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張拉面”供應者暖氣,一進屋就特別的暖和。兩個人早上沒吃東西,都已經有些餓了,我吃了一碗蘭州拉面,夏晴吃了一碟餃子。
正付錢呢,徐小虎沖了進來。三個人熱烈的打過招呼后,他一屁股坐下,對老板招呼說:“來碗牛肉拉面,大碗的啊,加十塊錢牛肉。”說著,他指了我一下:“他付錢。”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不服氣的說:“小虎,我們可是來看你的,怎么倒要我請客了。”
小虎扯了紙巾,擦桌子:“誰讓你是老大板呢,等我大學畢業了,記得送套房子給我啊。”
我一本正經的說:“小虎,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不要臉了,難道你們人民大學教的都是厚黑學嗎?”
小虎不顧是在公共場合,哈哈一笑。
等他吃碗面以后,就帶著我們去賓館開了房間。他突然來了一句:“你們倆之間的愛情是真愛啊。”
夏晴趕緊安慰他說:“小虎,要不了多久,你肯定能找到更適合你的女孩的。你們大學女生又不少。”
小虎勾起了傷心事,仍打著精神開玩笑:“只要不是理科學院,女生都還有那么幾個。”
我們兩個都不由得跟著笑了,我說:“你和小萱真就徹底分了啊?還是一時的鬧脾氣。”
小虎的臉色沉寂下去:“真分了,她都另找了。條件比我好,官二代。”
“那你們睡了沒有?”我問。
“沈寧,你在說什么呢。”夏晴厲聲的提醒我。
我呵呵一笑,小虎也沒有在意。雖然沒能問出來,但我知道他們肯定睡在一起了。不過這個年代,不論男女,貞潔觀逐日薄弱。也就不在乎那個了。
我旁敲說:“要不我在我廠里給你找一個,接近兩千個姑娘呢,漂亮的多了去了。”
小虎說:“那也用不上啊,我可不想談異地戀。”
我說:“不要異地戀呀,我在公司里給你安排一個經理的職務,年薪十萬。這樣一來,你不就可以和那姑娘天天在一起了嗎?”
小虎嘿嘿一笑,用類似于一種不屑一顧的語氣說:“算了吧,我有自己的理想了。”
“什么呀?”我明知故問。
“夏晴,你沒轉告他啊?”小虎問夏晴說。
夏晴看著我不說話。我說:‘小虎,你非這條路不走啊?”
小虎堅定的說:“沒有別的選擇了,這是我從初中就有了的理想。它是我的精神信仰和支柱。”
我說:“你被這個理想給控制了,在我看來,這已經不是理想了,而是心魔。”
“管它是什么呢。”小虎說:“我都上了人民大學了,以后撈個公務員難道還會有難處啊。”
這事夏晴已經告訴了我的結果,但是聽到小虎這樣堅辭的拒絕我的邀請和對自己追求的執著,我還是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失落。
我說:“那往后我們兄弟倆就沒有什么供事的機會了。”
小虎走過來,搭著我肩說:“我們倆一輩子都是好兄弟。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我想這并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吧。”
我點點頭,也搭著他的肩頭,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反正都沒事,又下了雪。”夏晴提議說:“我們三個來斗地主吧。”
“行啊。”小虎答應道:“明天我帶你們去,人民大會堂。后頭天氣要是好了的話,就去爬長城,看明十三陵。”
我們三個打了一下午的撲克,我一直再輸,因為心思沒放在那上面。
小虎數著贏的錢說:“寧哥,今兒是怎么了啊。以前你打麻將和撲克,可是從來不輸錢的。”
我搖頭說:“這不是在北京了嗎,你的地盤,我能贏得了么。”
“哈哈……。”小虎一直都顯的很輕松。
晚上我們三個一起吃了飯,小虎也在賓館開了一間房,沒有回學校去。
躺床上的時候,夏晴問我說:“你今天怎么一直都不高興啊?”
我勉強的笑:“沒什么啊……可能是不適應北京的天氣吧。”
夏晴雙手抱在一起,放在下巴處,祈禱的說:“希望明天可以放晴,我們就可以多去幾個地方了。”
……
我們在北京一共呆了三天,我的情緒一直不高,小虎說的幾個地方都帶我們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全程付費。再也沒有勸說過他們一句。因為我知道無論再怎么說都無所用處。但是我打心里感到難過。我是那種被越親近的人傷害了,就會越難過的人。
回到省城后,我也謝拒了夏晴要我在玩兩天的挽留。孤身一人,回到了西城市。
一下飛機,我就收到了蔣靜的短信,她問我回家了想吃什么菜……