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歌苦笑的搖了搖頭,對這個王木公子的做法有些不屑。這種赤裸裸的宣佈不信任,在手段上就落了下乘。相信經此一戰之後,這撥人也沒幾個願意投靠在他手下了。
交了一千金幣,拿到了兩份價值三百金幣的迷霧卷軸,也只能說是小虧了一筆。他們本來就抱有其他的心思,損失點小錢算不了什麼。在後面的戰場上總會找回來的。
張孟談財大氣粗一千金幣都算不了什麼,而跟在王之歌身後的李佐狼卻是個地道的窮鬼,他聽到這個消息臉都青了。
李佐狼的騎士團本就是因爲契約魔獸花了不少錢,甚至還借了不少外債,所以才跑到王協這裡準備撈一筆。沒想到剛拿了幾天的錢,便要吐出數十倍的金幣。
他哪裡有這個準備,就連騎士團的騎士扈從,都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錢才五百多金幣,剩下的五百金幣實在是拿不出來了。
李佐狼陪上笑臉,小心的說道:“軍需官大人,您看我們這實在沒錢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這裡了。您高擡貴手,就讓我們過吧!”
軍需官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隨即取出了一枚金幣拋了拋,一副索賄的樣子。
李佐狼對於這種人是又愛又恨,他咬咬牙偷偷的遞上了一塊寶石,又恭維的說了不少好話,以爲可以放行了。
他哪裡知道軍需官只是看了一眼寶石,便摔在了他臉上。
“賄賂軍需官,贓物直接扣押,罪加一等。來人,給我拿下!”軍需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招呼著守衛在旁邊的騎士要抓捕他。
李佐狼氣得眼睛都紅了,特別想拔出劍砍了這傢伙。但是一想到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就不得不忍氣吞聲。
“誤會,誤會。這一袋子寶石不是軍需官大人掉在地上了嗎?”李佐狼直接掏出一袋子的寶石,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軍需官,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懇求道。
軍需官擺了擺手,阻止了趕來的騎士。笑瞇瞇的說道:“哦,是我今天丟的寶石,看來你也有心了。這樣吧,給你指條明路,拿一份價值五百金幣的東西壓在這裡,也可以充當押金。”
這回李佐狼不敢討價還價了,忍痛拿了一些貴重物品交給軍需官估價。
軍需官已經拿了一百多金幣的寶石,這次也沒有黑的太厲害。僅僅把實際上值六七百金幣的東西,估成了五百金幣,小小的黑了他一把便放過他了。
當然這也不是軍需官良心大發了,而是他明白薅羊毛不能只逮著一隻羊薅,萬一薅羊毛過度羊翻臉了他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卡在一個合適的價值上,既讓羊心痛,又不至於翻臉纔是最對的。而且這樣撈錢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可持續發展纔是硬道理。
送走了心裡滴血,但卻面上恭敬地李佐狼。軍需官哼著小曲將抵押的東西都收進了口袋裡。又重新拿出了五百金幣放到了賬上。這一進一出軍需官就又賺了近倆百金幣,比搶劫都快。
至於說李佐狼如果有運氣回來的話,關於抵押品消失變成金幣的事情,軍需官有的是辦法讓他相信。說不得李佐狼還得感謝他,讓他再撈一筆呢!
至於說軍需官爲什麼不卡王之歌,很簡單的兩個道理。第一王之歌沒有求到他的地方,也沒有把柄讓他可抓,他也就沒法子卡王之歌。
第二,王之歌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了錢,絕對不是什麼易於之輩。所以他就息了索賄的這份心思,全力的抓住李佐狼壓榨。
也可以說李佐狼是替王之歌他們背了一個黑鍋,代人受過。
王之歌並不知道此事,不然的話肯定也是慶幸不已。這種骯髒的套路誰來了也擋不住,除非直接翻臉。但那又不是他們想要的,很可能就變成了破財免災。
離開了塢堡,行走在小道上,王之歌纔將他的想法,向張孟談詳細的敘說了一遍,並作出了一副請罪的樣子。
張孟談倒是沒有怪罪他的擅自決定,畢竟他授權給王之歌,便是相信他。如果什麼事情都來詢問他,延誤了大事那就不美了。
反倒是在拿到迷霧卷軸後,張孟談安慰起了王之歌:“各種物資算下來,我們的運氣還算是不錯!相當於用300金幣買了個友軍的身份,絕對是賺大了。回頭絕對要成倍地將這筆錢撈回來。”
此言一出,立刻掃掉了因爲無故損失一千金幣而帶來的陰鬱之氣。衆人的臉上也帶上了笑意,重新的振作起了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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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孟談將一份迷霧卷軸拍給了王之歌,笑道:“你是作戰的主攻手風險最大,這份卷軸交給你來開啓。遇到不對的情況,我們直接撤退,任務不重要。”
張孟談打心眼裡看不起王木的做法,如果說原來他還念著友軍這個身份,在合適的時機還願意出幾分力。那麼現在,不坑他們一把就算好的了。
王之歌狠狠的點了點頭,顯然是非常贊同張孟談的說法。而這份迷霧卷軸在他手裡,顯然更能起到團戰掩護的作用,發揮出更好的效果。
另一份卷軸張孟談則是給了莊豐,囑咐他用來保護後排的這些文職後勤。畢竟有時候也沒人保護他們,他們也得靠自己的力量逃生了。
文職人員就是他莊豐與夏子勝。他們兩個雖然是中級騎士,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但是面對著經常生死搏殺的騎士,他們兩個還是太弱了。多一些好的裝備,更容易使他們逃生。
另外還有六位扈從騎士和三名廚師。扈從騎士僅僅是有初級騎士的實力,廚師更只是見習騎士,騎士中的菜雞。隨便派個騎士都能對他們進行屠殺。
但是他們的作用還是不容小覷的,畢竟這些騎士都是大老爺,一些瑣碎的事務還得由他們來做。
尤其是吃飯的問題,這些人吃慣了各種烹飪美味的新式菜,再讓他們吃原來的食物,那簡直就是變相的折磨人。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