嘭!”
突然,一枚果子落下來,打在云鴿的頭上。
云鴿只感覺眼前一黑,便頭重腳輕的掉了下來,嘭的一聲,摔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誰……誰在偷襲……鴿……”
“老實,干得好!給我將它綁起來,這可不是一只好鳥,若是讓它逃脫,就闖大禍了。”茅烏龜道。
血蛟面帶兇光,一只腳踩在云鴿的頭上,帶著殘忍的目光,道:“要不要殺鳥滅口?”
“殺你妹啊!這鳥是東方姑娘養的,將它給干掉了,東方姑娘怕是要來干掉我們。”茅烏龜又是一腳將血蛟給踹飛。
“何必跟一只鳥一般見識!”茅老實已經取出一根蛟龍筋,將云鴿給綁了起來,將兩只爪子和兩只翅膀給綁了起來,然后提在抗在了小龜殼上,道:“爺爺,此地不可久留,若是讓東方姑娘發現傻鳥不見了,肯定會懷疑到你的身上,畢竟你和傻鳥有過節啊!”
“對,走!不行,我先留一行字。”
茅烏龜、血蛟、茅老實就這樣扛著一只鳥,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媧后廟,地面上還留著一行歪歪扭扭字:“血蛟又鬧肚子了,我們先送它回去!勿憂。”
……
東方鏡月在聽到風飛云的那句話之后,就久久的沉默,周圍只有山風吹過的聲音。
風飛云就沉默的站在那里,等待她的答案。
“你還記得銀鉤家族的祖屋里面的那幅畫?”東方鏡月道。
風飛云道:“自然記得。兩人村,晉河女神廟,都在那一幅畫中,難道……”
東方鏡月點了點頭,道:“那一段夢境就是在那里面得到,曾幾何時,我甚至都以為自己本來就是水月婷,只是死了之后,又重生在了東方鏡月的身上。”
風飛云與她有相同經歷,自然能夠明白那種感受,因為夢境實在太真實,真實得就像真的經歷了一生,真實得就像那就是自己的前世。
風飛云激動了起來,道:“那你為何要殺我?不對,在夢境之中,水月婷為何要殺鳳飛云?”
東方鏡月夢到的乃是水月婷的那一段,自然清楚水月婷當時為何要殺鳳飛云。
東方鏡月緊緊的咬著嘴唇,雖然是個夢,但是卻如親生經歷過一般,道:“這不能說,但是你需要知道,在夢中水月婷是真的愛風飛云,要不然她也不會使用最強的一招劍訣殺死鳳飛云,而使用這一招劍訣所付出的代價便是心死。在她一劍刺出去的時候,她的心也死了。”
“在她成為水月圣神天下無敵之后,也很快就郁郁而終,其實她活著受的折磨卻更多。你應該明白,她也是有苦衷的,在北海的那一段愛,對她來說也是最幸福的時光。”
兩人都在講一段夢境,但是卻如同是在講一段兩人都經歷過的敢愛敢恨的時光。雖是夢境,但是那一種情感卻絲毫都不假。
兩個原本不相識的人,做了同一個夢,共同完成了一個只發生在夢中的故事,在夢中,他們一起邂逅對方,一起相戀,一起修煉,一起嬉戲,一起擁抱,一起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但是這個故事的結局卻并不好,最終一個死在對方的劍下,另一個郁郁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