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疆府”僅僅只是十萬山河的邊緣,再往深處走,就是十萬山河的外圍,十萬山河的外圍縱深十多萬里,邊緣遼闊,比之三個古疆府都要大,
雖然僅僅只是十萬山河的外圍,卻依舊無比兇險,有數位靈獸王者盤踞,靈獸王者都是修煉了兩千年以上的靈獸,戰力堪比真人,除了靈獸王者,還有很多靈獸霸據一方,兇威赫赫,
十萬山河的外圍就已經是人類禁足之地,很少有古疆人的部落敢進入里面,
“銅爐山”就位于十萬山河的外圍,
郭大海都已經是巨擘中期的強者,曾前去尋找銅爐山,但是才剛進入十萬山河的外圍的十分之一路程不到,便差一點身死,險之又險的逃了回來,
由此可見十萬山河外圍的恐怖,
風飛云之所以向著銅爐山的方向而去,有兩個目的,第一,森羅殿來勢洶洶,只有借助十萬山河外圍的這樣的窮山惡水,才能夠阻擋他們的步伐,甚至讓他們吃大虧,
第二,風飛云也對傳說之中的八大古老遺跡的銅爐山很好奇,也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妖族的神藏,
富貴險中求,若是能夠在里面尋覓到幾件天材地寶,或許可以助自己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殺了森羅殿的一眾修士之后,風飛云便一路急行,在路過一些古疆部落之時,故意顯露出身跡,讓這些古疆人看見,
在古疆府,很多部落之中都有森羅殿的人,看到風飛云的身跡之后,必定會向上面稟報,
風飛云要的就是這個目的,就是要讓森羅殿的強者知道自己去了十萬山河,就看他們敢不敢追來,若是他們敢追來,風飛云就要利用十萬山河之中數之不盡的異獸,給他們以重創;若是他們不敢追來,哏哏,邪皇少主恐怕丟不起這個人,
如今整個神晉王朝,都知道森羅殿的邪皇少主和朝廷的神王在古疆府博弈,若是風飛云敢闖進十萬山河,而邪皇少主不敢,那么還不被天下人恥笑,
這是一場萬眾矚目的博弈,每日都有消息傳到神都和其它各府,
“邪皇少主代表了森羅殿,風飛云代表了朝廷,但是古疆府乃是邪皇少主的主場,恐怕風飛云會輸得很快。”神都的一個古老家族的大殿之中,有幾位身穿紫金華袍的老者在討論,收到了從古疆府傳回來的玉飛符,
“什么,風飛云重創了巫師老祖古力達,擊殺了森羅殿第五十一護法長老,那這么說風飛云的實力已經踏入了巨擘之列,才二十歲出頭啊,天資絕艷,震爍古今,北溟破天和東方鏡水等人,怕是又要閉死關了,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被風飛云拋在身后?!钡刈痈哪骋蛔爬系南山讨?,也傳來了幾個蒼老的驚疑聲,一位白衣仙韻的美麗女子正在匯報最新的消息,
“我勒個去,風飛云去了十萬山河的外圍,他瘋了不成,他想干嘛?!碑厡帋涀谠铺旄囊蛔懦堑木茦抢锩?,愜意的喝著昨晚從納蘭山莊摸出來的一壇千年瓊漿,突然就聽到說書先生的話,于是一甩頭發,拍桌子站了起來,
說書先生被畢寧帥拍桌子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茶水濺了出來,濕了一褲子,慢條斯理的將褲子上的茶末子給擦干凈之后,淡定的說道:“聽說是沿著一條古老的道路,在尋找傳說之中的銅爐山?!?
“別忙,別忙……你上一句是什么,風飛云從森羅殿五大護法長老的手中奪走了天巫神女?!碑厡帋浐鹊糜悬c小醉,
“是啊。”
“禽獸啊?!碑厡帋洿匪D足,
就在這時酒樓下方傳來一陣吵雜聲,一個威嚴而冷傲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身穿靈甲的護衛登上了酒樓,其中一個護衛指向窗邊的畢寧帥道:“六閥主,就是他昨晚潛入了納蘭山莊,將靈窖之中的寶藥和瓊漿都洗劫一空。”
畢寧帥看到這群人之后,將桌上剩下的半壇子千年瓊漿用桌布給裹起,扛在背上,直接翻窗子跳了下去,奪路就跑,窗子之上還掛著一只鞋子,顯然是逃得太急,鞋子都跑掉了,
“給我追,這是一個飛賊,聽說云天府的另外幾個家族也被他給偷了,其中一個家族的祖墳被挖空,就連老祖尸體身上的冰絲靈衣都被拔走,現在都還光溜溜的躺在棺材里,逮到他,必須要宰手,手腳太不干凈了?!?
納蘭閥的強者追了出去,一個個都憤憤不平,
……
經過兩日的急行,穿過了整個古疆府,來到了十萬山河的外圍,一路上天巫神女都不說話,就好像被風飛云欺負了一般,時不時就會用奇怪的眼光,盯著風飛云,
風飛云知道她心頭肯定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雖然這個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但她是一個強大的智師,傳承于景風大智師,靈覺過人,不會對風飛云一點特殊感覺都沒有,雖然無法推算,但是卻可以憑借靈覺去感覺,
容貌變化得再多,一個人的精、氣、神是不會變的,
她幾次欲言又止,顯然對曾經的風少爺還是很害怕,有童年陰影,畢竟任何一個少女晚上睡在床上,突然,房門一個惡少踢開,帶著淫.蕩的表情,身邊還跟著兩個兇神惡煞的狗奴才,然后這個惡少就直接撲上來,將她按在床上,將衣服給剝光,差一點被強.暴,
這樣的童年陰影,恐怕任何一個少女都一生不能磨滅,
更何況風少爺惡貫滿盈,對于曾經的靈州城的少女來說,他比之魔鬼還要可怕,
反正都已經到了十萬山河的外圍,風飛云反而不急著趕路了,抱著雙手氣定神閑,有些輕挑的看了看她,訕訕的道:“羅玉兒?!?
“啊……”風飛云一口喊出了她的名字,驚得她一個愣神,差點答應了過來,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了,現在所有人都叫她“天巫神女”,“神女娘娘”,反而很少有人知道她真的名字,被風飛云觸不及防的這么一喊,有一種突然被襲擊的感覺,不下于當年風飛云一腳踢開她的門的那一聲巨響,
她已經能夠確定眼前這個男子就是風少爺了,
兩人都已經不是當年的賣茶女和紈绔惡少,賣茶女就像丑小鴨變天鵝,紈绔惡少也變得更惡,
風飛云看著她的表情,就感覺到好笑,她有這么害怕不,臉都嚇白了,
“風……風少爺?!蹦\了半天,她才有些低下頭,聲音細小的道,
此刻哪還有一點天巫神女高高在上的樣子,緊緊的拽著手中的銀色神杖,簡直就像一個經常被大哥哥欺負的鄰家丫頭,若不是風飛云修為太高,她都想跑了,
羅玉兒自然不是一個小丫頭,身姿高挑,發育的豐滿,她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讓風飛云感嘆她發育得實在太早,如今更加的不得了,前凸后翹,火辣無比,即便是寬大的銀色長袍都裹之不住,
她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的樣子,十分高挑,雪白的脖子也很修長,烏黑的秀發在脖頸間灑落,垂到纖細的腰處,鵝蛋一般的臉,帶著幾分羞澀,又有幾分圣潔,還有幾分怯弱,也有幾分清高,
風飛云看著她的粉臉桃腮,就像一個老農看著圈里的羊,終于從羊羔,養成了肥羊,可以開宰了,他此刻的眼神就和老農很像,
被風飛云看得她臉越來越低,不敢和風飛云直視,芳心如小鹿在跳動,已經多年沒有人敢這么筆直的盯著她看,別的人見到她都是跪在地上膜拜,只有風少爺能夠看得她想要縮成一團,
就在她都要崩潰求饒,請求風少爺放過她之時,風飛云終于開口說話,好奇的道:“你這幾年和景風大智師到底學到了些什么東西,我怎么發現你比以前更笨了?!?
“沒有啊,我得到了師父的畢生傳承,現在已經是九品智師,精通地理星象,天文神算,排衍大勢,觀望氣象……還有……還有巫術典籍也都全部能夠熟讀背誦……”羅玉兒雖然很害怕風飛云,但是在風飛云說她笨的時候,還是有些氣惱,連忙反駁,
“打住,打住,九品智師……哈哈……”風飛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他都不知道為何會笑得這么開心,而且一點強者的樣子都沒有,就像一個普通的十多歲的少年,剛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能夠在森羅殿天羅地網的追殺之中調戲女孩子,而且還能笑得這么開心,恐怕也只有風飛云才能做得到,
羅玉兒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停的跺腳,道:“人家本來就是九品智師,你為什么就是不信呢。”
“我信啊,只是沒有見過這么笨的九品智師……”風飛云又笑了出來,似乎看著她很著急的樣子,心頭就很開心,
這幾日繃緊的神經,總算是放松了不少,
一個鐵血無情的惡人,遇到了一個笨笨的女孩子,總是會被弄得啼笑皆非,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風飛云是個惡人,但是卻不鐵血無情,若是能夠調戲幾個漂亮的姑娘,他不在乎再多調戲幾個,
“風少爺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惡少,就知道欺負女孩子,現在我又落入了他的手中,雖然他身邊沒有狗奴才,但是他現在比狗奴才還要厲害很多倍,完了,完了……”羅玉兒緊緊的咬著晶瑩的嘴唇,看到風少爺那“邪惡”的笑容,嚇得忘了使用靈氣飛行,直接邁開修長的雙腿,拔腿就跑,還邊哀求道:“風少爺,求求你了,師父死了,爺爺也去世了,玉兒真的很可憐,玉兒不想做天巫神女,也不想被人欺負……”
她覺得自己的哀求,應該能夠讓風少爺可憐自己,然后放過自己,
風飛云望著就像斷頭蒼蠅一樣逃進了十萬山河外圍的羅玉兒,微微一愣,有必要害怕成這個樣子,我真的有那么壞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